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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煞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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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红嫁衣
感觉外婆快要咬到我的时候,身后陡然惊起一阵凉风,之后外婆便软塌塌地栽倒在地了。

此刻我的心,也微微松动了一下,险些栽倒,脚跟退了一步,看到在我面前出现了一个身穿白色盘扣太极服的中年男人。看起来仙风道骨的模样。

“阿宁?”我还未说话,他就叫住了我。

“你是……表舅舅吗?”

十多年未见了,我还是轻易地认出了表舅舅。小时候表舅舅经常会去外婆家看我,陪我玩。给我买新衣服、好吃的。

他是除了外婆以外对我最好的人。

我见到亲人,扑到了他的怀里,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

“孩子别哭,表舅舅回来了,一切交给我!”他就像我可以依靠的大树,帮我撑起了这里的天地。

“你外婆的尸身要尽快地火化才行。”他对我说道,想到了刚才那一幕,我点点头。

“阿宁,你气色不好,面相带煞,他还缠着你。”

他一语道破,眼中带着疼惜。

我点点头,眼中有些黯然。

“我给你的护身符呢?”

“我也一直戴着不敢摘下来。”我把脖子上挂着护身符拿出来给表舅舅看。

“这个护身符其实还有一种用法,在你危难时,用你的血滴在护身符上,护身符就会有很多的能量,杀死对方。”

我点点头,牢牢地记住这一点。

我妈这个时候也跑了过来,看到了我,她连忙跑来拉住我的手。

“闺女,你没事吧!”

我依旧冷漠地对待她,抽回了自己的手。

我妈的视线朝地上一望,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外婆,她几乎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我留意她的眼神和动作,好像很怕外婆。

我没有过多地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而是一直看着表舅舅。

“表弟!”我妈这才注意到他。

“姐!”他象征地点点头,周身透着疏离,我知道当年我妈把我给扔的这件事,我表舅舅也十分愤慨,所以和我妈的关系也一直不太好。

“来了,就到家里来吃饭吧!”我妈也是客套一下。

“我这回是专程为了阿宁来,我会帮她赶走那东西的。”表舅舅一边说,一边看着我。我看着他露出了会心一笑,有表舅舅在,我就放心了。

“妈,我们俩把外婆给抬回家吧!”

表舅舅刚要搭把手,可我却拦住了他,不让他动。

我妈有些犹豫。

“外婆,是你的母亲,她在生前,你没来看过她几次,她现在人已经走了,你做子女的就不能尽孝吗?”

听到这话,我妈头垂了下来,脸憋得通红。

但是她看了看地上的尸体,想要伸手,又不敢。

“人死如灯灭,你在怕什么?”

我咄咄逼人的语气,让她无处躲。我妈蹲下了身子,双手抓住了外婆的脚,我抓住她老人家的头,和她一起把人抬回了家。

隔壁张奶奶也过来帮我们忙,在闲暇时,张奶奶走进灵棚里,此时这里就剩下了我和她。

“张奶奶,谢谢你们一直以来帮我照顾外婆。”我挤出了一道疲惫的笑。

“你别这样说,你外婆是个好人,我们都愿意和她相处的。”

“我走了之后,我妈一直都没来过吗?”

“你妈也是在你外婆出事前来过一次。”

“一次?出事前?大概什么时候?”

“前两三天吧,她和一个男人的过来,那个男人的还有些驼背。”

我的眉头微微皱起,我们和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是谁?

这一宿我守在了外婆的身边,我妈还没走,还在给外婆一张一张地烧纸钱。

“荆勇呢?”那是我弟的名字。

“他、他还在家。”

“外婆都走了,他也不来看看吗?”我就感觉气不打一处来,我外婆在时,就没见过他来看过外婆。

“他有病了,下不了地!”我妈说到这里,眼圈更红了,我倒是感觉说到她儿子比外婆去世更让她伤心的。

“是吗?什么病?”

“他,就是身子虚,走不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了?”我又接着问道。

“一个月前吧?”

我妈在说这话时,眼神有些躲闪,我知道这可能不像是她说的那样,她好像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妈继续守着灵棚,我去屋里找外婆的贴身衣物,明天要都给外婆烧去的。

我整理这些时,意外在衣柜里掉出了一个信封。我把那信封打开看。是外婆写给我的。

“宁宁,当你打开看信的时候,外婆可能已经不在了,你不要太悲伤,要好好的活着,外婆会变成星星在天上守护你。”

外婆……,我顿时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但是外婆这是什么意思?她知道自己会死?

我把这封信好好的保护起来,放在了贴身的衣物里,这是外婆给我留下的最宝贵的东西。

整理好这些后,我去了灵棚里换我妈,看着灵棚里昏暗摇曳的长明灯,有些事我还没太弄明白,外婆是在两天前去世的,但是我分明昨天就接到了她的电话。

虽然那通电话有些怪,但那确实是外婆打来的,她还再三叮嘱我不要回来。

我妈为什么那么害怕外婆?外婆出事前她带着一个男人过来了,这些都是怎么回事?

我想的头都要炸裂了!

当当……

几道扣门声,把我从恍惚中惊醒,这大晚上的谁会来?

我没考虑那么多,以为是过来悼念外婆的村民,就要去开门。手已经放到门闩上了,轻轻一掰门就会开。

“等等!”表舅舅的声音带着几分焦灼。我的手下意识缩回来了。

表舅舅疾步走到木门前,他指着门缝,示意我看过去。

我紧张的走过去,眼睛门缝上往外看。

这一看竟惊得我如坠寒潭,外面站着一个浑身湿淋淋的长发女人,她还穿着一件红得如血一般的嫁衣。

猛然间,她抬起头,对我咧嘴一笑。

“恭喜!”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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