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谭香,赵德华激动地跳起来。
他身上有伤,还没站稳,又坐回去了。
“苏清婉,你少他妈在我这里说教,少他妈的自以为是,你以为你迷住了赵麟,就很有魅力,你在我眼里屁都不是。”
他太激动,胸口剧烈起伏着,拳头捏得咔嚓咔嚓直响。
苏清婉觉得他那拳头要落在她身上了,不过她是不怕他的。
她根本不被他转移话题带偏,继续逼问。
“你现在死也要赵麟交出她的骨灰,你要骨灰干什么?天天对着谭香做那些见不得人的恶心事情?这不是爱,这是侮辱。”
“你胡说,我喜欢她,我愿意对着她的骨灰做那事,男欢女爱人性本色,怎么到了你苏清婉这里,就是不堪的侮辱?”
赵德华咬牙切齿,“我算是知道赵麟为什么稀罕你了,你和他是一路货色,想给我洗脑,你还嫩了一点。”
苏清婉道:“我只是提醒你,赵麟是犯了死罪的,他的未来只有死路,而你是有一线生机的。”
虽然赵德华这样的人罪该万死。
但是只要没人拿出证据,证明他杀了他大哥,那么他就是无罪的。
再说,几十年前的事情,有关案件的人都死光了,查起来的难度太大。
甚至是无迹可寻的。
只怕还没查清楚,赵德华就先老死了。
苏清婉继续道:“只要你配合我们调查,交出赵麟的一切犯罪证据,立功可以减刑的,我相信,人之初性本善,赵先生,谭香她不想你做一个坏人。”
赵德华冷笑,“苏小姐,无论你有多会说话,我都不会交出证据,除非我得到谭香的骨灰,当然,还有一个办法,苏小姐要是愿意委身于我,我也是可以考虑的。”
苏清婉站起来,走到赵德华面前,一拳把他打倒在地。
“你就是这样爱谭香的?你的爱情,真肮脏。”
她甩着疼痛的手,冷视着赵德华,“我的提议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我过一段时间来看你。”
苏清婉转身出去。
赵德华躺在地上,大笑不止。
苏清婉关上门,还能听见他嘲讽的笑声。
赵德华的执念太深了。
就像是她当初对厉锦天一样。
只能说是夜寻这个人的出现拯救了她。
否则,她只怕也是和赵德华一样的下场。
苏清婉顺着走廊往前走,就看见赵麟和夜寻从那头走来。
赵麟脸上挂了彩,嘴角肿了。
夜寻倒是好好的,衣服都没乱一下。
赵麟靠近就说:“婉婉,晏队长打的。”
苏清婉站在夜寻身边,对赵麟视而不见,而是问夜寻,“你有没有伤到?”
“没有。”夜寻亲密地牵起苏清婉的手,“我们走吧。”
“嗯。”苏清婉跟着夜寻下楼,穿过客厅,两人才想起来要告别。
夜寻回目,对跟着他们的赵麟道:“赵先生,多谢款待我和我夫人,告辞。”
赵麟依旧挂着淡淡的微笑,“晏队长要走就走。”
别把他的爱人带走。
夜寻就拉着苏清婉走了。
赵麟看着他亲自给苏清婉准备的食物,一口没动,全冷了。
心里不由地泛起酸味。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对着对面以前苏清婉坐的位置举杯。
“婉婉,我知道你心里是偏向夜寻的,他毕竟年轻,家世好,还是一个大英雄。”
“可是……我也是你的男人,你什么时候能看我一眼,向着我一点。”
一杯酒被他灌下肚。
赵麟又倒了一杯,一杯又一杯地苦酒下肚,他有了醉意。
“抽刀断水水更流,借酒消愁愁更愁……”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赵德华下楼,就看见他那风流倜傥的侄儿在念诗。
这些诗词,他每一个字都听懂了,但是,每一个字的意思都不懂。
嘲讽道:“赵麟,你不让我得到香香的骨灰,让我们有情人分离,你活该得不到那个女人的爱,你活该……哈哈哈……”
赵德华是真的开心了。
“香香,你生的儿子长得好学识好有屁用,还是求而不得……”
他开始笑,笑出了眼泪。
最后变成惨笑,笑着笑着,剧烈地咳了起来,倒在了地面。
这些日子赵麟把赵德华折磨地太惨了。
每一次差点死了,就能让医生把他救回来。
今天就是打了好几针营养针,和违禁品,他才能看起来状态很好的出现在苏清婉面前。
如今药效过了,他疼的全身抽搐。
赵麟端着酒杯走到赵德华面前,盯着倒在地面疼得面目扭曲的他。
从赵德华的角度看去,赵麟像个黑暗使者,勾魂夺命一样可怕。
“二叔,你看我们同病相怜,那就请你好好活着,别死,只要你活着,她就还回来,她来,我就能多看一眼是一眼,你成全一下我可以吗?”
赵德华一开始怕死,现在被折磨得想死。
自杀了很多次。
可是赵麟不准他死,他就得活着,生不如死地活着。
“好侄儿,你放心,我会好好活着的,毕竟我也想见她,她那么美,那么高级,比你母亲还要招人喜欢……”
赵德华的话尚未说完,赵麟一脚踩在他裤裆。
“二叔,你这里都切了还想女人,那就疼一下吧,反正疼不死人。”
赵德华的惨叫在封闭的水下城堡响起。
因为隔音好,叫破喉咙外面也听不见。
一直到赵德华叫不出来,赵麟才把脚移开,蹲下来看着满头大汗的他。
“二叔,我和你还是有区别的,婉婉是爱我的。”
“自作多情。”
然后又是赵德华的惨叫。
苏清婉和夜寻离开上了车,车没有急着离开。
夜寻在驾驶座,苏清婉在后座。
“很抱歉,我没有劝说成功。不过我觉得只要他们是敌对的关系,就有机会。”
夜寻笑道:“你一定可以成功的,如果你劝说不了,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能劝说得了他。”
“夜寻,你高看我了。”
“在我心里,你就是上下五千年最好的女人,当年皇太极都搞不定洪承畴,孝庄却劝说成功了,可见,只要人用对了,就能成。”
“我不是政治家。”
夜寻回头,目光灼灼的看着苏清婉,“在我这里,你是无所不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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