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念心中冷笑,让连翘去准备几样东西。
连翘惊得眼珠子都瞪大,不过先按捺下心中的疑惑,先去准备东西了。
准备好东西后,江知念带着连翘去了石氏的院子。
此时大老远的都能听到石氏骂人的声音。
“呜呜,我伯府好端端的,我的奶娘被江知念给害死了……”
“江知念都嫁了人还要管娘家的事情,心狠手辣,这哪是对奶娘动手,这是要逼死我啊,谁不知道朱妈妈可是我的奶娘,呜呜……”
“太欺负人了,侯府容不下江知念,她却要来我们伯府折腾。”
“没听外面的人都说什么吗,说她心狠手辣恶毒,不孝顺婆母善妒……”
“早晚江知念要害死我,我不活了,呜呜……”
石氏在伯府这些年,还从来没被禁足过,更没人动过她身边的人。
太夫人虽然严厉,但只要明面上不出什么错误,太夫人也不会太管她。
更不会插手儿子房里的事情。
所以石氏面上小心,暗地里做了不少小动作。
当然还收拢了伯府内的很多人。
朱妈妈更是帮她做了不少事情。
只是这一次是害太夫人的事情,事情太大了,她承担不起。
只能将朱妈妈推出去。
将朱妈妈推出去那一瞬间,石氏就明白朱妈妈会死。
可她咽不下这口气,必然要朝着江知念发泄怒火。
其实她心里最恨的就是太夫人。
只是她不能对上太夫人。
但谁都知道江知念是太夫人的软肋,她如何能放过江知念。
再说了太夫人中毒了,还不知道能不能好。
太夫人一死,整个伯府就落在了她手中。
江知念还不是任由她拿捏。
再说了,之前外面传来那么多流言蜚语,说明侯府可能对江知念也不满了。
当初侯爷慕容川信誓旦旦地说对江知念一心一意,这才多长时间就纳妾了,显然对江知念也未必真心。
所以分析了这些事后,石氏才敢如此辱骂江知念,败坏江知念的名声。
此时院门口都凑了不少小厮丫鬟。
大家窃窃私语了起来。
“夫人怎么这么说?”
“对啊,外面流言都澄清了,都说是误会,是侯府对不住我们大小姐,都是老夫人和侯爷的错,害的我们大小姐就生病了。”
“夫人胆子也太大了,不但害了太夫人,如今竟然还敢对上大小姐。”
“谁不知道大小姐是太夫人的心中宝,她被禁足了还敢这么说。”
“朱妈妈死了,夫人心中不舒服,这是把事情怪在大小姐身上。”
“夫人从大小姐小时候就不喜大小姐。”
“夫人就不能消停一些,就不怕太夫人加长禁足时间吗?”
“这件事明显着是朱妈妈认下了这件事,跟夫人无关,太夫人顶多禁足一个月,再就是有伯爷在,伯爷那么宠爱夫人,太夫人有时候都要顾虑一些。”
“也是,大少爷在国子监读书,伯府还靠着大少爷光耀门楣,还有二小姐才貌双全,名声在外,都是夫人所生,夫人自然有恃无恐……”
下人们悄悄地说着话。
只不过江知念耳力极好,自然听到了大家的讨论声。
她也知道众人都不蠢,把很多事都看的很透彻。
江知念带着连翘进入院子中,众人看到她的时候,都恭敬地行礼,“奴才(奴婢)见过大小姐!”
他们都战战兢兢的,朱妈妈可是夫人心腹说死就死了。
夫人对上大小姐,也只有被禁足的份。
虽然夫人在闹腾在辱骂大小姐,但大家也都明白,夫人说的其实也有道理。
本来伯府好好的,大小姐一来就出事了。
所以大家面对大小姐,都战战兢兢的,大气也不敢出。
还有他们刚刚讨论那些话也不知道大小姐听到没有。
江知念淡淡道:“都起来吧!”
见风使舵,趋利避害都是人的本性。
而且大家说的也不无道理,她一个出嫁女,自然不会随意发作。
祖母说接下来的事情归她管,也是为了她的名声着想。
只是他们都没想到,石氏铁了心要败坏她的名声。
江知念走到石氏门前,道:“把门打开!”
丫鬟不敢不听,上前把门打开了。
石氏将屋内所有东西都摔碎了。
地面一片狼藉,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那都是上好的东西。
石氏一看到江知念,怒火都在胸膛里涌动。
此时看着她的时候,带着狠戾和狰狞。
“江知念,你还有脸来,你一个出嫁女,不好好的待在侯府,偏偏要回来杀人。”
“朱妈妈一定是你害死的,你这个狠毒的女人,就不怕旁人笑话……”
江知念嘴角勾起讥诮的弧度,“石氏,朱妈妈死了,你心中不痛快,想装疯卖傻吧?”
“不过你要是得了疯病,确实就不方便出门传染旁人,最好一直禁足下去。”
一听这番话,石氏整个人跟炸了一样,她狠狠地盯着江知念,眼中闪过阴狠的神色,故作大声道:“江知念,你这个贱人,你这是要逼死我啊!”
“你这是要逼死自己的母亲,我不活了,不活了。”
“这是当女儿的要逼死母亲啊,弑杀自己母亲,好狠毒的心啊!”
石氏恨不能所有人都听的很清楚。
江知念突然间笑了笑。
“母亲,你也配?”
“你不过是个跟我爹私相授受,用了手段进了府内的继室而已。”
石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恼羞成怒。
跟江知念的冷静比,她此时的愤怒不冷静反而看着像是笑话。
不过能达成目的就行,要让所有人从这件事的注意力上转移,转移到他们母女之间的矛盾。
这样就不会有人盯着这件事的本质去看。
只是待她对上江知念的笑容时,不知为何觉得有些诡异。
还有那双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一样,犀利得很。
江知念挑了挑眉,好整以暇地道:“连翘,把东西拿过来吧!”
看到连翘端着的盘子,待看清里面的东西时,石氏都条件反射的打了个哆嗦,“你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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