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微笑道,“你们夫妻之事不必同我说,你接她回去吧,对了,记得好好对柔柔哦······”
“柔柔许久没见她哥哥了,有时候,你要让他们兄妹俩多聊聊,毕竟······”
长公主看向许柔柔,露出笑意。
许柔柔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她暗暗祈祷:不要,不要!
此时,谢晋安却高兴地接上了长公主的话,“晋安知道,大舅子是柔柔的亲人,亲人自然要多多相处促进亲情的!”
“晋安一定听您的,让他们多独处!”
“晋安还打算给柔柔安排一个大院子,让她和大舅哥都住里头!”
谢晋安安排得满心欢喜。
他实在太激动了,原来他的岳母竟然那么为他着想。
柔柔是公主,那大舅哥沾亲带故的,也一定会有不少好处的。
真好!
他对自己的安排很满意!
就是不知道长公主满不满意!
长公主微微一愣,挑眉看向他,“如此安排甚好!”
“多谢岳母认可!您如此照顾柔柔,晋安对您感激不尽,上刀山下火海晋安也愿意!”
谢晋安当即就跪下了。
许柔柔双手紧紧攥着,脸色苍白心跳如鼓。
她害怕长公主戳穿她的身份,让她最后活命的机会都不给。
“起来吧。至于你的祖母,还是让她在本宫这里避避风头,养好身子再说。”
长公主笑眯眯的,眼底的恶光一闪即逝。
谢晋安感动极了。
“多谢岳母体贴,多谢!”
磕头行礼,又对长公主奉茶,又说了很多感动的话。
谢晋安才带着许柔柔和儿子离开!
真是太好了。
长公主对他们又体贴又好,有这样的岳母,身份又高。
不比刘家那个好多了?
只是回去的路上,许柔柔脸色一直不好看。
她害怕长公主又在玩什么花招来对付她。
“柔柔,祖母说要抬你为平妻,你以后和刘婉的位置一样了。”
“对了,过段时间四弟妹打理生意好转了,家里的事情都给你做主,你以后就是主母了。”
“还有啊,我娘给你单独弄了一间大院子出来,你和大舅哥一起住里头,住得舒服些。”
······
谢晋安说了一大堆。
让许柔柔受宠若惊。
她不禁微微松了口气,对啦,她都快是侯府主母了。
长公主想再对她做什么,也不容易吧。
车马很快回到谢府。
许柔柔不识字,府上的牌匾换了她也看不懂。
就见一个赌鬼抓着谢子暮在骂:
“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今儿富贵了,就忘记老子是你爹了是吗?”
“要不是老子去凑热闹等科考结束,老子还真不知道你竟成了侯府的儿子!”
“你如今有钱了,不拿一点来孝敬老子,老子被那些讨债的打得多惨你知道吗?嗯?”
谢子暮微微低头。
眸子里竟是黑沉,在听见谢晋安喊他的时候,他才抬头,目光里满是无助。
“父亲,这是儿子以前的继父,来要钱的!”
谢子暮解释道。
谢晋安一听到要钱,气不打一处来。
这种人一旦给过了一次,以后就会源源不断的要,那怎么了得!
他叫小厮把人打跑了。
谢子暮:“多谢父亲。”
谢晋安心情极好,他问道,“子暮,你方才是参加科考回来的?”
子暮虽然不是他亲生的,但记在他名下,若能中功名,那也对他来说也是荣誉啊。
“是的。”
“你怎么一个人回来!身边的小厮呢?”谢晋安问道。
科考那么重要的事,怎么能让少爷自己去!
“被母亲派走了。”谢子暮低头。
“又是刘婉!她都被软禁了还那么不安分,非要和我闹成这样吗?”
谢晋安双手叉腰骂道。
不过他心情好,又试探子暮,“你觉得这次考得怎么样!”
谢子暮道,“几个月前先生押中过这题,子暮写得颇有信心。”
“好,好好,不愧是我的儿子,子暮,既然刘婉这般对你,爹给你做主,换个母亲怎么样?”
谢晋安打着算盘。
谢子暮若是能考取功名,让他成为公主膝下的嫡子。
以后谢府就翻身了。
可子暮却知道,不能那么快答应。
他道,“父亲何不等放榜再说?”
谢晋安觉得有道理,拍了拍他的肩膀,“若你能中榜,父亲一定给你一个体面的出身,让你飞黄腾达!”
谢子暮笑着点点头。
在看见谢晋安一家三口和和美美地走进谢府后,他的笑容忽然消失。
目光变得冷洌。
他走到巷子拐角,拿出一袋钱给了那个赌鬼。
“跑远点,以后不要来这里!”
“好好好,多谢少爷!”
赌徒两眼放光跑了,今日他居然遇上贵人了,陪贵人演了一场戏,就有那么多钱。
真好!
///
刘婉听说谢晋安将许柔柔接回来了。
“是真的,而且许姨娘的身上的料子都不一样了,不是一般人能穿的,回来的时候,和世子···大爷,恩恩爱爱呢!”
“世子还说要抬许姨娘做平妻,要给她单独划一个院子出来。”
“以后主母还要给她当!”
望夏说起这个的时候,满目不屑。
谢晋安没了爵位,不能再叫世子了。
要叫大爷!
刘婉觉得这是一个好时机,没老夫人在,要和离书就简单多了。
“猜到了!”
九王爷的探子,将许柔柔在大使馆遭受的事情全都告诉她了。
她得把握这个机会,万一许柔柔被爆出不是公主,那自己再想走就难了!
她对望夏道,“抬平妻需要谢家族老从边城过来,给许柔柔记上族谱,应该就是这几日了?”
“望夏,你再去打探一番,等族老们来了,我们刘家的族老也该来了!”
这是一场激动人心的博弈。
望夏热血沸腾,笑着说,“是。”
脚下生烟跑了出去。
盼春带着夏晚晚回来了。
夏晚晚垂头丧气的。
【唉,还差渣爹没炸呢,他怎么就不在呢?】
因为炸不到人而不开心,夏晚晚头上的啾啾垂了下来。
给娘亲出气未遂啊。
刘婉抱起她亲了一口,“怎么了晚晚?”
夏晚晚不敢回答,“沃···没玩够!”
刘婉:······
行,过几日让你玩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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