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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诡楼当包租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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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杀死某骼仙(十一)
“我用某种方法逃过追杀,躲进这个没人的房间,接着你就进来了。”

纱布男略去过程,但夏其妙大概能够猜到他的方法,应该是利用自己的某种天赋或能力。

“你还记得,追杀你的那个人是什么样子吗?”

“当时太匆忙了,我没有看清那个男人的具体样子,”纱布男心想他说出来这瞎子也看不见,但没说出口,“只知道他的身形高大,拿着一把……伞。”

伞?她可以想象出它的模样,伞面和骨架应该不是普通的材质,估摸着是人皮和人骨。

“那个人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没有,他一来我就跑了。”

这么果断?夏其妙猜他可能拥有直觉之类的能力,所以也这么容易被她说动,毕竟她没有害他的心思。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纱布男叹了声气:“这里的人都要看木牌,但是我还没拿到木牌就被追杀了。”

“我打算在公开日的时候逃出去,那时候鱼龙混杂,会有很多没有木牌的人过来参观,我藏在里面应该不显眼。”

他话音未落,就看见瞎子伸出手似乎递出来某样方块东西。

“这是什么?”

纱布男接了过来,发现是一块深色木牌:“你把木牌给我,你怎么办?”

“这不是我的,”夏其妙坦白它的来历,“是我从守门员那边薅到的。”

“守门员,那个脾气很大的男人?”

“可能是,我还看见他给周院长来了一刀。”她至今还不知道当时发生什么争执,也不知道周院长是怎么“死而复生”的。

纱布男拿着木牌,有些犹豫:“那没关系吗,要是他报告自己的木牌丢失怎么办?”

“应该没有,他醒不过来了。”夏其妙亲眼看着雕塑合上,把人压成肉泥,血浆都被雕塑吸走了,渣都不剩。

纱布男听出瞎子的言外之意,短暂地沉默一下,再开口是道谢:“谢谢,你听完有没有什么想法?”

“我觉得在这里,你最好不要再谈游戏之类的事情。我怀疑那人就是听见你说这种话,才会来追杀你的。”

“为什么?”纱布男皱起眉,他忽然想到一种可能,猛然睁大眼睛,那个人知道游戏,或许也是玩家。

玩家为什么要杀玩家,他们不应该是同一阵营的吗?不对,他当时就是被某个老玩家骗到线下,才会穿进这个特殊副本的。

“我哪里知道为什么,说不定是你的老乡。”夏其妙已经提醒到这个份上,几乎差不多就是明示了。

只要他不蠢,就知道哪些事情不能继续说了。

“还有,我觉得你刚才的想法挺不错,可以等公开日混出去。”

纱布男接着问道:“你要跟我一起行动?”

“不。”夏其妙摇头。

“他们不一定认得你,你还可以用木牌蒙混过关,”她点点自己的导盲杖,“但是我太显眼了,只要是不瞎的,都能认出来我。”

“我跟在你身边,只会是拖累。”

夏其妙话说得漂亮,但是她的真实想法是不想被拖累,她可以提供一定的帮助和提示,但是不想要被妨碍到自己的事情。

纱布男没有提出异议,他显然知道对方说的是对的,但是心里还是有点不自在。

曾几何时,在进游戏之前,他还只是……他没来得及回忆往昔,就看见瞎子起身的动作。

“你要去哪里?”

“我出去找点吃的,”夏其妙找了个借口,“要给你带点回来吗?”

纱布男摇头:“我不饿,也不渴,不用给我带。”

哦,他是游戏老版本的玩家,那个时候还没有引入饥饿值,他不受影响。

“我明天会参加公开日的会议,拿到情报可以互通有无。”夏其妙没有告诉他接下去要做什么,他应该有自己的想法。

纱布男还想问这里是五楼,瞎子看不见怎么下去,但是对方走得太快,没给他这个机会。

零点已过,他的天赋次数已经刷新,于是隐身跟在后头。

他发现这瞎子虽然走得慢,但是走得很稳,甚至还敢扶着栏杆下楼梯。

每一步都看得纱布男心惊胆战,但当事人比他显得要淡定得多,安安稳稳地走到一楼。

他见这瞎子不需要他帮忙,便准备离开,虽然他没有明确的任务导向,但是不代表他就要坐以待毙

毕竟公开日还有两天,他可以再搜集更多的情报过来跟这瞎子交换。

他没有登出键,回不到现实世界的家,可是这瞎子的家就在这里,可以回去。

而且,他自己也得活下去。

他需要弄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被追杀,弄明白那个男人的动机。

这个瞎子明明什么都看不见,但还在努力地寻找希望,想要生活下去。

他看着他,感觉自己也没有开始那么迷茫,他的天赋是他最有力的武器,他应该抓住机会主动出击。

夏其妙一直听到若有若无的呼吸声,在听到那声音有要远去的迹象时,她往前伸出导盲杖,感觉像是打到了腿。

“离人远点。”

她原本没必要多此一举,但是她还是说出来,只是没说得太明显,点到为止。

已经隐身的纱布男愣了一愣,他刚刚因为怕瞎子踩空,离得很近,所以被听见了。

不知怎么地,他寒毛竖起,这隐身没天赋有他想象得那么完美,起码这个瞎子就能轻而易举地戳破他。

他走的时候,需要离人远点。

纱布男不能说话,于是什么都没说,渐渐离远了。

夏其妙确定没听见其他动静,便也不再去管,她慢慢地在走廊上移动,忽然看见一个拿着伞的男人。

她视若无睹地敲着导盲杖往前走,直到木杖被横出来的伞挡住去路。

男人的声音沙哑:“你是谁,怎么这么晚还在外面晃荡?”

夏其妙停了下来:“我是今天新来的,请问你知道食堂在哪吗?”

“你的木牌呢?”长伞男没有要收伞的迹象,他看见对方掏出来的木牌颜色后神色不明。

“新来的,五级?”

“你放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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