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心脏跳得前所未有地快,到了不适的程度,他点燃一支香烟,深吸了一口,干涩的喉咙像是卡着刀片。
上天似乎把所有的宠爱都描绘在了她一个人的身上,就仿佛是天上人间最精美的作品,双手双脚绑着趴在地上,应该是狼狈的,凄惨的。
她的发丝都凌乱的遮住了大部分的容貌,随意又潦草,衬着那从发缝中露出来的白就像是雪,让人见一眼就心痒,痒到了心里面去,魔障地忍不住去舔舐着乌黑,咬着,卷着。
她的脸上的红晕还没有散开,脸上还有泪,就如同是被屈辱过的湿润,眼皮也是红的,气氛瞬间就从压抑变得浑浊。
这就像是一副能蛊惑人心的画,美丽到了就心惊动魄的地步,凌虐到了极致想让人摧毁,是这个世界上绝无仅有的美。
楚清鸣的气息以一种隐晦的频率变粗,那几缕红血丝遍布到了眼白,苍白英俊的面庞因为什么抽动了几下,健朗的身子也跟着轻抽。
耳边有细微的,颤抖的喘气声,就像是低俗的勾栏曲。
他不受控制的,那种心脏跳动到失重的感觉再次出现,脚底阵阵发麻,陌生的感觉带来脱离掌控的躁动,有热浪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
燃烧遍布了全身。
粗糙的手掌,抚摸着她的脸。
她脖子上的伤痕。
也许是手底下的肌肤太过于滑腻和娇嫩,根本就没有用多少力气,就已经一片粉,再稍微的用一点点力气,颜色也会加深。
从皮肉里蒸发出来的香气好像也更加的浓郁,像是盛开的玫瑰,熏的人头晕目眩。
她看着他。
雾蒙蒙的一片,宛如含着情。
好像在无声的诉说着难以言喻的情感。
像夕阳下的残阳。
他沉默地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白雾缭绕,刺鼻呛人,几乎让人呼吸困难。
楚清鸣喉头滚动着吞咽涩味,但是他的眼睛一丝一毫都没有离开过洛颐,有种山雨欲来的紧绷恐怖感。
她总是那么喜欢勾引人,总是那么贱。
既然她那么喜欢玩男人,那就好好的满足她。
玩烂了也没有关系。
脸颊被掐着,高大年轻的男人嘴上还咬着烟蒂,居高临下地迎上她那双眼睛,眼底没有一丝情/欲,只有黑暗占有的疯狂。
“我早该这么对你的。”
他的声音除了冷漠,就是平静。
“你应该很得意,很开心吧?”
洛颐不说话,只是拿那双眼睛盯着他,红透了的眼尾微扬,唇色艳得像是抹了胭脂。
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香到浓郁腻人,让人恨不得死死的用鼻尖抵着,好好的尝一尝是什么味。
楚清鸣口干舌燥,胸膛在大幅度的起伏,陌生而汹涌的冲动让他就像个野兽一样无法控制自己的反应。
他无法移开视线。
低头,弯着腰,炽热的呼吸喷洒下来,像燥人的火。
那张俊美的脸,一片病态的红晕。
偏偏他的表情很平静冷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柔软的手贴着他的脸,感受到了他脸上滚烫的温度。
“我知道你很喜欢我,可是你把我弄的好疼。”
她皱着眉头,眼睛含着泪光。
楚清鸣粗粝的指腹还碾上她的唇珠上,听到了她的话,身上的温度更高了。
却又恋恋不舍的收回手。
“我……”他的声音沙哑的可怕。
楚清鸣清冽的声线被神经质啃噬,理性似乎已经荡然无存,“你好香啊……”
那双灼热的痴迷,他的整个人都在抖,是控制不住的兴奋。
洛颐主动靠近他,软声说着自己手疼,楚清鸣没有任何犹豫,就把那碍事的绳子给解开了,就在楚清鸣埋在她的脖颈处时,胡乱乱拱的时候,洛颐拿起旁边系统早就准备好的砖头,砸了下去。
高大的身体一顿,在洛颐以为对方晕了,锁骨处传来刺痛,楚清鸣似乎很不甘心,直到嘴上尝到了血腥味才含着恨意的闭上眼睛。
洛颐费力的把楚清鸣给推开,把脚上的绳子也解开了。
系统不敢大声说话:【娘娘,你真的会蛊术啊?】
刚才楚清鸣就像是突然魔怔了一样,完全是迷的分不清东南西北,连洛颐叫他解开绳子都没有任何的犹豫。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蛊术吗?
洛颐摸了摸脖子,心情不太美妙:【你猜。】
系统:【……娘娘,我这样有‘立刻见效’药膏。】
洛颐拿出随身携带的镜子照了照脖子上的伤痕,思考了一会儿,突然想的有点不太对劲。
楚清鸣没钱没事,他是怎么能知道原主的行踪的?还特意开车撞,拜托,楚清鸣家里哪里买得起车啊?恐怕连电动车都买不起。
所以,一定是有人……
到底是谁那么讨厌原主,恨不得弄死她。
洛颐笑了。
系统大概也猜到了,看着洛颐脸上渗人的笑容,瑟瑟发抖:【娘娘,你冷静。】
洛颐:【我想尽办法想要保护他,他竟然想尽办法想要弄死我。】
系统哪里敢说一句话呀,独自抱紧自己。
嘤,娘娘生气好恐怖。
夜已经很深了,天上漆黑一片,月亮的落下,窒息般的黑暗伴随着蝉鸣声有种阴森感。
大吊灯上一串一串的水晶垂了下来,光线迷乱而璀璨。
季远破天荒的在客厅里坐了将近两三个小时,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书,一页都没翻。
等夜很深了,管家才说:“已经很晚了,先生。”
季远的嘴角好像抿的更紧了。
他什么都没有说,看向阿驰。
“洛小姐贪玩,你去接她吧。”
阿驰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立马出去了。
季远脸上表情淡淡,捏着书页的指尖发青。
差不多半个小时,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
季远秒接,带着点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急切。
不知道电话里说的什么,管家见男人的脸色有一瞬间的阴冷,心下一惊。
季远的神色没有变化,只是眼神越来越冷。
“给我找。”
这三个字,看似平平淡淡,又暗藏汹涌,像即将爆发的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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