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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次BE后我决定放飞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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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 可以攻玉
孔时雨毫不意外地又在赌场遇到了禅院甚尔。

他一个人占据了一张赌桌,一旁放着的筹码从开始的一堆小山到现在为止已经变成了寥寥数把。

他又成功地将自己从一个富翁输成了穷光蛋。

不过虽然禅院甚尔输了很多,赌场的人却没有什么势利眼,面对禅院甚尔时纷纷拿出最让人如沐春风宾至如归的待遇来招待他。

谁让禅院甚尔这家伙就是个源源不断的金库,不管输了多少,只要再过上七八天,禅院甚尔总是能拿到一大笔钱再次来赌场为各位老板送钱。

这种散财童子怎么可能不招各位赌场老板喜欢?

甚至因为禅院甚尔手气太差,导致赌场的老板都特地嘱咐不用在禅院甚尔桌子上搞老千这种骗术了——就算不搞禅院甚尔也赢不了什么钱。

坐在赌桌旁的禅院甚尔随手夹着根烟,精壮的躯体被黑色的衣裤包裹着,他懒散地靠在沙发背上,周身气质颓废眼神沉沉,被盖住的骰子揭开,毫不意外的让他损失了十万元。

一旁的荷官笑容满面,“禅院先生,还需要帮您下注吗?”

手指间的烟被禅院甚尔放进嘴里,他咬着烟尾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孔时雨恰好在这时出现在他肩上拍了拍,“甚尔。”

禅院甚尔散漫地抬眼朝一旁看去,孔时雨那张脸落进他的眼里,“什么事?”

孔时雨行云流水地坐到他身边,“最近有个活。”

孔时雨朝两旁的荷官和服务生看了一眼,都很有自觉地退下去了。

在赌场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里待着的人,很清楚自己能听什么不能听什么。

人都走光了,留下孔时雨和他两个人的真空地带,禅院甚尔没什么反应,随口问:“什么活。”

孔时雨掸了掸袖子,声音很平静,“一个暗杀的单子,目标是个术士。”

禅院甚尔薄唇里飘出几缕白烟,夭夭袅袅地往上飘,修长的手指间还把玩着一块圆圆的筹码在其中转来转去,他脸上此时并没有什么表情,过了半晌才从唇齿间流出一阵轻笑。

笑声里即是讽刺,还有轻蔑。

“我接了。”禅院甚尔说,“多少钱?”

孔时雨道:“因为是术士,所以价格给的很慷慨。”孔时雨朝禅院甚尔伸出了一个指头。

禅院甚尔眼睛扫了一下,对这个数字很满意。

“可以。”禅院甚尔说,“是谁?”

孔时雨没说,“目标的信息一会儿我发到你手机上。”

事情搞得还挺神秘,该不会是什么家族的继承人吧?

禅院甚尔动了动脑子,“御三家的?”

咒术界的御三家赫赫有名,很不巧的,禅院甚尔就出生在御三家之一的禅院家。

这样强大的身体素质和战斗本能,如果再加上强大的咒术,那禅院甚尔一定可以成为板上钉钉的下一代家主——但他偏偏是个毫无咒力的“废物”,对推崇咒力为尊的禅院家来说,不管你的身体素质有多强大,只要没有咒力,那在禅院家就连狗都不如。

禅院甚尔就是作为一个连狗都不如的“废物”在禅院家长大的。

“嗯。”孔时雨顿

了顿,又说,“姓五条。”

禅院甚尔目光一暗,久远的记忆里,他翻出一个他之前看着很不爽的白毛小鬼。

“五条?”禅院甚尔有些跃跃欲试了,“继承人?”

孔时雨摆摆手,“那倒不是,如果是那个人,恐怕要翻百倍不止,”

禅院甚尔不知道是失望还是遗憾地啧了一声。

“是五条分支的一个咒术师,听说能力不错,很得主支的看重,所以这次价格才这么好。”孔时雨简略地说了一通,再多的东西不好在赌场这种人多眼杂的地方讲,孔时雨不再说下去了,转移话题道:“你不是说最近又遇到一个富婆?怎么样?”

禅院甚尔嘴边的烟已经快燃尽,烟头被他按在烟灰缸里,火苗奄奄一息地被掐灭了。

“没怎么样。”禅院甚尔似笑非笑,“吹了。”

孔时雨很震惊的样子,虽然禅院甚尔不靠谱是个人渣,但是这样帅气的人渣在女人堆里也还是很吃香的,他一直以为禅院甚尔百战不殆,没想到还有折戟沉沙的一天。

虽然两个人是生意关系,不过孔时雨还是十分八卦地问:“为什么?”

