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不好吗?”江涛觉得对江夏挺好的,是这个孩子要求太多,太贪心。
“偌大的房子,我就只能住个小储藏室。”
“家里的家务都是我做的,江明月不要干活。”
“比起我,江明月和江大柱才是你儿子女儿吧。”江夏再次挑战江涛夫妻的底线。
“如果不是担心,我没有成年前去世,房子会立马收归厂里,我预计我都不会长大。”
“你也不要说,让我读到高中,就是对我好。”
“外公去世前,已经在学校预存了一笔钱,上面有我从小学到高中的费用,包括我买书本,纸笔的钱。”
“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过,我小学五年,初中两年,高中工两年,九年时间,你就没有掏过这笔钱。”
江夏要把这一切都捅出来,不会让他在外面吹,对她是如何好,都供她读书到高中毕业。
江涛觉得他对江夏最大的好,就是供她读书到高中,要知道他的长子江大柱,也就是读到初中毕业。
江涛可不会考虑江大柱没有继续读下去,是他不爱读书,没有办法继续读下去的关系。
可现在在江夏的嘴里,她读书这么多年,学费都是去世许久的前老丈人掏钱,他竟然没有出一分钱。
这如何让江涛相信,“我每个学期都给钱,你和明月一个年级,你张姨每次都会交你们两人的学费。”
张云的表情变的那是一个难看,提心呆胆这么久,总算是她们毕业了,不再读书,以为这事也就过去。
结果没有想到,本来以为都已经是告一段落,没有意外,也不会再翻出来的事,竟然会再次翻出来。
张云不停的吞口水,明明以前都没有暴露出来过,怎么现在竟然会爆出来。
江涛真的是实打实的给了学费,当然要找交学费的张云。
“你去把我们这些年,帮江夏交学费的收据拿来。”
哼,现在的话,当然是要用收据来说话,等收据拿出来,一定要好好的让大家看看。
真的不是他们对江夏不好,而是这个丫头压根就不懂感恩。
去拿收据,去哪里拿?张云感觉世界末日也不过如此,“没,没有收据。”
张云低声在江涛耳边道,希望这位不要再摆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架势。
没有收据?江涛不明白了,“怎么会没有收据。”
“我不是让你保管好?”毕竟有这个东西,才能证明她他们对江夏的付出。
现在好了,收据竟然没有了,江涛恶狠狠的看向江夏,“说,是不是你拿走的。”
不然为何她会这么笃定,肯定是这样,“一定是你把收据拿走了。”
“你难道不觉得你媳妇的表情不对吗?”工会主任也是看出张云的不对劲,想也知道这里面一定是有猫腻。
结果没有想到,江涛这个蠢货,竟然愣是没有发现问题。
也不知道时不时真的没有发现,预计是在硬撑,既然这样,那就稍微指点一二。
江涛一开始是没有注意,后来满满的也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张云所谓的票据没有了,应该不是失踪,也许还有别的原因。
可是现在不是他追究原因的时候,不管如何,要把这事给圆过去。
结果竟然给人点出来。江涛狠狠的看向碍事的工会主任一眼,真是一个搅屎棍。
忙着和工会主任,大眼瞪小眼的江涛,愣是没有发现在场的江夏已经不在客厅里。
没有一会功夫,江夏拿着一本本子走了出来,走到刘厂长面前,“厂长,这上面有我读书九年的收据。”
“包括我外公走之前,给小学多少钱,每次交了学杂费,或者一些别的费用后,还有多少钱的账本。”
“当然我每笔支出的收据。”
江涛真的以为收据没有,还是能够做文章的吗?
可惜郑福生的操作,真的是让他都没有办法抵赖,“上面有我小学还有初中高中学校的盖章。”
“每次扣了钱后,校长和财务的签字。”
刘厂长接过本子一一看起来,其余人都探头扫了眼。
虽然不知道本子上具体写了啥内容,但是可以明显看到上面是有章的,而且就是江夏就读学校的盖章。
江涛刚才就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他是掏了江夏和江明月的学费,张云就交了一个人的学费。
至于江夏的学费,也没有交,更加没有退给他,而是就这么的花了。
至于花到哪里去了,江涛很快就想到了,除了是给张家人用这笔钱,难道还会给江家人用?
想到这里,江涛很是不爽,明知道他们开销大,在江大柱没有上班前,他们两人的工资养活六个人,还要给江家二老生活费。
如果不是当初答应过郑福生,也想着女孩子多读书是好的,争取找个能帮衬家里的夫家,那么现在的付出,压根就不算啥。
现在好了,大家都知道他们一家子在外面吹的好听,其实就没有出过一分钱。
江涛都可以想到同事们会如何说他,说他是伪君子。
他真的是冤枉,说他压根就不知道这事,预计说了也没有人会信。
再看到江夏手上有账本,然后还有学校校长,财务都能证明这些,江涛彻底放弃继续圆谎。
“小夏,我真的不知道你张姨,她,她竟然会做出这事。”
“我是真的算好两人的学费。”现在换成江涛头大,钱这东西是真的说不清。
他说准备了,证明的只有张云,可他们夫妻能够互相证明吗?
看着着急慌忙的江涛,江夏低头闭上眼睛,前世给夫家欺负,回来找江涛,想让他为自己撑腰。
她到现在都记得那个场景,江涛抱着江大柱的二儿子,嘴里不停的喊着乖孙子,要多慈爱就有多慈爱。
但是对她这个女儿,态度急转而下,给人感觉是在冰库里说话一样。
“你张姨说了,对方家庭条件挺好,为何你嫁给对方,就是日子过不下。”
“你还是给你外公他们养的娇气,一点都不懂事。”
不管江夏如何跪求和哭诉,江涛一动不动,而张云在边上冷笑。
那个场景她到现在都记得很牢,绝对绝对一辈子不会忘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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