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诡异族巫医与白素的内心深处,被这段音乐勾起的回忆如潮水般汹涌而至。
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隧道,又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故乡的山水、亲人的笑脸、村口的古树、还有那些与小伙伴们追逐嬉戏的日子,一切都历历在目,如同一幅幅色彩斑斓的画卷,在记忆的深处缓缓展开。
白素闭上眼睛,仿佛能够嗅到故乡的泥土气息,听到远处传来的鸟鸣和溪流潺潺的声音,感受到母亲温暖的怀抱。
她想起那片绿油油的稻田,那些嬉戏打闹的伙伴们,以及那个总是陪伴在她身边的少年。
诡异族巫医同样陷入了回忆之中,他的眼前浮现出那轮明亮的月亮,照亮了他与喜欢的女子在夜晚探险的道路。
他们曾一起追逐萤火虫,一起摘取夜空中的星星,一起许下那些天真无邪的愿望。
音乐将白素与诡异族巫医埋葬在心底的那份情愫勾引而出,让人无法忘怀。
但现实却是残酷的,如今他们都如同孤魂野鬼一样,再也回不去了。
曾经,白素与诡异族巫医在这陌生的世界里如同浮萍一般,迷失了方向,岁月如梭,情感激荡。
桑海沧田之间,经历了无数的风雨变幻,唯有心中那份对自由的向往和对故乡的思念始终未变,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渴望和期待,期盼着有一天能够摆脱这漫长的流浪,回归那遥远的故乡。
即便骨肉分离,即便流浪远方,志向和信念依旧坚定如初。
然而,三百年的时光匆匆而过,他们辗转于无数陌生的星域,一路上经历了无数的磨难和困苦。
他们在迷失中找寻,找寻那个能够称之为家的地方。
每当夜幕降临,看见那远方闪烁灯光的地方,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将异乡当成了故乡。
只有在偶尔的难过时刻,才会抬头遥望远方,那里,是白素与诡异族巫医的旧乡,是他们心中永远的牵挂。
曾经熟悉的乡音,如今已经悄悄地隐藏在了心底,而那些曾经许下的诺言,也一直被深深地埋藏在心底,如同被岁月尘封的记忆,难以言说。
李溪尘的琴音如同石落湖泊激荡起道道浪花,一波波涟漪冲击彼岸,打破了诡异族巫医与白素寂静尘封百年的记忆,此刻那些记忆让他们感到一种无法言喻的悲伤,那种悲伤如同潮水一般涌上心头,让他们无法抵挡。
白素与诡异族巫医的眼泪,悄悄地滑落,滴落在地上,化作一颗颗晶莹的珍珠,闪烁着他们的思乡之情,也映照出他们坚定的信念和无尽的期待。
白素缓缓睁开眼睛,看向李溪尘,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光。
她轻声说道:“我很久没有听过像朋友这样伤感的音乐了,朋友你这首曲子叫什么,它让我想起了我的故乡。”
李溪尘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望向远方,轻声回答道:“它叫明月千里寄相思。”
他的手指在琴弦上轻轻滑过,仿佛将那份深深的思念,随着音符飘向远方。
这一刻,他们仿佛又回到了自己的故乡,感受着那份深沉的乡愁和无尽的思念。
尽管他们再也无法回去,但音乐却让他们找回了那份失落的情感,让他们在异乡的土地上,找到了彼此的慰藉。
白素点了点头,她那双明亮的眼眸里闪烁着深深的感慨:“明月千里寄相思!真是一个如诗如画的名字,可我之前却从未听过。朋友,你能教我弹奏这首曲子吗?”
