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之城外,翡翠河岸,蘑菇峭壁。
翡翠河岸一直生活着一群巴掌大的尖叫草妖,它们原本属于游牧习俗的亚人种,但自从来了这里之后就再没有离开。
除了尖叫草妖,最近又来了一群洞穴地精,和沿河而居的尖叫草妖习俗不同,这群绿皮如同穿着苔藓外衣的洞穴地精在蘑菇峭壁安了家。
蘑菇峭壁之所以有这样一个名字,是因为很多毒/药师会来这里寻找一些有毒的蘑菇,制作的药物涂在武器上,绿油油的,十分有威胁性,此时一个个潮湿的洞穴在峭壁上被挖掘了出来,洞穴地精就居住在里面,以有毒的蘑菇为食。
不过,此时,无论是尖叫草妖,还是本该在峭壁洞穴里面的绿皮地精,都离这里远远的,不敢靠近这偏僻的有些阴暗潮湿之地,因为情况似乎有些不对。
波次旋着不管不顾叫得特别刺激的嘟嘟,站在两道绝壁中间,看着绝壁之上刻画的掩盖起来的黑暗符文。
波次对领路的黑袍人道:“亚伯罕什么时候开始研究黑暗符文了?”
然后又看了看山壁上蠢蠢欲动的阴影,嘴角上扬。
“一个光明火巫,两个魔纹工程师,两个照明者祭司。”
“还有战斗牧师,圣杯骑士,屠夫,黑暗祈祷师,罪孽侍卫,破碎勇士,西格先知,腐败守卫者,生命献祭者,猎巫师,苍白角斗士……”
“这阵容,曾经边陲异国刚泽林最强大的禁魔陷阱,听说他们凭借这个仪式困住过半神。”
领路的黑袍人:“……”
在一位世所罕见的仪式大宗师面前动用这样的仪式陷阱,就是有这么一个不好的地方,很可能被对方认出来。
他们明明千挑万选才找到了这个边陲异国不为人知的强大仪式。
波次:“罪城这是在演练?这么强大的仪式陷阱用来对付谁?”
领路的黑袍人:“……”
知道为什么同为罪城的人,那么多人讨厌波次吗?
因为这家伙的每一句话都有一种激起人暴动的冲动。
黑袍人声音阴沉了下来:“波次,作为我主亚伯罕的信徒,本该全心全意地侍奉我主。”
“但对于我主亚伯罕交给你的任务,你屡次不放在心上或以失败告终。”
“你辜负了伟大的希望之主亚伯罕的信任。”
“作为希望之主最忠诚的仆人,罪城决定,赐予你惩罚。”
波次都惊讶了:“亚伯罕不开心了?”
然后嘀咕了两句:“啧,前几天亚伯罕还找我聊天,从未有过的啰嗦,我怎么没半点感觉他不开心的样子。”
“差点忘记了,你们虽然侍奉亚伯罕,自称是他的仆人,但他从未降下恩典或者口谕给你们。”
“就像是一群被遗弃的可悲的想尽办法讨主人欢心的人,但却得不到半点回应和注视,只能充满了嫉妒。”
“啧,我就不一样了,我就是完不成
任务,
亚伯罕依旧死乞白赖地找我聊天。”
“我就算与他为敌,
他依旧十分上心地关心着我有没有找回自己的理想。”
“我就算拿刀剑对着他,他也会微笑,恩,微笑估计不会,但反正会宽恕……”
连被旋转得飞快的嘟嘟都用眼睛看着那全身都在颤抖的领路的黑袍人。
它都有些可怜这些人了,舔狗,太可怜了,怎么舔都一无所有。
甚至连舔狗都不如,像笋子养的那只小狗也喜欢舔人,但总是能从那些小孩手中讨到食物。
而且还有个不舔也能得到无限关怀的对照在。
嘟嘟甚至都感觉了周围阴影中的愤怒的情绪波动。
他这大兄弟真是个事儿精,生怕别人不动手,看看把这些人酸得嫉妒得,脑袋上都要冒烟了。
事儿精,事儿精,这么厉害的仪式陷阱面前不想着跑,还非得往上面凑。
波次一幅不正经地道:“对于亚伯罕,我比你们熟,所以别在往自己脸色添金。”
“说吧,你们罪城又出了什么妖蛾子,那几个嫉妒成疾的家伙又找到了什么对付我的借口。”
领路的黑袍人好不容易才镇定下来,深呼吸了一口气:“波次殿下,你是如此的聪慧,难怪能得到我主亚伯罕的厚爱。”
波次心道,聪慧?还真不是这个原因,因为在亚伯罕眼中,波次就是继承他之后的下一个世界的毁灭者,而毁灭者,当忘却一切的人性和感情,比如仁爱,比如恐惧和尊卑。
