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请访问 m.duxs8.com); 秦桑和胡玮寻着月蛇走。走着走着感觉越来越冷了一些,秦桑发现这是往山上去的小路,越往高处走越冷也无什么人烟。
“我们现在先去找月蛇是吗?”秦桑艰难得走着,这大半夜的羊肠小道着实走着费劲。
“呵呵,难得如此美景。”胡玮似是有些高兴,笑着说。
秦桑斜了胡玮一眼,走的甚为艰难已是无力说话。但是隐约见着山中一座屋舍,里面有昏黄烛光。
秦桑和胡玮慢慢向那屋舍走去,渐渐近了,秦桑认出这是章郎中的医馆。
“月蛇不动了,雪梅的魂魄就在这屋里。”胡玮说道。
“怎么可能,这个章郎中济世为怀是个大好人。而且他是个普通人,不可能禁制人的魂魄。”秦桑说到。
“月蛇是不会出错的,雪梅就在这屋子里。”胡玮很肯定得说到。
秦桑也不知道可以再说些什么,只得由着狐狸把她带上了屋顶。
“嘘,你现在不是生魂,所以小声点,不要动,我们先看看。”胡玮小声得对秦桑说。
秦桑吓都吓死了,这是屋顶,摔下去就没命了,哪里还敢乱动。不过说到生魂,秦桑似是想起一件事。这时胡玮已经拿开了瓦片,正探着脑袋看着。秦桑也凑了过去,这是章郎中的寝室,章郎中正在烛光下研究医书。
“胡玮,我想起一件事。章郎中房内有一个奇怪的东西。”秦桑在胡玮耳边轻声说道。
“你这良家女子倒是好,都去过别的男子的寝室了。”胡玮还有心情说笑。
“什么呀,我听下人说的。”秦桑急着解释完,又接着说:“上次我生病桃儿来请章郎中,回去对我学舌说看见章郎中一个柜子门没关,里面放了一些白色的罐子,又好像不是罐子看着瘆人。”
“是不是巴掌大小,有些像灯笼?”胡玮马上追问。
秦桑想了想桃儿的话,点了点头。
“果然,这老头人面兽心,那些是人皮灯笼。”
“人皮灯笼?那是什么?”秦桑上次在群芳阁就听胡玮说过一次,这次又听到马上追问。
“人皮灯笼顾名思义就是人皮做的灯笼,剥皮是很痛苦的,人皮灯笼就是在人活着的时候剥去一块皮肉,再杀死这个人。这样做出来的灯笼可以把人的魂魄困在灯笼里,因为人始终放不下冲不破这身臭皮囊。”胡玮说着。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把雪梅的灯笼偷来,然后放掉她?”秦桑说到。
“不行,这人皮灯笼是谁做的,就要谁来解除。因为这些冤魂在灯笼里会一直受火烛之刑,甚为痛苦,一旦出来就会反噬。”胡玮解释道。
“可是章郎中是个好人,他有的时候不要钱也给人医治,他做这灯笼干什么?”秦桑很疑惑。
“我怎么知道,不过我有办法知道。”胡玮狡黠得一笑,从怀里拿出那颗夜明珠。
“你要干什么?”秦桑看见狐狸的笑,觉得它要使坏了。
“你们不常说狐狸精最擅长蛊惑人心?现在我就要蛊惑人心,你好好看着吧。”胡玮说罢,就把珠子放在掌心,闭上眼睛嘴里念叨着什么。那夜明珠当真是夜间光亮异常,它散发着珠光,珠光如水纹一般在珠身流转。秦桑看的眼睛都直了,真是太美丽了。
“看着珠子干什么?看下面。”狐狸不再念咒,催促秦桑看向屋内。
秦桑俯下身子,趴在屋顶看向屋内。屋里的烛光依然昏暗,章郎中没有再看医书,坐在地上发抖。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章郎中颤抖得问到。
原来床上竟有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在脸上流淌,被子盖着身体,两只腿弓着。
