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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子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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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你怎么了
过往的种种,如今看来,不过是一缕轻烟,随风而逝。

他怔怔地注视着那面布满岁月痕迹的青铜镜,内心的思绪如同翻涌的江潮,难以平息。受到原主残留记忆的影响,他时而觉得自己是个活生生的人,时而觉得自己是只渺小的血鬼虫,身份的迷失让他痛苦不堪。

在得知了自己的命运之后,他心中涌起了一股毁灭的冲动,想要将这面青铜镜砸得粉碎,以解心头之恨。

然而,无论他如何施展浑身解数,都无法在青铜镜上留下丝毫痕迹。

反而,一股强大的气息从青铜镜中散发出来,让他动弹不得,如同被无形的枷锁束缚。

青铜镜静静地立在那里,再也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仿佛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只剩下他孤独地面对这无法逃避的命运。

他深知,自己已无法改变这既定的结局,只能默默承受这命运的安排。

悔恨、懊恼、恐惧……

这些负面情绪如同黑暗的漩涡,在他内心深处疯狂地翻涌着,无法平息。

绝望如同冰冷的铁链,紧紧束缚住他的灵魂,让他无力挣扎。

终于,他彻底崩溃,瘫坐在地上,任由黑暗与绝望将他吞噬。

就在这时,刺耳的警报声如利刃般刺破房间的宁静,尖锐而刺耳,犹如死神的狞笑。

祁崖山别墅再次遭受了不明袭击。

激光如同利剑般划破沉闷的空气,尖锐的音障声在空气中回荡,似乎在宣告又一场灾难的降临。

…………

而水阳市通往祁崖山别墅的道路上,早已被巡察局的车辆和人员封锁得水泄不通,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试图抵挡即将到来的灾难。

在祁崖山的每个路口,都静静地停驻着一辆装甲战车,它们如钢铁卫士般守护着这片土地。

车身上布置了精密的劫灭激光网,这张无形的网,如同天罗地网,将祁崖山紧紧地笼罩,防止那些狡猾的虫族卧底有任何可乘之机。

一旦有任何敌人的踪迹出现,劫灭激光网便会立刻启动,它的光束如同死神的镰刀,精准而冷酷毫不留情地进行扫荡。

同时,微智能战机如同迅捷的猎鹰,从四面八方呼啸而来,为这场静谧的战斗注入雷霆万钧的力量。

所有的准备都如同精致的棋盘,只待敌人的脚步踏入。

而在其中一个路口,夕阳的余晖下,有两位身穿巡察局战甲的巡察员。

一位年富力强,另一位则显得有些沧桑,他们并肩靠在装甲战车上,享受着难得的片刻宁静。

年轻的巡察员从口袋中拿出一包烟,他手法熟练地为身边的老巡察员点燃了一支。

两人之间,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有那淡淡的烟草味在空气中交织,仿佛是他们之间无言的默契与信任。

过了许久,年轻的巡察员小钱打破了沉默:“马叔,您看这一天天的,上头就让我们封锁这条路,啥原因也不透露,真叫人琢磨不透。"

年轻的巡察员小钱挠了挠头,满脸困惑地看向身边的老巡察员马叔。

马叔,这位老巡察员,已有十五载的资历,见过的风风雨雨数不胜数。

马叔笑了笑,深吸一口烟,慢条斯理地吐出烟圈,然后轻轻地拍了拍小钱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小伙子,有些事情不是咱们能问的,上头让咱怎么做,咱就怎么做,别瞎琢磨,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的。”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深意,“有些事情,深究不得,不是咱们能触碰的层次,明白吗?不要好奇心太重,容易惹麻烦,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其他的,少操心。”

小钱听了,摸了摸头,虽然有些不解,但也乖巧地点了点头,不再多问。

年轻的巡察员摸着后脑勺,脸上露出几分迷茫与理解交织的表情,微微点了点头。

他是一位刚刚踏出校园的实习生,踏入这个充满未知的新世界,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之所以能够参与到这样的任务中,得益于家中的一些关系。

