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裳一抬眸,就看见祁呦一脸恶毒的模样。
祁裳挑衅一笑,眼中轻蔑毫不掩饰。
祁阳一看见祁裳,立刻眼前一亮,屁颠屁颠提着高跟鞋过来。
“裳裳,这双鞋子最配你的项链。”
他手中举着小玫瑰暗纹勾勒,脚踝边缘恰好有一朵红色玫瑰盘旋。
极致的红与纯透的白形成鲜明对比。
就连祁父,也不由审视祁裳。
虽然她其他方面令他不是满意,但在长相正面她从来没有输过。
比他和夫人都长得要好。
若不是有沈家……
祁裳一定可以被他卖个好价钱。
祁父暗自可惜,只希望祁裳可以为他带来更多的利益。
哪怕是沈家指缝里露出的一点,也足够让他吞食部分市场。
祁裳看见他眼中的贪婪,直接当没看见。
也不知道她安排的秘书,现在都进行到哪一步,最好可以给他一个大惊喜。
祁母收拾妥当,见大家都盛装待发,招呼着就往老宅出发。
*
等他们到达的时候,祁爷爷已经和他的几个老伙计坐在那里谈笑风生。
祁父带着他们一一问好,祁爷爷看他们一家人各有各的目的,就留下祁裳。
几个精神抖擞的老头一看见祁裳就打趣。
“老祁,你藏得够深啊,说你这么漂亮,一直都舍不得带出来。”
祁爷爷拉着祁裳介绍。
“裳裳,快来爷爷带你认人。”
“这位脸上有条刀疤的,叫李爷爷,要是有人欺负你,找他准没错,他年轻上过战场,这条刀疤是他的功勋。”
祁裳乖乖过去叫人。
“李爷爷好。”
“哎呦好孩子,没想到人长得俊,嘴也甜。来来来,爷爷一点小小的见面礼,收着玩去。”
祁裳抬头看向祁爷爷,祁爷爷笑呵呵。
“长者赐,不可辞。尽管收下你李爷爷就不缺这些小玩意儿,难得他舍得大出血,这块暖玉,我之前给他要了好几次都没舍得给我。”
祁裳你看见有礼物可以收,顿时笑容越发甜美。
“那裳裳恭敬不如从命,就谢谢李爷爷了。”
“拿着折扇的这位叫沈爷爷,在学习上有不懂的可以找他。”
“沈爷爷好。”
“好好好,乖囡囡,听说你们女孩子都喜欢这些小东西,我那不成器的小儿子,最近拍了颗粉钻,恰好可以给你耍着玩。”
祁裳看着手心晶莹剔透的粉,眼眸亮了亮。
她对这些布林布林的小东西毫无抵抗力。
“谢谢沈爷爷。”
祁裳刚刚抬头,就看见身侧多了一个人。
沈清辞礼貌朝祁爷爷问好,然后看向自己边上的老头子。
“老沈,什么时候把我的东西拿来也不给我说一声。”
沈老爷子刚送出去的礼物就被主人抓了个着,一时有些心虚。
“这个嘛,老头子不是看它挺配裳裳嘛,所以这不是为它来寻找合适的主人。”
“你放在屋里吃灰多暴殄天物,还不如让老头我成人之美。”
李老爷子看着他们哈哈大笑。
“好啊你老沈,借花献佛倒是被你弄明白了,要我说你们文人的心眼子就是多,不像我给的都是我很宝贝的东西。”
祁爷爷也看着他打趣。
“老沈啊,这次见面礼不诚心,不算啊。回头你可得补给我的小孙女。”
沈清辞看着他老爹尴尬摇晃扇子,眼中也浮现笑意。
“不过老沈这次做的不错,确实找到它最适合的主人,裳裳,你不介意我给你戴上吧?”
祁裳看见他突然出现,疯狂问5277。
【原文中沈清辞有出现过在寿宴上吗?】
5277飞快扒拉着资料。
【宿主,出现过,只不过他是来接沈老爷子顺便送礼,没多久就离开,所以原作没有详细描写。】
【哦豁,但愿他别打乱我的计划。】
祁裳看着沈清辞,眼中恢复平时模样。
“当然不介意,小叔叔。”
“小辞,你俩认识吗?”
李老头看热闹不嫌事大,坐在那里挤眉弄眼。
“我看可能不只认识这么简单,哈哈哈……”
祁爷爷看见有人对裳裳在乎,裳裳也不排斥,心里总算松一口气。
露出慈祥和蔼的笑容,温和对祁裳说着。
“裳裳,既然你朋友来了,就和他出去玩玩吧,不用陪我们几个老头子,跟我们在一起你们不习惯。”
祁裳顺势送出礼物,就跟着沈清辞共同离去,却没想到她送的礼物在几个老头中造成多大的震惊。
上一定年纪都喜欢喝茶,祁爷爷本来就是带着显摆的心思,当着他们的面就把礼物拆开。
礼物一拆开,几个老头瞬间叽叽喳喳起来。
紫檀木包装下,是带着题签的鸣远丁卯壶。
“这这这,莫不是消失已久的陈鸣远丁卯朱泥壶?”
“老祁,你孙女不简单呀,这都能找到?”
祁爷爷却乐呵呵,怕他们瞎想。
“别乱说,裳裳就是一个普通的学生而已,这估计是仿制品,不过就算是她模仿制造的,老头子我也很开心。”
说着说着祁爷爷逐渐悲伤。
“老李,老沈,想来你们也知道我这次为什么会举办这个宴会,除了受那小子的影响,更多的是想借此机会托孤。”
“裳裳那丫头命苦,从出生到现在几乎没有过过什么好日子,从小走丢,又被拐卖回来,还不受父母待见。”
“老头子,我有心把她接回身边,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只能看着那孩子在那边受苦。”
“如今身体大不如从前,只怕我两脚一蹬,那孩子就再也没有一个照应。”
祁爷爷说着哽咽出声。
“我老祁当初就是打鬼子被炸到腿,也没有求饶过一声,喊过一次苦,可这次真的要拜托你们二位老哥。”
祁爷爷说着就想跪下。
两位老人连忙扶住。
“老祁,你看看你,咱们多少年的交情,你孙女就是我孙女,怎么还来这些虚的?”
“你放心以后有我老李一口气,就会给你护着孙女,绝对不让咱孙女受一分委屈。”
“对,我家那小子和小裳也认识,多少可以照料一二,不要担心。”
祁爷爷泪珠滚落,半响也擦不干。
“我就害怕呀,那孩子时至今日都三天两头往医院跑,有什么事也从来不跟我说,小南是个报喜不报忧的,我真担心她有什么好歹。”
“心理阴影过不去,家里又是虎视眈眈,你们说那孩子命怎么那么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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