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手上关于山河镜中的捕猎者的资料实在是太少了,很多东西只能靠猜测。”
阎西山的声音低沉而无奈,他的目光落在手中的一份破旧报告上,那些模糊的字迹和泛黄的纸张都在诉说着时间的无情和信息的匮乏。
青龙点了点头,他的眼神坚定而果敢。
他清楚,这次的任务不仅关乎到山河镜,更涉及到整个人类的命运。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说道:“嗯,我回去跟他们商量一下,尽快拿出解决办法来。”
阎西山沉默片刻,然后再次开口,声音中透露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然:“这次行动除了拿回山河镜外,还有一个任务。”
他顿了顿,目光如炬地盯着青龙,“找到潜伏在祁崖山的虫族,它们有可能寄生在人的体内,想劫获山河镜!”
青龙的心猛地一紧,他知道这个任务的重要性。
虫族,这个曾经给人类带来无尽灾难的种族,如今竟然又有了新的动向。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震惊,然后郑重地点了点头:“明白,如果无法带回山河镜,那我们就破坏虫族的计划。”
阎西山扶正了眼镜框,锐利的目光透过镜片,仿佛能洞察人心。
他再次强调道:“在关键时刻,S001必须果断行动,对被虫族寄生的人实施清除,不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必须将潜伏在祁崖山的虫族一网打尽。”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决绝和冷酷,仿佛在他的眼中,没有什么比铲除这些潜伏的敌人更重要。
青龙站在一旁,表情凝重地点了点头,他明白这次任务的重要性。
他深知阎西山的性格和决心,知道这个命令没有任何质疑的余地。
他忍不住问道:“那S317该如何处理?我们应该把她抓起来吗?”
阎西山摆了摆手,目光中透露出一种深沉的考虑。
他缓缓说道:“不必了,就让她在外面待着吧。”
虽然他的语气中透露出对S317的不屑,但青龙却能从中感受到一丝无奈。
他知道,阎西山之所以做出这样的决定,背后一定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青龙在听完对方详尽的行动方案后,轻轻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他起身,拍了拍衣摆上的灰尘,准备离开。
在转身的刹那,他轻声说:“细节我已明了,我这就回去部署一切,确保行动万无一失。”
说罢,他转身,步伐坚定地向门外走去,没有回头。
…………
祁崖山,这座破碎的别墅内部仿佛一个迷宫,阴森的走廊尽头,隐藏着一间密室。
密室房门紧闭,仿佛吞噬着所有的声音和光线。
段爷站在这个密室房间里,他的额头上布满了一层细密的汗水,湿透了那件黑色的衬衫。
他的双手微微颤抖,但脸上却堆满了讨好的笑容,语气谦卑而急切:“尊神,我知道您有着无尽的智慧和力量,我斗胆向您请教一个问题。”
段爷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说道,“我想问怎么才能屏蔽水阳市巡察局里的数字混沌雷达。”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密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静得只能听到段爷急促的呼吸声。
镜子中突然泛起涟漪,一道幽光闪烁,仿佛水面被石子打破,随后镜面上一张人脸缓缓浮现出来。
那张脸孔充满了鄙夷与不屑,仿佛段爷的存在对他来说是一种侮辱。
他冷漠地瞥了段爷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人脸鄙夷地看了一眼段爷,声音淡漠而冰冷:“这个问题的代价你支付不起,我劝你还是放弃这个打算比较好。”
闻言,段爷脸色骤变,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但随即被坚定的光芒所取代。
他紧咬牙关,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我深知,尊贵的神灵,您拥有无尽的力量,高高在上,神圣不可侵犯。而我,不过是您手中微不足道的一枚棋子,无足轻重。但请您相信,为了您的事业,为了您那宏伟壮丽的计划,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我只求您能赐予我智慧,告诉我如何巧妙地避开那个雷达的侦测。”
在虫族的隐秘计划中,它们早已对水阳市虎视眈眈。
深知只要能够巧妙地避开巡察局中的数字混沌雷达,便能如入无人之境,通过域门直抵水阳市的心脏地带。
这雷达,如同水阳市的守护神,一旦它静默无声,整个城市的防御体系将如同失去灵魂的躯壳,脆弱不堪。
虫族的目标明确:潜入水阳市,破解数字混沌雷达的秘密,然后在这里建立它们的基地。
最终,当它们成为这座城市的真正主宰,那位被称为“段爷”的寄生者,将是这个基地的大统领。
山河镜上的人脸嗤笑一声,其声音如同砂纸在金属上划过,尖锐而刺耳,回荡在空旷的密室中。
人脸的嘴角缓缓上扬,露出一种残忍而戏谑的笑容,它说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就当作赠送你的,我交易的原则是等价!”
“基于最后结果会对我们天狱造成的影响,每个问题的代价都不一样!”
人脸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更加冰冷,如同寒冬中的北风,让人不寒而栗。
镜面上的人脸嘴巴裂到耳根处,那猩红的舌头如同一条毒蛇,沿着裂口转了两圈,仿佛在品味着这即将到来的交易。
每一丝细微的动作,都透露出一种不祥的预兆。
人脸的眼睛闪烁着冷酷的光芒,评估着面前这个渺小生物的价值。
镜面上的人脸继续说道:“也就是说,你献祭的那点血肉,根本不足以支付这个问题所需要的代价!”