波次必须不畏惧任何人,包括亚伯罕,这样才是一个合格的毁灭者,当然亚伯罕也十分清楚,那位鲜血暴君对波次的影响种下了太深刻的痕迹,想要波次像他一样还需要时间。
领路的黑袍人继续道:“我们这次来需要一个答案。”
“关于我主亚伯罕一直寻找的那座高山遗迹,需要一种火焰才能抵达,那是去到那里的唯一钥匙。”
“这把钥匙,教廷的第一任教皇菲力布斯曾经拥有过。”
“而你曾经和菲力布斯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是为数不多可能知道那把钥匙信息的人。”
为了亚伯罕的伟业,他们不惜付出一切,所以他们以亚伯罕的名义,诱骗波次来此,相信伟大的希望之主定不会怪罪,当然比起怪罪,他们更恐惧,哪怕他们做出这么逾越之举,亚伯罕依旧无视他们的存在。
只要能得到那火焰的消息,那么就能在亚伯罕面前立下巨大的功劳,他们的希望之主啊,一定会怜悯地看到他们的虔诚。
波次眉头挑动了一下,亚伯罕在无限岁月中寻找什么他自然知道,虽然那高山遗迹已经出现,但似乎连亚伯罕也上不去,那堪比神明的沉睡的巨兽超出了人类能理解的范畴。
而一种火焰是抵达那里的钥匙?
第一任教皇菲力布斯吗?
波次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不由得一动,说起来……他的
确在菲力布斯身上见过一种火焰,只不过当时并不
知道用处,所以并没有太过在意。
波次:“消息确定吗?”
领路的黑袍人:“波次殿下,你也是亚伯罕的追随者,所以请如实将消息告知我们罪城,我们必将这样的消息第一时间告知我主。”
“至于消息来源的可靠性。”
黑袍人的下巴也露出了嘲讽:“消息来自教廷,他们生剥了他们第一任教皇菲力布斯的尸体上的皮,并激活了尸皮上的火焰,据说差一点就踏上了那座高山。”
波次:“……”
可怜的菲力布斯,那小老头估计也没有想到他死后居然这么凄惨,神似乎并没有钟爱他。
波次心道,原来是教廷和罪城达成了一些协议,想从他身上得到那火焰的消息,才有了现在这一出。
但,波次抬起了头,看了看佣兵之城的方向,若是以前,他比谁都希望找到那座高山,和亚伯罕一起迎接神来改变这腐朽得无可救药的世界。
但现在,他有了新的曙光,他从新找到了属于他自己的理想。
那山上若有神,那么谁也不能到那里去。
波次:“你们今天似乎必须从我这里得到点什么。”
“还有,那群嫉妒成疾的人,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么个立功又能对付我的机会,恐怕无论我今天说不说出答案,你们的布置也不会白费掉吧。”
黑袍人沉默了。
有时候聪明的人真的让人十分的讨厌。
“波次殿下,只要能困住你一时,即便你有长生玉俑,我们也有办法杀死你。”
山壁上,那些由魔纹工程师铭刻的符文从一开始就缓慢的微不可察的运行了,如今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
即便是半神,也将被困禁在这仪式陷阱中。
波次嘴角都是笑着的:“那个,活得太久所以知道的东西就比较多了一些,我若是记得不错的话,我曾经去过那边陲异国刚泽林几年。”
所以对这仪式,他比这些人都熟。
不然以为他傻啊,直接踏进来。
嘟嘟一会瞟一眼周围蠢蠢欲动的阴暗,一会瞟一眼波次。
不行了不行了,波次大兄弟这次好像玩脱了,它得先跑路,不对,他回去叫救兵。
哎,可是这绳子,这该死的绳子绑得也太牢实了。
嘟嘟的眼睛直眨巴,别看他现在被旋得跟个风车一样,但他一点都不晕。
然后悄悄地趁波次的注意力被对方吸引的当头,小手手伸向了绳头打结的地方,一拉。
绳子滑开,一到金色因为离心力的原因,飞上了天空。
波次都愣住了,绳子怎么松了?
