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得不错啊,你要是去春晚拉这个,我觉得也挺有市场的。”
高群舒拿着个茶缸子,喝着热腾腾的鸡汤。
虽然才十一月,但是前几天来了一股寒流,气温直接下降到了零度以下。
这边冬天的时候最低气温能到零下二十度。
而《斗牛》这部电影最起码要拍到一月底,肯定能体验一个完整的冬天。
“哪有时间去春晚啊。”郝运哈哈一笑。
他手里拿着二胡,轻轻一跃就从墙头上跳了下来,腿脚之利索让边上饰演村长的尚帖龙羡慕不已。
尚帖龙五十多了,他爹是尚之四。
非常牛逼的一個人。
不过,他拿到角色靠的是试镜。
正式拍摄的这几天,他演村长从动作形态到眼神表情,对人物的刻画都是入木三分,可以说演技水平非常不错了。
“春晚啊,倒是有邀请我……们,奈何实在没那个时间啊。”
郝运参加过一次春晚,就不太想参加了。
荣耀确实挺荣耀的,奈何压力实在太大,一次次的排练像是软刀子割肉一样。
而且,他想唱《风吹麦浪》,偏偏非得让他唱《今天你要嫁给我》。
简直是岂有此理!
今年新上任的总导演也没客气,点名要他和安小曦一起合唱《因为爱情》。
被郝运以导戏脱不开身为由拒绝了。
脱不开身确实是一方面的原因,六审六排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上春晚也是心力憔悴的活。
另外,这种连上春晚的行为实在太招人记恨。
郝运和安小曦本来就很火了。
又不给钱又不给资源的活动,实在是没有参加的必要。
“那你以后就不参加了吗?”高群舒觉得可惜。
他老妈看了春晚,就觉得这俊男美女非常登对,还找他打听有没有见过真人,是不是真像镜头前那么好看。
那肯定是比镜头前好看啊。
高群舒来的晚了几天,没碰到安小曦,不然肯定要找郝运、安小曦合个影,洗出来拿回家给他妈挂起来。
让他妈过年的时候可劲的显摆。
“参加啊,隔三差五的参加一下就行,年年都去累死了。”郝运说道。
这就跟电视剧似得,不可能就再也不演了。
光靠之前的电视剧吃老本,国民度慢慢就下来了。
正确的做法是隔三差五的来一部。
春晚、电视剧,都是刷国民度的好东西。
“那我就放心了,我妈要是问我,我就说过两年就看到了。”高群舒哈哈一笑。
可以说是拍马屁于无形之中。
他是多少有点儿精神病的,和郝运很能合得来。
“有机会我去你家吃饭,到时候伯母就看到了。”郝运是不太信老太太追星的。
老一辈就算追星,那也是追刘福荣、张雪游之类。
或者朱琳、陈晓旭这样的。
“咳咳~”高群舒抬头望天,说道:“其实我妈更喜欢安小曦,你能带着安小曦吗?”
郝运差点吐血。
缓了一会才开始问道:“《东京审判》有没有报名金马奖?”
“没有啊,不符合条件,你问这个干嘛?”高群舒不解的问道。
“我想着,伱要是不去,过几天帮我看一下场子,和路阳、曹楯一起顶几天,我去金马奖拿个奖杯去。”郝运嘿嘿一笑,一点儿抓壮丁的负罪感都没有。
“我咋行啊,我……”高群舒吓了一跳。
《东京审判》被法学圈关注,产生了几篇论文,使得他这个导演也跟着名声大噪,再加上电影票房也很不错,找他拍电影的人就多了起来。
不过,他对《金陵》那部电影很上心。
最近一直在看相关的资料,甚至还走访了一些亲历者。
这次过来,除了郝运找他帮忙,然后就是打听了一下郝运这边的进度。
没想到郝运会让他帮忙执导几天。
哪怕是几天,这也是非常重要的委托,从来没听说哪个导演会指挥棒交给外人。
大不了就停工几天,也不是没有。
最典型的就是姜闻,他2005年拍《太阳照常升起》,拍的差不多了收工,然后2006年又去拍。
至于更离谱的王佳蔚,那简直就不是人了。
“哈哈,不用担心,你看我的分镜手稿。”郝运不是第一次让人帮他拍。
以前就有过,路扬拍过《风声》,曹楯拍过《小森林》,宁海也拍过《那些年》。
高群舒接过来,惊讶的发现郝运的分镜头手稿在透视,景别,人物走位,视角,镜头裁剪等方面都非常出色,处理的非常清晰。
不仅动作服饰描述出来了,面部表情也很是丰富。
脱离开电影单独来看,也有着一定的审美价值。
这是位被电影耽误了的漫画家啊。
“你……你不是跟姜闻学的拍电影吗?”高群舒都不知道怎么表达了。
干脆直截了当的说出来。
“哈哈,现在姜蜀黍的分镜手稿都是我帮他画的,不过他那人有问题,我给画了他也不按照分镜脚本拍,他喜欢在片场胡乱改。”
郝运最近还帮姜闻画了《让子弹飞》。
但是毫无疑问今后还会继续改,不改个十来遍都不可能。
“如果只是按照分镜手稿拍,那我和你的副导演一起顶几天也可以。”高群舒这次就没有拒绝了。
他不断的翻看着,发现照着拍真就没什么压力。
“那我谢谢你了,走,那边布置好了,咱们继续去拍。”
这个镜头拍全村人都被鬼子给杀了。
乱七八糟的堆在坑里。
因为人手足够,这部分全都用了真人——别误会,不是把真人烧焦,就是化化妆,反正也就几个特写的镜头。
如果是在横店或者首都,用假人会更方便,那边有租借的业务。
闫倪甚至亲自拍摄这个镜头。
尽管这个镜头只有一只带着镯子的手露在外头。
她演这部电影是给黄博面子。
可既然已经演了,那就演到位,该怎么着就怎么着,也能给郝运留个印象。
郝运这个年轻导演不一般啊。
连徐恪都跑来待了一周多才走。
表现好一点,给他留下一个极其深刻的印象,万一下次有角色就想到了自己呢。
闫倪确实给郝运留下了一个深刻印象。
这女的高低是有点毛病。
郝运安排了几个农村妇女跟她趴在一起,不可能让其他男群演压着她。
真要是乱摸或者有什么反应。
那样是真不体面。
闫倪露出的这一截胳膊,不仅没有成焦炭,而且还带着银镯子,完全的暴露在空气当中。
为什么别人都成了焦炭,她却只是死了呢。
那就是她是被鬼子折磨之后,杀死又扔到尸体堆里的。
合理性方面没有什么问题。
闫倪这是最后一场戏,演完之后她的戏份就杀青了。
说好三天的戏,她在这边足足待了半个多月。
没办法,郝运和黄博对于镜头的要求实在太高了,经常是一场戏反反复复的拍。
就比如黄博有一个娇羞的镜头。
郝运总觉得他拍的不够自然,就不停的折磨他。
最终还真拍出了满意的效果。
送走了闫倪,剧组继续拍摄,开始集中拍黄博和奶牛的戏。
免得后边天冷的太厉害,奶牛不配合。
“也不知道怎么滴,我总觉得我似乎最近有奶了。”
黄博用手很猥琐的托了托。
“咳咳~”郝运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不至于吧,难道是因为拍属性的关系。
雾草,真要是那样的话,奶牛的属性就不能乱拍了啊。
“可能跟昨天做梦有关,我梦见自己成了一个奶牛,你给我挤奶来着。”
黄博也很苦恼,一般人做梦梦见什么,可能第二天起来就不记得了。
但是他柰子胀胀的那种感觉总是记忆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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