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小麦怀疑的看向傅延,“你那个朋友说的是真的吧!”
傅延搜索脑袋里的记忆,那个人是绝对不会骗自己的。
因为原身是那个人在傅家唯一的接头人。
他给自己研究院的坐标绝对有可信度。
但对面怎么还不买账了呢?
时间过去四个小时了,对面毫无动静。
傅延又因为这个事情想起了原身记忆中的那个人。
为人和善,态度谦逊,对每个决策都认真解释。
虽然原身只知道那个人的长相,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也丝毫不影响那个人在原身心里的地位。
依照现在的傅延来看,这个地址可能是那个人不得已才交代给原身的。
但原身是个一腔热血的少年,依旧将这串代表坐标的数字当做那个人信任自己的见证。
直到死,都在为那个人献上自己的忠诚。
冬小麦觉得很匪夷所思,对一个只知道样貌、不知道背景的人付出百分百的信任。
很少,不,应该是没有人能做到这样。
傅延觉得冬小麦这人虽然平时满嘴跑火车,有时候还咋咋呼呼,但疯癫的时候从来没耽误过要紧的事儿。
如果真的如她所说,想复兴人类文明,那么有些事情确实应该告诉冬小麦。
屋里,两人也不避开小福,就这么说起了地球上的事儿。
一些无法从课本上知道的事儿。
当年傅家为了巴结联邦,在配合绘制地形图时,很是费了一番功夫。
但做这件事的不止傅家,最终会落到傅家手里,只不过他家在一众人里恰好被选中了而已。
倒不是只有傅家吃里扒外。
所以傅家这些年被嘲讽,也只是不搭理,从来不红脸。
地球上有很多的地方没被报上去,除了傅盛留给自己的私人空地之外,还有些许是原身帮忙留下的。
傅延给冬小麦讲这件事的时候,明显看到了她眼里的同情。
唉,傅延虽然成绩不好,但对读书的有点儿莫名其妙的……刻板印象。
小时候学习历史,每一次血迹斑斑的光辉的开端,都有这群读书人英勇就义的身影。
仿佛他们的呐喊和抗议,能冲破云霄,打破黑暗,叫醒人们麻木的心。
enmm……冬小麦这个疯女人除外。
看她这么入戏,傅延知道,她又来了。
“天知道原来的傅延到底承受住了多么大的压力!万一要是被发现,那可是害了全家的重罪,他的父母,他的兄弟姐妹……”
矫揉造作的强调,悬泪欲滴的做作嘴脸……
要是她是他的兵,早一巴掌扇到后脑勺了。
冬小麦对自己内心的每一次情感波动都很重视。
这个世界上除了仪器和数据,她认为情感拉扯的每一丝感觉都很珍贵。
因为太铭记自己的感动,所以这让她有一种她很重感情、十分富有同情心的错觉。
以至于她每次出去标榜自己是个绝顶善良的人时,总会得到意味不明的笑。
这样的做作终于被傅延奇怪的眼神打断了。
“你这么看着我是什么意思?”冬小麦觉得这个眼神再一次伤害了她。
傅延转过头,这才说道,“测绘都会出错,只要在合理范围内,联邦都就算发现了也会觉得这合情合理。”
冬小麦:“……好吧。”
原来这件事办的如此草率,联邦居然不要求数据严谨!
就这样的科技居然领先地球一万倍,实在是……科研底子太厚了,冬小麦嫉妒。
一想到这些人手握重要数据,地球人却在底层苦苦挣扎。
她决意为地球人民默默无闻的开个小小后门。
转头,她在针对研究基地的交易中,将那一捆装甲族的外壳全部上架。
将原来单位面积30万积分改为20万积分。
并贴心附上超长商品名称,「一捆特意卖给地球同胞的装甲族外壳,地球二号小仙女支援!」
傅延没看清,她刚刚左手是不是有个黑溜溜的东西?
但那玩意儿就出现了一瞬间便消失不见。
冬小麦拍拍自己的包裹,感慨,同胞们,多的话不说,情谊全在里面了。
她找了一通,看有没有赠品之类的,想把自己种的蔬菜什么的送给他们。
只可惜什么都没找到。
傅延这晚看着冬小麦盘腿闭着眼睛在床上打坐,知道这是又在翻腾她仓库里的东西了。
怕她有什么事儿要跟他说,索性带着全身都是刺的小朋友去洗澡了。
下午吃饭的时候这小家伙怎么都不肯靠近,只翻出自己包袱里的东西吃。
这会儿被傅延夹在嘎吱窝里带去洗手间洗澡,小孩儿大吵大叫,但两个大人都没理会。
在傅延的意识里,就冲着你这张脸和这口汉语,我都能咬牙把你养到送回地球。
所以他磨刀霍霍向小福,最终,小孩儿终于被傅延搓服了,躲在男人怀里,咬牙切齿的说要杀了他。
傅延指了指后面盘腿的冬小麦,“看到没,我老大,一人杀一星球的装甲族幼虫,捎带一只母虫。”。
又装作神秘兮兮的在小福耳边说,“你今天也看见了,只有跟她好好说话,她才不做坏人。懂了?”
小福缩在傅延怀里,透过他坚实的肩膀偷看冬小麦。
悄悄的用手把自己的嘴捂上了。
冬小麦这晚摩拳擦掌的抽攒了几天的卡牌。
三张精品化肥的卡牌,还有一袋变色霸王花种子。
打开属性,「有毒,盛开时面积可以无限延伸,敌人靠近时有主动隐身功能」
她找到种子仓库,又找出了两袋种子。
因为只有冬小麦才能看到种子的属性,傅延凑过来问她,“你这是准备干什么?又有新的农作物了?”
冬小麦邪恶的笑了,“我给咱们栽一圈篱笆。”
傅延深刻怀疑,冬小麦是不是在读博期间,被论文搞疯了。
他上辈子死之前,科研发展较为缓慢,以至于那段时间疯了不少毕不了业的博士生……
冬小麦:靠金手指,开局就能给自己开个大的小女孩儿,这搁谁谁不疯!
她用针线包里的软尺,包着轮胎,自己做了一个测距仪。
傅延看不过她拆物件那笨蛋样,叫她起开,要什么,用手指就行。
傅延还能给她顺便解说原理。
于是傅延实实在在的给冬小麦打了回下手。
一个可以手扶的测距仪诞生了。
傅延蹲的时间长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突然,他感觉自己脑袋里的血胀了一下。
冲的他脑子疼。
但稍微缓一缓,就没有那种感觉了。
他只当是自己蹲的太长,没把这个当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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