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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重生了,还打什么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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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无知或觉知
众人走后,宋唯问金淼淼:“都聊完了?”

金淼淼:“嗯。他们不会催着我回去了。”

宋唯:“没在我背后商量怎么搞我吧?”

金淼淼:“怎么可能!孔主任知道你对我很照顾,感激得很,你没发现她离开前跟你说了好几次谢谢吗?”

宋唯:“你怎么说服她的?”

金淼淼:“这哪里是我说服的,是你说服的,她看我在你这边好吃好喝还进步那么大,就知道你没亏待我。”

宋唯:“还不错,眼神挺好。那你接下来可要安安心心地待在我这里,帮我把野兽部队搭建起来。”

金淼淼:“放心吧。”

这天之后,宋唯再没有用黑色头套困住过金淼淼,她开始可以在军营里自由走动。

他们每天基本上上午进行体能训练,下午去野兽工厂给那群小怪兽送食水,晚上回来进行格斗训练。

宋唯在这些事情的间隙中处理各种零零碎碎的军务,忙得像个陀螺。

金淼淼感觉他是个永动机,似乎有永远使不完的精力。

宋唯觉得,这是因为自己热爱这份事业,热爱宋氏的百姓,为了热爱的事物而忙碌,永远不会疲惫。

金淼淼有点理解为什么宋氏在技术上如此拉垮,却仍然能让一个庞大财团正常运转,甚至最底层的百姓都能在这里生活得开开心心的原因了。

因为宋氏在定位和价值感的塑造上做得特别好。

宋氏财团对社会中的每种角色都有着清晰的定位和价值描述,不论男女老幼,都可以在这个角色体系里找到一个自己想要的模型,然后沿着这个模型不断前进。

而角色顶点的状态并不是物质层面的丰裕,而是精神状态的丰满。

在前进过程中,周围人会用赞美和鼓励不断强化你的路径选择,就算你的选择是做个流浪汉,在萧氏的流浪汉很快就会被拉走卖器官,在宋氏的流浪汉却可以写出讴歌自由的诗篇甚至广为流传。

宋氏就是在这样的精神塑造中强化了整个财团的体系建设,并向周围财团持续输出优秀的文化作品。

宋氏的文化作品之所以打动人,在于它们真的是创作者们有感而发的产物,不管物质条件丰腴或者穷困,他们都能从生活中真诚地感受到快乐、幸福、痛苦和爱,并被赋予信心和空间表达出来,在一遍遍练习中不断打通精神与作品之间的桥梁,两者越来越近,作品越来越动人。

产业轻量化带来的是更为宽松的社会氛围,文化产品所产生的超高收益又让宋氏人民可以购买到其他财团提供的优质基建服务,生活更为便利,也不会生发出太多和其他财团人民的攀比心。

良好的秩序在这种正向循环中螺旋上升,不断巩固。

当然,他们的快乐也是建立在无知的基础上。培养和发展模式的单一造成个体对于定位以外的知识知之甚少。作为文化输出最为强盛的财团,单个居民拉出来却无知得令人发指,他们甚至不知道最近为什么会停电,停电了有什么大不了……

因为无知而专注,专注于自己的目标。

这种做法,长期来看最终会使得财团逐步没落,但短期内却会令所有人都轻松愉快。

在这种社会结构的基础上,作为金字塔顶端的家主只要充分保证武力的发展远远威胁不到自己的统治,就可以高枕无忧地一直稳坐江山。

难怪宋唯被排挤成这样也依然保持热爱,因为他在进入社会的最初始就已经被进行了很好的职业定位,他清楚自己就是为了做军人而生,只要他能好好地待在军队里、一直和战友们进行这项事业,什么女人、地位对他来说都不足挂齿。

反观其他财团,大部分嫡系都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平民的痛苦上,财团管理者根本不考虑底层人的心理建设。财团子弟肆意炫耀着自己的奢靡生活,一边让底层人过着最累的日子一边又煽动“贫穷歧视”。底层人不被赋予价值感和目标感,仿佛除了获得丰厚的物质条件就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可以衡量人生的成功。社会上戾气浓厚,人人脸上都写着不快乐。

他们对现实的感知往往更为敏锐而靠近真相,只是他们并不能因此而开心,反而会因为觉知了更多真相而更为痛苦。

但其实,这些财团的人们在物质享受上比宋氏财团来说还是相对丰富的,而且正因为他们的焦虑和痛苦,他们更加努力地开发提升生活质量的产品,进一步推动了人类族群在技术层面的进步。

金淼淼非常希望,等到手中的对讲机响起,她可以把这些想法细细地讲述给萧以杰。

她希望,有一天,在萧氏的领域里,可以打破物质生活对人们精神的禁锢。

有一天,人们可以在无知的快乐与觉知的痛苦之间,找到平衡。

——

孔主任二人在军营门口和曹天柱二人分道扬镳。

曹天柱着急回吕城做回他的行政主管,孔主任着急回拓跋领域向萧以杰复命。

回到风动城,萧以杰和拓跋宏已经等候良久。

孔主任把整个查看过程给二人汇报了一遍,大意就是说确实没有找到金小水。

拓跋宏非常难过,听完这些就走了,剩下三人又讲起了在宋氏军营中的见闻。

孔主任本想等没人时再给萧以杰单独汇报,可是拓跋玲大概因为一股气别在胸口,和萧以杰疯狂吐槽宋唯身边的“危险女人”。

“你都不知道,他俩互相看向对方时那叫一个含情脉脉,说他们俩之间没有什么才有鬼了!”拓跋玲怒吼着。

萧以杰听得眉头直皱,孔主任也不好当场说些什么。

“我和曹爽都被她压在地上了,那个宋唯也不说先过来搀扶我们这些做客人的,先上去问她怎么样了,哎哟,那种关心啊,都不掩饰的。要我说,一个军营没有纪律,任由长官在那里养情妇,以后准玩完。”拓跋玲的话简直可以用添油加醋来表示。

一样的动作和语言,但是经由她的解读,含义立马就不一样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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