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请访问 m.duxs8.com); 其实我这个人真不是怕事,要是没胆也不会在网吧里做着高危的活儿。
这些年离开家乡在社会上走动别的没学着,与各路牛鬼蛇神的相处倒是明白一些道理。
总之没事最好少跟警察打交道,都不是善茬子。
像老梁那般老实巴交的老民警,哎~少了。
“小彦,你不是一直说惦记着找你被拐的哥哥吗?凌云兴许有办法。”
我抬手拍了两下自己的脸颊,为刚才还在心里说起老梁老实巴交这段扇脸。
果然都是一丘之貉,懂得利用人心。
找我哥的事在我这一直都算大事,爹没了,老娘也把他忘了,在这世上我不找他,真的就没人还记得他的存在。
陆凌云看我的表情有些动容,或许是没料到我还有个悲伤的故事。
细想想还是告诉他吧,不管他能不能帮到我,既然今天大家坐在这张桌子前吃了顿饭,就当行个善事。
“陆警官,凶案现场靠近主卧的过道上是不是摆放了一个很大的鱼缸,应该是那种下面带个黑色柜子放过滤装置的那种。”
陆凌云听完我说的话整个人都愣住了,半张着嘴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我。
“看你的表情我就知道了,那个柜子里以前藏了东西,凶手走的时候拿出来塞进衣服里,可惜光线太暗,大概是这么大,方方正正的一个包。”我用两只手比划出来。
“你···你当时在现场?”
“开玩笑,我要是在不早就被砍死了,信不信由你,反正这件事咱们就搁这画上句号,谢谢你今天请我吃的这顿饭。”这回再起身我是真的要走了,跟老梁挥挥手,说道:“老梁,过两天我去你家里看你,陪你喝二两。”
“行行,随时欢迎。”老梁站起身想送我,被我决绝了。
桌子上的菜还剩下不少,他们都没怎么吃,挺浪费的。
“你们接着吃,没吃完最好打包,你们城里人不知道这粮食来之不易。”说完我便往门口走,才迈两步正到陆凌云身侧,他突然伸手拽住我的手腕。
“你等一下!”
“干嘛?”
“你得跟我回局里,我怀疑你和这案子有关。”
我艹!我在心里怒骂一声,就说不该管这事,不该管这事,看吧,说了倒血霉。
“我·不·跟·你·去·放手!”猛的发力抽回自己的胳膊,挣脱了陆凌云的束缚。
“凌云,你这是干什么?别跟孩子动手,小彦真的和案子没关系。”老梁主动拽住陆凌云,不让他再碰我。
“小彦~你先回去吧,剩下的事我跟他说,今天麻烦你了,有消息我们电话联系。”老梁朝我摆了摆手,我狠狠的瞪了陆凌云一眼,暗骂他这只白眼狼,翻脸比翻书还快。
回到网吧时已经是下午,这个时间店里人不多我找了台机子打游戏。
最近在帮一个兄弟打排位,多少还能给我点,反正我是有时间就刷几次,从来不把自己逼得太累。
突然我面前的桌子上出现一瓶可乐,我顺着那只手看过去,原来是吧台小妹,她正笑嘻嘻的瞧着我。
“彦哥,晚上有空没?”
“有事吗?”我赶紧转回头盯着显示器,免得坑队友。
带着淡淡香水味的身体靠近我的肩膀,多少已经感受到了她柔软之处。
我下意识的侧开身子躲避,不耐烦的又问了一句:“有事吗?没事别打扰我玩游戏。”
“上个月分手的那个渣男总是缠着我,想今晚约出来说清楚,你看我一个人去是不是太危险了,想让彦哥帮帮忙。”
“这事啊~~这事一瓶可乐解决不了。”说着我伸手拿过可乐拧开瓶盖喝了一口。
“只要你能不让他继续缠着我,一个月夜宵碗面我请了。”
“太便宜的可不行,怎么也得是加量加料的那种。”每天后半夜就饿得我眼冒金星,一想到一个月都有碗面陪伴,还是挺有诱惑的。
吧台小妹的手搭在我肩膀上按了按,满口答应下来。
我继续在电脑前坐了四个多小时,要不是她下班来唤我,我还意识不到时间过得如此之快。
玩游戏就是这样,手顺的时候不觉得累,连着赢没怎么输,心情特别舒畅,心情好,腰也不酸腿也不麻,浑身都是劲,跟打了鸡血似的。
“彦哥,走啦,我叫的出租车都到门口了。”
“啊?你等等,快结束了。”心焦急躁,最后一盘发挥失常,坑了队友,听着耳麦里怒骂的声音,我知道是自己辜负了他们,咱理亏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匆匆关上电脑我跟着吧台小妹出了网吧。
一辆黄白相间的出租车停在路边,司机大叔皱着眉等得不耐烦。
我一把拽开副驾驶的车门准备坐进去,跟在身后的小妹突然伸手将门关上。
“彦哥,我们坐后面,路上我跟你说说那个渣男的事。”
想想也好,没犹豫我坐进车后排的位置上。
足够宽敞的空间,她却偏偏挤在中间,害得我都快嵌进车门里,无奈的晃动两下身子,希望能和她保持一定的距离。
“你··你叫什么来着?”我尴尬又不失礼貌的问她。
“我来网吧两个多月了,彦哥竟然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台小妹诧异的瞪着我,杏眼圆睁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我跟她说,这网吧里的收银员都干不长,每隔几个月就要换人,真的不好记。
她似乎有点不开心,但还是选择原谅了我。
原来她叫小雅,今年刚十七,也不是本地人来这边打工的。
或许是因为境遇差不多,我对她渐渐少了防备多了几分同情。
一路上她一直跟我说着自己如何被渣男纠缠的事,我安静的听着没发表自己的看法。
老话讲:苍蝇不叮无缝蛋,能被渣男缠上,也要从自身找原因。
小小年纪乱交什么朋友,一个人出来打工,怎么能轻易的相信陌生人。
我不想告诉她,我做过的那些可怕的噩梦中,有多少花样年纪的女孩惨遭毒手,本该绽放美丽的时候却被撕裂得支离破碎,应该怨恨谁呢?
我同情,但也憎恶,因为她们的不自爱让我一次又一次感受到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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