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请访问 m.duxs8.com); “别呀, 你这是去哪儿看到刚才那形状诡异的各种花花草草么其实它们都是病秧子四少爷亲手种的”赫连晴连忙跟上唐欣的步伐,“大量的科学研究表明, 一个人的行为举止多半能反映他的内心你想想,一个能把各种兰花种出如此诡异形状的男人,一个身体不行常年卧床接触不到外界社会的男人,多半是心理阴暗神经失常你还往深处走干嘛”
他们此时正在赫连府最偏僻无人的一处幽静雅致的林园里, 眼前只有一条碎石铺成的小道, 弯弯曲曲的小道两边,种满了奇花异草,多半是没见过的新奇物种, 虽然五颜六色都有, 但色调都偏向于冷, 给人的感觉莫名有些诡异。
赫连晴是没闻到那股异味的, 冷风一吹, 方才的味道也散了个干净。而唐欣却还是坚信方才的直觉,继续向前走去“我知道花香什么味儿, 那肯定不是花香你说这四少爷有点神经质那我们悄悄去看, 不惊动他就好。还有, 我真心建议, 你这些天要是待在赫连家,必须好好儿提防一下这个四少爷,他就算喜欢花花草草, 也不用把这些有毒的花儿种在家门口吧太可疑了。”
“哈有毒”赫连晴大吃一惊, “我不认识这些物种, 在我们那个时代都绝种了的原主几年前就喜欢往这块地方跑,我承袭了她的记忆,觉得景色不错,花花草草也还新鲜,就带你来了鬼知道花草都有毒”
“不是接触性的毒素,只要不吃到嘴里,就不会有事看这些花草的整齐程度,加上采摘的痕迹,我觉得这四少爷恐怕还是个用毒高手。”唐欣越说越觉得可疑,愈发放轻了脚步,往刚才的方向走去。
才走了数步,一片人工种植的,茂密而不透风的细竹,几乎连成了一片,如同一堵围墙,挡住了他们的所有视线。就在这时,又一阵肉眼可见的轻烟飘来,瞬间飞散于空气中。
烟雾
唐欣立刻止了话声,连带着放轻了呼吸,和赫连晴对了个眼神,两人蹑手蹑脚来到了竹墙前,不约而同的用手拨拉出了一片仅供一只眼可见的缝隙。
竹墙的对面,竟然正对着四少爷书房的后方而且,原本两侧开窗的书房,后方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开了一扇门
只见一个灰衣小厮面带恭敬,低头从后门退身而出,他的身影一移开,便露出了书房内的情形。
原来那后门所在的位置本是一处书柜,只要一按动机关,书柜便自动移开,让出一条道。书房内原本明亮的光线,似乎因为两侧的窗户口的闭合,而显得昏暗异常,长榻上一人半卧,右手拿着一支烟枪,略显慵懒随意“怎么样”
那小厮出门后,环视了一圈三面围着的竹墙,似乎对这片高耸而密闭的环境十分满意,当着赫连佐的面,按下机关。地面缓慢打开了一个仅能容身一人的小口子。
他试了试,高声应了一句“主上,没问题的万一被发现,我们也能顺着这条地道逃到城外去,有了这条后路,便是万无一失了”
唐欣我终于知道什么叫狡兔三窟了,佐这小子才是真属地鼠的。想不到竟然是他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命里该死,天意难违。
系统我觉得精确来说,是鼹鼠不过宿主从不在意这些细节,让我百科全书的储备知识都没有了用武之地qaq
“我做的决定,何时错过”佐轻轻抖了一下烟灰,愈发从容不迫,只是眼中多了一丝阴毒之色,“最近别贸然打听,等风头过去了再说。唐欣如今已经怀孕,不能动用全力,除了齐天佑以外,也没人能奈我何,几天时间,他们也改变不了什么,与我而言,并无差别。”
