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请访问 m.duxs8.com); 吃过晚饭我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看着手机上的信息:
王可行,男,十五岁,现住址:奉天市心理治疗中心(原奉天市精神病医院)
陆凌云收拾好厨房的碗碟也过来坐,神情凝重的说道:“才十五,比你还小四岁,失手杀了人迈不过心理的坎,已经在医院快住一年了。”
“陆哥,你不觉得奇怪吗?如果他明知道人不是自己杀的,为什么会承认。”
“案卷我看见了,他的供词也有,那晚他去同学家喝过酒,回到家时已经是凌晨,他说他看见客厅里有个可疑人影,于是跟那人撕扯起来,但是因为自己喝得太多,下手重了将人推翻在地,他看见满地的血感到害怕于是用刀子猛刺被害人心脏。”
陆凌云说的和我梦中所见几乎一样,只是人物不符,莫非是我的梦有问题?
不会的,一直以来我的梦从未出现过错误。
“等周末我想去医院看看他。”
“周末?周末不行,你头上的伤还没好。”
“没事,我戴个帽子不会冻到。”
“如果周末我有时间跟你一起过去。”陆凌云说完站起身拿过沙发上的外衣。
“陆哥,你要走啊?”
“嗯,我回队里。”
我也跟着站起来,看着他朝玄关走去,我突然开口说道:“你都回来了还是在家睡吧,值班室的床不是很舒服。”
陆凌云停下脚步抬手看了眼腕表,想了想说:“也是,明天一早我还得给你买早点,来回跑时间都耽误在路上了。”
他说着又把外套脱下转身向我走来。
说道:“我睡沙发,你去卧室睡。”
“呃···好。”我没料到自己一句挽留的话他真的就没走,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慌什么?陆凌云虽然是刑警,他又没有火眼金睛看不出我是人是妖,老实回房里躲着,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我给自己吃颗定心丸离开客厅进入卧室。
撩开被子躺在床上,眼巴巴的看着眼前漆黑的环境。
心中暗想:这才几点?九点没到,我怎么可能睡得着。
想归想,但事实告诉我,有时身体并不怎么听话。
*****
呃···呃····
呼吸···呼吸不上来了···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半躺在地上,有个家伙靠在我身后用绳子紧紧勒住我的脖子。
双手拼命的向后抓扯,越是挣扎越是被束紧,我看着自己的双脚不停的用力蹬踹,脚指甲上还涂抹着深红色的颜料。
反抗的力量渐渐丧失,我瞪大双眼看着面前的一切。
同样是一间卧室,墙壁是温馨的粉红色,铺着白色被单的床就在旁边,我是被人从那上面拖下来的吧,因为单子一半已经搭在地面。
*****
又一个生命离开了,我猛地坐起身,大口呼吸,心脏‘砰砰’的跳动,抬手摸了摸脸颊上的汗水。
我觉得自己可能有点脱水,黑暗中摸索着床头桌上的水杯。
就在指尖触碰到玻璃杯时,它却滑落下去,杯子碎裂的声音打破午夜的宁静,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小彦,怎么了?”
陆凌云将灯打开,或许是看见我一脸憔悴的模样,他感到有些担忧。
“没事,做了个噩梦,醒来想喝口水结果杯子还弄掉了。”
“你先别下地,我再帮你倒一杯水。”他说着转身出去,拿来水又将地面扫干净。
弄好一切他坐在床边看着我把一整杯水都喝完。
“我再帮你接一杯?”
“不用,已经好很多了。”
陆凌云点点头,说:“没事再多睡一会儿,这才12点半。”
“陆哥,陪我说说话好吗?”
他笑了,露出脸颊上的酒窝,伸手打在我腿上。
“没想到打架缝针都不怕的野小子还会怕做噩梦。”
我没生气也没反驳他的话,只是沉着嗓子说道:“就在刚刚一个女人死了,她是被人勒死的,在一间粉红色的卧室里。”
我看见陆凌云原本笑着的模样渐渐冷静下来,提到死亡,他就会变得很严肃。
“我相信你,所以想告诉你。”
陆凌云刚张开嘴,似乎想问我什么,他放在客厅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我看着他匆匆去接听电话,回来时看我的表情更加凝重。
“队里来电话,有个男人自首,说自己刚刚在家中勒死了他的妻子。”
我垂着头摸了摸后颈,是无奈也是遗憾,原来是一起夫妻不和引发的惨案。
“你去吧,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女人双脚涂着深红色的指甲油,床单是白色的,地板是深棕色,他老公是从床上将她拖到地面,最后窒息身亡。”
“好,等我回来。”陆凌云说完很快离开了房子。
后半夜我没睡,也根本睡不着,凌晨三点多他就回来了。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看着综艺节目,陆凌云换上拖鞋将车钥匙放在玄关的鞋柜上。
他走向我,面无表情。
“彦成,你知道吗,你真的吓到我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恐怕永远都不会相信。”
陆凌云点着一支烟,等了片刻才开口:“你这样多久了?”
“做噩梦吗?”
他点点头。
“很久了,十多年吧,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梦到,所以我不太愿意睡觉,因为每个梦里我都是受害者。”
“你呀~~你真的就是天生应该做警察的人。”陆凌云意味深长的说道。
他是在嫉妒我的能力吗?我倒是希望把这种能力转移给他。
如果不是亲身体会,没人能够明白无数次的死亡到底意味着什么。
我不怕血,不怕尸体,甚至不怕死,不是因为我天生强悍,只是因为遭遇了太多。
“现在,你相信我了吗?”
陆凌云肯定的点点头。
“我们联手好吗?”我抓住他放在腿上的手。
他很高兴,我也同样如此。
陆凌云是个好人,他值得我帮,我想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现在我们是同一阵线的兄弟。
这次我说要去精神病院看望王可行,他叫上金子,准备三个人一起。
金子有段时间没看见我,看我头上还缠着白色纱布,询问发生了什么。
陆凌云边开车边告诉他,以及我现在住在他那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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