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苏清婉转身,从一堆诈骗分子中走过。
听见赵麟在她身后道:“其实你也没那么爱夜寻。”
苏清婉停下脚步看他。
赵麟继续道:“如果你爱他,为什么不愿意牺牲一次?”
苏清婉点头,“你说得对,我更爱我自己。”
余波和陈芙蓉的婚礼,准备地很仓促。
陈芙蓉之前试探余波,发现他对苏清婉是感兴趣的。
她吓坏了,怕余波被苏清婉诱惑了。
用了一周时间,就处理好所有的结婚用品。
有钱就是好,一帮跑腿的,在很短的时间,也能把事情办好。
婚礼前夕,苏清婉坐在客厅喝茶,看着他陈芙蓉一件一件地试礼服。
新娘子都很兴奋,一夜没睡。
苏清婉在客厅坐到凌晨才回到房间。
她打开冷水,冲了两个小时。
春天的缅北,已经不冷了。
但是夜里冷水洗澡的话,还是很冷的。
别说春天,就算是夏天,冷水洗澡,一般人也受不了。
苏清婉第二天早上开始发高烧。
赵麟来给苏清婉送礼服,“婉婉,我们去参加婚礼,走个流程,就送你回来继续睡。”
余波是赵麟的心腹,出生入死,当儿子养在身边的。
如今余波结婚,赵麟不可能不去。
苏清婉从被窝里出来,脸蛋烧得红扑扑的,后背湿透了。
赵麟伸手摸了她额头,手心传来滚烫的温度。
“你发烧了?”
“有吗?”苏清婉不在意地伸手去接礼服,“我洗个冷水澡,物理降温,就跟你去。”
赵麟把她按回床上,“婉婉,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你病了,我还让你去参加婚礼。”
赵麟叫来了医生,“她不久前,感染了很严重的病毒,身体体抗力不行,你给她看看,要不要去医院。”
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医生,很专业地给苏清婉检查了。
“老板,没有肺热,咽喉发炎,吃药好好休息,就能好了。”
赵麟点头,亲自去倒了开水。
把苏清婉从被窝里抱出来,抱在怀里,喂了药。
给她换了干净的衣服,才把她放在被窝里。
“你乖乖地在家里等我,我两个小时之内就回来照顾你。”
苏清婉闭眼就睡了,看都没看赵麟一眼。
赵麟轻手轻脚出去,把医生叫到一边。
“我要离开两个小时,这期间,无论她说什么,你都不要回答。”
“是的,老板。”
“还有,她很危险,你不要一个人进去,只要进她的房间,必须带上四个保镖以上,保镖必须佩戴麻醉枪,她有任何反抗的行动,立马开枪。”
“是,老板。”
赵麟吩咐完毕,把苏林叫来,“你姐姐病了,麻烦你照顾一下可以吗?”
“我一定会照顾好姐姐的。”苏林用力地点头。
“我是很相信你的,我去参加婚礼,回来你要是把你姐姐照顾得好,就让你送你回去和厉总团聚。”
赵麟不杀人的时候,是很温和绅士的。
他看起来人畜无害,说话也叫人很容易相信。
况且,他说一不二。
说要让苏林回去,就是真让她回去。
苏林激动地对着赵麟鞠躬,“谢谢老板。”
赵麟站起来,走到苏林面前一笑,温文儒雅的同时,贵气得叫人自惭形秽。
“若是照顾不好,我回来,见不到你姐姐……她消失,你也跟着消失吧。”
言毕,他在苏林恐惧的眼神中离开。
苏林又不傻,老板的意思就是,让她盯着苏清婉。
在老板回来之前,苏清婉还在这个屋子就行了。
她就能回家了,和天哥在一起。
至于她父母,小时候把她弄丢了,活该在这里受罪。
苏清婉吃了药,就犯困,才一闭眼,苏林就进来了。
“姐姐,我给你做了冰糖雪梨,润嗓子的,你尝尝看。”
苏清婉撑起来,靠在床头,喝了苏林的冰糖雪梨。
苏林就坐在她床边地板上,“姐姐,你睡吧,我留下来照顾你。”
“我要去洗手间。”苏清婉下床。
苏林急忙来扶她,苏清婉一手刀就劈晕了她。
麻利地扒光了苏林,换上她的衣服,把她丢床上,盖上被子。
苏清婉身高和苏林差不多,穿上脏兮兮的衣服,把头发拔下来,挡住脸。
抓起地上的拐棍,一瘸一拐艰难地出门。
门口的几个保镖,看见她出来,立马屏息移开视线。
“妈的,又脏又臭,我们老板到底怎么想的?让这么一个东西进屋,也不怕弄脏了地板和污染了空气。”
“听说她是里面那位的亲妹妹,别说,小心被听见了,传到里面那位耳中,收拾我们,那位可不好惹啊!”
全部闭嘴了。
苏清婉从他们中间走过,下楼梯还撞见了安保队长黄浙富。
他带着几个人,飞快地朝楼上走。
苏清婉心头咯噔一声,暗叫不妙,被发现了?
然而黄浙富只是朝赵麟书房走去,片刻,拿个一个礼盒,急匆匆的走了。
今天余波结婚,赵麟亲自出席,他的安全很重要。
几乎带走了整个别墅的安保人员。
除了大门口守着人,就她房门口守着了。
就连厨师都被调去酒店帮忙。
当然,赵麟敢这样把人调走的原因是。
这个地方,最严密的不是这栋别墅。
而是别墅之外的园区,几重关卡,层层把关。
甚至富豪区的大门,进出都要登记的。
苏清婉走到客厅,她第一天来写下字的那里。
她早就发现,屏风边上镂空的位置很光滑,和其他地方不一样。
她抓住屏风镂空的位置,死命地推开。
地板和屏风是连在一起的,移开下面就是一条狭窄黑暗的阶梯。
苏清婉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走了下去。
看见墙面有一个开关,按了一下,屏风就合上了。
封闭的空间,血腥味刺鼻。
她拿着拐棍当武器,慢慢地朝下面走。
走下阶梯,便看见一个只有十来个平方的地下室。
地下室很潮湿,墙面挂着各种骇人的刑具。
正前方,一个黑衣男人被绑在十字架木桩上。
他身材修长精瘦,黑发盖住了半张脸,看不见眼睛。
脸色煞白,唇干裂。
他察觉到有人进来,动了一下。
“赵麟,我追捕你五年,咱们胜负参半。如今……我只怕是活不了几天了。”
“我死后,你把我骨灰送回去,代替我写一封信,告诉她我不爱她了,让她……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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