禅院甚尔睨了孔时雨一眼,深绿的眼珠看不出什么情绪,“她弟弟是幼稚园老师。”

孔时雨:“?”什么玩意儿?

孔时雨:“啊?我不知道,原来你对老师这种职业有什么特殊情结?”

禅院甚尔眼神像看傻逼,“她弟弟是惠的老师,前两天去她家晚上被看到了。”

孔时雨这才明白,“是有点难搞……”

但还是不对劲,孔时雨嘴比脑子快地说:“你不会是被打出来的吧?”

“哈。”禅院甚尔笑了,冷笑,“你想想你说的什么话。”

孔时雨干笑了两声,然后又说:“你也不是会因为这种事就不干了的人啊?”

按照禅院甚尔不做人的事迹,他居然会因为这种事情放弃富婆才是最最奇怪的行为。

禅院甚尔抛了一下手里的筹码,表情随意,“哦,对那个女的没兴趣。”

伏黑佑美:……狗男人。

这种理由差不多,孔时雨点点头,但他也同样惊讶禅院甚尔竟然没被对方赶出家门,“看起来那个弟弟性格不错啊。”

禅院甚尔听着孔时雨的话,脑子里忽然闪过佑果那张干干净净温

柔和善的脸。

“呵……”禅院甚尔低笑道,“兔子一样。”

*

兔子一样的佑果正在家里围着围裙给津美纪做蛋挞,蛋挞在烤箱里收缩变脆,然后飘出一阵阵甜甜的香味,津美纪闻着味道跑过来,看到刚出炉的蛋挞时立刻惊喜地睁大了眼睛。

蛋挞中间黄黄的内馅焙烤的恰到好处,表皮上点缀着一两点焦黄,让人看了食指大动。

津美纪忍着烫想要拿一颗尝尝味道,却被佑果拦下来拍了拍手心。

“被烫到就不好了。”佑果说,“会长水泡。”

津美纪是很听佑果的话的,虽然对很想快点吃到香香甜甜的蛋挞,不过她还是乖巧地收回手等蛋挞降到一个合适的温度后再吃。

坐在餐桌椅旁的津美纪摇摇腿,看着

桌上黄澄澄的蛋挞脸上的开心过去,又变成一点点忧郁。

小孩子的忧郁在大人眼中太过明显,佑果解了围裙坐在津美纪对面掐了掐她嫩嫩的小脸蛋,“怎么这个表情?”

津美纪长长地叹了口气,“舅舅,我有点想小惠了。”

惠漂亮又乖巧,津美纪至今对惠念念不忘,更何况还有差一点点就能让禅院甚尔带着惠成为一家人的这件事做前提,津美纪更是觉得可惜的不得了。

“津美纪想见惠吗?”佑果微微笑起来,他能在上班的时候见到惠,所以和不怎么见到惠的津美纪相比不是很着急。

津美纪点点头,指着面前的蛋挞说:“小惠能吃到这个吗?”

佑果心说可能性不大,就禅院甚尔那个健忘症患者,能记得给惠带吃的就不错了,还能记得给惠吃蛋挞?

不过他和津美纪说的是:“没关系,我可以明天把蛋挞带给小惠吃。”

津美纪因此开心一点点了,蛋挞的温度也正当好,津美纪拿了一块吹吹气,放在嘴边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

滋味很甜,津美纪朝佑果甜甜地笑起来。

第二天佑果带着两三盒蛋挞去上班了,除了给惠带着的一盒,当然也少不了给幼稚园的同事们和孩子们的,不过佑果没有开车,因为伏黑佑美兴致很足地决定自己亲自送津美纪上学,所以车被借给了伏黑佑美开,佑果自己骑着自行车去幼稚园了。

蛋挞盒子被放在自行车筐里,佑果长腿蹬着自行车很潇洒写意,经过十字路口停下来时不少人悄悄看他,佑果表面上不在意,实则心里美滋滋。

不过骑着车子没多久,佑果就遇到了一位让他如临大敌的人——人少的路口有个美少年,白白的头发白白的皮肤白白的眼睫毛,就连脸上带着的小圆墨镜旁看到的眼睛漂亮的天蓝色。

佑果很难不怀疑他其他地方的毛也是白的。

“草。”佑果和系统说,“遇到对手了。”

系统:“……哈?”