李溪尘微微颔首,手指在琴弦上轻轻滑过,仿佛是在抚摸着一段尘封的岁月。
不知不觉间眼眸里闪烁着深深的思念,他凝视着琴弦,轻声呢喃道:“十年笛子百年萧,一把二胡闯凌霄。千年琵琶万年筝,唯有唢呐定乾坤呐。”
声音仿佛穿透了时空,带着岁月的沉淀和对故乡的思念。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而后抬眸深深地凝视着白素,猩红的眼中此刻充满了温柔。
他轻声道:“这是我故乡的音乐,现在,我将它送给你,当作一份小小的见面礼。”
闻言,白素的心中泛起一阵酸意,她轻轻地抚摸着琴弦,感受着那从指尖传来的温度。
她柔声道:“谢谢你的礼物,朋友,你的礼物我真的很喜欢,这不仅仅是一首曲子,更是一个故事,它会提醒我不要将那个生我养我的地方忘掉。你的音乐让我感受到了故乡的温暖,感受到我的亲人在呼唤我。”
诡异族巫医哽咽难鸣,他的触手颤抖着抹了一把眼泪,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情绪。
他抬头看向李溪尘,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五百年桑海沧田,三千里星云岁月,九万里人间颠沛流离,几多情世道轮回,人生如梦,岁月无情。”
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想要平复心中的激荡,但眼中的落寞却越发明显。
继续说道:“蓦然回首,才发现活着是一种心情,得也好,失也罢,一切都是过眼云烟。唉,人老了,听不得这种悲伤的曲调,还希望朋友你不要介意。”
李溪尘微微皱了皱眉,他感受到了巫医内心的痛苦和无奈,眼神中满是理解和同情。
他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不介意,目光转向一旁的白素。
此刻,李溪尘与白素相互凝视,他们的目光透着一丝温柔,一股思念涌现。
李溪尘缓步走到白素身边,他的步伐虽然缓慢,但却带着一种坚定和决然。
他伸出手,轻轻地握住了白素那只冰凉如玉的手,眼中满是深深的关切。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如同春风拂面,温暖而宁静:“朋友,总有一天,我们都会回到自己的故乡去的。”
在接触到李溪尘那滚烫的大手,白素的手像是触电一般,从未感受到过这样的温暖。
那是一种来自内心深处的悸动,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星,在黑暗中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她的心跳瞬间加速,仿佛要从胸腔中跳出来,每一个细胞都在为这份突如其来的感觉而颤栗。
李溪尘的大手紧紧握住白素的小手,那股强烈的温度仿佛能透过皮肤,直达她的心灵深处。
她想要挣脱,但又贪恋这片刻的温暖,仿佛这就是她一直寻找的港湾。
在这短暂的触碰中,仿佛看到了曾经那个舍命也要送走她的人。
白素抬头看着他,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要说出口,却又被生生咽了回去。
轻咬着唇瓣,仿佛在努力抑制住内心的波澜。
而后点了点头,声音微颤:“嗯……”
这仿佛是从她心底深处挤出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期盼和淡淡的哀愁。
李溪尘的手触碰到那柔滑的肌肤,便如同触电般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心跳瞬间加速,脸上涌上一抹尴尬的红晕。
慌忙松开手,迅速抬起头,迎上了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他尴尬地笑了笑,喉头滚动了一下,才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朋友,我……我失态了。我只是……只是想安慰你。”
见她并未显露出不悦,他才敢继续开口,转移话题:“对了,你觉得我弹的……弹的曲子如何?”
声音渐渐稳定下来,但依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白素微微一怔,被李溪尘的话语从回忆中唤醒。
她抬起头,看向李溪尘,眼中闪烁着欣赏和赞叹的光芒。
白素似乎并未在意他的失态,而是轻声回应道:“非常棒!”