“痛,好痛。”那个女人并不回答章郎中,只是很小声得叫痛。
章郎中慢慢站了起来,向床边走去。他凝视着床上的女人,用袖子给她擦了擦汗。
“今天不是你的忌日,你怎么出来的?”章郎中似乎是不再害怕了。
“我是自愿的,你不用自责,照我说的做。”女人很虚弱得说着。
章郎中站立着不动,过了一会叹了一口气:“哎,我常常做这样的梦,也是我的报应。”说罢,章郎中就掀开了那女人的被子。
秦桑一惊,这女人有身孕,肚子微微隆起,可是下身却满是血污,还有些滴滴答答流到床下。秦桑虽未经人事,但是也知道,这个女人小产了。不过下面的事情,却让秦桑更吃惊。章郎中把这个女人扶着坐起来,拿出一把小刀划开了女人背部的皮肤,然后秦桑听到了撕布一样的声音,剥皮。
秦桑吓得要叫出来,胡玮轻轻拍着她,示意她往下看不要出声。章郎中撕下一张皮后,拿着剪刀剪开了女人的肚子,秦桑已经要作呕不敢再往下看。秦桑翻过身望着天空,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她觉得到处都是血的腥味。
过了一会,胡玮再拍了拍她,示意她接着看。秦桑有些害怕,但还是慢慢移了过去,刚才的恐怖画面已经没有了,只有章郎中一个人正在用竹片做灯笼。这灯笼只有巴掌大小,外面就是人皮包着,里面还有一些东西秦桑看不清楚。
“他在灯笼里,放了什么?”秦桑小声问道。
“孩子,那个不足月的孩子。灯笼里是孩子的骨头。真是好狠毒,难怪他肯在忌日放魂魄出去,因为孩子在灯笼里,母亲不忍心丢下孩子走掉,必然还要回来的。”胡玮恨恨得说着。
“雪梅也是这样被杀掉的吗?”秦桑惊慌得问到。
“应该是的,走,我们下去问问。”胡玮说完就拉着秦桑下了屋顶,敲开了医馆的门。
章郎中慌慌张张来开了门,见是两个年轻公子。
“二位公子可是来问诊?”章郎中镇定得问到。
“能否屋里说话?”胡玮也是淡淡笑着。
进了屋,章郎中又多点了几只蜡烛,终于亮堂起来。
“二位是有何病痛?”章郎中说着就拿出手枕来号脉。
“不,我们是来寻人。”胡玮还是笑着。
“寻人?这医馆就我一个人住。”章郎中有些好奇。
“章郎中济世救人,怎的这个年纪还是孤身一人?可有妻儿?”胡玮竟是岔开话题说别的。
“老夫有过一位夫人,也有过一个未出世的孩儿,不过多年前夫人小产而死。”章郎中眼里是点点泪光,很悲痛。
“看来章郎中很想念妻儿,那为何要禁锢他们的魂魄?”胡玮厉声问道。
“我,我没有。”章郎中慌张答到。
“你有,我们看见了,你杀了你的妻子,还做了人皮灯笼。”秦桑见不得他狡辩,马上说道。
章郎中听到秦桑的话,怔了怔,慢慢坐在凳子上。
“哎,我刚刚看到那场景又发觉自己不是做梦,就知道有高人出手。这一天我早就料到了,可是我并没有杀害我的妻儿。我的医术是师承我妻子的爹,从小我们一起长大后来成了亲。可是我天生愚笨,医术上并无长进,可日子还是勉强能过。后来她有了孩子,可好景不长,她摔了一跤小产了,还大出血。都怪我学艺不精,看着她将死也无能无力。我妻子想着既然已经是这样,就给了我一本书,让我照着上面的做。那本书都是一些奇异医术,说的就是人皮灯笼。”章郎中边哭边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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