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羡安最近被折磨得苦不堪言。
受花瞑阳蛊的影响,即便是喝了巫医开的药压制,他身体里还是躁动不安。
一旦睡着,就会做那种不可言说的梦。
梦境真实到让他把持不住,可每每到了紧要关头,又都会被第五姝那疯子的脸吓醒。
好几次他被那股欲望驱使着,半夜摸进了鹿唯心的房间。
被他接连叨扰,心儿也跟着担惊受怕,每晚必须点安神香才能睡着。
即使在睡梦中被他吓醒,她依然很是顺从,可惜那蛊虫根本不给他亲近心儿的机会,他越是激动,吐的血就越多。
几次下来,他的身体就有些扛不住了,后背脊柱上的裂纹隐隐有扩张的趋势,害得他都不敢长时间站立。
可是春|梦依然在继续,谢羡安感觉自己再得不到释放,迟早得出乱子。
并且随着他身体持续虚弱下去,他能明显感觉到身体里面似乎有另外一股力量蠢蠢欲动。
他说不清楚那股力量到底是什么,但他记得那天在蛊室里,他有接近半小时的记忆空白期。
那半个小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因为他陷入昏迷导致的,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跟第五姝有没有关系。
谢羡安开始有意躲着鹿唯心,却又不想去找第五姝,他一直在强撑着。
直到月底,一场秋雨猝然降落,花瞑阳蛊在那一夜发了疯似的折腾着谢羡安。
谢羡安在床上辗转到半夜,忽然就在此陷入了昏迷。
只是这一次的昏迷没有持续多久,黑夜里,他猛地睁开了眼睛。
紧接着便下楼,顶着雨上了车,发动车子驶出了谢宅。
谢羡安下楼的时候,鹿唯心就醒了。
她赤着脚跑去阳台,亲眼看着谢羡安开着车离开,她的心剧烈跳动着,隐隐地意识到,有什么要发生了。
这一夜没有睡的,还有一个人。
第五姝洗了澡,换了一身纯白的吊带睡衣,靠在窗户前,出神地看着窗外。
窗户开着一道缝隙,细雨梭梭地从缝隙里面钻进来,打在第五姝的脸上。
她想起了很多年前,也是这样一个雨夜,她也这般等着一个人。
他们约定好了的。
可她等啊等,一直等到天亮了,雨停了。
却等来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嘭!
房门被用力推开又反手关上。
第五姝转头看去,就对上了谢羡安猩红的眼眸。
他的胸脯剧烈起伏着,蓬勃的肌肉顶撞着衣服,鼓鼓囊囊。
他从进来的那一刻开始,眼睛便没有哪怕一秒从她的身上移开过。
他像是一头饿狼,盯上了肥美的羔羊,下一刻就要一口咬上来,茹毛饮血,啃得她连渣都不剩。
第五姝试探着叫了一声:“谢羡安?”
谢羡安站在那儿没动,也没有回应。
第五姝的眼眶顿时红了。
她站了起来,几乎是小跑着奔过去,在靠近谢羡安的那一刻,她轻轻蹦起,谢羡安伸手精准地握住了她的腿,将她抱了起来,按着她的后腰贴向自己。
而第五姝已经搂住了谢羡安的脖子,红唇压向了对方微凉的唇瓣。
外面秋雨幢幢,而室内一片火热。
谢羡安抱着第五姝滚上了床,帷帐落下,印出床上不断交缠的身影。
一夜风雨不断,房间里的温度也节节攀升。
天光将亮之时,第五姝挨着谢羡安的身体,手指轻轻地描摹着他的五官。
谢羡安长得很帅,五官是那种很有攻击性的帅。
可在第五姝眼里,眉峰太过凌厉,耳垂也不够厚,嘴唇太过菲薄,显得很绝情……总之,哪哪都跟她脑海里的那个他不同。
谢羡安冷不丁地睁开了眼睛,一把握住了第五姝游走在他脸上的手指,看向第五姝的眼神带着前所未有的狠厉与厌恶。
第五姝仿若未见,试图抽回自己的手指,跟他打招呼:“嗨,宝贝儿,醒了?”
谢羡安翻身而起,一下子将第五姝压在了身下。
肌肤相贴,谢羡安像是被烫到了一般撤开了一点,手却死死地掐着第五姝的脖子,恨不得将她掐死在这床上。
他不明白自控力一向很好的自己,为什么昨夜没有把控得住,还是把第五姝给办了。
并且明明是刚发生的事情,从床上的凌乱程度也可以想见昨夜战况有多激烈,可一醒来,这段记忆却变得逐渐模糊起来。
他恨。
恨身下这个疯子!
第五姝被掐着脖子,气都不好喘了,小脸一会儿就憋得通红,但她仍然咯咯的娇笑了起来:“怎么,这还没穿上裤子呢,就打算不认账了?谢羡安,昨夜可是你主动来找我的。”
对。
是他开着车,穿过重重雨幕,眼巴巴地找过来的。
可这不是他的本意。
谢羡安没有松开第五姝,咬牙质问:“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我能对你做什么啊?不过是花瞑蛊在求偶罢了。”第五姝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努力地抬起脖子,憋红着脸说道,“昨夜你分明也很满意,不是吗?”
说话的空儿,她的一双腿又缠了上来。
谢羡安一把松开了第五姝,扯开她妖精一般的双腿,跳下床就开始穿衣服。
他的动作很快,穿好衣服就摔门而去。
第五姝躺在床上,不着丝缕。
如水的眼眸盯着帐顶,喃喃道:“不急,不急!该来的,总归会来……谢羡安,前世造下的孽,今世,你一一都得还回来……”
·
谢羡安一夜未归,鹿唯心一夜未眠。
不是担心,而是兴奋。
她隐隐约约地猜到了什么。
一大早她就起了床,洗漱好,刻意端着饭碗坐在沙发上,开着电视慢慢地吃着早餐。
谢羡安从外面进来的时候,她诧异地端着饭碗,瞪大了眼睛,抬头看了看二楼,又看了看谢羡安,惊讶道:“羡安哥,你不是在房间里睡觉吗?你……你这是从外面刚回来吗?”
谢羡安看到鹿唯心的那一刻,竟有些心虚地别开了眼睛。
他下意识地扯谎:“有些事情出去了一趟。”
鹿唯心已经放下饭碗,走上前来关心他:“什么事情这么着急啊,羡安哥你黑眼圈好重。”
她说着,又嗅了嗅鼻子,疑惑道:“羡安哥,你身上是什么味道啊?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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