这两个字是她内心深处最真挚的赞美。
她的话语中透露着真诚,让李溪尘紧张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脸上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白素眼瞳碧绿晶莹,如同两颗璀璨的星辰,她凝视着李溪尘与诡异族巫医。
她转向那诡异族巫医,试图缓和这紧张的气氛,她转移话题,柔声询问道:“上次匆匆做完手术就离开了,我一直很担心你的身体状况。巫医知道,这是我第一次在人类的骨骼上刻下源骨纹,所以如果你感到任何不适,一定要告诉我。”
白素脑域一股无形的力量悄然流动,这是她的精神力,它如同细丝般侵入李溪尘的身体,与他的身体发生共振。这时,李溪尘的身体仿佛变成了一个共鸣箱,从体内传出白素的声音。
李溪尘微微弯腰,向白素行了一礼,声音坚定而有力:“尊敬的白素女士,感谢你之前帮我做的手术,我现在感觉好极了。你的医术真是神奇,我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获得了新生。”
他深吸了一口气,开始讲述自己在克莱因瓶实验室里所发生的一切。
听着他的叙述,白素眉头紧锁,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克莱因瓶实验室里的符文,应该是一种古老的道经。人类曾经用它们来镇压那些邪灵和怨恨。”
白素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她继续说道:“这些符文的力量非常强大,但也非常危险。一旦它们被激活,就会引动那些沉睡在人间的亡魂,甚至会影响到这颗星球的稳定。这也是为什么人类需要用到克莱因瓶实验室的原因。”
说到这里,白素的神情突然变得凝重起来,她环顾四周,像是确认周围无人后,才继续低声说道:“当初,你被秘密送往克莱因瓶实验室的那一刻,我听那些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私下议论,他们要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式测试你是否拥有神格。”
“实验室内部光线昏暗,各种复杂的仪器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你被安置在一个透明容器中。”
“研究人员紧张地操作着面前的仪器,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未知的渴望,然而,随着他们一次次地尝试,始终没有任何反应。那个被他们寄予厚望的仪器,就像是一台哑掉的收音机,寂静无声。”
“我用精神力探知,试图从仪器上读取一些信息,但除了冰冷的数字和跳动的波线,我什么也探不出来。那一刻,我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至于你提到的道经,为什么它能引动你体内的源骨纹,这更是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白素眼眶中碧绿的魂火跳动了一下,李溪尘只感觉一股温暖的力量从自己的体内传来,那是一种不同于任何人类力量的存在,白素的声音在他体内回荡。
“我也是第一次将源骨纹用在人类身上,以后如何得看你自己。”
白素的声音如同天籁之音,低柔悦耳。
“源骨纹的进阶之法如果你想学,我就教你,如果你不想学,我也不勉强的。”白素的声音再次响起,仿佛一阵风吹过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李溪尘听到白素的话之后,愣住了,随后反应过来,思绪如潮水般翻涌,他知道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一个能够让他变得更加强大的机会。
深吸了一口气,再次询问道:"朋友,你真的愿意教我源骨纹的进阶之法吗?”
“当然,除非你不想学。”
他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坚定地看着白素:“我非常愿意学习源骨纹的进阶之法。”
旁边的诡异族巫医缓缓伸出手指,指向那张摆放着颌骨的椅子,声音清冷沙哑地询问道:“朋友,我们能坐这里吗?”
白素目光在那张颌骨椅子上停留了片刻,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轻声说道:“我这里有些乱,真是不好意思。”
李溪尘踏在那块腥红的地毯上,每一步都似乎被粘稠的液体包裹,脚下传来阵阵异样的感觉,就像真的踩在了血肉之上,那种感觉让他不禁打了个冷战,但又带着一种莫名的刺激感。
白素纤细指着货架旁边的两张椅子,上面摆放着两颗狰狞的兽类头颅,她歉意地说道:“很抱歉,麻烦把它放在你们旁边的桌子上。”
李溪尘与诡异族巫医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警惕与好奇,他们小心翼翼地绕到桌子的左边,抱起琉璃保护套包裹好的骨头,轻轻地将它们放到旁边的桌子上。
白素看着他们,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
她的声音如同春风般柔和:“请坐!”
李溪尘与巫医相互点了点头,他们缓缓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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