嘟嘟的轨道的改变,也让嘟嘟手忙脚乱了一阵,一个铜鸠鸠不小心从他怀里掉落。
绝壁中。
原本高度紧张,全力以待的罪城的人:这一定是波次的强力的未知的仪式。
那抛落的一枚铜鸠鸠在半空中,被罪城的人击成了粉末。
比起罪城的人的紧张,
波次张了张嘴,
然后掉头就跑,居然……当着邪恶巨龙的面,摧毁了它的财宝。
苍穹之中,有神秘的低语响起,天空如同裂开了一道缝隙,白色的熔岩自天空倾斜而下。
波次:“……”
黄金龙炎。
希望罪城的这个仪式陷阱真的能困住半神吧。
当然波次也没跑远,那从天而降的炙热火焰,被罪城的人视为波次开战的信号,直接打起来了。
……
达蒙之海,沈宴原本是在关注着各城大型污染事件的新闻,教廷借由亚伯罕造成的混乱又开始搞事情了。
这时,居然得到消息,波次和人打起来了。
沈宴都不由得愣住了,在佣兵之城,还有人敢挑衅波次?别看波次平时欢乐得跟个二逼青年一样,但他可没有盖亚那么好说话讲道理。
沈宴赶紧离开了达蒙之门。
等沈宴赶到佣兵之城外,那战斗的场面着实惊人得厉害,就是诡异了一点。
波次,嘟嘟,还有……看这些人的装扮,罪城的人?
他们怎么打起来了?
而且嘟嘟哭得好伤心,这是被谁欺负了?
不过沈宴到的时候,战斗也接近尾声了,倒不是他们已经分出了胜负,而是所有人都被突如其来的另外的一道景象吸引了注意力。
在翡翠森林的边缘地带,那里的天空,银色的星辰般的光束正在不断的落下,就像繁星在砸向地面一样壮观。
连波次都皱起了眉头:“群星的力量,这是第二序章,史诗。”
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第二序章的职业者都出手了。
嘟嘟也擦着眼泪,缩起了脖子,不要以为搞这么大阵仗就不用赔他的一个铜鸠鸠。
翡翠森林边缘。
白王肖凌尘的衣袍上沾染着腥红的鲜血,身上的几个血洞流血不止。
在他四周,地上到处躺着死人。
肖凌尘苍白着脸色,到底是谁,居然将他引出翡翠城,在这里设下如此强大的埋伏。
但他们还是小瞧了灵族,这里虽然离翡翠城很远了,但他全力作战时,翡翠城中的史诗还是能感知到的。
肖凌尘也心有余悸,看了一眼天空逐渐消散的星光,若不是翡翠城的支援,或许他真被对方擒了去了。
这是一场针对他的阴谋。
地上的尸体被星辰之光粉碎,但多少保留了一些线索,肖凌尘振作了一下精神,开始快速地收敛残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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