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土枪,一般都是老人私藏在家里,没有上交。
所用的弹药都是铅弹混合沙子,杀伤范围不超十米,而且准度极差还容易炸膛。
李天阳压根儿没把这个破铜烂铁放在眼里的,土枪填装一次都要一两分钟,自己的塔楼是防弹玻璃,根本都破不了自己的防,向智杰拿来也只能当个烧火棍。
上千人的队伍吵吵把火吆五喝六,很快就把白酒厂围得水泄不通。
夜色当中,他们没有夜视仪,根本看不到塔楼上的李天阳,见白酒厂里没有动静,有些人已经不耐烦了。
几个汉子壮着胆子来到门口大吼大叫。
“李天阳滚出来!赶紧把物资交出来!”
“别以为我们怕了你那把破鸟枪,你能打死几个,我们全镇子一人一脚就能把你家踏平!”
“做缩头乌龟没用,告诉你,我们带了梯子,分分钟能到你家院里把你逮起来!”
“识相的把门打开,我们还能谈谈,不然你一会儿哭的地方都没有。”
李天阳见状冷笑。
说到底他们还是惧怕他的劲弩气枪,不然还会说这些废话?
真要是起了冲突,他们肯定要死几个人,谁都不想当那个冤大头。
现在只是仗着人多互相壮胆,能动嘴就不动手。
这伙人在外面吼了半天,见李天阳不回应,也不多废话,直接开始分工。
十组壮汉抬着巨木,分别从十个方向搭到院墙上,下面的人固定好木头,其余的人直接开始往上爬。
那些女人老人则是在一旁打气加油,口里咒骂不停,扮演起了啦啦队。
十组人动作麻利,很快就有一个壮汉爬到墙头,迎接他的是带着倒刺的高压电网。
那人早有准备,带了绝缘手套,伸手就要把电网撕开个口子。
其他九个方向的人也偷陆续登上墙头,用同样的办法打算破坏高压电网。
李天阳不慌不忙,从空间里取出了高压水枪,居高临下开始对着这些人一顿喷射。
这个水枪是消防专用的,所以喷射的水柱相当粗壮,有效距离几十米。
水柱从天而降,最先撞击到了电网上,然后透过电网直接冲击到了墙头上的人身上。
众所周知,水是有导电性的。
壮汉来不及反应就被电的口眼歪斜,浑身抽搐,口吐白沫,腿一蹬当场殒命。
后面正在攀爬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水流就顺着木头唰唰的往下流淌。
因为天气炎热,他们都是光着身子,木头不比梯子,没有台阶,他们攀爬的时候四肢都是紧紧缠住木头,形状好像八爪鱼,生怕掉下去。
所以,他们的身体和流下来的水亲密接触,瞬间头发根根倒竖,身体抽搐,没坚持几秒钟就集体报销。
下面的人都看傻了,他们只看到了蓝色电弧多人双目,赶紧闭上眼睛,等再次睁开眼,攀爬院墙的人都被电的外焦里嫩了。
李天阳见状大笑一声,如法炮制,继续用高压水枪对这些不怕死人的一一扫射。
没用半分钟,第一批爬木头的人大部分都被十万伏特电成了烤肉。
其中有几个不怕死的,爬到墙头用力一蹬,靠惯性确实冲破了电网,没被电死,而且还顺利地来到了李天阳家的院子里。
“啧啧,勇气可嘉啊!”
李天阳不忍心去看他们的样子,毕竟是八米多高,相当于四层楼,从上面大头朝下。
脑子脖子都砸进胸膛了,实在是太惨了。
他知道这些人悍不畏死敢当第一波勇士的,都是饿极了口渴极了的人,不然不会这么玩命。
掏出手机,李天阳把在院子里那几个摔死的人拍了张图,发到群里。
“谁家尸体,一会来领一下啊,放在我家里可恶心死我了,快拿走,少爷爱干净,我看不了这种东西。啧啧,脑袋都撞腔子里了,太特么惨了。”
这招对外面的人威慑力极大,很多人看到被摔死的人照片,又想到李天阳家的猎犬可能几天都没开饭了,都脊背生寒。
外面的人垂头丧气,死者家属们开始哭诉。
“你个垃圾,敢不敢出来?我要把你活着喂了狗!”
“你开门,我丈夫在哪,快让我进去!”
“我得儿子啊,你怎么就摔死了,你开门让我进去,我要和我儿子在一起!”
远处,向智杰脸色很难看,他本打算让这些人去当炮灰,给李天阳增加点麻烦,最好直接把李天阳给做掉。
所以他收集了李天阳家的信息,然后嘱咐这些居民做好对付秃鹰气枪劲弩还有电网和捕兽夹的准备。
根据他的分析李天阳家唯一的突破口,就是爬墙用绝缘手套去破坏电网。
谁知道李天阳离谱到居然有高压水枪这种东西,而且看样子那些水用起来根本不心疼,直接把登上墙头的人全电死了。
这让向智杰惊怒交加,一时间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陶秀婷用两大坨蹭了蹭向智杰,对他妩媚一笑。
“美人儿,你有啥妙计?”
向智杰眼珠子一亮。
陶秀婷侃侃而谈道:“杰哥,我记得李天阳最讲卫生了,现在他家里有几具尸体,他肯定恶心的要死。“
“我们让家属去要尸体,让他开门把尸体丢出来,等他开门就把他做掉!”
“他要是不开门,从院墙上往下扔尸体,你就开枪把他打死!”
向智杰问道:“听你的意思,他有洁癖?”
高云龙点头哈腰讨好:“杰哥,我大学跟他一个宿舍,李天阳这个人洁癖不敢说,但是绝对是容不了脏东西的,所以他上学时候最讨厌我了。”
周宇也道:“是这样的,我得袜子穿两天不洗,他就直接给我丢掉。”
“寝室里哪怕是死掉的蟑螂,他都必须立刻丢出去,这人有怪癖!天天都洗脸刷牙的!”
向智杰眼睛一亮,找来个大喇叭,站在远处大喊:“李天阳,不管我们有多大仇,死者为大。”
“你也不想让这些尸体留在你家发臭吧?”
“那啥,你开个门,让家属把尸体取回来?实在不行你站在墙头丢下来也成!”
“只要你还了尸体,我保证我们立刻打道回府!不让悲剧再次发生!”
在瞭望塔上的李天阳冷笑着,刚才陶秀婷几个人和向智杰交头接耳,他看得清楚。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他也打开了院墙上的扬声器,然后对着麦克风说道:“尸体太脏了,我直接开门,家属赶紧拿走,恶心死我了,呕!”
说着话,他按下了大门的开关。
“咯吱咯吱~”
那高耸的大铁门缓缓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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