“是,主上英明”小厮听了,松了口气,“您说那女人狡猾得很,那咱们就不和她玩那些勾心斗角的,直接趁她不备把她”说罢,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怀孕的女人要嗜睡得多,齐天佑在宫中肯定有许多事要处理,不可能时时刻刻和她待在一起,就是要想混入皇宫,有些难度
佐轻轻阖起双眸,久久,应了一句“可以。不过这女人狡猾得紧,一次不得手,下次要再想除掉她就难。必须要用万无一失的法子,不声不响的做掉她。”
唐欣冷漠jg
想要阴她一把那还真不好意思要说阴人,她也会。
两人不声不响听着墙角,赫连晴甚至想直接闯进去,被唐欣一把拉住,小声在她耳边道“以前论单打独斗,不耍滑头的情况下,我是打不过赫连佐的,现在我功力受制,就算加上你,也会有失手的可能。不如从长计议,多带点人手,来个瓮中捉鳖”
赫连晴眸中闪过一丝异色,猜中她几分心思“难道你是想把他活捉”
“他知道的秘密应该不少,直接杀掉,岂不是便宜他了。”唐欣嘴角一勾,笑得十分礼貌,“其实除了在齐天佑身上摸金疮药以外,我还偷偷摸了他的太子令牌,到时候直接带人给他来个瓮中捉鳖”
“等齐天佑醒来,要是知道你趁他昏睡上下其手”
“开什么玩笑,他不会知道的,我还趁机捏了把脸你这么别看我,看得我后背发凉。”唐欣嘀咕着,幽暗的眸光有些不怀好意,微微勾起嘴角,“现在小崔不是个长相标志的丫鬟么让小崔上。”
傍晚,该是用餐的时间,崔子骁满脸写着不情愿,轻轻撅起了一双润薄的嘴唇,一双潋滟的桃花眼顾盼间闪烁着盈盈泪光,妖娆的一张脸,绝不让人怀疑他的真实性别。他提起了送菜的篮子,在赫连晴的目送下走远,默默咒了两句没良心。
昨晚被那眼神不好的老大爷当做她随行的丫鬟也就罢了,到了白天,还得穿上这娘里娘气的女装,替她洗衣服,现在又被充了壮丁使唤鬼知道昨晚那个杀人狂魔就是赫连家的四少爷
崔子骁轻车熟路的弯弯绕绕,避开人多的地方,打晕了真正送饭的小厮,随便绑进了一个破屋子里,走近赫连佐的书房时,原本飘忽散漫的步子变得中规中矩,很有职业道德的低下了头“四少爷,您的晚膳。”
“今天怎么换了人”赫连佐眉头皱了一下,忽然道,“进来。”
崔子骁十分老实的点头走了进去,如女子般轻盈的步伐,虚浮而不带半点内力,一张妖媚的脸此时涂了一层厚粉,让他除了那双桃花眼之外,俊美的面容显得平凡,浑身上下无一丝破绽。
他轻轻斜了一眼赫连佐,嘴角微微一撇。
呵,有事没事躺在榻上,自以为这样装x有气势,其实整个弱柳扶风的身体,削瘦而没有美感,加上刻意装出来的病态脸色,就像医院里被打成九级伤残的重病患者一样
就像个真正的侍女,崔子骁把一碟碟菜端上了桌案,不急不缓,像是演练过千百万遍“我是家主身边的小红,您不知道么家主心疼少爷身子骨,恰逢大小姐在池塘里抓了一条大鱼,便命我们做成羹汤,给各位少爷小姐送去。”
“哦”赫连佐常年不在府中,对赫连府的事几乎一问三不知,只是轻轻挑眉,仍未打消疑虑,视线投向了羹汤,“我怕烫嘴,你试试温度。”
虽然能肯定赫连府中没人害他,但万事小心为上。
崔子骁浅浅一笑,拿起汤匙,舀了一勺雪白的鱼汤,在唇边碰了碰“应该没烫的,走了一路,都凉了鱼汤得趁热喝才好,少爷您就”
“我见不得腥,你先试吃几口。”赫连佐淡淡道。
崔子骁暗道这个赫连太难伺候,便喝了一口。赫连佐状似无意的看向他的脸,没发觉半分破绽,这才起了身,一手抓住崔子骁的手腕。
一道内力轻轻注入。
崔子骁不曾习武,装作不知道这是他的试探,眸中精光一闪。就在此时,趁着紧挨着他,飞速施展他那手魔术般的偷盗神技,解下了他腰间的一块玉佩,换了块假货上去。
