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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止捕捉稀有可爱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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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第 19 章
南灯眼睁睁看着连译倒下,焦急又不知所措。

几息之间,连译唇色发紫,体温极速攀升。

兔子头跳上床,仔细打量着他,再狠狠咬了一口他的手指。

南灯赶紧推开它:“小兔不能吃!”

手指完好无损,兔子头没能咬破皮肤,抖抖耳朵退到床角。

南灯一开始以为是连译手上的伤还没好,小心卷起他的衣袖却发现纱布没有渗血。

他这下更不知道该怎么办,第一反应会不会是他吃了连译太多的生魂,才导致他昏迷。

他没有时间多想,去浴室用毛巾浸湿冷水,回来为连译擦脸降温。

即使在昏迷之中,连译的眉头也紧锁着,呼吸不太顺畅。

南灯的手在发抖,又为他解开领口的衣扣,不知道能不能起作用。

他坐在连译身边,迷茫又无措地抱着膝盖。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刚刚连译还好好的,应该说之前一直都好好的。

他昨晚回来,也没见哪里受伤或是不舒服,早早地去休息了。

兔子头仿佛感受到南灯的情绪,来到他身边。

南灯抱起兔子头,声音听起来快要哭了:“怎么办……”

相处了这么久,他不希望连译出事。

南灯努力回忆着这段时间看过的电视,连译肯定是生病了,得吃药才行。

他立刻起身,开始在各处翻找。

卧室、书房、客厅,甚至连厨房和浴室南灯都翻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长得像药的东西。

还有些抽屉上了锁,南灯无法打开。

唯一有点用的是连译的手机,南灯解不了锁,试着打了一个急救电话。

但他是魂体,尤其现在还是白天,电话那头听不见他的声音,以为是谁的恶作剧,喂了几声挂断。

南灯别无它法,回到连译身边,见他丝毫没有好转的模样,心里越发难受。

如果是因为生魂损耗……那是不是得喝符水?

他走到窗前,将窗帘轻轻拉开一点。

现在是早晨,阳光还不够浓烈,南灯鼓起勇气伸出手,半透明的指尖暴露在光线下。

有点烫,好像不怎么疼,比想象中的更能接受。

南灯不想这么干等下去,他得再想想办法。

他下定决心,捧起兔子头放在床边,严肃说道:“你在家里等我,我很快回来。”

兔子头猜到南灯要做什么,咬紧他的衣袖要和他一起去。

“现在是白天,”南灯不愿意让兔子头受伤,“被晒到会疼的。”

兔子头却不依不饶,它的力气突然变得很大,怎么也掰不开嘴巴。

南灯只好妥协:“好吧……那你要藏好了,千万不能出来。”

他将兔子头塞进衣兜,最后看了一眼依然昏迷的连译,穿墙离开。

等真正来到外面,南灯止不住心底的怯意。

他默念着“没事的没事的”,尽量挑选有阴影覆盖的地方,朝着城中的方向赶去。

城中心有好几家药店,平时也会从天师的符店领取少量符水等驱鬼药物备着。

南灯只需要小心一点,避开日间巡逻的天师,悄悄潜入药店偷一点药。

离开郊外,街道上的居民开始增多。

南灯忐忑不已,忍耐着灼热的光线,好在他运气不错,很快顺利找到一家药店。

药店里有两名店员,有客人正在询问,南灯无声穿墙进来。

普通人看不见魂体,白天巡逻的天师数量也少,更不会想到会有一只鬼真不怕死,敢在白天出来。

药店前台就放着几瓶特制符水,南灯趁店员不注意,悄悄拿走一瓶放进衣兜。

待他来到密密麻麻的货架前,着实呆住了。

这么多药……他该拿哪一种?

兔子头突然从衣兜里冒出来,不顾南灯的阻止跳到地上。

它张口吐出一瓶符水,看了看南灯,又把符水重新吞进肚子里。

“咦?”南灯微微睁大眼睛。

看着兔子头无底洞般的喉咙,他有了一个大胆的念头。

两名店员送走了客人,又来了几位。

药店里的人都没有注意到,后方货架上的一盒药动了动,随后凭空消失。

南灯把所有种类的药都拿了一遍,兔子头只管张口吞下,全塞进肚子里。

当一名店员终于发现符水莫名少了一瓶,疑惑询问同事:“你刚刚拿过吗?”

同事也很疑惑:“没有啊,我以为是你拿了。”

两人随即发现货架上有好几处明显的缺口,而此时南灯已经带着兔子头火速离开。

阳光逐渐变强,南灯一刻也不敢松懈,顺利回到连译的住处时,竟有种做梦般的恍惚感。

他回到卧室,连译依然躺在床上,不见半点好转。

兔子头从衣兜里跳出来,南灯抱起它:“先……先用符水吧,就是那个小瓶子装的。”

兔子头张口,吐出一瓶符水。

别的药不能乱吃,而符水是没有撞鬼也能喝的东西,南灯去厨房拿了杯子,将瓶子里的符水倒进去。

连译没有醒,南灯努力把他扶起来靠着床头的软垫,用勺子一点一点喂进去。

兔子头跳上床,不小心打了个嗝,吐出一堆药盒。

喂完符水,南灯又找到一盒退烧药,拧开胶囊混着水也给连译喝下去。

做完这一切,南灯呆坐了一会儿。

他希望连译能尽快醒来,否则还剩下那么多药,他也不知道该用哪一种。

如果……

南灯低头,看着自己半透明的双手。

如果还是不行,他又该怎么办,去求助天师?

毕竟只有天师才能看得见他,听见他说的话。

他第一次遇上这种事,半点经验都没有,也不能确定自己这么做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好在喂下退烧药后,连译的体温明显开始降低。

南灯挪到他身边,紧挨着他躺下。

他闭着眼,默默祈祷。

兔子头又打了个嗝,吐出几盒遗漏的药。

它献宝似的想让南灯再看看,转头瞥见南灯双眼紧闭,浑身散发着忽明忽暗的光芒。

南灯对此一无所知,他握着连译的手掌,感受他的体温。

不知过了多久,连译从昏迷中苏醒。

他立刻感觉到身旁躺着一个人,不是以往半透明的魂体,而是一个真正的、拥有实体的活人。

紧接着,连译看见了南灯。

他闭着眼呼吸轻缓,黑发散落颈侧,一只手攥紧被角,另一只手正牵着他。

连译几乎以为在做梦,伸手触碰南灯的脸侧。

“南灯?”

南灯骤然睁开眼,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他很快发觉自己不太对劲,也不太舒服,胸口闷闷的。

很快,他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南灯无法适应,他呼吸凌乱,捂着心口惶恐道:“我这是怎么了?”

是不是他被太阳晒过,快要死掉了?

连译想安抚他,南灯却一把推开他的手,慌忙跑向衣柜想躲进去。

“砰——”

南灯不小心撞到了柜门上,才发现他现在穿不了木板。

他拉开衣柜,迅速钻进去,又是“砰”一声关上柜门。

卧室里安静了片刻,有脚步声来到衣柜前。

连译打开衣柜,看见南灯蜷缩在漆黑的角落。

“南灯,”他俯身蹲下,朝角落伸出手,“别怕,让我看看。”

过了许久,衣柜里终于响起轻微的动静,半截白皙的指尖小心翼翼探出来,轻轻触碰到连译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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