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怡被控制在病房后医院打了电话给霍东铭告诉他袁怡的事。
“你们自己处理吧。”
霍东铭冷冷道。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在袁怡身上,霍东铭都觉得那是她咎由自取。
医院也没招了,只能等袁怡自己情绪稳定之后再来跟她聊。
毕竟她是霍夫人,没人敢得罪。
霍东铭终于将身边所有的威胁全都除尽,他也能给自家人一个安静祥和的生活了。
商晚晚在家等了他许久,霍东铭终于回来,她揣着大肚子慢慢走到他面前,脸上尽显担忧。
“你一整天去哪了?”
“没人能威胁我们了。”
霍东铭见到小妻子的那一刻内心充满了柔软,他一把将她搂入怀中,狠命的亲了她的额头。
商晚晚小心翼翼。
“你是说,你把秦萌?”
后面的话她不敢说出口,因为这世上霍东铭如果想做什么一定没人阻止得了。
“没有,我什么都没做,她死了。被反噬。”
他不想杀人,看在三个孩子还有他的至爱的小妻子的份上。
本来打算找到秦萌后让她与袁怡自相残杀,无论哪一方死了都跟他无关,活下来的那一个,他会妥善安排处理。
比如,无论谁活着,都会生不如死。
既然上天安排的是让袁怡继续活下去,他可以选择对她不闻不问。
这便是对袁怡的所做所为最好的回礼。
商晚晚放心了。
至少不是她会担心的,她的丈夫为了保护他们而变成杀人犯。
她搂着霍东铭,想起了袁怡:“那她呢?”
没有喊“妈”,她喊不出口。
哪个奶奶会害自己的孙子和孙女。
她不愿意对袁怡用这个称呼。
“她感染了艾滋病,也活不了多久。”
商晚晚惊讶得说不出话来,袁怡为什么会得那种病?
霍东铭没再说下去了,商晚晚也聪明得没再问。
生活终于回归了平静。
霍东铭看着商晚晚一天比一天大的肚子,日历也在不断的朝后翻页,每撕掉一页就意味着他与他们相处的日子快要到头了。
数月后。
商晚晚早晨起来突然觉得小腹异样。
她低头才发现羊水破了。
幸亏霍东铭在家,赶紧将她送去医院。
商晚晚分娩阵痛的喊叫声让霍东铭的心狠狠揪在了一起。
“剖腹产吧。”
他说。
商晚晚抓住他的手,疼得浑身冒汗。
“不要,东铭,会有疤痕,很丑。”
她浑身是汗,霍东铭不愿意看到她受苦。
“我不介意,这个臭小子,出来我要狠狠揍他。”
霍东铭恶狠狠的盯着她的肚子,商晚晚还在疼,却又忍不住想生气亦或者想笑。
他怎么能跟一个未出生的孩子计较。
最后,不管商晚晚同不同意,霍东铭签字让她做了剖腹产。
一小时后,商晚晚从里面推了出来,旁边躺着一个皱皱巴巴的小子,不停的哭着,声音洪亮,霍东铭被吵得眉头直皱。
这是他的第三个孩子,如他所愿,是个儿子。
他松了口气。
没有急着再去看他,他的心只在商晚晚身上。
“宝宝怎么样?”
商晚晚问。
“很好,是个大胖小子,辛苦了。”
他在她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只是这个吻却没有他如期中的那般轻松。
他看到了。
三个孩子,他都看见了。
时间也到了。
矅麟和瑶瑶的命还在他手里。
等商晚晚出了月子,他就要同他们道别了。
霍东铭心里沉甸甸的,他没有让商晚晚看出他的心思事。
商晚晚还沉浸在迎接新生儿的喜悦之中。
她休息了几天,直到医生将孩子抱到她身边,她看着那张脸,轮廓依稀有霍东铭的影子,她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商晚晚在医院里待了几天后就去了东市最贵的月子中心。
霍东铭几乎日夜陪着她,直到满月后两人带着孩子回了家。
那一夜,商晚晚与霍东铭缠绵到筋疲力尽。
“晚晚——”
黑夜里,他盯着她沉睡的容颜,带着极度的不舍。
翌日
商晚晚醒来只看见保姆带着孩子,霍东铭已然没了踪影。
她以为霍东铭去公司了,两个孩子也像往常一样上学去了。
实际上,霍东铭在没有告诉商晚晚的情况下,带着两个孩子去了医院,准备手术。
“爹地,我们是不是得了很严重的病?”
霍矅麟记得不是第一次被输血了,瑶瑶安静的穿着病号服,大眼里有着不安。
“曾经是,不过,今天之后你们会健康的成长,直到二十岁。”
他搂着两个孩子,再一次深深看着他们。
“为什么是二十岁?”
霍矅麟不明白。
霍东铭很认真的看着他,还有瑶瑶。
将他们紧紧搂在怀里。
“听爹地的话,你们以后一定要找到真正爱的另一半。”
霍东铭贴近霍矅麟的耳边,与他耳语了几句。
霍矅麟能听懂。
霍东铭只告诉了霍矅麟,让他以后再转告瑶瑶自己今天说的话。
瑶瑶心智太小,暂时理解不了。
他也不希望让她小小的心灵压着沉重的难以理解的负担。
“只要他们愿意像爹地一样,为你们输最后一次血,你们就能永远健康的活下去了。”
他轻抚两个孩子的头顶,带着宠溺。
医生走了进来,轻轻敲门。
“霍总,准备好了吗?”
霍东铭再一次拥抱了他们,起身。
“可以了。”
他深深看了孩子们一眼,算是最后的告别。
至于手术后,他会告诉商晚晚,他有事要出远门,短时间内不会回来。
能瞒一时算一时,后期他会安排王灿将这件事委婉的告诉商晚晚,不会让商晚晚看见自己,他只希望她与三个孩子好好活下去,不要再想念,甚至记住他。
原谅他的自私,离开前并没有为她准备一个适合照顾她的人,这是他唯一办不到的。
他换上病服,走进手术室。
两个孩子被注射了麻药,陷入昏睡中。
他再一次亲了他们两个人的脸蛋,在病床上躺了下去。
然后,两手轻放,缓缓的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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