瑰玥屁股往上蹭了蹭,怕自己掉下去,这才转头看向宴淮真。
一模一样绝色的脸面对面,离得极近。
宴淮真习惯了。
瑰玥盯着他,殷红的唇瓣轻启:“嘿(系)嘿(统)。”
“帮我。”
当她的积分白花了呀。
这么一会儿。
隐身符。
瞬移符。
有口不能开符。
都没了。
宴淮真:“……”
傻笑什么?
“你笑什么?”
瑰玥:“……我说谁在帮我呀。”
她可是个诚实的好孩子。
有问必答。
听不明白就是你的事了。
她晃了晃腿,随手揪下一片漂亮的叶子,翠绿的叶片衬地她手越发的白皙。
嗯……
宴淮真的手。
宴淮真:“……”
他皱眉,“你的意思是,‘嘿嘿’在帮你?”
瑰玥:“……”
不愧是男主,也猜个八九不离十。
她假笑脸:“是哦~”
宴淮真垂眸。
嘿嘿?
大妖?
男人低垂着眸,漆黑凤眸中一片幽深,唇瓣微白,冷冷淡淡的模样。
瑰玥觉得无趣:“看来你还没想明白,那你再待会儿?饿了吃这个。”
她起身。
站在树干上,随手往宴淮真怀里扔了一片叶子。
晶莹剔透还带着水滴。
“等一下。”
宴淮真拽住作势要往下走的瑰玥。
一个不稳。
瑰玥脚下一滑,微呼道:“哎哎哎,你别拽我呀。”
扑通一下。
瑰玥一屁股坐到了宴淮真的怀里。
男人怀抱温凉。
瑰玥抬眸。
四目相对。
男人如玉的脸上的红意越来越深了,一身白衣,呼吸微促,宛若一朵受惊了的小白花。
少了冷然。
多了几分妖冶病态感。
瑰玥看了两眼,撑着他的肩膀坐回去,无语道:“你拉我做什么?”
“你先变回去。”
瑰玥挑眉:“你想清楚了?”
“嗯。”
“我不信。”
瑰玥让系统看了眼进度条。
一动不动。
像王八。
宴淮真:“……不骗你,我发誓。”
“男人的誓言还不如喂狗。”瑰玥嫌弃脸。
“……”
你一只初生的小妖,谁教的?
怎么一副涉事极深的模样。
【宿主!是真的是真的!他没骗你,任务进度动了,直接变成了正进度,现在已经百分之十了。】
系统想哭。
机械音都带了几分哭腔。
听着有点刺耳。
瑰玥:“……”
她还有招没用呢。
怎么这么快就屈服了?
她看向宴淮真。
“若是敢骗我,你死定了。”
她眯了眯眼。
“三月当皇帝,说好了。”
宴淮真垂眸,认真道:“三月不行。”
瑰玥瞪眼。
锋锐的眉眼在瑰玥的脸上此时瞪得溜圆。
宴淮真:“……你先变回去。”
他又重复道。
瑰玥挑眉:“你是嫌自己的脸长得丑吗?这么看不下去,我觉得还挺好看的呀。”
瑰玥说话习惯带着一点尾音,像在撒娇。
可此时是男人清磁的声线。
就有点……
宴淮真:“……”
就是没眼看。
瑰玥变回去。
漂亮的小姑娘一身红裙,身上还裹着宴淮真的衣袍,男人身量比她要大几圈。
此时她缩在那衣服里,莫名乖巧。
瑰玥纤细的手开始从自己身上扒衣服。
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
对面男人仅一袭里衣。
这画面。
像极了一对野鸳鸯。
系统忍不住提醒。
【宿主,你俩就不能回去说吗?】
这大树上地方怪小的。
也不嫌挤得慌。
“对哈。”
……
……
瑰玥离开时便吩咐宫人收拾。
东宫的人动作十分迅速,他们二人回来时,空气中的血腥味消失的一干二净。
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熏香味道。
就是空旷了许多。
好多装饰之前被砸得一团乱,没有宴淮真吩咐,宫人也不敢去摆访新的物件。
金丝缠绕,镶嵌着珍珠宝石的屏风后,一道高大的身形影影倬倬,像是蒙上了一层面纱。
让人看不真切。
瑰玥就喜欢这种朦胧的美感,带着一种未知的感觉。
宴淮真:“……”
感受到屏风后少女灼灼的视线,他动作微顿。
这小妖。
真是不知害羞。
“为什么三个月不行?我觉得挺行的。”
瑰玥趴在桌子上。
三个月她都嫌长。
三天最好了。
剧情中,皇帝昏庸无道,沉迷长生炼丹,吃了不少乱七八糟的丹药。
又耽于女色,身体很快就不行了。
宴淮真作为太子,又野心勃勃。
主打一个趁其病,要他命。
很快便大权在握,在朝堂上安排了他的人。
在皇帝死后,直接登基,开启一代明君之路。
……
……
宴淮真从屏风后走出来。
一眼便望见趴在桌子上睡着的少女,尖细白皙的下巴抵在桌子上,墨发零散地飘在脑后。
她很清瘦。
发丝几乎将她整个上半身包裹住。
猛地看过去。
还以为只有一颗头在上面。
宴淮真:“……”
怎么睡觉的画面都这么惊悚。
他扶额。
坐到了瑰玥的对面。
听到声响。
瑰玥迷迷糊糊,努力地睁开眼。
“说吧。”
她声音都带着困倦,软乎乎的,像一只慵懒的猫咪。
“三月不行,那三天呢?”
宴淮真嘴角微抽:“你当皇位是什么?”
“那你说多久?”
“一年。”
男人思索一阵后,给出答案。
“行!”
瑰玥点头。
砰——
下巴磕到桌面上。
瞬间清醒了。
“嘶——”
她眼中瞬间汇聚起来泪珠,生理性的疼痛蔓延开来。
清透的眸子中一片水润。
宴淮真:“……”
冒冒失失。
不过……
一年之约,她竟然能答应。
也算是意料之外。
“行,你写好一份计划,睡醒了之后给我。”
说着。
瑰玥揉了揉下巴。
哈欠连天,摇摇晃晃地朝着床榻走去。
熟悉地让人以为这是她家。
宴淮真:“……”
他今日沉默的次数增多了许多。
而且。
写计划?
什么计划?
某朝篡位计划吗?
头疼。
“殿下,外面人求见。”
“谁?”
“修远道长的徒弟,麦禄。”
宴淮真皱眉。
他来做什么?
男人的眸光看向床榻上已经把自己包成一个蚕蛹,睡得正香的少女。
莫名觉得。
和她有关。
“宣。”
“是。”
……
……
“拜见殿下。”
“何事?”
麦禄苦着一张脸,诺诺道:“殿下,在下想找的是瑰玥姑娘。”
“瑰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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