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学校里开了一堂金融实战课,易浪高就迷恋上了炒股,连跟女朋友约会都不去了,天天守在宿舍玩股票。
今天看到地产板块涨势不错,他涨停板追进去……
炒股的钱是他这个学期的学费。
以前陈凡劝过他,别碰这种东西,普通人玩不过庄家的。
他不信邪,说什么学金融的连股票都不会,还不如去搬砖。
而且他对自己的能力深信不疑。
老子读的是金融专业,还玩不过那些一窍不通的散户?
结果一万块钱进去,现在还剩六千。
今天又吃了个天地板。
陈凡拍了拍他的肩膀,“节哀吧!”
“钱没了还可以赚回来,要是人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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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决定晚上去买把锁,把去天台的铁门锁了,
万一这小子哪天想不开,至少去天台那条路被挡了。
为他争取了一丝活着的希望。
陈凡在学校里没什么朋友,跟几个室友的关系还算可以。
可易浪高陷入太深,听说他前几任女朋友就是这样赔掉的。
这小子还不收手。
要是自己能够预知股市信息就好了。
陈凡望着屏幕上的行情寻思道。
叮!
天福医疗上涨9.99%
眼前突然又冒出一条这样的信息。
陈凡整个人都惊呆了,指着屏幕道,“快看,天福医疗涨停了!”
“哪有啊!你小子是不是戳我?”
刚刚恢复过来的易浪高打开天福医疗这只股票,不爽地道,
“涨个毛钱!这只股票一直在横盘,都好几个月了。”
“它的走势简直就跟心电图一样,两分钱能够玩一整天。典型的辣鸡股!”
“那啥,陈凡,你们两个借点钱给我补仓!”
“……”
陈凡摇头,“别玩了,早就劝过你的。”
“走,我请你吃烤鱼。”
“不借拉倒!没兴趣!”
易浪高一肚子气,原本好好的,突然吃了个天地板,一下损失他百分之二十。
这让原本一直亏损的他雪上加霜!
“陈凡,把你这个月生活费借我,回本了还你!”
“……”
易浪高又来磨人。
陈凡懒得理他,就他这操盘手法还能回本?
自己留着这点钱,至少大家都不至于饿死。
真要是把生活费借给他,明天校门口准会多几个乞丐。
“动了,动了!”
王浩夹着支烟,指着屏幕大喊。
“动个鸡儿……”
易浪高骂了句,转回头一看——
天福医疗突然强势拉起。
从跌三个多点,直接封在了涨停板上。
易浪高怔在那里,半晌没说出话来。
“尼玛,你小子的嘴开过光了啊!”
此刻他有些后悔莫及,当初为什么不把手里的股票抛了,买天福医疗?
那刚才亏损的二十个点,至少也能回来13%。
炒股的人估计都这么想,涨了之后就后悔刚才怎么没买呢?
陈凡心里再也无法平静,面对今天发生的一切,内心极为震撼。
如果自己能够把握这些信息,岂不是掌握了财富密码?
要不自己也去证券公司开个户,可自己身上穷得一匹。
连班费都交不起。
被赵琳琳撞了之后,去医院的费用也没有,在宿舍里躺了三天。
目光再次落到王浩钥匙上的那枚铜钱上,“耗子,你这枚铜钱卖不?”
“……”
王浩都没反应过来,不解地望着这家伙。
“你脑壳是不是抽了?”
“没有啊,我认真的。”
大家都是同学,他并不想坑人家。
自己要去开户,没有点启动资金可不行。
“你要就拿去!”
王浩倒是大度,取下钥匙一丢。
陈凡拿着那枚铜钱看了又看,保存这么完好的铜钱,多少值点钱吧?
虽然自己对古币一窍不通,但他确定它是真的。
因为只要看到这枚铜钱,眼前就会浮现出“雍正通宝,1733年,宝武局”的字样。
赌一把吧!
“我身上只有216块,全部给你。”
陈凡居然真的把钱给他,易浪高不解地看着他,“卧槽,这毕不会是被赵琳琳把脑子撞坏了吧?”
“耗子,同学一场,咱们也不能见死不救,赶快打电话给精神病医院。”
“麻毕的,但愿这玩意不会传染。”
这时郭建良走进来,“你们在干嘛?”
看到这货回来,大家都不说话了。
宿舍四个人,就他最不讨喜。
陈凡虽然家境贫寒,但为人仗义,郭建良这毕绝壁的小气。
他要吃人家的,理所当然。
吃得比谁都香。
人家要吃他的,屁都别想。
连烟都藏到铺盖下,想抽了偷偷摸出一支走出去。
然后每天让人家给他买这个,买那个。
反正自己一毛不拔。
有一次四个人玩牌,他赢了大家一百多块钱,然后死活都不来了。
这些钱都被他悄悄地买了零食,自己在外面吃完了再回来。
陈凡拿着铜钱准备去古玩市场看看能不能脱手,郭建良喊道,“你去哪?帮我带包烟回来。”
易浪高也看不下去了,“他去医院看脑子。”
“哦,那帮我带几包药回来!”
“……”
幸好江州大学离市区不远,陈凡骑着共享单车来到古玩一条街。
这里有好多古玩行家,他特意把那枚铜钱挂到钥匙上别在腰间最显眼的位置。
虽然说酒香不怕巷子深,卖东西这种事你不能去主动问人家,要人家来问你。
否则就掉价了。
同时他也去摊位上逛逛,看看有没有同款的钱币,顺便打听一下行情。
可扫了一眼,眼前显示的信息都是:普通铜币,2016年,无名厂商。或是其它年份。
显然,这些都是赝品。
只不过是人为做旧的样子。
陈凡故意挑出一枚雍正通宝问道,“老板,这个怎么卖?”
摊主瞟了他一眼,“二千!”
卧草!
陈凡手一抖,把钱币扔在摊位上。
这玩意能卖二千?
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报价。
在古玩市场逛了两圈,东瞧瞧西看看,果然一名五十来岁的中年人朝他走来。
对方看上去很儒雅,斯斯文文的,应该是个收藏家。
“小伙子,你身上那枚铜钱可不可以给我看看?”
陈凡打量着对方,“你要干嘛?”
“别误会,我看你也不象是搞这一行的,这枚铜钱给我看看,如果是正品我要了。”
陈凡取下钥匙,“这有什么正品不正品,我们老家挂在钥匙上一串一串的。”
中年男子接过来仔细端详,这品相,就是它了,错不了!
不禁喜上眉梢,“小兄弟,这个多少钱可以卖给我?”
哟!
鱼上钩了!
陈凡想都没想,“四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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