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御医如今跟江知念也熟悉了,所以有些话也会说一些。
苗御医心中甚至想,若是江知念是太子妃,跟太子殿下强强联合,定然能开创太平盛世。
不过这只是他心中所想,面上也是不能说出来。
否则就是大逆不道了。
如今皇帝还活着。
江知念听着这些若有所思。
她对永平侯府的历史不了解,永平侯府先祖的事情更不清楚。
“多谢苗御医。”
“你这小丫头来我这里,肯定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吧!”
江知念笑了笑道:“瞒不住苗御医,只是想着能进太子府一趟,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苗御医说着,拍了拍身上道:“我正好要过去一趟。”
看这丫头打扮成药童的样子过来,苗御医便知道了。
江知念来的时候,防止被四皇子发现,去了名下的锦绣坊,换了一身衣服才过来的。
……
太子府书房
燕寂幽看到江知念来了,脸上露出清润柔和的笑容,眼底更是潋滟如水,“来了!”
燕寂幽的声音都很轻柔,仿佛她来太子府只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冒昧前来,打扰殿下了!”
燕寂幽看着她如此客气的样子,清雅笑着道:“何来打扰一说。”
“给了你玉佩,这太子府你随时可以来。”
燕寂幽确实给了她代表身份的玉佩,只是江知念从来没有用过。
她也怕自己来太子府,被人知道了,会给燕寂幽带来麻烦。
能不给她添麻烦不给她添麻烦。
“先坐下来吧!”
“侯府那边我让人盯着不会出什么问题,刑部也在审讯苏佩佩和那个巫医,相信很快会有结果。”
燕寂幽说着,给江知念倒了杯茶水。
更是将点心拿到她面前让她吃。
哪怕做这些的时候,燕寂幽一举一动也透着清雅尊贵。
如画的眉眼中带着温润柔和的气息。
这一刻,江知念知道为何她看着四皇子觉得违和不舒服。
四皇子在模仿太子殿下的一些神色气息,但却画虎不成反类犬。
太子燕寂幽身上有着自然而然的优雅气息,更是绝美如画。
而四皇子表现出来的时候,连一丝一毫都没学到,却只会让人从心里反感。
“谢谢!”
“无需说谢,先吃点东西喝点茶水,不着急说事情。”
燕寂幽心想她忙活那么多事,一定也很疲惫。
也不知道她中午吃了饭没有,担心她饿着肚子。
在苗御医带着她来的路上,燕寂幽得知消息,便让人准备了这些。
江知念吃着还热乎的点心,神色微微一动。
江知念着急说什么,但一抬头就对上燕寂幽温和安抚的眼神。
不知为何,在他的眼神下,江知念能自然而然放松下来。
待吃了东西,肚子舒服了一些,江知念这才开口道:“太子殿下,我在侯府密室里找到了一些东西。”
“那些东西比较特殊,我想着早早把这些东西悄悄运送出去,不被发现。”
如今外面戒严,她要不动声色地做这些也可以做到。
但那些都是前朝的东西,一旦被发现,就很麻烦。
她不想给祖母惹麻烦。
卫家更不能有一丝一毫名声受损。
燕寂幽也没多问,毫不犹豫地直接开口道:“好,想运送到哪里,什么时候,我来安排。”
江知念睫毛颤了一下,眨着眼睛认真看向江知念,“你就不问我是什么东西吗?”
“万一对你不利怎么办?”
燕寂幽就那样看着江知念,神色一如既往的温和,只是仔细看,却能看出来那里面压制着什么情感。
江知念对上这样的眼神,不知为何心弦一颤。
待仔细看的时候,发现他的眼神还是温和的色泽。
江知念似想到什么,心口有一丝痛感。
但背负仇恨的她,随时都有危险的她,更不敢谈别的。
更何况是那样光风霁月,贤德的太子殿下。
燕寂幽看着她躲闪的神色,轻叹一声道:“无论是什么东西,你需要运送出去,自然有你的道理。”
“别担心,交给我来安排!”
仿佛她说什么,他都会做到。
江知念心里若说不感动都是假的。
江知念深呼吸一下主动解释道:“侯府老夫人房间里有个机关密室,密室里放了一些金银珠宝,加起来价值有十万两。”
“密室最里面还有一间密室,是前朝的一些孤本还有兵法布阵的书籍,更有一些上等兵器,有长枪,刀,剑……”
江知念把自己所见所闻都跟燕寂幽说了。
燕寂幽神色冷凝了起来。
“前朝的东西?”
“嗯,我想这些东西确实也很重要,尤其一些孤本还有领兵作战兵法布阵的一些书。”
燕寂幽手指点了点桌面道:“这些东西不能放在你那里,会给你带去危险。”
“你知道为何永平侯府先祖陪着先祖皇帝打江山,最后却是先祖皇帝坐稳江山,而永平侯府先祖却只是被封了侯爵,而不是公爵吗?”
江知念摇头,这一点她确实不知道。
燕寂幽对这些历史对卷宗了解的很清楚。
“只因为当时永平侯先祖看上了一位前朝贵女,为了娶那位贵女,他放弃了本可以坐上那个位置的机会,也没被封公爵,而是侯爵。”
“历史卷宗上所写,永平侯先祖对那女子用情至深,只娶了她一位夫人,那女子死后,他安顿好他们的儿子,便自请去边关打仗,战死沙场。”
“卷宗上说他是主动求死。”
“所以为何慕容川说娶你的时候,不纳妾,太夫人就那么信了,因为永平侯先祖确实是位痴情人。”
若是旁人说不纳妾,太夫人卫英未必相信。
但永平侯府先祖的时候出现过痴情人,用情至深只娶一位夫人,甚至爱美人不爱江山。
更是在他自己夫人死去后,一心求死殉情,确实用情至深了。
江知念都惊讶住了。
她并不知道永平侯还有这样的故事。
若是永平侯先祖知道如今侯府被苏佩佩弄得乌烟瘴气,也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半夜跑出来。
更别说慕容川也不是永平侯府的血脉。
“所以哪怕慕容川的祖父涉及到摄政王谋反案,依然从轻处理了,只是让永平侯落寞下去。”
“只不过父皇念着先祖时候那点事情。”
“否则,当时永平侯府至少也是剥爵流放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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