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任务的话,帮他们就更简单了呀,我听说今日的任务是去彦国公府刺杀一个叫古大人的高手,到时候死遁不就······”话说到此。
夏千晖见晚晚神色不对,连忙闭了嘴。
她这副哀愁的表情,难道是······
那对夫妻,没法救了?
他蓦然回头去看刘子星,小男孩抱着画儿,死死咬着唇,一双眼睛似乎看透了一切。
无人知道他心中有多么的痛。
可他在如此情况下,也没有表现出一丝的情绪去拖后腿。
“给我追!他们在那里!”
刺芒带着死士朝这边赶来。
夏千晖赶紧蒙住面,一把搂起小皇妹,“快走!”
刘子星手中攥着剑,和千云道长紧随其后。
他们一路逃跑,竟看到了一处与死士营地格格不入的院子。
好在他们轻功快,千云道长又拉着刘子星飞速前进。
身后的人影很渺小了,但也能看到他们在不断地逼近。
“我知道这是哪里。”
夏千晖见到这个方位有一处特别的院子,便知道这是关押彦国公女儿的地方了。
“那便让他们自己人和自己人闹起来吧!反正都不是好人!”夏千晖说道!
怀着这个想法,几人飞速冲进了院子。
彦秀容此时偷偷练完武功心法,沐浴过后,在屏风后换衣裳。
忽然听见外头传来一阵两阵的闷哼声,她浑身紧绷起来,猜测到外头那两个看守她的死士。
怕是已经被人打晕了。
她赶紧将外裳穿好,未曾挽发,长发简单地披在肩上,她将桌上的绣花针藏于袖中。
小心翼翼地来到门口。
方一踏出门,便见几人闯进了她的屋子,其中一个蒙面的登徒子,还以极快的捂住了她的嘴。
她瞪大眼睛,呜呜乱叫,长发凌乱更显得楚楚可怜。
“姐姐,我们不会伤害你,你不要喊可以吗?”夏晚晚眨眨眼说道。
彦秀容猛地点头。
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暴露自己武功的。
万一这帮人是东临派来的算计她的,那可就遭了!
“我们是不小心闯进这个山的,我们要被那群人给追杀了,你能救救我们吗?”
夏晚晚扯了扯她的衣角。
她本可以帮助大家逃跑的,可看见这座院子,便知道里面藏着彦国公的秘密。
故而跟着大皇兄来了。
“凤凰山危险重重,你们是出于什么目的闯进来的?”彦秀容看了几人一眼。
是两个男人带着两个孩子。
心中不由得戒备加深了些。
“姐姐,你知道何州乔大人吗?就是他叫我们来的。”
夏晚晚一脸天真地说道,清澈的眼眸中,好像瞒不住任何事。
可这句话,却让彦秀容大惊失色,“你们,你们怎么知道乔···”
乔知书为什么要找她?
难道爹爹和乔知书相认了?
怎么可能,他们若是真的相认了,爹爹可怎么保得住乔知书?
她的脸色煞白无比,看着眼前的奶娃娃心脏咚咚直跳。
这件事,只有她和爹爹齐伯三人才知道。
不可能会有其他人知晓的。
眼前这个奶娃娃,既然知道这些,那她不能让他们落到东临人手里!
外头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彦秀容还远远便听见了乔伯的阻拦声,
“首领,这是彦小姐的院子,搜这里会不会让彦国公不高兴啊?”齐伯的声音很大。
彦秀容知道,这是在提醒她。
“你们随我来。”
彦秀容将几人带进了内屋,抄起铁棍撬开了一块地砖。
“进去。”
“里面不会有害人的机关吧?”夏千晖有些担忧。
彦秀容白了他一眼,“那就让两个孩子进去藏着,你们俩出去引开他们。”
千云道长抗议:“我不要!”
“人家姑娘闺房里,怎么会有害人的机关,你这个人真的是,你不进去我进去了噢。”夏晚晚嘟囔着,朝着那地上那窟窿就跳了进去。
刘子星相信妹妹,便也跳了进去。
千云道长也跳了进去。
见几人都没事,夏千晖眼神有些闪躲,小声说了句,“抱歉!”
他方才,实在是以小人之心了。
他也跳了进去。
彦秀容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只是快速地盖上了地砖。
然后将自己方才沐浴的浴桶,推了过来,压上了这块地砖。
否则,撬开过的地砖缝隙太新,容易引人怀疑。
做好这一切以后,她将外裳脱了,仅穿着一件中衣,装作要休息的样子,上了榻。
“砰!”
门被人一脚踹开,彦秀容拉起被褥盖住自己,被吓得一个激灵,脸色惨白。
“你们要做什么?你们滚出去!”她一边拉起被子盖住自己,一边瑟瑟发抖,眼底全是泪水!
“首领,这······”齐伯赶紧上前,将床榻边上的帘子拉了下来,阻隔了一堆死士的目光。
“女儿家脸皮薄,上次她自杀过一次了,这次可不能再让她自杀了呀。”
他是副首领,在刺芒面前说话还是有些分量的。
听见床榻里头传来低低的哭泣声。
刺芒冷冷一笑,感到不耐烦,“彦小姐,这里可不像国公府,让你养尊处优的,如今有刺客潜入你的院子,我们也是为了你的安全!”
“我给你半盏茶的时间,穿好外衣和鞋袜,从榻上滚下来,否则我不介意将你拉出来,让大家都瞧瞧大家闺秀衣衫不整的模样。”
说到这里,刺芒眼中隐有期待。
他在大夏朝潜伏二十年,如今已四十多岁,除了碰过余氏那个老黄瓜,还有余氏上次推人下水让他去玷污的那个小姐之外。
再也没有过别的女人。
可惜那个小姐后来自杀了。
年轻的女人,就是比余氏那种老黄瓜滋味好。
眼前这彦秀容,面容精致,身段极佳,尤其是那楚楚可怜含着泪水的眼眸,看得人心都化了。
刺芒看着彦秀容在他的威逼下穿好衣裳从床榻里走下来,不免生出一股怪异的优越感。
彦秀容默默坐到一旁的软凳上,委屈道,“方才你们来了两个人,说我这里进了刺客,要搜我的闺房,如今这样的事,你们又要做第二次吗?我要将你们对我无礼的事,告诉我爹。”
说完,她紧紧揪着领口,浑身发抖,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
“方才来人了?说,他们去哪了?”
刺芒来到她的面前,眼底满是审视之色,他手一抬,十几个死士便开始搜起了屋子。
甚至将彦秀容的一堆衣裳都翻了出来。
彦秀容死死咬住嘴唇,一脸的屈辱和愤怒,“他们与你的说辞一摸一样,还说不是你们的人!你们给我住手啊!”
眼见自己的衣裳首饰,甚至连绣好的绣品被男人们翻得一团遭,彦秀容眼泪直掉,死死咬着牙瞪着他们。
“彦小姐,我们是追刺客来到这里的,他们应该是冒充我们营地的死士,我们正在抓拿他们!”齐伯圆道。
“回首领,没搜到人。”死士回禀道。
刺芒眼眸微眯,他耳朵微动,似乎在捕捉一切可疑的声音。
他来到了浴桶面前,伸手捞起一把姑娘沐浴完的水,放在舌尖舔了舔,对彦秀容露出变态的笑容,
“你说,他们会藏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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