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婉见他被折腾成这样,颇有些不忍。
“好啦好啦,我跟他闹着玩呢,我这就把他放开。”夏晚晚知道娘亲善良,见不得有孩子被欺负。
她嘻嘻笑笑的解开了寂厌的绳子,放他下来。
寂厌顿时明白了,眼前这位夫人是夏晚晚的克星。
于是他装作害怕的模样,赶紧过去抱住了刘婉的腿,躲在刘婉身后。
这位夫人长得也漂亮,他愿意离她近些。
“你离我娘亲远点······”
夏晚晚咬牙切齿,指着他怒吼。
“救救我好吗,我无家可归了,她还要打我······”
寂厌身子抖了抖,说这话时,他的心中着实被自己恶心了一番。
可这还不够,他又硬是挤出了眼泪,看得人心疼。
【啊啊啊,这个死绿茶,居然敢跟我娘亲告状!】
【好啊好啊,看看谁玩得过谁!】
夏晚晚努力挤出一滴泪水,委屈哭道,“娘亲,我好心救他,他还骂我,我问他叫什么他不说,还骂我呜呜呜。”
“再也不做好事了,还被人污蔑呜呜呜!”
哭着哭着,她就坐在了地上。
刘婉看了小男孩一眼,然后走过去抱起晚晚,放在怀里哄着,替她擦眼泪,“娘亲自然是信你的,宝宝不哭。”
寂厌冷笑一声。
原来做小孩还可以用这种把戏。
他心中想着伤心事,于是也委屈地撇嘴,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呜呜,我好惨我无父无母还要被欺负···呜呜呜。”
夏晚晚愣了一下,小短手指着寂厌,“呜呜,娘亲你看他···”
她真的好憋屈啊,这个小破孩怎么敢跟她抢娘亲啊。
呜呜,憋屈死了。
夏晚晚越想越气,结果就是哭得越发大声。
寂厌也越哭越大声。
最后,两个娃娃互相比拼哭闹,看谁哭得更大声。
“呜呜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呜呜···”
一个坐在地上,一个被娘亲抱在怀里,现场哭声一片,二人跟斗气似的,谁来了也拦不住。
甚至,把整个院子的人都吸引过来了。
刘婉怎么哄也哄不好怀里的小家伙,只能让人先把小男孩带出去了。
夏晚晚才堪堪停止了抽泣。
刘婉低头问她,“好了宝宝,娘亲相信你做事情一定是有理由的,说罢,你想问他什么?”
说不定,她还能帮晚晚想想办法呢。
“娘亲,我怀疑他是邪祟,可是我没从他身上看到什么煞气,可能是他这具身体太好了,不显露一丁点煞气。”
夏晚晚红着小鼻子,蹭在娘亲的肩膀上,继续道,“更何况,我问他叫什么,他也不说,我就一直问啊,结果没用呢,我又怕杀错了人。”
“连宝宝你都算不出来他的身份吗?”刘婉拍拍小家伙的脊背,低声问道。
“算不出来,正是因为算不出来,我才怀疑他是邪祟嘛。”夏晚晚嘟嘴。
那确实可疑了。
刘婉沉吟一会,说道,“他现在有害人的本事吗?”
夏晚晚摇摇头,“目前没有。”
“娘亲帮你问。”刘婉道。
夏晚晚想了想,从乾坤袋里摸出了小铲铲,交给娘亲,“娘亲,有危险你就拿这个小铲铲敲他!!”
刘婉犹豫了一会,苦笑道,“宝啊,你觉得娘亲随身带这个,合适吗?”
她一身端庄清冷的衣物,随身佩戴一把粉色的铲!
是不是有点割裂了?
“就没有帕子啊,玉佩之类的吗?”刘婉开口问道。
她真的不是嫌弃女儿的小铲。
只是这玩意女儿用着合适,她一个大人不好随身带,放怀里或者袖子也都放不进去,露在外面又显得很滑稽。
夏晚晚皱起小眉毛,在乾坤袋里又摸索了一会。
最后,摸出一把只有发簪大小的剑。
“这个发簪好,挺别致的。”刘婉双目放光,拿在手里还有温热的感觉,似乎灵气充沛。
夏晚晚被夸得笑嘻嘻的,她道,“这个是我刚研发出来的扎扎剑,就是谁碰娘亲,它就扎谁。”
所以,它才叫扎扎剑。
“普通人也扎吗?”刘婉问道。
“扎!扎的!”夏晚晚拍拍胸脯,一脸骄傲,“人也扎,鬼也扎,邪祟也扎,谁碰娘亲它就扎谁,但是娘亲自己碰别人,就不会扎了。”
她的东西,自然不管普通人还是鬼鬼神神的,全都能对付。
刘婉开心地将发簪别在了头上,“好看吗?”
“我娘亲,最好看了。”夏晚晚将自己的小脸凑过去,和娘亲的脸蛋贴贴。
她好喜欢娘亲的长相哇,多蹭蹭,以后长得像娘亲。
刘婉笑了。
夜幕很快降临。
她在女儿院子将娃娃哄睡之后,回到了主院。
见夏司珩还未回来,她便去洗漱,换上寝衣在榻上看书了。
头上的发簪始终没卸下,她摸着发簪,心中暖暖的。
很快,夏司珩便处理完朝上的事回来了。
见刘婉长发披肩,借着烛光在看书,他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不免有些意动。
“王爷回来了,怎样,今日事情多么?”刘婉放下书,对他问道。
夏司珩来到她身旁坐下,骤热的目光紧紧盯着她的温婉小脸,“还好,三日后东临国主进京,礼部的事情比较多,都是岳父在忙,我不过负责布兵守一下,顺便过目罢了。”
“嗯,见你每日都在忙,我也心疼,快去洗漱吧,好生休息。”刘婉温柔道。
夏司珩似乎得到了某种暗示,不自觉勾起了唇角,红了耳朵。
“我这就去洗漱!”
嘿嘿,难不成婉儿今晚要心疼他了?
可真是太好了。
这些日子,夜夜都把她折腾得没力气说话,惨兮兮的,好生可怜。
如今,自己忙正事也累,婉儿难不成心疼他,要自己主动了?
夏司珩心中美滋滋的。
他洗漱得很快,迫不及待地换好寝衣来到了榻上。
刘婉已经盖上被子准备歇息了,夏司珩钻进被窝里,媳妇身上香香的味道,让他有些难耐。
“婉儿,我准备好了。”
说罢,他伸手去抱刘婉。
忽地,针扎似的疼痛,让他猛地抽回了手。
他一脸震惊和受伤。
刘婉无辜眨眨眼,“忘记和你说了,王府好像来了邪祟,女儿给的护身符好似三日不能同房的。夫君,你刚好可以休息几日。”
平时她这样说,夏司珩会一边敷衍她,然后一边动手动脚,最后又滚在了一处。
可今日,却不能了。
刘婉身上有女儿的法宝!
嘿,用来防夫君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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