其声音冰冷而残酷,仿佛是在宣判一个死刑。
闻言,段爷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仿佛乌云压顶,一片肃杀的气氛弥漫开来。
他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那些汗水仿佛带有他内心的焦虑和恐惧,每一滴都显得格外沉重。
段爷紧紧地盯着镜面上的人脸,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绝:“我可以献祭更多的血肉,百个千个都不是问题,只要拿下水阳市,她们都是你的。”
就在段爷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时,镜面上的人脸却毫无反应,仿佛静止的水面,平静得让人不安。
过了半晌,那人脸忽然咧嘴一笑,那笑容中充满了戏谑与不屑。
他咂了咂嘴,眼中的嫌弃如同黑夜中的星光,明亮而刺眼。
嘲讽道:“你还是没有明白本尊神的意思,本尊神的意思是,凭借你的能力,无法支付这个问题的代价!”
听到这话,段爷的身体猛地一颤,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
他仿佛泄了气的皮球,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双目无神,口中喃喃自语:“那我该怎么做?”
声音中充满了迷茫和无助。
他从未遇见过像镜面上这个家伙这般难缠的存在。
每一次交锋,都像是被无形的绳索牵引,让他总感觉自己被耍弄了。
每一次攻击,都像是打在棉花上,毫无反馈,让他感觉自己仿佛被耍弄了。
而耍弄自己的人,此刻竟然还敢大言不惭地叫嚣,说他付不起代价,这简直欺人太甚!
他紧握双拳,眼神中闪烁着愤怒与不甘。
镜面上的人脸嘿嘿冷笑,那笑声像是从地狱的深渊中传来,冰冷而残忍。
那张扭曲的脸孔在镜面上放大,每一个细节都显得如此诡异和恐怖,他继续说道:“相比起如何屏蔽巡察局的数字混沌雷达,我觉得你现在应该担心一下另外一件事!”
段爷的心里咯噔了一下,仿佛被冰冷的铁钳紧紧夹住了心脏。
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感觉到自己的汗水开始流淌,湿透了背后的衣服。
他颤巍巍地站起身子,强忍住恐惧说道:“什么事?请、请尊神指教!”
就在他说出这句话的瞬间,他感到一股强烈的寒意从背后袭来。
镜面上的人脸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冷冷地注视着他,镜面上的人脸突然扭曲变形,变得狰狞可怖,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他的心灵,直达他的灵魂深处。
段爷不禁打了个冷战,他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仿佛有一座大山压在他的胸口,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镜面上的人脸突然咧嘴一笑,那笑容仿佛是从地狱深处涌出的诡异,森森白牙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那双冷漠的眼睛盯着段爷,似乎能看透他内心的恐惧。
人脸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硬挤出来的:“那就是,你的脑袋!”
随着这句话的落下,镜面上忽然涌现出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
画面中,一具无头尸体静静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四周是斑驳的血迹和散乱的衣物。
段爷的心猛地一紧,他凑近镜子,瞳孔在瞬间缩成了一条线。
他仔细辨认着那具尸体,发现那竟然是他自己的身躯!
就在这时,山河镜中传来一阵厉鬼般的笑声,冷森森、阴森森,像是有无数冰冷的手指划过段爷的脊背。
那声音冷森森地说道:“这个答案也是送给你的!”
段爷的心猛地一沉,他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绝境。
眼睛紧紧盯着山河镜,试图从中寻找一丝生机。
然而,山河镜却恢复了平静,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任凭段爷千呼万唤,山河镜始终如一块冰冷的石头,毫无回应。
段爷的焦急和绝望如同潮水一般翻涌而出,他的身体在不知不觉中开始颤抖,那种从内心深处涌出的恐惧让他几乎无法站立。
突然,一阵冷风从窗外吹来,吹散了室内的烟雾,也吹散了段爷的理智。
他瞪大了眼睛,脑海中浮现出那具无头尸体的画面,那是他自己,是他无法逃避的命运。
那具无头的尸体,熟悉到令他胆寒的轮廓,无一不在提醒着他即将面临的厄运。
“这该如何是好,上面交代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回去它们是不会放过我的!”段爷的声音充满了绝望,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恐惧与无助。
他疯狂地摇晃着山河镜,想从中找到一丝生机,但回应他的只有寂静和冰冷。
“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段爷的嘶吼声越来越高,情绪已经达到了顶点,眼中充满了对生的渴望,对死的恐惧。
段爷眼中怒火熊熊,心底的反抗与挣扎如狂风骤雨般翻腾。
他愤然低吼:“凭什么让我落到这鬼地方,长宁星?我绝不接受这样的命运!我绝不允许我的人生就这样草草结束!”
"不!我绝不能死在此处!"段爷的嘶吼如同雷霆般在寂静的空气中炸响,回荡在每一个角落。
段爷疯狂地嘶吼着,表情狰狞异常,面容扭曲,疯狂与绝望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惊心动魄的画卷。
作为A级强化者的他,此刻全力释放着自身的能量。
那股力量如同狂风暴雨,席卷着整个空间,将虚无的界限撕裂成无数碎片。
每一片碎片都像是锋利的刀片,切割着周围的空气,发出尖锐的破风声。
突然,段爷停下了嘶喊,他的眼角流淌出泪水,疯狂咆哮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回荡,如同一头受伤的野兽在荒野中发泄着它的愤怒和绝望。
他的双拳紧握,青筋暴起,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捏碎在他的掌心之中。
“为什么!为什么这世界容不下老子!”
段爷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怒,仿佛整个世界都背叛了他。
段爷拳头紧握,狠狠地砸在地面上,溅起一片尘土。
“都怪这些人类,是他们让我无法完成任务,打碎了我的梦想,都怪他们,就算是死,也要你们一起陪葬。”
段爷的话语中充满了怨恨和疯狂,眼神中闪烁着对人类的深深憎恨。
他仿佛看到了那些曾经阻挠他、背叛他的人类的面孔,他们的笑容、他们的眼神、他们的声音,都在他的脑海中回荡着,如同利刃一般刺入他的心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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