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无天

“哦……你今天的心情不错哦！”姬文看了一天的书，当出走出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深夜。彭老叟一看到姬文，就感觉到姬文的心情与早上明显的不一样了。

“呵呵……是啊！或许以后我也不会再来了。”姬文懒懒的伸展了一下筋骨。

“是已经找到了你想要的答案了吗？”

“嗯，前路还需摸索。可我绝对不会轻言放弃。”姬文坚定的眼神里充满了希望的光芒。

看着姬文的离去的背影，彭老叟感叹到：山有规矩，非是炼气士，根本不可能浪费太多的资源来培养尔等。风雨欲来，也不知道我铁棘山该何去何从啊！

今晚的月亮格外的明亮，走在回去的路上，吹着清凉的夜风，看着来来往往的铁棘山门人来来往往的快步奔走，有些特别！此事在几日前就初有端倪，本来还没有太过在意的姬文也有预感，是否有事情将要发生呢？

奇怪？远远的姬文就看到小黑他们还未曾入睡，像是在忙活着什么似的？若是依照平常的习惯，他们应该已经入睡了才对了。

“老林，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一进门姬文就抓住有些激动的老林询问到。

“啊……姬文终于回来了啊！”一看是姬文的时候，本还被吓了一踏的老林，立即反拉着姬文说到，“快……快……快来帮忙，我们要发一笔小财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们倒是跟我好好说啊！”姬文越加的疑惑到。

“先进屋里，我也不太清楚，茅头只是说了我们有机会发一笔小财而已。”老林没有解释，只是激动的拉着姬文进屋。

“老林，你怎么这么慢啊！”里面传来的茅头不耐烦的埋怨声，“姬文你也回来了啊，如此也正好，可以一起来谈谈。”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啊？”姬文无奈只好与他们围坐在一起。

“你们也看到了吧！山里面这几日都有些不同寻常了吧！特别是今夜这情况更是明显。”茅头清了清嗓子，神神秘秘的说到。

“快说吧，别卖关子了，你到底打探到了什么事情了。”小黑性子有些急，马上就催促到。

“我打探到在离我们此地二百多里外的隗山一带聚集了许许多多的炼气士。”

“隗山那里有什么？”三人面面相觑，都没有出过远门的人，又哪里知道那里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隗山吗？若是以前，还可能是为了那里的矿产，只不过如今又是为了什么呢？”姬文将自己所能想到的说了出来。

“姬文，你去过那儿？你怎么知道那里有矿产？”三人立马就来了精神了，急忙寻问到。

“我是在藏书阁时的书看到的。隗山在百年前的确盛产金铁，只不过那里的金铁早在几十年前就被人挖空了，如今早已荒无了。”

“嗯……藏书阁里有这样记载吗？那你知道是被谁挖走的。”

“按照文策来推算，应该是钤山派，历山派以及我们铁棘山三个宗门共同挖掘的。”姬文稍稍回忆了一下，便如实将自己的推测说出来了。

“什么？我们铁棘山也有份参与啊？我怎么会不知道的？”

“好了……先不管这些，茅头你倒是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老林连忙追问到。

“对……差点把正事忘了。”茅头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到，“那里发生什么事也由不得我们来管，我只是听说在隗山那里的人需要兵器，大量的兵器？”

“兵器？不可能吧！就算是那里的人再多，也不可能需要大量的兵器啊？”小黑不由的怀疑到，毕竟身为一个修士，再怎么也有一把趁手的兵器在身，不然哪敢在山海界中行走。

“若是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隗山里生活着一种白蛇作怪？”姬文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白蛇？”

“隗山有一种白蛇，生有硬鳞，鳞片青碧，坚硬如铁；它能口吐白液，白液能腐蚀金属。”姬文说到，“恐怕正是要对付这种白蛇，所以才会需要这么多的兵器。”

“对……应该就这样，我也听说也是为了对付什么的。”茅头急忙说到。

“茅头，你怎么打探了一天，还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那样的啊。”小黑斜着眼鄙视到。

“好了……好了，只要能赚到钱就行了，管他那到多呢？”

“对……只要能发财就行了。”老林兴奋的说到，“可是我们应该怎么做呢？”

“很简单，锻兵！”茅头直言不讳的说到

“锻兵？不能吧！依我们的那点技艺，也就比平常的铁匠高深一些，哪里上得了台面。”

“放心！就算是再普通的剑，对方也收。当然越是坚硬锋利的剑，卖的价格也更加高。”

