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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诡楼当包租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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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三章 张萦出游记(二十八)
丫妈的目光灼灼,难掩愤怒的火焰。

“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得救,也不是所有人都值得救。”

夏其妙定定地看着她,明白过来:“你说了那么一大段,原来是要跟我强调这件事。”

“是什么让你想要跟我说这句话?”她难免想到之前听她把每个女儿都找了一遍的事情,“有人跟你说过什么,是大丫,还是二丫?”

她猜是大丫,二丫应该只是后来被她拉出来的幌子,这样每个女儿都谈过话,现在的单独相处就不会让她们起疑。

“我不担心二女儿,她性子硬,不近人情,让我很放心。”丫妈将视线投向窗户,黄纸糊了两层,透进来的光都染着颜色。

“大女儿性子软,她从小就带着一股,根本就不像是出生于这里的人会有的……‘善良’。”

“这种善良在我原来法规严明的地方不会出什么大事,但是在这里,只有被敲髓吸血的份。”

“她跟我说,她想把所有受苦的女人都救出去,但是她做不到,很痛苦。”

“我怕她自己做不到,回头过来求你,让你为难。”

“你愿意对我们伸出援手,我们就已经极为感激了。”

夏其妙倒不这么觉得,她认为只要自己还是“三丫”,那她就不会对她开口。

不过,她没有出声反驳。

“既然你知道离开的路,那今天晚上就走吧。”

“今晚?”丫妈不可置信,她极为勉强地撑着床起来,豆大的汗珠滚落,湿透的头发贴在她脸颊的皮上,自成一种纹路。

“是,今晚所有男人都出去参加葬礼,是你们逃跑的最好时候。”

“但是,那些‘仙’醒来发现有人逃跑,会把我们抓回来的。”

“那不用担心,我这边已经派‘仙’去问候它们了。”

在进入房间之前,夏其妙已经让林绛丹和X侦探出去探查那些诡物的虚实,从弱的开始杀起。

林绛丹刚刚晋升A级,还不清楚自身的能力,需要在实战中逐渐摸清和熟练。

这里的源力浓度只够B级以下的诡物生存、活动,那她们几个加起来总不至于打不过。

某骼仙大本营显然不在这,应该是在另一边。

“我不知道该如何报答,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

“别下辈子了,现在就结了吧,”夏其妙抬手做出拒绝姿势,“你知道某骼仙和大木公村的情报吗?”

“大木公村,只要往东边走,翻过两个山头就到了,那里的人口比我们这要多上一倍,青壮年比较多。”

“据这里老人的说法是,原先只有一个木公村,但是某天,村子的中间升起一大一小两个山头,将它分为两半。”

“靠近大山头的便是大木公村,靠近小的便是小木公村。”

“两方的交流很少,只有在五年一度的聚会上有所交集。大木公村虽然人多,但信仰不像这里又多又杂,他们统一信奉木仙。”

“骼仙我只在五年前的聚会上听说过它的名字,似乎是大木公村信奉的新仙。”

夏其妙不由自主地打断道:“上一次聚会是五年前?”

如果聚会是五年期限的话,那下一次不是马上就要到了吗?

“是的,在大女儿三岁末的时候,我参加了第一次聚会。她今年十三,这么算来,下一次聚会应该快了。”

丫妈用自己的女儿年龄当作自己感知时间的途径,她见对面没有继续开口的意思,便接着说道:“我对骼仙的事情,只有一点了解。”

“和小木公村药仙掌管健康、柏仙掌管死亡的分门别类的情况不一样,听说骼仙可以满足人的一切愿望,只要能够付出对应的代价。”

“不过那里的人对于代价的具体内容都讳莫如深,所以我当时不太清楚是什么。”

“不过,从莫老二生儿子的招数来看,应该是活人的新鲜血肉,”说着,丫妈拎了拎胳膊上的皮,“我能明显感觉到,我被肚子里的东西吸干了。”

被养在她肚子里的东西就像是寄生虫,每天都在掠夺她的营养而生存。

她曾经不止一次想要流掉它,但是它的生命力极为顽强,就好像她不死,它就能继续活着一样。

“这些就是我知道的全部了,不知道有没有帮助。”

“好,”夏其妙站起来,“你想想自己的出路吧。”

“自己的出路……?”丫妈重复一声,带着显而易闻的迷茫。

“出去吃什么,住什么,怎么赚钱,怎么活下去。”

夏其妙只能送她们一程,没办法永远跟着她们。

她不担心她们不能逃出去,她只担心她们不能适应外界环境,无力自给自足,然后掉进另一个深渊。

“你好好思考吧,等我和牙子离开,你和大丫她们就能一起走了。”

“我还有点事,先……。”

夏其妙刚抬脚准备转身,忽然感觉有一只冰凉的小手抓住她的脚踝,寒意从下直直往上冒,吓得她一激灵。

接着,她感觉到手腕上噬诡玫瑰的藤条动了动,牵引着她往下,似乎是喊她来看。

她无奈地在心里叹了声气,眼睛瞥下,看见一条小孩子的胳膊,是张萦的。

见那胳膊迅速钻进床底,夏其妙蹲了下去,看见一口小棺材。

估摸是又躺进去。

如果张萦想一直待在这,刚刚就不会做出动作吸引她的注意,这么想来,应该是让她把她带走。

噬诡玫瑰的藤条蹿了出去,勾住棺材一角往外拽,拉到主人伸手可以够到的范围。

夏其妙将小棺材抱了起来,别说还挺重的。

对上丫妈不明所以的目光,夏其妙也不欲多做解释,只是说道:“我先离开了。”

出了门,外头空无一人,张萦从小棺材里爬了出来,然后自觉地拿过背上。

夏其妙询问她:“你是从什么时候趴在底下听的。”

“萦萦没有偷听!”

她刚才并没有说出“偷”这个字,小诡物这么一强调,反而有种欲盖弥彰的意味。

“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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