这天晚上,一队人马悄无声息的来到了赫连府的大门口,看门的小厮已经认熟归一那张脸,见来的是军队,一下子慌了手脚。
果然太子殿下是要找赫连家的茬儿,家主大人担心的不无道理他们赫连家这不争气的大小姐在皇宫里肯定也不收敛性子的,碍着了太子的眼
虽然齐天佑本人没到场,但只要归一一露面,没人敢大声喘气儿的,更别提他一下马就拿出了早已备好的太子令牌。
赫连家主迟迟赶到,扑在地上不敢说话。归一淡淡收了令牌,一挥手,让兄弟们迅速包围赫连佐的院子,等人都走了,才冷冷拿出一枚玉佩“青州城有人刺杀太子殿下,交手时不慎掉了东西。这块玉佩,家主可认得”
“这、这”赫连家主一时语塞。
这是赫连佐的随身之物
“家主不必太过紧张。”归一将玉佩缓缓收起,“太子有言,四少爷所作所为,与赫连家无关。还请家主配合我们,将犯人缉拿归案。”
听到归一话外之意,赫连家主长舒一口气。那个病弱的赫连佐,要是不提起这个名字,他都快要想不起这个人来。听太子所言,似乎不是很想牵连整个赫连家,所以只是一起私人恩怨吧。
牺牲一个弃子,保全整个大局,划算。
“你们几个,还不赶紧去别让犯人跑了”他站起身呵斥下人时,已经换了一副嘴脸,生怕赫连佐出逃,让太子殿下迁怒于整个赫连家。
家丁们纷纷四处退散引路,其中一个穿灰衣的,早在士兵悄无声息到来时,就已悄悄挪步跑向四少爷的书房。奈何军队一到,赫连家主根本不敢有半点阻拦,等他赶到时,穿着冷气森森的盔甲的士兵已经包围了书房。
赫连佐隐隐约约听到外面似乎有脚步声,却没听到喊打喊杀的动静,也没见到火把灯笼,却不知这些士兵早已预料好了,摸黑前行。等他起疑心时,书房外已经被包围得水泄不通了。
“神不知鬼不觉的摸过来,准备给我来个瓮中捉鳖”他双眸危险的眯起,诡异的勾起冷笑,重重推翻了面前的桌案,狠狠咬紧了几个字,“齐天佑没想到你能查到赫连家,不错,这也算是你的本事,但,你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他以为自己想到了所有的可能,就算其中有万分之一,让齐天佑找到了赫连家的线索,甚至带兵把他揪出来他在赫连府的门口放了个暗桩,就是为了盯着有没有军队前来,就算暗桩没能及时通报,他也能按照平日里的经验,在晚上视线受阻的时候,根据屋外的火光来判断有没有人靠近。
不过此时他听到了脚步声,也为时不晚。
赫连佐冷然起身,猛地拴上了门,回头就去按书柜边的机关。
身后已经传来了砰砰砰的敲门声。
他重重按了几下机关,竟然发现毫无反应,匆促之间,听背后敲门声有愈来愈大的趋势,似乎开始砸门了,他不禁有些心慌,忙乱中也没管怎么回事,直接动用内力,把柜子移开,露出出口。
“呵齐天佑,看来你也不过如此。”赫连佐冷笑一声,“要是不那么快发兵惊动我,或许你还有封我退路的机会。”
话音刚落,他按下了地洞的入口机关。
没想到,第二个机关也无缘无故的失了灵,地洞迟迟不见打开。而身后,随着“嘭”地一声砸门,终于脆弱的木门不堪重负,被砸出了一个巨大的破洞
几个身穿银盔的士兵,已经率先钻进了屋内。
赫连佐心下一惊,不敢耽误,连忙一把将书柜推回原位,挡住自己的身形,在士兵发现之前,又运足了内力,重重一跺脚。因命悬一线,憋足了力道,在地洞上空踩穿了一个黑洞洞的口子,逃命般丝毫不顾形象地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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