在这个巡察局里,没有关系的新人往往只能做些琐碎的事务,如擦拭桌子、拖地等。

实习期一过,他们中的大多数便会被淘汰出局。

因此,那位老巡察员决定带他出来执行任务,一方面是出于好意,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自己的未来打算。

毕竟,将他带出来,也就意味着自己的退休金有了更稳妥的保障。

这位老巡察员名叫马铁保,今年五十九岁,自从他成为一名正式的巡察员以来,已经在这个岗位上工作了十五年。

再过一年,他就可以光荣退休了。

他深知,这个年轻人是他的希望,也是他的保障。

所以,他决定尽自己所能,将所有的经验和知识都传授给这个年轻人,让他能够在这个岗位上站稳脚跟,继续为这片土地上的和平与安宁贡献自己的力量。

正当两人闲谈之际,远方的天际线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鸣声,如同一头猛兽在远处咆哮。

声音逐渐逼近,一辆白色的装甲车如同幽灵般缓缓驶入他们的视线。

这辆车如同失控的野兽,在公路上狂奔,轮胎与地面的摩擦声尖锐刺耳。

车身颠簸不止,每一次起伏都像是想要将自身从地面上甩脱出去。

它的行驶轨迹如同一条醉酒的蛇,在路面上划出一道道扭曲的S形曲线,让人看了都心惊胆战。

若是寻常司机,这样开车,恐怕早已在半小时内撞到路边的护栏,但这辆车却仿佛有着自己的意识,顽强地向前驶去。

车灯疯狂地左摇右晃,刺眼的光芒像是两把利剑,让两人的眼睛都不禁微微眯起,感到一阵不适。

马铁保的心跳如雷鸣般疾驰,他的瞳孔在夜色中收缩,紧紧盯着前方不远处那辆不合时宜出现的车辆。

他用手肘轻轻推了一下身边的年轻巡察员,后者立刻警觉地抬起头,目光随着马铁保的视线落在那辆车上。年轻巡察员的眼中闪过一丝惊疑不定,他咽了咽口水,小声问道:“队长,这是怎么回事?这辆车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啊。”

马铁保没有回答,他的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他紧紧盯着那辆车,突然注意到车窗上贴着一张模糊的标签,他眯起眼睛,努力辨认着上面的文字。

心跳声在耳边回荡,让他几乎听不清自己的呼吸。

终于,他看清了标签上的字——“青山第一精神病院”。

年轻的巡察员疲惫的双眸在昏黄的夕阳下显得格外沉重,但他仍然强撑着,努力让自己的视线穿透那层朦胧的光幕,聚焦在远处那辆显得异常突兀的车上。

那辆车就像是一只黑色的猛兽,无声无息地闯入封锁的道路,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直觉如电流般在他的神经中疾驰,告诉他这辆车的出现绝非偶然。

“恐怕是精神病院患者偷偷开出来的。”

他迅速走到路中央,从腰间掏出一个罗盘般大小的装置,手指在护臂屏幕上轻轻一点,启动了预设的程序。

只见那个罗盘大小的装置,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驱使,瞬间组装成一个坚固的拦车盒子。

白色装甲车越来越近,引擎的轰鸣声在空旷的道路上回荡。

就在白色装甲车即将撞上拦车盒子的瞬间,一股强大的磁场从中散发出来,将那辆白色的装甲车牢牢吸附住。

巡察员毫不畏惧地走进拦车盒子,他敲了敲车窗。

车窗缓缓打开,露出了驾驶座上一位身穿黑色战甲的军人。

他的目光与巡察员相遇,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年轻的巡察员目光犀利地扫过士兵战甲上精致的浮雕徽标,立刻认出那是南部军区独有的“青山绿水”徽标,这是南部军区特有的标志,他家书房里也有一枚。

他毫不犹豫地举起右手,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语气中透露出职业的严肃。

“请问,车内是哪位长官?我是巡察局的巡察员钱多宝,负责封锁祁崖山102交通要道。此区域已被设为禁区,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出示您的身份证明。”

然而,驾驶座上的人仿佛完全没有听到他的话,他的双手已经离开了方向盘,开始做出一系列奇怪而机械的动作,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操控。整个车厢内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气氛,让人不寒而栗。

