不过想想也是,他似乎从未听到父亲叮嘱过陆砚努力。
看来父亲还真是会分而教之,还好在师父的眼里,她是天赋异禀者。
吃完饭,沈清宜去洗碗,她刚把碗筷收到厨房,陆彩晴就跟上来了,拿走她手上的抹布,神秘兮兮的问道:“我二哥今天带你去看电影了吧?”
沈清宜不和她抢,“嗯!”
“你要和我二哥一直这样分床睡啊!”
沈清宜沉默了一下,一时有些纠结,不知道怎么和她解释。
“这种事你不该来问我!”反正她也不敢去问陆砚。
陆彩晴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确实不太好和一个大男人说这些。
她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让沈清宜给她讲电影故事情节。
沈清宜笑道:“明天家里的饭不用你做,摆完摊自己去看。”
说完去烧水洗澡!
第二天一早,应安安的要求,沈清宜和陆砚一起送他上幼儿园。
回家的路上,沈清宜对陆砚说,“等会我要出一趟门,看看程伯父和夏伯母,自从搬了家就很少过去了。”
“我和你一起去吧。”
沈清宜有些为难,“你好不容易放一次假,不用总跟着我东奔西跑,多待在家里好好休息!”
沈清宜说的无比温柔,只是说完之后垂下眸子不敢再看他。
陆砚懂了,“好,路上小心些,记得回来接安安。”
“嗯!”
等陆砚离开回房,沈清宜这才回到自己房间拿出箱子提在手上,轻手轻脚走了大门后,才敢放在地上拖。
只是她刚出大门拐弯,陆砚就从房间里出来了。
他抬脚走到门口,就看到妻子拖着箱子匆匆离开的背影。
直到完全看不到妻子的影子,才走到供销社打了个电话。
“砚哥,什么事!”电话那头的声音恭恭敬敬。
“一个小时候后,帮我找一个人去教职工家属院程勇家打听打听,他们家今天有没有客人上门,不要明目张胆!”
“好嘞!”应完之后,又补充道:“赵家那边最近很老实,特别是赵楚,待在家里差不多一个月了。
倒是你的好岳母高调得很,顶着赵家夫人的身份,出席各种应酬。
也不知道她是爱出风头,还是赵家人不方便出席。
我总感觉他们似乎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陆砚没有回答,而是说道:“继续让人盯着!我明天上午来找你。”
一听这话,对方的声音明显激动,“哎呀,咱们的大忙人终于有空了,行!”
“明早十点。”陆砚说完就挂了。
沈清宜把书放到新房后,去了百货商店,给夏桂芬买了一双鞋和一件外套大衣,给程勇买了一条领带和一个公文包,给程又青买了两套衣服。
到程家的时候,刚好赶上了中午饭。
夏桂芬接待的热情,看着沈清宜又提了这么多东西过来,笑着抱怨道:“你说你这孩子,才多久,又买东西过来,不年不节的,一买还这么多。”
“哪多了?以前经常见面,现在搬家了,好长时间才见一次面,这不是应该的么?”沈清宜脸上挂着淡淡的笑。
程勇刚下班回来就看到这一幕,大声说道:“早知道清宜过来吃饭,我就顺路再买点菜回来。”
“不用,我也吃不了多少。”沈清宜回应完,又问,“程伯,您最近忙么?”
“还行!”程勇说着走过去,夏桂芬把沈清宜为他买的公文包递到他面前,“看看,你闺女都没有这么贴心。”
沈清宜无奈,“您看看您说的,也就是又青了,要是换了别人,自己的亲爹妈总觉得自己不如她的好朋友,指不定要绝交了。”
程勇呵呵地笑道,“又青那性子不会。”
夏桂芬喜滋滋的把东西收好,就去厨房把早就做好的饭菜端出来。
程又青中午在饭堂吃饭,不回来。
三人坐在饭桌前,夏桂芬一个劲的给她夹菜,“多吃点,你看你最近又瘦了。”
“瘦了吗?”沈清宜每天照镜子也没有发现。
“是啊,下巴都尖了,我听又青说陆砚现在对你可上心了,照道理来说没什么烦心事了啊,好吃好睡,还能瘦?”
程勇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你别什么都扯上陆砚,前阵子钱老去世,清宜心里哪能好受。”
这孩子自从家里遭受变故后,什么事都喜欢放在心里多想。
“我最近确实有点难事。”沈清宜说道。
程勇酌了一口小酒,抬头问她,“你妈的事?”
这件事沈清宜前阵子和程又青说过,但没说要和陆砚离婚的事。
沈清宜从不把他们当外人,点了点头,“嗯,我还是想去趟鹏城找找合适的律师。”
程勇想了一下,“难得她愿意出面作证,那行,你的边防证我放在心上了,完整的手续办下来,估计得五天左右。”
“谢谢程伯伯了。”
夏桂芬笑道:“谢啥谢啊,这种事我和你程伯都帮不上什么忙,只要能和陆砚好好过日子,也就这么点事了。”
沈清宜拿着筷子的手顿了一下,最后小声道:“帮得够多的了。”
边防证的事定下来,沈清宜心里舒了一口气。
吃完饭,回去的路上,她又去供销社打了个电话。
韩兰芝接到沈清宜的电话,心情很好,“我这几天也在准备去鹏城的事,等律师找好,就回京都起诉。”
“好!”
“你大概什么时候能过来?”
“六天后。”沈清宜答道。
“你和陆砚的离婚报告这么快下来了?”韩兰芝觉得没这么简单。
沈清宜深吸了一口气,“既然他已经答应了,那就是迟早的事,你担心什么?你要愿意等,那就两三个月后再说吧。”
韩兰芝最迫切的是想将沈清宜拢到身边,和她重新建立信任,再问问那本手稿的事。
只要陆砚不从中作梗,拿回手稿就容易很多。
“行,那就六天后,你是先来我这边,还是直接去鹏城?”
沈清宜想也没想,“去鹏城。”
“好!”
“要是没有别的事,我就先挂了。”沈清宜说完就将电话挂了。
她感觉从前对自己呵护有加的母亲,似乎越来越陌生了,难道就因为在婚事上忤逆了她一次,她就对自己冷心冷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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