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你收敛点。”
孟晚棠这话绝对带着幸灾乐祸的成分。
某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都是你的责任。”
“啧,你怎么不说你自制力不行。”孟晚棠趁其不备,在他腰上狠狠地掐了一下。
结果没掐动。
陆青野挑眉。
孟晚棠干笑:“我就是想帮帮你。”
“帮我?”
“帮你消火。可惜没成功,都怪你身材太好,一点赘肉都没有。”她根本都捏不住。
陆青野带着孩子们坐在地上裁纸。
他们两口子在旁边窃窃私语。
孟晚棠回头看了一眼,见他们没注意到他们俩,她偷偷地把手伸进他的毛衣里面,飞快地摸了一下他的腹肌。
手感真好啊!
快乐!
孟晚棠干完坏事就跑,陆青野回过神尴尬地站在原地,只能咬牙切齿地盯着她的背影。
“大姐,多裁几个正方形,都写上福字。咱们家的人都写个福字,然后都贴上。”
陆彩华惊讶:“都写啊?”
那得浪费多少纸。
“你等下。”
孟晚棠起身,到厢房去。
没一会儿,她拿了厚厚一摞报纸,还有一些废纸。
“这些报纸留给孩子们看。这些没用的纸,大家可以用来练字。”孟晚棠走到堂屋旁边的会客室里。
她把报纸放在桌子上,跟身后跟着进来的几个小不点说:“等年后,我找人做个大桌子。以后你们就在这里学习。平时没事儿就在这儿看看报纸,多看报纸多识字,顺便了解一下这个世界。”
大妮知道舅妈很好,可没想到舅妈会专门给他们弄一个读书的地方。
狗剩却说:“你还不如把这个房间给我睡觉呢。”
孟晚棠走过去给他一个爆栗子:“家里的房间不多吗?不够你睡?这是专门用来读书学习的地方。你要是学习好,我可以给你弄个单独的房间,你想怎么规划就怎么规划。”
狗剩捂着脑袋:“我现在就学习很好。”
“有你哥哥好吗?”
因为有学神狗蛋在,一直被压在下面的狗剩:“……”
“走了,出去练字了。”
孟晚棠教几个孩子写福字。
狗蛋写得最好,也最认真。肉眼可见的在进步。倒是狗剩,那字写得跟狗爬的没两样。
“喜欢?”
孟晚棠低声问狗蛋。
狗蛋难得承认自己的喜好。
“你要是喜欢,妈妈就给你买专门的笔墨纸砚。到时候让你爸爸再问问,有合适的人,再给你找个好老师。”她的毛笔字都是跟着家里人学的。
在乡下义诊的那些年,想家的时候才会写上几个大字排解自己的情绪。
用来教小孩儿水平就差太多了。
狗蛋眼睛迸发出欣喜,可下一秒小孩儿就果断地拒绝了。
孟晚棠错愕。
“你不会是担心家里没钱吧?你放心吧,你爸爸赚钱的钱,别说养活咱们一家子。就是你姑姑一家子都住在这儿,咱们的生活质量也不会下降。”孟晚棠可不想让孩子小小年纪就开始操心家里的事。
聪明懂事是好事,但孩子就应该好好享受童年,没必要过早地背负生活的重担。
“真的吗?”
狗蛋还不太相信。
孟晚棠想了想,低声说:“走,妈妈给你看个东西,要保密,知道吗?”
狗蛋还从来没跟孟晚棠有过秘密。
他乖巧地点头,跟在孟晚棠身后回了孟晚棠住的屋子。
“把门关上。”
狗蛋照做。
转过身,看到孟晚棠打开那口还没刷漆的柜,她在里面翻了翻,拿出一个手绢。
“过来。”
孟晚棠发现狗蛋很有分寸。
知道她是拿东西,低着头站在门口,都没有要过来的意思。感觉他不像是这个家的人,反而像是个外人。
看得孟晚棠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孩子就是太有分寸了。
懂事得让人心疼。
孟晚棠没过去,而是笑着喊他:“云和,过来看看。”
狗蛋眼底闪过一抹诧异。
以前她都是喊自己陆云和的,现在竟然只喊了云和。狗蛋不懂,但是他喜欢被这样叫。
狗蛋倒是没有犹豫,而是直接走过去。
孟晚棠没说话,抬手摸摸他的脑袋,当着他的面,把手绢打开。
狗蛋看到里面的钱,惊讶得合不拢嘴。
“这是咱们家的一点积蓄。”是最近这几个月,陆青野开的工资,花销完剩下的一部分。
狗蛋看到家里买了房子,还有存款,心里特别惊讶。
孟晚棠微笑,当着他的面,又拿出一个灰色的信封。她没打开,而是给了狗蛋,还跟狗蛋说。
“你来数数这里面有多少钱。”
狗蛋捏着信封,犹豫一下,打开看到里面的钱,掩饰不住的震惊。
里面竟然真的是钱。
还是不少钱。
他认真地数了数:“这里是三百块钱。”
“对,这里是三百块钱,手绢里是两百多块钱。加一起是五百多。那你知道咱们家一个月花多少钱吗?”孟晚棠给这孩子算账。
狗蛋点头:“家里每天吃鸡蛋,还要买肉……”
孟晚棠听到这孩子算完账之后,默默地说:“那你现在心里应该有数了。这些钱,能让咱们一家人啥也不干,也能支撑一年多。而你爸爸每个月的工资有一百块。”
孟晚棠看到狗蛋的眼睛一亮,就知道这孩子心里有数了。
“所以,咱们家不差那点钱。你想学什么就学什么。笔墨纸砚的钱,咱们家还是出得起的。明白了吗?不只是你,就算是岁和和锦和以后想学什么乐器,我也给他们买。你也一样。”
孟晚棠想到狗剩最近沉迷吹唢呐,深吸一口气,咬着牙说:“你还是盯着他点,别让他大早上起来吹那玩意。”
吓不吓人先不说,吵人是真的吵。
孟晚棠可不想每天早上被人站在大门口骂。
她以后想做生意,那必须得和气生财。
“你把他给我盯住了。他要是想吹,你带他去个没人的地方,别在咱们家院子里吹。”孟晚棠把钱还是分开放,只不过手绢里的钱拿出来十张放进信封里。
狗蛋眼底放松,人也不再那么紧绷。
甚至嘴角还带着一丝罕见的弧度。
“我会看着他的。”
“走吧,我们出去。”孟晚棠刚出去,就看到有人在门口喊。
她顺势就出去了。
大门口站着一个穿着蓝色褂子的妇女,那女同志上下打量孟晚棠一眼,嗓门敞亮地问:“你就是新买这房子的人啊?”
孟晚棠微笑:“是我。嫂子,你这是有啥事儿吗?”
那嫂子说:“你们家也真是胆子大,还把孩子都整过来了。”
“买房子不就是让人住的吗?我不让我孩子住过来,难道让别人住?”孟晚棠说着,猛然想起一件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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