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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龙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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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6 章 我必须亲自动手
药换完后,小护士和南溪均是一身薄汗。

娇气的女人大都是异性喜欢而同性鄙夷的,就像此时,小护士一分钟都不想在这里待着,冷冷看了一眼脑袋窝在巴律怀里的南溪,撇了撇嘴推着车子离开。

此刻脸色最难看的,当属南肃之了。

他看着妹妹对那个男人一副全然信赖的模样,心如刀绞,紧握的大手骨节泛着白,

“你可以离开了。”他淡漠对着巴律开口。

男人冷笑,把玩着南溪的长发,“大舅哥,跟谁说话呢?我老婆可离不开我,要说走,该走的人是你才对吧?”

南肃之忍无可忍,自沙发上起身,寒意漫卷周身。

巴律嘴角不屑淡笑,但那眼中的浓浓杀意,隔着好几米的距离扑面而来,浑身肌肉都处在最兴奋的状态,随时准备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哥。”南溪伸手摁着巴律的胳膊,眼睛却看向南肃之,

“哥,你累了一天一夜都没休息,让巴律留下照顾我吧,你回去休息休息好不好?”

让哥哥离开,她放心,哥哥性格沉稳,做事有分寸。

可是现在如果让巴律离开,按他的脾气,一股热血涌上头顶,能直接杀进沈家对沈策下手,所以必须让巴律待在自己眼前。

南肃之推了推眼镜,黑眸中满是受伤,声线带着几分不敢置信,

“鸾鸾,你让我走?”

“不是的,哥哥,”南溪都快哭了,“我怕你累了嘛,你都那么长时间没休息了,而且,而且巴律是我男朋友,他留下也,也没什么嘛……”

从小哥哥就特别排斥自己和男同学接触,上了大学都管的很严,现在自己都毕业了,也到了谈恋爱的年纪,他总不能也管着吧。

“南溪——”南肃之很少叫她大名,但是叫了大名就表示情况很严重,南溪吓地往巴律身后缩了缩。

“那么大嗓门干什么?吓着我老婆了。”巴律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冲南肃之扯唇笑了笑,

“大舅哥辛苦了,我来了,我老婆就不劳烦你操心了。”

南溪真想找个拖鞋把他的嘴给塞起来,伸手掐着他的后腰,小声咬牙,“你给我闭嘴。”

南肃之后槽牙紧咬,冷笑点了点头,深看巴律一眼,转身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南溪看着哥哥最后那个眼神,心里有点毛毛的,怎么那么吓人,比爸爸生气时候的眼神还吓人。

“老婆,这几天想我没有?”

相比于南溪的心神不宁,巴律直接就是没心没肺,大手钳着她下巴,将她的脸抬高半寸,说一个词吻一下,小鸡啄米一样。

南溪被他闹的有点烦,伸手捧着他的俊脸,严肃道,

“你待两天就回去吧,我没事,还有,这两天不许跟我哥起冲突,听见没?”

“老子亲你你心里还在想着别的男人?”巴律不悦,一张脸漫上黑气。

“不是,你听话,好不好?你一来华国我就提心吊胆的,乖一点,别让我担心好不好嘛。”这个时候,似乎只有撒娇最管用。

“知道了。”男人冷脸应了一声,大手已经伸进了她的衣服里去解胸衣背扣。

“你干嘛?”南溪脸一红,“这里是医院,英姨随时会进来,你给我安分点儿。”

“我去把门锁上。”他坏笑着窜下床,“宝贝儿,你受伤了,我不干别的,就闻闻味儿。”

他混起来根本油盐不进,说是什么都不做,可是比什么都做了更折磨人,折腾的南溪浑身难受,抽抽搭搭去打他。

巴律也好不到哪儿去,憋的快爆炸了,窜进了浴室洗澡,等洗完澡出来,天已经黑了下来。

南溪在外面听一个艺术讲座的回放课,非要拉着巴律陪她。

巴律除了找老婆这事审美高到了天花板,其他的审美几乎都为负,看着那些奇形怪状花里胡哨的画一顿吐槽,南溪气得掐他,让他闭嘴。

到了最后,巴律靠在床上打军事游戏,南溪窝在他怀里听讲座。

半夜十一点多的时候,她终于睡着了。

男人小心将她放平躺在床上,关了平板,随后下了床。

之前脸上的松弛慵懒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凛凛杀气。

出了病房门,到抽烟区蹲着打了电话出去,那边伏猜很快接通。

“律哥。”

男人取下嘴里的烟,沉声道,“人找着了吗?”

“找着了,律哥,在炜岸城的别墅里。”

“嗯,好,盯着,我现在过来。”

“律哥,你还是别过来了吧,我动手也是一样的,这里是华国,万一被警察抓了,司令回去非得枪毙我不可。”

“不行,欺负我老婆的人,我必须亲自动手,谁他妈来了都没用。”

他说完,碾灭烟头,挂掉电话,阔步走向电梯。

夜半的云城依旧车水马龙,黑色越野车疾驰在马路上,单手握着方向盘的男人宛如死神临凡。

拐过一个路口就要到炜岸城的时候,手机再次响起,巴律按下接听键,

“律哥,好像不太对劲。”那边伏猜的声音带着几分急促。

“怎么了?”

刚才我看见一个黑影窜进了沈策的别墅,一看就是高手,进去没一会儿又翻了出来,不知道干了什么。

巴律黑眸眯了眯,“放无人机过去看一眼。”

说完,将车子停到了路边。

十分钟不到,伏猜的电话打了过来,

“律哥,沈策死了,死在他旁边的,还有一个女人,一条狗,妈的,下手比你还黑,连狗都弄死了。”

“放他妈什么屁,老子下手也不留喘气的。”巴律打开车窗,想了想,

“便宜这小子了,就这么死了。行了,回去吧。”

他说完,挂了电话,掉头回医院。

医院门口,已经半夜了,一位老奶奶还坐在那里卖着花,那些花开的很好,就是没有包装,就那么光秃秃的放在小推车里,上面没有装饰彩纸,也没有彩灯,很难入年轻人的眼。

巴律走了过去,匪里匪气问,“这花怎么卖的?”

“十块钱三支,要吗?”老奶奶脸上没什么表情,仿佛早就麻木了这种对白,

年轻的男人拿起其中一把粉色的泡泡玫瑰看了看,随手放了进去,

“都给我包起来。”他伸手去口袋里取手机。

“全要吗?”老奶奶不确定,又问了一句。

“嗯。”男人有点不耐烦。

老奶奶将剩下的花全都包了起来,很大一捧,她拿起来都很吃力,“480块钱,你扫450就行。”

巴律嘴里叼着烟,一只眼睛半眯着,伸手接过她递过来的二维码,上面是个年轻男人的头像,顿了顿,“等着。”

说完,去了对面小卖部买了盒烟,换了五张一百块的人民币递给老奶奶,

“这么大年纪了还不为自己想,活该你大半夜的受冻,钱拿着,不用找了,回去吧。”

他说完,拎起装了花的袋子,糙里糙气进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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