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茗强忍着心中不适进了汽车后座,一进入她就急忙用手捂住口鼻。
车里没有夏天那么闷热,难闻的气味也没那么浓厚。
即便如此,还是会有一点味道,一点点折磨着她和齐云。
罗奇透过后视镜看着她们,嘴上说道:“晕车啊?晕车可不好,是一种病。”
他的表情很认真,看样子对这种病很是了解。
齐云深信不疑:“你是做医生的吗?这是什么病?”
许抒满头雾水,闫征也笑着问道:“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另一个身份?什么时候当的医生?”
“不不不,我不是什么医生,不过……”罗奇伸出手指左右摇摆,故作神秘“我确实也没骗人,这是我老家上一辈老人说的。。”
“别卖关子了,让我们也听听是什么病。”许抒被勾起了好奇心。
“那就是……”罗奇眼里狡黠一闪而过,故意停顿几秒。
所有人引领翘首地等待罗奇接下来的话,连江茗和齐云都把晕车的事抛之脑后,看他能说出什么话来。
罗奇见吊足了胃口,才开口:“那就是穷病。”
这下几人更加是百思不得其解,想不通穷病是什么病,也想不通晕车怎么和穷病是怎么连接起来的。
半天没人问,他一直瞟后面:“你们都知道吗?怎么没人问我为什么?”
闫征自然地接过话,问:“为什么?”
罗奇解释:“因为以前穷人没坐过汽车,真到坐车的时候就会晕,所以老人都说这种是穷病。”
他的话刚落地,周围都变得很安静,只有汽车嗡嗡的声音。
江茗实属是没想到是因为这个,不过说来也确实有关联。
她这些年来都是能省则省,坐这种汽车的次数屈指可数,大多数都是坐公交,虽然她还是会晕。
但想来又不是很正确,那都是以前的人乱说。
之前她也在网络上看到过,晕车是因为内耳前庭紊乱之类的因素造成的,不懂科学的自然会张口胡诌。
江茗反驳道:“老了说什么都有人信,以后我老了我也乱说。”
“噗哈哈哈……我先乱说,我年纪比你们大。”江黎在一旁忍不住大笑,其他人也跟着忍俊不禁。
罗奇没想到他们会有这样的反应,撇过头不再看后视镜:“我又没真的信,只是随便说说。”
一时间车内被黑暗笼罩,已经开始进入隧道。
只有汽车前灯发出微弱的光线,还时不时闪烁,应该是之前装坏了。
闫征边开车边说:“等会到前面,我们要下车把挡路的车给挪开,不然过不去。”
许抒皱皱眉:“怎么挪?要我们下去用手推开吗?”
“我和闫征看过了,有的不用,但是有两三辆需要,那几辆发动不了,只能我们自己推开。”罗奇很快就忘了刚才的事情,给几人解释。
听到此话,齐云忘了还在晕车,几乎要从座位上蹦起来:“我们推得动吗?开玩笑的吧!”
许抒捂着嘴:“呵呵,不挪也可以啊,我们继续走路。”
说笑着,闫征已经把车开到了被挡住的地方:“到了,下车吧,我们动作快点。”
几人陆续下了车,看到眼前的场景,江茗也理解了罗奇说的发动不了是什么意思。
在他们面前横七竖八地停着几辆车,有两辆车的车门都凹陷了进去,挂在车边摇摇欲坠。
也幸好,挡在路上的车并没有多少,数来也就五辆。
隧道出口只能看到黑暗中一个小白点,看来长度不是很短。
闫征捞起衣袖,先走到一辆车旁:“开始吧。”
江茗刚走到车子旁边,罗奇就走到她身旁,把挤到一边说:“一边玩去吧,我们来就行。”
“不用,让一元来就行,它力气大。”江茗用手拍拍在她肩上睡觉的一元“别睡了,快起来干活。”
一元抬起头,飞到地上控制着身体,尽量不把隧道给撑满。
即便许抒几个早就知道,但此时再见到还是会感到惊奇,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逐渐变大的一元。
罗奇忍不住上手摸了摸一元的手臂:“好神奇,虽然它体型大,但是它这胳膊细成这样真的能搬得起这些车吗?”
说着,罗奇还露出他的胳膊和一元的比,发现不相上下。
应该是一元比较长,所以才看着细。
江茗脸上隐约带着点得意:“搬不搬得起,让它试试不就知道了。”
她把一行人全都拦到一边,朝着一元示意:“开始吧。”
江茗之前还觉得一元听不懂人话,没想到这才短短几天,它就已经能够很精确地理解自己的话。
隧道有点小,尽管一元已经控制体型了,还是有些大了。
只能弓着背,用爪子把放在路上的车给掀到一旁,就连能够发动的也一并弄到边上。
闫征看一元弄那些车轻而易举,眼中带上些佩服:“没想到长得不咋样,力气还挺大,这玩意你们在哪得到的,有机会我也养一个。”
许是觉得闫征说的话不好听,一元装作没控制住力气地把挨得他的那辆车用力推开,把地上的灰弄了闫征一身。
它的小动作被江茗看在眼里,再看看其他人的表情,似乎是没看出来。
闫征同样如此,丝毫没怀疑一元是故意的。
视线一转,她发现江黎一直低着头手还掩饰着嘴角,心想黎姐肯定也是看出来了。
发现江茗的目光,江黎压住嘴角抬头和她对视,两人都心照不宣地移开了视线。
有一元的帮助,仅用十多分钟就挪出一条宽敞的路来。
“可以了。”江茗又让一元趴在肩膀上。
闫征不死心地追问道:“说说嘛,你们在哪找到的,这些天看它吃的还不错,养一只应该挺容易的。”
江茗又不想和他说以前发生的事,觉得太麻烦,便随便找了个说法:“我们晚上睡觉,听到有人来偷食物,然后就抓到了,当时看着小小一只挺可爱,想着当个吉祥物养养也不错,就一直带在身边了。”
“对,真可惜咯,这种要看缘分,你应该是无缘了。”齐云也装模作样摇摇头。
闫征信了,满脸遗憾满嘴说着可惜可惜上了驾驶座。
许抒则无语扶额,看弱智的眼神看着闫征背影:“那么蹩脚的说辞都相信。”
“怎么样?没后悔带着它吧。”江黎走上来,把手搭在江茗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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