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光着在北京城走一圈,苏林来缅北不可能。”
厉锦天斩钉截铁的回答。
苏清婉给气笑了,“这么宝贝,那你就替苏林受罪吧,你现在砍掉你的一只手臂,再扇你自己一百个巴掌,给我磕一千个响头认错,我会原谅你的。”
厉锦天的好脸色终于维持不住了,他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往往这个时候,就是他警告苏清婉适可而止。
他修长的手指扯开了领带,以缓慢的速度解开了黑色衬衫的扣子。
他强壮的胸肌线条若隐若现,蜜色的肌肤在灯光下细腻诱人。
手指轻轻从他脖子向下滑动,指尖拂过肌肤,解开了第二个扣子。
力量与美学在他身上结合,缓慢的暧昧的动作,无声叙述出男性荷尔蒙,对女人有致命的诱惑力。
以往这个时候,苏清婉都会被迷得昏头转向,他说什么她都答应。
如今的苏清婉却心如止水,还有心情嘲讽几句。
“厉总这是谈判不成,准备用美色诱惑我?”
厉锦天又解开了一颗扣子,“你不喜欢?”
“不喜欢,以前我没见过世面,认为厉总就是这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美男子,现在我吃过天鹅肉了,自然就看不上生长在地上的土鸭。”
厉锦天僵了一下,脸色瞬间阴沉。
“你说的那个诈骗分子?叫什么名字来着?夜寻?”
“对呀,厉总如今在我眼里,还不如一个诈骗分子,不知道厉总有什么资格嘲笑别人?”
苏清婉好整以暇的看着厉锦天的脸色从黑转白,心情好极了。
“你一定要这样和我针锋相对?”厉锦天不悦的眯起眼睛。
苏清婉耸了耸肩,诚恳的点头。
“对呀。难道厉总以为你让我断手断脚后,回头丢给我一根骨头,我就要摇尾乞怜?我要是不这样做,反击了,你就受不了?”
“拳头不打在你身上,你不知道痛,你痛了,就是我不该反击。厉锦天你的双标也只能用在爱你的那个苏清婉身上,我不爱你,你什么也不是。”
苏清婉把茶杯狠狠地往桌子上一放,面如寒霜。
厉锦天整个人也冷若冰霜,“你最好是想清楚,是要跟我回去,还是留在缅北,如果你没办法想清楚,你只能继续留在这里。”
苏清婉以为自己面对厉锦天不会动怒,然而,她低估了这个男人的恶心。
“厉锦天,谁给你的勇气让你来和我谈判,让我原谅你和苏林,既往不咎,你就带我回去,谁他妈稀罕!”
苏清婉忍不了了,抓起茶杯砸在厉锦天的脸上。
“我今天就把话说在这里,要我既往不咎,除非我死。”
厉锦天被砸出火来,站起来道:“我给你一晚上的时间考虑,想清楚,再来和我谈。”
他转身走了,走得决然,毫不留恋。
苏清婉看着这个她爱了十年的男人,除了愤怒,真的什么都不生剩下了。
“厉锦天,我爱你那十年,就当喂狗了。”
苏清婉追上去,在厉锦天开门之前打开门,气势汹汹出去。
门外的几个安保队长,急忙低下头,不敢看他们。
厉锦天抓住苏清婉的手,严厉道:“你要去哪儿?”
苏清婉甩开他的手,“厉锦天,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没有你厉锦天,我苏清婉,照样能离开缅北。”
厉锦天再一次追上来,拦住苏清婉的去路。
“你到底想要怎样?”
“我想要你死。”苏清婉不假思索的回答。
“我都来接你了,苏林也认错了,你为什么就抓着别人的错不放?你爱上了那个诈骗分子?”
厉锦天也怒了,浑身的肌肉紧绷,眼中射出骇人的寒意。
“厉锦天,你没有资格这么说他,我从未为他做过任何事情,他却让我在缅北活下来了。”
“我为你挡过子弹,险些丢命,你胃不好,不能吃不新鲜不干净的东西,我每天亲自给你做一日三餐,你半夜想吃蟹黄馄饨,我开车跑了半个城市给你买,你皮肤不好,所有衣服都是我亲自给你手洗的,你的那些吸血鬼家人每一次找你麻烦,你不好拒绝,我都做那个恶人,替你挡回去……我十年如一日的付出,你给了我什么?”
“哦!你会给我钱,豪宅,豪车,私人飞机,游轮……别忘了,这些都是我工作应得的,没有你,我也买得起。”
“我今天就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说得出来和我在一起十年一样对我好的事情,我就原谅你。”
厉锦天愣住了,半分钟后,他都没说出来一样。
苏清婉继续道:“你说你妈养了你不容易,她也没养我,你要孝顺,你自己去孝顺,与我何干?你说苏林是你弄丢的,我们要补偿,既然是你弄丢的,你补偿呀,和我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要把我丢在缅北来补偿她?哪怕现在,你还要我原谅她,不然不肯接我回去……”
“我他妈不就是爱你吗?我爱你就要为你承担你的过错,我爱你有罪是吗?”
“厉锦天,从现在开始,你我没有感情,只有仇恨,只要我活着,你就别想好过。”
苏清婉转身走,厉锦天拉她,她反手就一耳光扇上去。
“垃圾,别碰我。”
厉锦天扑上来,抱着她,“不准走。”
他那练拳击的胳膊,力量很大,一只手便将苏清婉整个人抱起来了。
苏清婉气得没有章法的在他脸上乱抓,他脸上鲜血淋漓,也不肯放手。
气急之下,她对着他脖子就咬,硬是撕下来一块肉。
因为没经验,咬偏了,动脉血管没事。
苏清婉还想咬,下巴被他捏住,他的力量太强了,一用力,她下巴咔嚓一声,脱臼了。
苏清婉痛的脸都白了,却没有任何迟疑地用手去抓厉锦天的眼珠子。
夜寻说过,杀人就不能有任何迟疑,攻击敌人的任何能攻击的软肋。
哪怕断胳膊断手,都不能阻止她的进攻。
眼看手指要碰到厉锦天的眼睛,身体被他丢了出去。
苏清婉在地面滚了好几圈,摔得头晕目眩,却还是第一时间爬起来。
头晕得厉害,下巴又疼,她步伐跄踉,眼看再一次倒地,却被一双手扶住。
“我才几十分钟不盯着你,就被人欺负了?”
那只手缠住了她的细腰,鼻息间,是夜寻身上干净的薄荷香味。
苏清婉双腿一软,靠在了夜寻怀里,委屈地眼泪瞬间溢满眼眶。
“夜寻,这个野男人欺负我,你给我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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