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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诡楼当包租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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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血色的古堡(二十八)
夏其妙借着诡物的视角从上向下俯视,只见女生躺在巨大的书籍旁,身边爬满了绿色的藤蔓,一抹红出现在她的脖颈上,自此以上全是艳丽的玫瑰。

看起来甚是诡异。

如果这不是她本人,她现在肯定掉头就跑了。

夏其妙现在的意识像是跟身体分离了一般,想要开口说话却不是很顺利。

她集中注意力努力尝试,下面的身体却跟死了一样没有起伏,许久后嘴巴才忽然动了动:“玫瑰?”

“对呀,我就是主人的小玫瑰,主人怎么了呀?”

红藤蹭了蹭夏其妙的脖子,特地加了个“小”字,显示出自己的无害。

小玫瑰……听起来有点恶心,她的胳膊估计都要起鸡皮疙瘩了。

夏其妙很难用人类的声音去形容它给她的感觉,它的声音虽然细小,但分不出性别和年龄。

她分析了一会,想到了个最贴切的说法——就像一只猫咪在讲人话。

噬诡玫瑰的声音是直接在夏其妙脑子里响起来的,好像她们已经融为一体,交流不再是障碍。

在这种情况下,它该不会能够听到自己的心声吧?

夏其妙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真这样的话,那可不是什么有利的走向。

短短几十秒内,她的心里闪过各种想法,假装对它说话试探它、哄骗它、诱导它,但它毫无反应。

她直接开口问道:“你能听见我对你说的话吗?”

“当然啦,主人。”噬诡玫瑰还不知道自己已经上了夏其妙的危险名单,它反应过来主人也能听懂它在说话,还在这里高兴呢。

“我说的上一句话是什么?”

“是‘你能听见我说话吗’。”它重复了一遍,一字不差。

“再上一句是什么?”

“是‘玫瑰’,主人叫我啦。”它把这当成问答游戏,回复得极为迅速,毫不迟钝。

它仍在撒着娇,夏其妙看不出任何异常,便姑且当作它听不到自己的内心想法吧。

不得不说,这个结果让她着实松了一口气,

现在伪装变形的道具已经有着落了,可以从油炸冰淇淋那找;防止读心的道具还没有迹象,她得记在心里,早日找到才能安神。

“怎么啦,主人?”噬诡玫瑰一直没等到回话,主动询问道。

夏其妙哄着它:“你答得都对,真乖。”

“当然,主人的每一句话我都会很留意、很留意的。”

夏其妙想起之前的问题,择日不如撞日,索性现在就提了出来:“你有想过给自己取什么名字吗?”

“名字?我的名字就是噬诡玫瑰呀。”它不解道。

“噬诡玫瑰是一个种族的名称,你可以是噬诡玫瑰,其他玫瑰也可以是噬诡玫瑰,”夏其妙解释道,“名字是不一样的,你的名字只会代表你这只玫瑰。”

“这有什么不同吗?”它被绕晕了,它的种族不靠名字区别彼此,而是靠花朵的纹理和藤蔓尖刺的形状。

对它而言,被叫噬诡玫瑰没什么不好的,它没有办法理解名字的意义。

夏其妙沉默下来,她想起小时候那堂要讲自己姓名来源的课,老师是怎么说来着?

她说孩子的姓名包含着父母的爱与期待,让他们回家问自己为什么叫这个名字,想让他们从生活的细枝末节中理解亲情,并跟大家分享。

在夏其妙如实讲完自己的姓是跟着院长的姓,名是取了“莫名其妙”中的两个字后,被个小胖子嘲笑了,嘲笑她是没有爸妈的孩子。

不过他没讨着好,反而被弄哭了。

她当时好像是说:“你为什么要笑……因为我不正常?”

“……你没有见过我这种不跟爸妈姓的孩子,所以觉得我不正常?”

“啊,我觉得你挺不正常的,因为我见过的孩子们都跟院长姓,只有被领养出去的才会跟着改姓。”

“啊,我知道了,你是被领养了吧,所以才会跟着现在的父亲姓。啊,你真可怜,连自己是被领养的都不知道。”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说的话很没有逻辑,没有道理。

不过,可能是因为她当时的模样过于笃定诚恳,并且表情也是发自内心地同情他时,小胖子真的顺着这些话思考,并且信了。

不光是他,还有别的孩子也信了。有一个孩子起头哭了,其他孩子就容易跟着嚎,还有趁着这时候偷跑出去玩的,有跟着扮鬼脸捣乱的,老师根本管不过来。

她已经忘了那天是怎么结束的了,只知道那段时间老师经常被学生家长找。

那个老师人很好,批评了她两句就放过了她,被家长误解、责怪也不会把事情往她身上推,只说是自己的课没上好,才让孩子们说错话了。

有个胡搅蛮缠的家长到底还是找上了夏其妙,开口就是:“果然是个没妈的孤儿,就是没素质,天天讲些****的话,你怎么敢让我孩子回去讲自己是抱来的啊,你知道你干了***的好事吗?”

一般的小孩子被五大三粗的大人这么骂,性子软一点的可能都被吓哭了,性子强一点的也会害怕自己被体型远超自己的大人打直接跑了。

夏其妙不太一样,她只是单纯地感到疑惑:“你有爸妈看起来也没什么素质啊,还是说,你也没有爸妈?”

她敢摸着自己的良心对天发誓,她当时真的不是在骂人,她只是真的觉得这个人很奇怪,说的话前后矛盾,没有任何嘲讽的意思。

然而,那家长不这么觉得,听完这话就像火点燃了炮仗,上蹿下跳的。

最后,还是教导主任出面和了稀泥,两方各退一步,让家长不要跟一个孩子计较,让她写个五百字的检讨反省一下。

可那家长看了她的检讨书还觉得不够,非要让她公开念出来,在全校面前认错。

于是在星期一的升旗仪式上,夏其妙就念了自以为极为深刻的反省检讨书。

时间过于久远,她已经忘了自己当初写的内容,只记得自己最后即兴发挥了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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