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宸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
甚至知道自己有些变态。
不管是和苏瑾姐妹那些游戏，还是对待沈鸣鸾那些复仇。
自重生以来只有两个目标。
复仇，发泄。
只不过，他还存在理智，直到克制自己持续发展，避免危险。
眼前短袖少年则全然不同。
杀人取乐，将成为强大超凡者后那种癫狂发挥到极致。
像极了记忆中，末日后期那些被归类到危险存在的疯子，他们自认为是主宰，是神明，再无敬畏。
杀戮会让人成为怪物。
张宸以前对这个说法将信将疑，现在，确信八九分。
“我不会让你死得太容易。”
短袖少年晃了晃脖子，迈开脚步缓缓逼近，非但没有丝毫畏惧与警惕，相反蔓延都是兴奋。
猎物越是强大，越是有狩猎快感。
“你叫什么。”张宸面无惧色，做好准备消耗灾祸之源动用自我强化，“你这样的人不应该寂寂无名。”
强大对手意味着强大收益。
对面不是超凡者，是行走的四阶晶核。
如果是个好人，张宸或许还会犹豫。
现在，他同样将对方当作猎物。
只不过，在这之前还是要打探清楚，没准会有意外收获也说不定。
“我叫什么名字？”短袖少年一怔。
这个简单问题似乎让他感受到困惑。
“我应该叫什么？”
“我是谁？”
“对了，我是MR199号，我来自希望计划，我将会是全人类的拯救者。”
短袖少年脸上笑容敛去，变得严肃而庄重，仿佛是在宣誓一样。
“嗯？”
张宸闻言不由得诧异。
希望计划，听起来有些耳熟。
对了，那不是希望之城的研究项目么？
具体内容他不知道，但在前世被传得神乎其神，和许多隐秘事件都有关系。
所以，这小子来自于地下城？
199号？
试验编号么？
已经做过这么多次试验了么？
张宸心中警惕性瞬间拉满。
如此说来，有一个超凡四阶就可能有第二个。
这么算下来，地下城实力和对于超凡者研究，可能比想象中更加恐怖。
看来，必须找个机会过去看看。
“额，该死的，为什么要让想起这些。”
“去死，你给我去死。”
短袖少年突然怒吼，整个人状若癫狂彻底被激怒。
旋即又露出病态笑容。
“我不会让你死得太容易。”
话音落下。
短袖少年突然行动，速度奇快无比，就仿佛是贴着地面滑行。
仔细看去，可以发现他双脚周遭环绕着阵阵清风，整个人变得灵活无比，根本难以捕捉。
嗖嗖嗖！
霎时间，无数风刃激射而来。
本身并不算快，可依靠着少年不断改变位置，加上轨迹难以捉摸。
这些风刃威胁瞬间提高无数倍。
在四周甚至形成一个肉眼可见的力场，犹如电影般魔幻。
张宸心中一凛，立刻抽身后退，拉开距离。
对方像个疯子不假，战斗经验却不可小觑。
眼下状况，双方僵持，对方攻击手段变弱，便准备在数量和成功率上做文章。
一旦自己手上，对方也就出现机会。
大楼里面。
刘云龙已经彻底呆滞。
其他核心小队成员也是张大嘴巴。
超凡者战斗不是没见过。
这种酷炫的还是第一次。
超凡者竟然能强大到这种地步？
大哥更是厉害，这也能躲开？
神仙打架吧！
“那个，你们觉得谁能赢？”刘云龙小声问道。
“自然是老大。”核心小队成员齐刷刷回答。
得益于张宸一系列行动，造神计划已经初见成效。
这批核心成员被洗脑到近乎迷信。
“可是对面看起来更厉害，你们老大好像没有什么其他手段。”刘云龙看着场上情况。
短袖少年步步紧逼，张宸一个劲后退躲闪。
仔细想想，控制人确实厉害，可要是控不住，似乎也就没有什么意义。
核心成员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是呀，老大能力如果无法控制对方。
该怎么办？
“真是麻烦。”
张宸在力场中躲闪片刻，有些牙酸。
按照设想，对方对抗灾祸之源孢子入侵需要消耗大量力量，还想要同时攻击，肯定坚持不了多久。
很快就会达到极限。
然而，他忽略了一个问题。
对方是个疯子。
过度使用力量带来的精神冲击和身体伤害，对方都选择无视，甚至将其视为兴奋剂。
这场战斗，对方从一开始就在拼命，不死不休那种。
试验品大多数会是这样。
能活下来，不管是精神还是肉体，都远超常人，加上超凡四阶加持，无法用常理揣测。
“安稳日子过久了，松懈了呀。”
张宸再次躲开一道风刃，看了眼肩膀上那道血痕，眼神陡然变得锐利起来。
对沈鸣鸾复仇成功，加上苏瑾姐妹等女人的温柔乡，还有一路顺风顺水优势巨大。
他不知不觉间已经失去刚刚重生时那种紧迫感。
变得和大部分人一样选择稳妥起见，尽量不去涉险。
末日之中，哪有那么容易。
一念至此。
他猛地前冲，丝毫不留退路。
“蠢货。”短袖少年见状，先是一怔，旋即面露喜色。
对方速度很快，似乎能够准确分辨无形风刃位置和攻击距离，只要将战线不断拉长，自己根本没有什么取胜方式。
没想到，竟然自己送上门来。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这一幕同样被大楼中众人看到。
刘云龙指着远处话都说不完整。
“这，这怎么回事？”
“他疯了么？”
“冲上去不是找死么？”
在他看来，这无疑是找死行为。
原本别人打不到你，结果你自己上去送，昏头了吧。
“完了完了全完了，那小子等会肯定会把咱们都杀了，快跑吧。”
刘云龙朝着核心卫队成员急切地说道。
“你闭嘴，老大不会输的。”一队长大声呵斥，最后却又显得没有什么底气。
此刻张宸做法确实违背常理。
风属性超凡者以速度著称，对付起来最好拉开距离，或者是利用障碍物进行干扰。
这是张宸教过的呀！
可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对方如果集中攻击，只怕是很难躲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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