钱多宝头皮一阵发麻,但职责所在,他只得硬着头皮再次发声,语气中多了几分严肃与坚定。

“长官,我是巡察局的巡察员钱多宝。这条路已被封锁,非特许证件不得通行。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这是为了维护城市的秩序与安全。”

驾驶座上的人闻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从包里拿出一个证件递给钱多宝。

与此同时,他的另一只手依旧在机械地重复着某个动作。

钱多宝接过证件,眼角余光不经意地扫过后视镜。

镜中的画面令他瞬间毛骨悚然,背脊发凉。

只见装甲车的车厢内,端坐着十二个身着黑色战甲的士兵,他们的双手都在以一种诡异的节奏晃动着,与驾驶座上的人如出一辙。

这诡异的景象让钱多宝背脊发凉,鸡皮疙瘩瞬间爬满了全身。

在这时刻,马铁保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一股难以名状的紧张感如电流般流过他的身体,让他的每一个细胞都紧绷起来。

他步履沉稳地朝那个拦车盒子走去。

经过钱多宝身边时,他习惯性地伸出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然而,这一次,钱多宝的反应却异常诡异。

钱多宝却像一尊石雕般站在原地,目光空洞而呆滞,仿佛被某种不可抗拒的力量吸走了灵魂。

他手中紧握着那张证件,嘴唇微微颤抖着,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内心的惊涛骇浪。

马铁保皱了皱眉,他意识到情况不对劲。他用力推了推钱多宝的肩膀,试图唤醒他的意识,但对方却如同失去了知觉般毫无反应。

“喂,你怎么了?”

马铁保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

但钱多宝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就像失去了知觉一般,对外界的一切刺激都置若罔闻。

马铁保的推搡,仿佛只是拂过一片无形的空气,未能引起任何涟漪。

他接过钱多宝手里的证件,他凑近仔细端详,证件上那鲜亮的“特别行动队”字就像是一道闪电,瞬间在他的心头划过。

他的目光下移,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徽标,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那是他们无数战士心中的荣耀与信仰。

而在徽标旁边,西深基地研究中心的钢印清晰可见,每一道线条都显得那么庄重而有力。

马铁保的心跳瞬间加速,他感到一股强烈的紧张感从心底升起。

他抬头看向驾驶座上那个身穿黑色战甲的士兵,马铁保深吸一口气,挺直腰板,啪嗒一声,他的右手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他迅速将拦车盒子关闭收起,双手将证件恭敬地递回给驾驶座位上的士兵,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长官,您请通过!”

坐在驾驶座上的士兵微微点了点头,他的目光在马铁保身上扫过,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简单地回应道:“嗯,你们继续执勤。”

然后,士兵双手放回方向盘上,踩下油门,车辆缓缓启动,逐渐消失在远方的道路上。

马铁保站在原地,目送着车辆离去。

车身的行驶轨迹依旧是歪歪斜斜,仿佛一条受伤的蛇在荒凉的土地上艰难地扭动。

轮胎与地面的摩擦声尖锐刺耳,伴随着装甲车沉重的轰鸣声,打破了周围的寂静。

车身的每一次颠簸都让人心惊胆战,仿佛随时都可能失控翻滚。

然而,这辆装甲车却似乎拥有一种不屈不挠的力量,始终顽强地向前行驶着。

马铁保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渐行渐远的白色装甲车上,直到它消失在视线之外。

他才转身看向身后的钱多宝,发现他的脸色异常惨白,双目无神,瞳孔涣散,整个人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之中。

马铁保轻轻推了推钱多宝。

“噗通!”一声闷响,钱多宝突然倒地。

马铁保心头一紧,赶紧俯身拉住钱多宝,用力将他翻了过来。

“小老弟,小老弟……”

马铁保急切地呼唤着,同时拍打了几下钱多宝的脸颊。

然而,钱多宝并没有任何反应,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整个人显得异常诡异。

马铁保心中焦急,他知道如果不尽快唤醒钱多宝,他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他迅速低下头,用自己粗糙的拇指轻轻压着钱多宝的人中,试图通过刺激穴位来唤醒他。

然而,即使是这样的刺激,钱多宝仍然没有任何反应。

马铁保的心中不禁涌起了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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