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婉愣了一下,随即没绷住笑了。
虽然这个场合不适合,但是实在是忍不住。
厉锦天以前肯定不会这样配合她,现在是抽什么风。
田鑫在厉锦天和苏清婉两人面前是不敢乱来的。
尤其是苏清婉发火后。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开。
进了电梯,苏清婉就说:“厉总,在什么地方学的?现在不当霸总了?”
厉锦天道:“我顺着你,我怕你身体不好,把你气坏了,你不能死在我前面。”
他现在不怕死,他最怕苏清婉先死。
那样他太孤独了。
“你放心,我肯定比你活得长。”苏清婉再不争气,也要看着厉锦天死了才痛快。
两人聊着好好的,厉锦天突然靠过来,一把抱住了苏清婉。
双手死死地禁锢着她的细腰,苏清婉刚要反击,他就松开了。
“我就抱一下,我太想你了。”
苏清婉恶心得不行,急忙拍着被他抱过的地方。
“厉锦天,你恶不恶心啊!”
厉锦天道:“你现在是嫌我恶心了,我也没当年年轻好看,你嫌弃我。”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绿茶?
田鑫二号上身了?
“厉总,你老实说,你是不是被田鑫夺舍了?”
厉锦天:“……”
“还有,我出来喝个酒,和袁媛谈谈心,你叫夜寻干什么?”
这人绝对是故意的。
“我怕你喝醉了,医生都说你不能喝酒,不能熬夜,要养生,我说你不听,我只能叫夜寻。”
苏清婉气笑了。
“厉总这么关心我?那你还记得缅北吗?缅北的水牢,园区的活埋……”
厉锦天伸手就捂住苏清婉的嘴,“别说了。”
苏清婉一巴掌把他的手拍开,别开脸,不看他。
电梯停了,门一开,苏清婉就走出去了。
“惺惺作态,虚伪的男人。”
厉锦天只能挨骂,哪里还敢说一个字。
缅北的事情,这一辈子都过不去。
上了车,袁媛已经坐在副驾驶了。
苏清婉和厉锦天上了后座。
“袁媛,你没事吧?”
袁媛刚刚把心里的火发泄出来了,心头好受多了。
“没关系的,不就是一个男人,下一个更好。”
苏清婉拍了拍袁媛的肩膀,“人这一辈子,总要经历几次感情,才能完美,别太放在心上,男人就当一个皮鞋扔掉。”
厉锦天把每一个字都听进去了。
怎么听,婉婉都是在暗讽他。
“婉婉,你要骂我,可以直接骂,不用这样暗讽。”
苏清婉不想搭理厉锦天,说完了,递给袁媛一颗糖。
“吃一颗巧克力,吃了心里甜滋滋的。”
车回到了酒店,袁媛把行李箱拿出来,找出泳衣。
决定晚上去海上游一圈。
她想要一个人静一静,想一想未来的路要怎么走。
晚上,游泳的很少。
袁媛跳入水中,游到水深的地方,沉入水中,体验那种窒息的感觉。
连续几次,她把头从水里抬起来,觉得好受多了。
袁媛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感觉到有一股强烈的视线,回目一看。
沙滩上,田鑫站在那边看她。
两人隔着很远,袁媛还是一眼就认出他了。
不得不承认,从外形来看,田鑫是绝对完美的。
年轻,帅气,富二代,还很会追女孩。
尤其是对付她这种姐姐,那是得心应手。
孙晓云不就是一头扎下去,明知道他有新欢了,还舍不得放手。
不惜丢弃尊严,和他一夜情。
那时候袁媛对孙晓云的行为不理解,甚至是有些不屑一顾的。
她压根没把孙晓云当情敌。
如今才知道,她不就是第二个孙晓云。
两人对视太久了,久得袁媛眼睛都酸了,身体也泡得难受,才往岸边游上去。
一上岸,田鑫就把衣服披在她身上。
“姐姐,你穿泳衣的样子真美,好多人都在看你,我嫉妒了。”
袁媛把肩头的衣服扯下来,丢给田鑫,“我们结束了,你不要纠缠。”
“就要纠缠,我没有同意结束,就不叫结束。”
田鑫拉着袁媛的手,“姐姐,你说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他是真的舍不得分开,袁媛很特别,各方面都和他匹配。
尤其是在床上,两人很契合。
袁媛看着月光下,俊美得像是月光一样的男人,心里泛起苦涩。
“田鑫,你的家世和你的年纪,足够你玩到四十岁,还能找一个十八岁的过日子,我不行。”
田鑫道:“我不玩儿了,我只要你。”
袁媛后退,“我不会相信你的任何话,信任一旦破坏,就破坏了,什么破镜重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田鑫见袁媛铁了心要和他分开,咬牙切齿道:“你不爱我,你也别想爱别人,只要我活着,我看哪个野男人敢靠近你。”
他丢下一句狠话,悻悻地离开了。
袁媛刚刚平静下来的心,再一次有了起伏。
她狠狠地踩了脚下的沙滩一脚,看着田鑫的背影,咬牙切齿。
骂人的话在嘴边饶了两圈,没骂出来。
她拿起自己的衣服穿上,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
拿起来一看,是马克打来的。
“干什么?”袁媛还在气头上,语气非常不好。
马克道:“袁媛,你父母很喜欢我,已经把我安排在你的房间休息了,我看见了你的相片,你从小到大的奖状,原来你是个学霸。”
不错,袁媛是学霸,她之所以看起来平平无奇。
那是因为身边全是苏清婉厉锦天夜寻这样金字塔尖上的风云人物云集。
哪怕东承,随便拉出一个团队,都是名校毕业海归博士,比比皆是。
她才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
“马克,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马克道:“我想要来看看你成长的地方,走过你曾经走过的路,体验一下你生活的地方,我开始了解你了。”
“我开始知道你需要什么,只是好像知道地有些晚了。”
“我什么都不需要。”袁媛说了就挂了电话。
人就是这样奇怪,你需要的时候,别人都不给。
不需要了,都来给了,求着你收下。
在最黑暗泥潭里面挣扎的时候,无人看见,爬出来,站在顶峰,都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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