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谈都说我是个老六

时雀和拜金小丑互相对视了一眼,遗憾的叹了口气。然后时雀站起身，直接走到门口角落里站定，闭上眼安静的看着这个感知增强系分化者的记忆球。

而拜金小丑却已经站起来,走到了剩余几个人的面前,直接抬起手。

“别怕，加入北所后,我已经不怎么分尸了。”拜金小丑咧开嘴，正巧露出虎牙的尖角，看起来很有点张扬且意气风发的味道。

可他的掌心却径直按住面前第一个人的头颅,眼眶中,关着的小丑怪谈仰起头露出癫狂的大笑。

而这种恐怖的笑声也同样出现在所有人的耳边，极具的惊悚感让距离拜金小丑最近的分化者,张大了眼,骤然停止了呼吸。

因为恐怖领域死亡的分化者，灵魂本源会受到一定的损伤,所以并不会析出诡异遗产。

而拜金小丑也并不怎么想要这几个人的诡异遗产。分化技能平平无奇,还是他亲手杀的，弄不好会出现什么离谱的收容条件。

而且和时雀一起之后，他

“宝库”里贵重物品越来越多了，过去这种小零碎他还是会在意一下的,现在面对这种鸡肋，他已经果断舍弃了。

金钱狂热,也要狂热有价值的东西。废物根本不需要。拜金小丑等了一会,朝着时雀的方向招了招手，

“吃饭了！”《怪谈八卦周刊》径直翻开，《力量》从里面蹦跶了出来。

拜金小丑捏着这几个刚刚形成的怪谈直接喂给了《力量》。少年乖巧的张开嘴，直接将这几个新生怪谈吞进了肚子里,然后抬起拜金小丑的胳膊，把拜金小丑的手放在自己的头顶，又蹭了蹭。

之后才快乐的一路小跑，回到了《怪谈八卦周刊》里。而时雀也已经看完了那个感知增强系分化者的记忆，抬起头对拜金小丑做了一个收尾的手势。

“好嘞！”拜金小丑一点头，最后走到了那个分化技能是【礼貌】的分化者面前。

亲眼看着同伴在自己面前因为诡谲的手段死亡，这名分化者已经完全不能开口了。

出乎他的意料，拜金小丑竟然收敛了恐怖领域，似乎并不打算用这种方式杀掉他。

“……”分化技能是【礼貌】分化者浑身颤抖，拼命想要躲开。剧烈的疼痛不仅没能麻木他的感官，反而让他对拜金小丑和时雀更加畏惧。

拜金小丑低头看着他，

“我对你的分化技能很感兴趣，感觉应该能析出比较有趣的诡异遗产。我这个人讲究公平交易。所以比起那几个杂碎，我给你一个死前询问问题的机会。”【礼貌】分化者已经完全吓傻了，只会一个劲儿的求饶。

拜金小丑

“啧”了一声，背在后面的手里镰刀刀刃骤然落下，快速刺穿了【礼貌】分化者的心脏。

看着他逐渐空洞的双眼，拜金小丑笑着说道：“挂面是临走前买帐篷抽奖中的。谢谢惠顾，交易愉快。”拜金小丑站起来，看向时雀：“都解决啦！”时雀点点头：“我这边也解决了。”

“怎么说？是怪谈还是人为？”时雀语气笃定，

“是怪谈，不过具体还是要找外面那个秘书长确认一下。”拜金小丑表示明白，然后和时雀并肩出了询问室。

询问室所在的大楼外，秘书长让其他人都散了，但自己还站在原地等着时雀和拜金小丑的结果。

作为c级巅峰分化者，他能够清楚的感受到从询问室里传出来的一阵阵的磁场反应。

只能说不愧是伊甸园的人，就连磁场都和普通分化者不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那询问室里现在满满登登的挤着不少【危险级】以上的怪谈呢！

估计这些人肯定会说实话吧！秘书长这么想着，有点走神。一直到时雀和拜金小丑从楼里出来，他才猛地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不专业。

在公务期间，他竟然胡思乱想到走神了。幸好时雀和拜金小丑并不在意，时雀更是直接对他提了一个新的要求，

“我要看f市从建市以来，所有失踪案。尤其是至今为破获的悬案。”秘书长愣了一下，然后赶紧说道：“这个分所在走之前就已经叫我们联系特案组调档了，但是特案组那边需要一定的准备时间。”

“尽快，把他们已经调出来的先送来。然后……”时雀想了想，

“你去喊个在f市分所工作时间最长的工作人员来，最好是一直在基层，没有什么背景的那种。”

“如果可以。”时雀又加了一句，

“祖辈也生活在f市。”

“是！”秘书长下意识拿出本子将时雀的要求记录下来，

“请问您还有别的命令吗？”时雀笑了笑，

“没有，去做吧！找到那个基层的工作人员，就让他去薄言昭的办公室外面等我。”