佑果脸色凝重,没想到他居然遇到了颜值和他不相上下的美少年!虽然美少年此时正蹲在路口有气无力地耷拉着脑袋,身上的衣服版型款式也很老土,但是那张被小圆墨镜遮挡脸还是让人不由得目不转睛一直盯着看。

佑果握紧刹车在有气无力的美少年面前停下来,表情担忧:“你还好吗?”

蹲在地上的美少年没精打采地抬头看了一眼佑果,小圆墨镜从他的鼻梁上滑下来,露出那双漂亮的好像天空一般的苍蓝色眼眸。

“你谁?”白毛美少年有点警惕。

佑果愣了一下,心里咋舌。

好看,太好看了,要是表情不那么吊吊的模样更好看。

美少年的脸做这种表情,真的看起来一副欠打的样子。

不过佑果对漂亮的人一向多三分耐心,“我看到你蹲在这里,你没事吧?”

美少年上下打量了佑果一番,大概是觉得这个看起来文文弱弱没什么攻击力的人对他没什么威胁,表情就很随意了,甚至随意到十分自来熟地和佑果吐槽起自己千辛万苦跑到这里买的蛋挞居然因为限时发售没有了!

“很过分对不对!”白毛美少年义愤填膺。

佑果:“……对对。”唉……他要是个哑巴就完美了。

翘课跑到这里只为了抢蛋挞的五条悟没抢到还饿着肚子,没有甜食补充的他几乎要瘪成一张纸片,尤其还是在无下限术式还在不断地消耗着他精力的情况下。

他没有暴走轰掉一条街都算他很有克制力了!

五条悟还在和随机抓到的佑果喋喋不休,灵敏的五感在下一秒就闻到面前人身上传来的甜甜的香味。

五条悟耸了耸鼻子,凑近佑果扯下墨镜盯着他的脸仔细地嗅来嗅去。

佑果:“……”这是干嘛?

五条悟的眼睛落在佑果自行车前的蛋挞盒子上,他吸了吸鼻子,回头眼神期待地看着佑果,“是蛋挞吗?”

连声音也从一开始的暴躁变得温和起来。

佑果看着五条悟,美少年不说话的时候实在美的不得了,看上去简直就是一个天使,就算他身上的制服难看的像麻袋,但是穿在他身上也是很上档次的麻袋。

佑果笑了笑,“是蛋挞。”

佑果把一盒蛋挞拿出来给了五条悟,“送给你了。”

五条悟很不客气地打开盒子吃了一块,甜食抚平了五条悟有些暴躁的神经,他眨眨眼,白色的睫毛像羽毛一样抖了抖。

“谢啦……你叫什么?”

佑果又跨上了自行车,上班时间越来越近了,他还赶时间呢,“佑果。”

脚一蹬自行车就往前走了,佑果没回头,反正也不会见面了。

“再见。”他朝身后挥了挥手。

咬着蛋挞的五条悟眯了眯眼,他的再见没被佑果听到。

“啧……我还没说我的名字呢。”五条悟表情有些遗憾。

电话铃声响起,五条悟慢悠悠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喂?”

电话那头是五条家的人,说有名术士被暗杀了。

“哦。”五条悟想了一下那是谁,没想起来。

*

带到幼稚园的蛋挞很快被老师和小孩子们瓜分干净,幸好佑果带了很多,所以再送出去一盒后剩下的分完还能给惠留下几块。

但是以往很早就会到学校的惠今天却没有来。

“这是怎么回事?”佑果问:“惠今天没有来吗?”

幼稚园的其他老师说早晨惠打了个电话,说自己有点感冒,不想传染给同学所以不来了。

佑果没信,如果真是感

冒那也应该是禅院甚尔打才对,怎么可能让惠自己打电话请假?

他想了一下,禅院甚尔没说话的原因很有可能是因为他暂时说不了话。

佑果没说出来,一直忍耐到放学,佑果按着禅院甚尔的号码将电话拨了出去,电话铃响了几声后才被人接起来,声音是惠的。

惠嗓子有点哑哑奶奶的,不过状态听起来还不错,“喂?你好。”

佑果听惠的声音还好,有些放心了,“小惠,是我。”

电话那头顿时安静下来,沉默的时间太久,佑果察觉出不对劲,“小惠?”

安静了很久的电话里顿时传来惠压抑的哭腔。

“佑果老师……我爸爸好像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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