“好，既然如此，那就干！”四人神情振奋，激动不已，仿佛已经看到了大把的财帛落入他们的口袋。

“那就这么定了，我们四人分两组，老林跟我一组，姬文跟小黑一组。我与小黑先入门，学的也比较久，就先由我俩为主，你俩为辅。”

“没关题！”对于茅头的这个安排，小黑和老林都没有反对，认为这是最适合的不过。而由于姬文之前也一直都没有尝试过锻器，所以他也没有反对。

由于现在已经夜近三更，四人也没有立即着手行动，而是休息一夜，养精蓄锐，明日才战。

第二天天还未亮，院里烘炉已经被烧起来了。四人马不停蹄的赶工。一块块粗铁被投入烘炉当中，姬文也老林分别以内元力熔炼粗铁，完成之后，就交由小黑和茅头锻造。

其实不仅仅是姬文他们这里，就算是器堂那边也有如此，只要完成了山里面交代的任务，他们就可以自由安排自己的时间，当然若是要另外锻器，材料还是要他们自行购买的。

姬文一心二用，一边控制着内元熔炼铁石，一边的观察学习着小黑的手法。渐渐的姬文的眉头轻轻的皱起。他感觉到小黑的手法还是太生硬了，不会变通，而且在力量的掌握上也不够火候。

只不过，现在才刚刚开始，姬文也不急于一时，立即着手锻器。反而是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纠正演练自己的手法。

时间说那么快就过去了半天，可是现在他们连一把拿得出手兵器都没有锻造出来。

“呼……这也太难了吧！”无论是小黑还是茅头他们俩，都不由自主的摸了摸满脸的汗水。一直这样高强度的锻器，他们也还是第一次啊，他们三人的手臂都有些酸痛了。

“唉……不太现实啊！我们的技艺还是不到家啊！”本来想着是很简单的，可当他们真正做起来的时候，才发现是这么难的。

“你说我们是否应该放弃啊！”老林不由苦笑到。都半天时间了，连一柄剑都没有造出来。

“唉……”小黑与茅头感叹一声，他们也不想放弃！但现实又是那样的残忍。

“不如一会让我试试吧！”姬文看了看他们的神色，不禁说到。

“嗯……”三人都不知道姬文真正的想法，只是以为他只是想亲身尝试一下而已，“好吧！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再干半天，若是还未能锻出一柄，那也就好放弃了。”

“嗯……就这么说定了！”

“那一会我也来试试吧！”老林笑呵呵的说到。

……

几人重新站到了台上，只不过此次有所不同的是，姬文和老林与小黑他们互换了位置。这次小黑他们三人都没有了之前的那股激动，心情也是放松了下来，没有抱一丝期望。

姬文站在台前，双眼微闭，全身心的放松，隐隐中他感觉到了烘炉里的粗铁的变化。忽然间他双眼睁开，口中低喝一声。

本来还在悠然度日的三人，也被姬文的喝声吓了一跳：姬文这小子也太认真了吧！

从这一刻，他们似乎感觉到自己根本就从未曾真正的认识过姬文那样，现在的姬文在他们三人的眼里面仿佛有着一种难言的魅力，是一种让人敬服崇拜，很酷炫的吸引力。

接下来出现在他们眼前的一幕，就更是令三人毕生难忘。

姬文元力化手，将一块粗铁从烘炉中迅速抄出，手中的锤子起舞，啪啪啪……啪……的声音响起。这不是打铁的声音，而是在演奏美妙的乐曲。像鸟儿清脆的歌声，清泉的流水，橡柳叶的摆舞……

姬文舞动铁锤的速度很快，他手中的锤子仿佛在消失了，肉眼难看，只留下一连串的幻象，也像是在描绘着一幅图画。

“这……这……这是……”

“这是范长老他的那门炼器绝技。”三人早已经停下了手，目瞪口呆的站在那儿看着姬文行云流水的技艺。

“难道是范长老偷偷传授给姬文的？”小黑不由的怀疑到。

“不可能，范长老甚少回来，几乎都是在器堂那边，而且姬文大多数时候也都是呆在藏书阁里，不可能有时间学习的。”茅头虽然不解，但依然否定了小黑的猜测。

“难道姬文是在那日里学会的？”老林似乎想到了一个更加不可能的可能。

“呵呵……管姬文是怎么学会的呢？反正我看到的都是钱？”小黑咧着嘴傻笑到。因为他此时可是亲眼所见，才不到半柱香里，铁石就已经在姬文的锤下铸成了一柄通红的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