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我想得太多了,应该什么都没发生过,我安下心来就不再思考这件事。
我起来后就没有见到雷骁喆。他特允许我在家办公,我也落得清闲。
天很晚,雷骁喆才回来,我看到他有些疲惫的样子。他没有搭理任何人,自己进了书房。
今天的雷骁喆和往常不太一样,往常若是工作忙,他也不会流露出那种沮丧的样子。
我想着他晚上没吃多少,就给他做了一些寿司。精致的寿司摆盘给他端到书房里。
我进来看到书房里雷骁喆的眉头紧锁,而且他还少有地抽起了烟来。
我记忆中雷骁喆是不抽烟的,他认为烟味留在身上是极其难闻的,但是他今天却吸烟了,而且还不只一根。
看到烟灰缸里已经插满了烟屁股,一想也知道,他是遇到了难事。
我走过去把装满寿司的盘子轻轻放在他的桌上。
“看你晚饭吃得不多,我给你准备了寿司。”
他看了一眼寿司,依旧提不起任何精神。
我帮他把这里的窗户打开,让屋里呛人的烟雾都散去。
“是公司遇到了什么事情吗?”我还是忍不住问。
我想不到他会为了别的事情而烦恼。
“没事!”他只淡淡地说了这两个字,其他并不愿意和我分享,我有些难受,他还是把我当成了外人。
“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
我帮他把烟灰缸的烟头倒掉,他看了看手中已经吸了半根的烟,叹了口气后,就摁灭在烟灰缸里。
刚刚开的一包烟,已经剩下了半盒。他都给扔进了垃圾桶里。
我对他笑了笑,他又埋头工作起来。
我悄悄退出书房,不去打扰他。
第二天一早我早早起来,将他昨晚穿的衣服手洗好,让衣服上不再残留烟味。
书房里我也燃起了香薰,还好烟味已经不太重了。做完这些后,我帮雷骁喆把今天该穿的衣服都找了出来。
甚至腕表也搭配好了,我才去上班。
我离开家的时候,他还没起床。
雷骁喆即使不告诉我,我还是想要找个人问问,他到底遇到了什么困难?
但是找了一圈,王助没在,听说他今天出差了,还真是不巧。
我在茶水间遇到乔思雅,我们都在一个公司,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
“小鹿,你前天没事吧?”
她表现得很关心我。
想到当时我接到雷骁喆的电话就我哭了出来,那时乔思雅也在他的身边,当然听得清清楚楚的。
想到这里,我一窘,连忙摇头。
“那就行!”她也叹了口气,好像有什么事情让她很愁,这个样子倒是很像最近的雷骁喆。
我想到乔思雅最近都在雷骁喆的身边,她一定很清楚他为什么发愁。
“乔小姐,我有件事问你。”
“啊?都说过,你叫我名字,叫我思雅,小雅都行,什么事?”
“雷总最近心情一直低落,是因为什么?”
我很不愿意去问她,但是没有别的办法。
“你不知道吗?”乔思雅还用很惊讶的语气对我说,似乎在说,你是他的妻子,你都不知道吗?
我忽视了她的表情,装作没有在意。
“是啊,阿喆遇到了比较棘手的事情。”
“是什么?”
“就是前天,他去见了霍董,一开始谈得都很好的,都想要谈下一步的合作了,霍董想要看看他的计划书,但是我们发现计划书忘带了。阿喆就给你去了电话,想让你给送过来,但没想到你出事了。阿喆就自己去取,还真是巧在路上他遇到了你。他之后就没回去,把霍董晾在了那里,霍董是个很骄傲的人,被人这样耍,他能高兴吗?”
我明白了,所以那天的事情,是我给耽误了?
当时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我更没想到,雷骁喆会为了我耽误工作,他一向公私分明的。
“你可能不知道,这对阿喆的打击很大的。你应该知道雷家的事情吧。”
我点点头。
“阿喆和霍董办的是雷伯父交给他的事情,是另外一个子公司的生意,就是要考验他的能力,可现在的问题是事情已经搞砸了。霍董是他们的大客户,这回连大客户也给弄丢了。阿喆今后在雷家的处境,会越来越难。”
听到这些后,我的心也跟着沉重起来。
没想到这件事还牵扯到了雷家,所以他才会那么烦恼的。
雷骁喆也很骄傲,这回因为我,让他的生意丢了。他怎么会心情好起来呢。
我来回在茶水间踱着步,亡羊补牢,我必须要将这个客户给追回来。来弥补我犯下的错误。
想到这里,我现在就应该行动起来。
我跑回办公室,把手头上的工作交给萌萌处理,我便出去办这件事。
我和霍董从来没有接触过,只知道他是霍家的掌门人,脾气古怪,个性张扬。
他一定是个很古怪的小老头。
除此之外,我便对他什么都不了解。
只掌握这些,我知道远远不够。
我有些茫然,倏然间,我想到了一个人,他一定会帮忙的。于是我立刻打电话给他。
“是嫂子啊。”手机那头的宋楠旭发出了很慵懒的声音,好像还没起床。
我有点好奇,那么勤劳的雷骁喆怎么会和宋楠旭这样懒散的人,成为挚友呢?
“宋少,我有件事情想要问你。你认识霍董吗?”
他给了我很多的霍董的喜好,我也一一地记下来。只有了解一个人,才能更好地和那个人拉进关系。
我知道霍董很喜欢美术,这个竟然是我的强项,他经常会出没在画廊、画展之中。
而我知道最近在月城,有一场很大型的画展。
主办方还邀请了我原来的导师到场,想起了恩师便有很多回忆。
我本来不敢参加这种画展的,真的怕勾起伤心的往事。
可如今逼着我不去也不行,宋楠旭说霍董今天一定会到场的,我便急匆匆赶到画展。
可严峻的问题又摆在面前,这画展不是对所有人开放的,这个是私人高端画展,每个进入会场的人,都要有请帖才可以通过。
我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本想过去,看看能不能混进去,但看到那森然的门卫,他们一丝不苟地检查每个进场人的请帖。
这样子是连只没有身份的蚊子都想飞不进去,我是没有希望了。
正在懊丧时,我看到一人的请帖掉了出来,真是想什么就有什么?
我连忙快走几步,就要伸手去捡那张请帖。
我还没捡到,便感觉有一道阴影罩住了我。
“什么时候,雷太太沦落至此在这里捡垃圾了?”
我连忙抬头,看到站在面前的男人,我眼中愤怒的火焰“腾”地被点燃了。
沈铭辰,我竟然在这里还能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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