“好的！”秘书长赶紧转身去做，可一直到他将时雀发布的命令都安排下去之后，他才骤然反应过来，他竟然下意识服从了时雀的命令。

可时雀分明是伊甸园的人……应该没问题，毕竟分所都把事情交代给他们了，自己配合才是正确的选择。

这么想着，秘书很快投入了新的工作当中。至于询问室的世家分化者，后面有秘书处的其他执行秘书去看，却发现里面询问室里除了部分血迹和失禁后的痕迹外，空无一人。

秘书长想了想，摇头道，

“先别管，严密封锁现在分所里的消息，一切等这两位伊甸园的干部把事情解决了再说。”

“另外，他们要的人你找到了吗？”

“找到了，但……可能有点问题。”

“对方不配合吗？”

“不是不配合，对方，对方是个智力残障。”秘书长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咬咬牙，他决定道：“先把人带去，同时找新的人。”

“然后特案组那边再催催。他们和分所提出同样的调档要求，说明这个档案一定非常重要！必须要快！”

“是！”执行秘书们不约而同的加快了行动。而此时的时雀和拜金小丑正站在薄言昭分所办公室的走廊里。

“是这吗？”拜金小丑往前站了一步，看了看时雀的手势，他往左又稍微挪动了一小步。

可时雀站在原地，却仍旧皱起眉。

“怎么了？”时雀摇头：“不对，和他记忆画面里的内容重叠不上。”拜金小丑：“不都是一个地方吗？为什么重叠不上？”时雀摆摆手，直接把手里的记忆球扔给了拜金小丑，拜金小丑顺着时雀在记忆球里标注的节点开始观看。

正正好好是这个感知增强系分化者预知到危险预兆的那一幕。就是这条走廊，失踪的那几个世家少爷们就站在他方才站着的地方。

但是陡然消失了。就像是在看电视，而且还是在看那种情节全在记忆当中的老电视剧，分明是突发恶性事件，却丝毫不感觉意外。

记忆里不光记录画面，也几乎当事人的情绪。拜金小丑能够清楚地体会到，这个感知增强系分化者，分明上一秒还在因为危险预兆而战栗，下一秒就诡异的平静了下来。

一直到人彻底失踪，有不在场的人回来询问，他才重新开始害怕。

“这肯定是精神污染啊！”拜金小丑将这段记忆反复掰开揉碎了看了好几遍，可最终都没有找到任何精神污染的线索，反而把他自己弄得有点烦躁了。

放下记忆球，他直接把自己体内融合的小丑怪谈喊了出来，

“开启领域的时候，有没有感受到别的领域效果？”怪谈的领域都具备独特性和排他性。

如果之前处理掉的那些世家分化者们有被精神污染过的痕迹，就算他没有感知到，可小丑怪谈是一定能够感知到的。

可小丑怪谈却也摇摇头，表示没有。那就只能说，是的的确确没有精神污染的存在了。

可如果不是精神污染，这些人为什么会产生认知差别？他们为什么会不觉得奇怪？

重点是这些人消失了，他们消失去了哪里？就算是怪谈，也不能把活人完完全全的带走吧！

拜金小丑怎么都想不明白，索性想看看时雀在做什么，却发现时雀在纸上快速的描绘一个画面。

这个画面，正是那个感知增强系分化者记忆中，众人消失的画面。

“画这个做什么？”拜金小丑不明白。时雀却把画好的画举起来，和走廊里的场景做对比。

拜金小丑顺着时雀的动作和他一起看，开始有点不明白，可渐渐地，突然发现出一点违和感来。

“这个走廊，为什么和现在的走廊有点……”拜金小丑想说不一样，可所有的物品和陈设甚至连地面瓷砖的缝隙都是能一比一对应的，又好像没什么不一样。

时雀却走到最靠窗户的位置，盯着窗户下一条细细的墙皮裂缝看。拜金小丑拿起画，不太明白时雀为什么会注意这个细微的地方。

时雀却指了指裂缝边缘。拜金小丑再次仔细观察，终于发现了违和的地方，画上的裂缝，比现在墙壁上的裂缝要更大。

虽然只有不到一厘米的差别，但的的确确是有的。不，不仅仅是这个裂缝，包括周围墙壁上涂料常年光照后的发黄程度，也有细微的不同。

现在的墙壁，比记忆球里的画面要更白一些。可距离这些人失踪不过堪堪过去两个小时，这两个小时内，是不会有人给走廊墙壁翻新的。

更不会有人勤快到来修补一厘米的缝隙。所以，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

拜金小丑看向时雀，想听听他的猜测。时雀斟酌了一下用词，

“我怀疑，这个怪谈，不是精神污染修改常识，他污染的是空间，将现在的这段空间，用过去某一个时间节点的空间做了替换。”

“现在的这个走廊，是发生失踪前的走廊。而在这个时间节点的走廊里，原本就不应该出现那几个世家少爷，所以那些世家分化者们在看到空荡荡的走廊的时候，并不感觉到奇怪。因为这里本来就没有那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